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是公主,却也备受宠爱。
爹娘都怕她摔着,便没有想过教她骑马,可她哭着闹着想骑马,路隋宁便对爹娘道:“我会好生教她的,绝不会让她受伤。”
爹娘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拉着他的手:“阿兄,快去骑马吧,我都等不及了。”
晋绥宁坐在她身后教她如何握好缰绳,还有骑马的姿势。
那时候的风吹过她的脸颊,温柔和煦,他唯恐她摔倒,将她牢牢地罩在怀里。
“阿兄,是不是只要我一哭,你便什么都听我的?”
“是,萱儿是我的珍宝,不能磕着碰着,更不能让你落泪。”
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晋萱儿眼里有了恨意。
绥宁哥哥,你骗我,我才不是你的珍宝……你说弃就弃,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却没有了踪影。
马最终停在一个院子前面,这院子很是别致,宽敞明亮,水榭廊桥,鲜花遍布整个庭院,到处散发着花香,倒是适合娇养佳人,上面的牌匾写着“藕香园”。
晋萱儿嘲讽地想着,她面上却带着憧憬和惊喜。
“大人,这便是我以后要住的地方吗?”
“走吧。”
他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粉衣婢女皆躬身朝他们行礼。
或许是嫌她走得太慢,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而后进了一间房便将她压至榻上,他埋首便吻住了她,她一边喘息一边推搡:“大人,莫急,还未沐浴。”
云秉权停了下来,他的手指勾住她的衣襟,轻轻一拉,将她的衣裙褪了下来。
“我带你去沐浴。”
抱着只剩心衣的她推开了一扇门,没想到里面竟有个小池子,热气腾腾的泉水汩汩流动,他将她抛入池中。
她自小不会凫水,只觉满腔恐惧,就在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将她提了起来。
她紧紧地攀在他身上,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剧烈呼吸着。
被水浸湿的她美得仿佛精灵一般,水莹莹的眸子惹人怜爱,红唇微张,他俯身将她吻住,唇齿纠缠间,力道强势而霸道。
晋萱儿一边承受着一边紧紧地抱着他,唯恐再次掉入水中。
本以为安全了,云秉权却停了下来,手指抚摸她的脸庞,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什么时候学会了凫水便起来。”
他眼眸变得冷漠,将她的身子从身上扯开,而后看着她在水中挣扎,等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又将她提了起来。
“若想活下去,便按我说的做……”
晋萱儿经历了太多次这种濒临死亡的时刻,脑海中浮现出爹娘的对话。
“梁家千金还是个黄花闺女,竟有了身孕,我查出了此事,便必须如实禀报圣上。”
“此事非同小可,要好生思量,梁家报复心极强,我倒是没什么,萱儿和隋宁便要成亲了,等他们成亲后再说吧。”
可偏偏在成亲那日,晋家全府上下被屠杀,而后却被世人以“晋太医祭拜勾结前太子怕事情败露,便放火自焚”掩饰太平。
可爹娘祭拜的不是前太子,而是前太子妃,前太子妃曾有恩于爹爹,爹爹铭记于心,却成为了别人伤害的理由。
晋萱儿,不能死,要为路家申冤,一定要报仇。
晋萱儿想着云秉权教她的法子,挣扎着终于浮出了水面。
梦境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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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绥宁直到傍晚才回来。
他走到了她面前:“萱儿,怎么在外面?”
她看到他便觉得喉咙被水呛住了一般难受,她摇摇头,许久都说不出话。
晋绥宁皱了皱眉,捏着她的腕给她把脉。
她收回了手,眼里有几分戒备:“我没事,阿兄先进去吧,我再坐一会。”
晋绥宁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却没再逼她,只说了一声好便进去了。
今日的梦境终于揭露了晋家被灭门的原因,她必须弄清,梁家,晋家,和前太子太子妃之间的关系。
还有,如梦中的他所言,必须学会凫水,不能成为她的软肋。
今日算是有所得,她心情却依然沉重。
夜里吃饭时也被看了出来,爹娘相视一眼。
“萱儿,我们知道你懂事了,可你不需要这么为难自己,放轻松些,爹娘在呢。”
她最近的变化都在众人眼里,早起练功,读书到夜里,都做到了,可爹娘开始心疼了。
“这些不算什么。”
为了维护眼前的美好,她必须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才有办法更好地解读梦境。
她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爹娘笑意满满,晋绥宁在旁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不知在思索什么。
翌日,她下了学便带着柳意儿和柳书墨去邡城逛街。
柳书墨手上拿着糖人,显然很兴奋。
晋萱儿便跟他细数着邡城好玩的地方。
柳意儿在一个胭脂水粉铺子前面驻足了许久。
“柳姐姐,你想要什么尽管拿便是。不必为我省着,我家可是拥有邡城最大的医馆。”
“我只是在想,我能做什么。”柳意儿道。
晋萱儿一下子明白了:“柳姐姐,若还不知道该做什么,那你且都试着做一做,说不定就知道了呢?”
