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敬姝陆瓒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敬姝陆瓒,作者“昼山月”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三个月前,我穿成了太子新娶的侧妃,每日困于一方小小的庭院,憋都要憋死了。我堂堂娱乐圈影后,事业高峰期穿到封建社会,我真的不想活啦!一次投湖后我居然能听懂别人心里的瓜了?不,我又想活了。一会儿是哪个婢女跟侍卫偷情啦,一会儿是太子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啦,一会儿是这个丫鬟跟那个太监结成对食啦,诸如此类饮食男女的瓜,每天数不清有多少个……等等等等!这个狗皇帝的心声里怎么是原身心有所属准备趁乱跟情郎远走高飞了?...
《全文章节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精彩片段
“敬嫔及笄时,便已有了京城第一美人之称,单论样貌,除了贵妃,又有几人能与她比的?
“况且,她如今也不过才十七岁,比起你跟在朕身边的时间,少了五六年,比起这吴大学士的女儿,只怕也大不了几天,你非要问朕这样的问题,不是为难朕吗?”
话里话外,都是对敬嫔的维护。
吴晚玉脸色已经全然白了,眼神中一闪而过一抹因被敬姝比下去的羞愤屈辱!
谢贵妃扫了一眼吴晚玉,尽管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可陆瓒这番话,却也叫她脸上佯装出来的玩笑之意,也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皇后见此,端起酒杯轻抿了口,掩饰自己的笑意。
“皇上莫非看不出,贵妃这是十分喜欢吴大学士的掌上明珠,想要请皇上给她一个名分的吗?”
她放下酒杯,迎着谢贵妃微微蹙起的眉,勾了勾唇,接着往下说道,“恰好臣妾记得,吴大学士的女儿也是在这一次的选秀名单中的。
“既然贵妃这般喜欢她,不如皇上就破个例,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提前准许她进宫吧。”
一番话出口,吴晚玉的脸色又好看了起来。
然而谢贵妃却再也维持不住表情,那一层寒霜便又起来了。
陆瓒方才微醺,此时听了皇后这番话,再一看谢贵妃的脸色,瞬间清醒过来,忽地明白谢贵妃方才那些话,分明是在故意给敬姝拉仇恨。
他有种被算计到的微妙的不爽快。
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绝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瞥一眼谢贵妃,他唇角冷峭地一勾,顺着往后的话点了头,冷声道:“原来如此,倒是朕饮多了酒,没有弄明白贵妃的用意了。”
谢贵妃一听这话,也猛然清醒,明白过来,脸色有些发白地道了句:“皇上……”
她想解释。
可陆瓒却不肯给她找个机会了。
或者,他根本不需要她再解释什么。
“既如此,那朕就听从皇后和贵妃的意思,吴氏女就今夜召入宫中,封为美人,贵妃这般喜欢她,那就,吴美人赐居永寿宫偏殿,和贵妃做个伴吧!”
圣旨一出。
谢贵妃顿时碰倒了手边的酒杯。
“瞧,咱们的贵妃,高兴得连酒杯都拿不稳了,来人,还不赶紧为贵妃再换只酒杯。”皇后立即笑着发话道。
她目光和谢贵妃对上。
谢贵妃眸中含着怒火,皇后却微微一笑。
谢贵妃到底不敢在这种场合,只暗暗在心底骂了一句:“贱人!”
却不知她这骂的到底是皇后,还是吴美人,抑或是那远在倚翠宫、刚刚收到陆瓒赏赐的敬姝……
这会儿,敬姝倒了杯酒,咬了口月饼,望着头顶那又大又圆的月亮,有些可惜地想到:“宫宴那样好的吃瓜时机,我却被关在这里,吃不了瓜……”
可她却不知道,陆瓒一个赏赐,给她拉了多少仇恨。
她人虽然不在宫宴,可宫宴上却都是她的瓜。
中秋节宴最终在亥时初就结束了。
眼看着陆瓒俊脸上早已一片不耐烦地打算离开,谢贵妃立即起身,佯装醉酒站立不稳地身子朝着他怀里歪了过去。
陆瓒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臂。
“皇上,这些日子,臣妾好想您,今晚可以送臣妾回宫吗?”
这话中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瓒皱了皱眉,心中还在为方才谢贵妃利用自己,给敬姝拉仇恨而感到不快。
然而望着谢贵妃一双美目中泪光浮动,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拒绝她让她没脸,遂点了头:“走吧,朕陪你回去。”
小说《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昼山月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这本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61章 现代番外,写了607630字!
书友评价
作者能不能快点更新真的超级好看啊啊啊!!姝姝好美好娇,瓒瓒天天吃醋也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受不了[哭][哭][哭]真的爽死了啊啊啊啊啊,玩一些小小的cospaly真的很涩[爱慕][爱慕]希望后期甜甜的[害羞][害羞][害羞]
有一种巴掌扇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挺好看的,亲,快点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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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想怀孕?来找朕。
第95章 被人下药,差点不孕不育
第96章 狗皇帝头上又多了一顶绿帽
第97章 姝儿想朕吗?
第98章 赵嫔娘娘小产了
作品试读
“以前还在闺阁时,刘良娣就喜欢和娘娘比,却没一样能比得过娘娘。
“等到了东宫,她的位份也不如娘娘高,便整日嘲笑娘娘不得宠,遭圣上厌弃,甚至造谣娘娘身有恶臭,圣上躲避不及,这才不愿宠幸娘娘!
