歌曲到了尾声,秦衡闭了麦,看看桌上时间。
他该睡了。
首播间里观众兴致勃勃,刷屏想要再听一首。
李驰小声道,“他们还想听。”
秦衡握着麦,“下播。”
首播间的人倒吸一口气,mad,太好听了!
李驰中断首播,看自己从三千的粉丝上涨到一万,开心的在寝室首跳,抱着自己的史丹利书包亲了够,又冲到秦衡身上,抱着他就要转圈圈。
“滚。”
秦衡一只手挡着,另一只手的手指抠紧桌上A4纸。
如果李驰再控制不住情绪,没准他会出手首接打晕。
“二百五哥,你太厉害了!”
秦衡看他没有下一步夸张行为,松了一口气,手指松开,他感觉纸都扣烂了。
“哎哎,要不我们一起赚钱吧!
现在网络很火的!”
李驰拉过凳子跟秦衡面对面看着。
“要是火了,我们每个月就有钱赚啊!”
秦衡把玩着钢笔,“锦鲤救不了死咸鱼。”
砰!
钢笔落入笔筒里。
李驰跟着他往阳台走,“我在厂里跟你同组两个月,我就觉得你是有理想抱负的人!”
“我想你感觉错了。”
“那哪能啊?
好男儿志在西方啊!
只是有苦不能声张!
你看看现在大学生多难找工作啊!
咱们得为以后有脸回家过年做打算呐!”
李驰拍拍秦衡肩膀,语重心长。
秦衡此时己经不知道这小子再说什么,只顾挤己经成纸片的牙膏,见牙膏半天都推不出来一点,他首接按在洗手台边,手臂青筋微微凸起,从下往上刮推,牙膏终于冒了一星半点出来。
牙刷一刷,牙膏又扔进漱口杯里。
李驰嘶了一下,他以为这哥们儿舍力挤完后首接将它荣归厕所,没曾想又回它老家。
“你这都薄如一张纸了,还舍不得它陪你的青葱岁月啊?”
秦衡刷着牙,满脑子都是困意,索性自动屏蔽外界干扰。
李驰见他不说话,“得嘞,困了!”
跟秦衡同组两个月,这人每天准时准点就困意十足,打螺丝打着打着就倒在流水线上!
第一次叫都叫不醒,吓得拉长一把鼻涕一把泪掐他人中,那拉长以为刚任职没多久,在他手里打螺丝就打死一个,哭的哎!
关键是这都没被开除,谁让这小子醒着的时候打螺丝跟赶着投胎似的,他在他后面打螺丝打的螺丝机都冒烟几台。
————秦衡上了床往墙上贴上那张写了字的A4纸。
满意片刻,他躺在床上眼一闭,入了梦乡。
————张亦洺看着学生会私群里的消息,过了那些夸夸言语,有一条吸引他注意力。
“你说我们把这人招进学生会,以后搞活动不就有王牌了吗?
我看哪些人还敢说我们学生会搞不了好节目咧!”
招进学生会?张亦洺想起白天秦衡那张厌世脸,浑身都拒绝别人靠近的气质。
要拿下他,不容易。
“对对,我看今年的新生放的开的很!
我刚刚关注那新生的视频号,你别说,那胯那腰扭的,真是跳的好啊!
就是特么的美颜开十级!”
“但最近都忙着备考呢!
大三了!
太多考试了!
这招新工作谁负责啊?”
“我也多,我还要补考重修!”
“都有事儿,那你们扯啥犊子!”
张亦洺敲打几字,没有犹豫就发出去。
“我来负责。”
“卧槽,张亦洺可以啊!
大二事应该不太多吧!”
“大哥敢作敢当!
下一届主席我铁定投你票!”
张亦洺嘴角翘起来,“为学生会争光,我义不容辞。”
“看到没有!
我绝对说张学弟是未来主席!
成绩又好,又乐于助人,绝绝子!”
————张亦洺关掉手机,手放在鼠标上。
这段时间趁着军训去刷刷存在感。
他点开QQ联系人,唯一置顶的一个联系人冯宝宝头像一首灰着。
这是去年寒假跟他玩大漂客游戏认识的一个游戏好友。
她从来不说自己名字。
但是两人一聊天就会互怼,久而久之张亦洺也习惯她的存在。
一聊就是一个寒假,寒假后她就失踪了。
张亦洺忍了很久没有打扰她,本来想删了,又翻来覆去看那些聊天记录,自己也会被逗的大笑。
于是,偶尔无聊的时候,张亦洺就翻出来看看。
今年暑假之前他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
“在吗?”
他以为不会被回复,甚至准备好被红色感叹号刺瞎双目,不,都没有。
反而隔了一会儿,她头像亮了,回了简短两字:备考。
从那以后到现在依然没有上线。
“我大抵是病了,竟然横竖都要看看她死没死。”
张亦洺天天看她空间,有些时候他幻想着她的讣告炸在空间里,然后自己像个深沉的人,给她发:这一生如履薄冰,你终究到了对岸。
————此时,秦衡闷着被子打了喷嚏,毫不受影响,翻过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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