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我没亏,我要是雏儿,肯定会膈应,但我就靠这个吃饭的,没必要装矫情,我什么都没失去,我爬起来躲进浴室,用力狠命抽自己嘴巴子,我想忘掉他。
回到没有遇到他时的样子。
可我偏偏忘不掉。
我真快疯了。
我打电话约米姐,让她陪我出去散心,她说正好带我逛个场子,有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儿晋升大房了。
这么说吧,圈子里的姑娘,甭管哪家的,只要谁上位成功,绝对普天同庆,当然,面子上道贺,心里都不服气。
米姐傍上兰黛,我是真惊讶,这相当于三流明星睡了国际导演,想不红都难了。
哈城这几年最火的场子就是皇城艳所,兰黛开业和张宗廷对着干,不光要胆子,还得有很硬的门路托着,他那么毒,怎能允许同行来分杯羹。
我坐上米姐的车问她知道后台是谁吗。
她说挺神秘的一个老头子,有得是钱,也不怕事儿。
怕事儿的在道上混不起来,刚冒头就让黑砖拍死了。
我半开玩笑,“不会是祖宗的老子吧?”她说还真没准。
我和米姐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车驶入南北主干道,前面堵住了,几名骑摩托的交警在道旁插旗禁行,她踩刹车按下玻璃,扒头张望,“怎么,连环撞了?”
交警说京城来了人,封路十分钟。
封路在东三省很少见,我待了四年,唯有祖宗的老子出行,有过这副阵仗,他具体什么官职我也不确定,只知道是东三省的一把手,坐头把交椅的,整个黑辽江,不管去哪,都有官员迎接。
有人说,祖宗的老子不稀罕品二级,不乐意往京城调,天子脚下束缚规矩多,捞不上油水,总要避讳,在东三省称霸,当个土皇帝,想吃什么拿什么,那才叫爽。
等了没多久,阵阵刺耳的警笛从身后拐弯处响起,驶来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几辆特警车在前面开道,两旁交警拉起警戒线,路况十分严密,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
整条主干道的车熄火让行,排起望不见尽头的长龙,我和米姐推开车门下来,站在最前排正观望,她突然拉扯我手臂,“那谁的车啊?
怎么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