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她猛然惊醒过来,看向谢清欢,见她嘴角微微扬起,眸子里意味深长。
突然间,她恍然大悟,恐今日一事是她在暗中搞鬼,是她一手策划,利用张氏泼辣之性来对付她恶心她,而她作壁上观,隔岸观火,看狗咬狗的戏码。
她同张易在她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今日一事也不过是给她解闷舒心的好戏。
张氏怒不可遏,指着谢清欢,“是她!张易,你被她拿当刀使都不知的傻子,你我二人全被她算计了!你该打的、该骂的是她!是她想假借你泼辣之性让你我二人发生龌龊!”
张易松开她的头发,心中狐疑不定。谢老太太也向她望去。
谢清欢泰然处之,恍若未觉几道狐疑的视线。
她站起身,向张氏走去。
谢清欢的脸白皙似染了雪霜的玉,杏仁眼黑而水润,像是下一刻便有山间清泉从她眸中淙淙流去。
明明看似及其温柔,观之可亲,可她周身却被肃清冷意笼罩,高贵而不可侵犯,又似夏日池塘里一朵娉婷莲花,可远观而亵玩焉。
待走近,她那氤氲朦胧双眼俯瞰张氏,目光泛着深深凉意,那凉意恍若乱葬岗刮过的阴森冷风,直嗖嗖朝张氏扑面袭来。
“陷害?我为何要弯弯绕绕,费尽心思的陷害母亲你?我自小养在大房,不缺吃喝不愁穿,日子过得闲散有趣,我为何要徒增烦恼,放着闲散日子不过,去费尽心思陷害你,给旁人落下三言两语唾沫子能把我淹死的把柄?且母亲人善温婉有礼,我为何要陷害这么好的母亲。”
谢清欢弯了弯眼眸,“何况,母亲没有执据凭证万不可无中生有信口开河。”
谢清欢弯了弯唇,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张氏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自然是因当年慕氏一事,但她不敢这样说,谢府大多下人是不知此事的,谢老太太知道却无证据惩治她,她若说出去,岂不是白白给人送把柄,而在旁人眼中,尤是张易眼中,谢清欢的确没什么动机陷害她。
她怎么没发现素日里不爱说话的谢清欢这般伶牙俐齿,舌绽莲花。
张氏未开口,谢清欢却是急的跳了起来,“妹妹你何故要为自己狡辩,你就是羡慕嫉妒恨,羡慕我这个嫡女有母亲的宠爱。
而你恨,你恨母亲多年来对你不闻不问,未曾教导你,遂你要陷害母亲,以解当年心头之恨。”
谢清欢扑哧笑了出来,身姿笔挺同窗外树木般悍然不可轻拔。
“大哥哥一心一意待我好,长兄如父,你有母亲,却没父亲,我有哥哥,却无母亲,何来羡慕。大哥哥十岁名扬京城,洋洋洒洒千字长赋,耀彩滕文气象万千,精彩绝艳,学识渊博,母亲虽是书香门第,但与京城状元、朝中重臣焉能比之?有大哥哥教导,我何故羡慕?”
谢清欢神情复杂,大抵是不喜她口中的长兄如父。
张易在这场三言两语中回过神来,她不知当年谢府到底发生何事,而今听谢清欢这么一说,心中对她的那点怀疑立时烟消云散。
反而,对张氏的怒火又是蹭蹭蹭的燃起,张易怒斥,绝不善罢甘休的狠辣模样,“谢老太太,如今证据确凿,人赃俱获,的的确确是你家三媳妇要用巫蛊之术欲置我于死地。
且下人大多信奉鬼神一说,我亦是当家主母,若此事传至您家下人耳里,恐会闹得后宅人心惶惶,不成体统,您是后宅当家人,应要施以惩戒,以儆效尤,绝不能姑息,后宅之人日后才不敢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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