“等我再想想吧。对了萱儿,你说你想学凫水?”
“嗯。柳姐姐你可会凫水?”
柳意儿摇摇头:“我是不会的,帮不了你。”
“我已查询了许多书籍,知道凫水当先学会闭气,我还是自己慢慢探索吧。”
刚好在别院有一处温泉池子,可以多练练。
“对了,今日我还有一事,我已经为书墨找好了学堂,明日便可以去上学了。”
柳意儿和柳书墨皆红了眼,柳书墨道:“我又可以读书识字了?”
萱儿捏捏他的小脸:“你要好好学,以后考个状元好不好?”
柳意儿道:“萱儿……”
晋萱儿拉着她往前走:“莫再多说谢谢了,等你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再报答我也来得及。”
待送她们回去,莲香问:“为何小姐待这女子这么好啊?”
晋萱儿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待你不好吗?”
莲香道:“说得也是,小姐心本就善良。”
“你回去跟爹娘说我要去别院小住几天,不用来寻我。”
晋萱儿来到了别院,这里距离晋府不远,但这里人烟稀少,风景甚美,最主要的是别院里有一大片温泉池子。
吴婶是这里的总管,她安排下人准备了衣物,晋萱儿遣退了下人,她沐浴向来不让让人伺候,况且这温泉池子也不深,总不会溺水吧。
池子里散发着热气,她踏了进去。
只是自小怕水,怎么也学不会,她叹了一口气。
正想着,脚突然一滑,整个人倾倒在水中,如梦境中的窒息感袭来,她挣扎着,却再也浮不起来。
难道这条小命就要栽倒在这了?
在晕过去之前,似乎看到了有人朝她游来。
睁开眼睛时,晋绥宁正在给她渡气,她咳出喉咙里呛的水来。
正疑惑他怎么来了,可他发现她醒了,却没有停止给她渡气,反而是掐着她的腰吻得更狠了,眼眸也带着一股狠劲。
她用力捶打他的胸口,这次他可没有喝醉。
他将她的手抓住按在肩侧,嘴唇轻颤:“萱儿,为什么这么乱来?你不要命了吗?”
想来是莲香跟他说了自己是来学凫水的,这次的确考虑不周。
“我错了,阿兄,好冷。”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褪了衣裙下水的,她发觉身上是被他用了大棉帕包起来的,可前边包得不严实,这样看来,他竟将自己全身看尽了。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有些慌乱:“吴婶给我备了衣物的,阿兄帮我拿一下,不对,你先出去吧。”
晋绥宁“嗯”了一声,他从她身上起来,她连忙捏紧身上的棉帕背对他。
他取了衣物递给她,闭着眸子:“不必担心,我来时避开了人,无人知道。”
“好,谢谢阿兄。”晋萱儿道,等他出去,她连忙将衣裙穿好。
却不知他是怎么出去的,吴婶并没有察觉异常。
“吴婶,府里可有会凫水的女子?”
吴婶道:“小姐放心吧,有一个会水的,老奴这就叫她过来。”
她颔首,今日若不是阿兄,她还真小命不保了,还是需要旁人教导,靠自己和梦境是学不成的,只是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嘴上都被他咬破了皮,每每碰触到那伤口她便心乱如麻。
她和晋绥宁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那日后晋绥宁便没来过别院了,不过两人在学堂还是会遇到。
他提着娘亲做的糕点给她:“今夜便回府。”
晋萱儿摇摇头:“不行,我还没学会呢。”
晋绥宁蹙眉:“你已经在别院待了两天了,我会担心的,爹娘也会。”
“才两天怎么可能学会凫水嘛,不管,我一定要学会才回去。”
晋绥宁没再劝她,就这样晋萱儿在别院又住了几天,到后面已经学会了一些。
婢女青烟手把手教她,的确是很有用。
这桩事总算完成了。
“青烟,你怎么这么厉害,多亏了有你。”
“是小姐天资聪慧。”青烟恭敬地道。
晋萱儿突然想到:“对了,从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吴婶恰好端了茶水过来:“小姐,这是大少爷特地为您寻来的,才来没两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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