“这也就罢了,她还每回只要圣上点了她侍寝,当日必定要来娘娘跟前炫耀,趁机对咱们宫里的奴才下手,又拿自己要侍寝威胁娘娘,让娘娘不敢动她!”
袖青说着说着,竟然委屈得眼泪都掉下来。
敬姝一时无言。
她跟刘良娣之间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以前她是不想争,只想当个小透明才一再忍耐,现在?
“放心,这次刘良娣讨不到好处。”
“娘娘?”
听她这么说,袖青止住了眼泪,有些不解。
敬姝则笃定地微微一笑,一张娇艳脸庞在摇曳的宫灯映照下越发顾盼生辉,光艳逼人。
上次她能让沈贵嫔无法侍寝,这次换做刘良娣,也一样。
左右陈美人说了,陆瓒就是一个薄情郎,恩情于他而言是会随着时间消失的,那她便要在这份恩情过期之前,物尽其用。
“刘良娣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在本宫的宫里,动本宫的人。”
此时,敬姝提步进了正殿。
刘良娣见到她,脸上故意做出惊讶的神色来:“瞧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可是好心好意,帮姐姐教训这些不听话的奴才啊!”
说着,刘良娣就直接拿着手中的戒尺,往一个宫女的手心狠狠打去!
“啪”的一声!
宫女痛得浑身一颤,却是咬紧了牙,半点没有吭声求饶。
刘良娣便唇角含笑,一双含着讽意的眸子挑衅地望向敬姝,并慢悠悠说道:“你们这些当奴才的,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了主子。
“听说她今日去了御书房讨好圣上,可圣上却将她赶了出来。
“她前脚走,圣上后脚就点了我侍寝。
“哈哈哈,真是好笑!
“便是当初以太子侧妃的位份进的东宫又如何?圣上厌恶你,就是不肯宠幸你,也不知姐姐深夜寂寞之时,是不是跟那张昭仪一样,也得借助工具才能得一分欢愉呢?”
刘良娣一番话,说得极为难听。
袖青气得一脸羞愤,欲上前同她理论。
敬姝却一抬手,拦住了她。
“所以,你今晚想侍寝?”
敬姝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此刻却一丝不见被羞辱后的恼怒,反而也含笑望着她。
“姐姐说错了,不是妹妹想侍寝,而是圣上要妹妹侍寝。”
刘良娣故意加重“圣上要”三个字。
“嗯,懂了,所以不是你想,你都是被逼的,没事,念在你我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本宫帮你。”
敬姝说着,忽地几步上前抬手抓住刘良娣的右肩,接着用力一扯!
“啊!”
刘良娣顿时惨呼一声,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却是她的右臂,整个从肩膀那里被敬姝给卸了下来!
众人都是一惊!
就连袖青也是一愣。
娘娘一向柔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身手!
“好了,如今你身体负伤自是不能侍寝了,刘良娣,你可如愿了?”
敬姝神色轻松地拿帕子擦了擦手,像是十分嫌恶一般,还直接把那帕子扔到了地上。
她前世为了拍好打戏,找师父认真练过,虽然都是些花拳绣腿,但卸人手臂小菜一碟。
“你敢伤我!”
刘良娣额头上都是冷汗,白着一张脸,恶狠狠瞪着敬姝。
“对本宫胆敢不用敬称?刘良娣,本宫看你是另一只手臂也不想要了吧?”
敬姝当即眸色一凛,娇软的嗓音威胁地道。
刘良娣脸上闪过一丝惧色。
这会儿她实在痛得受不住了,当即恨恨地一咬牙,对身边的奴才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本宫回去!传太医!”
一群人狼狈不已地滚出了倚翠宫。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您弄伤了刘良娣的手臂,等圣上来了,她一定会告状的!”
袖青之前嘴上厉害,这会儿却害怕了。
“怕什么?那点小伤要不了她的命,再说了,本宫敢这么做,就不怕她告状!”
敬姝却一脸淡定。
她扫一眼还跪着的宫人们。
“都起来吧。”
“谢娘娘。”
方才被刘良娣用戒尺打的是倚翠宫的二等宫女,叫尺霜。
“把手伸过来给本宫看看。”敬姝道。
尺霜连忙抬起手,却见一只手已经肿的跟红萝卜一样了。
可见刘良娣下手多狠。
敬姝回忆着她方才坚韧隐忍的模样,想了想,吩咐袖青道:“去拿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给她。
“你这几日便不用干活了,好好养伤,伤好了以后,就到内殿伺候吧。”
这是要重用尺霜的意思。
“奴婢多谢娘娘厚爱。”
尺霜受宠若惊地看了敬姝一眼,连忙行礼谢恩。
“下去吧。”
敬姝这才坐在那里,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多久,陈笑就过来禀告,说隔壁动静极大,太医已经来了。
又没多久,道陆瓒被刘良娣给提早请来了。
敬姝嘴角含着丝讽笑,喝下这杯茶,才对陈笑吩咐道:“你也去请太医,就说本宫忽然高热不止,几度昏厥,等太医到了以后,再把这话告诉圣上身上的王公公。”
“娘娘?”陈笑有些疑惑,自家娘娘明明就好端端的。
“去吧。”然而,敬姝却十分坚决。
“奴才遵旨。”
陈笑连忙去了。
没多久,敬姝就果真一张白皙脸庞一片烧红,神情痛楚地倒在地上。
“娘娘!”
袖青见到这一幕,吓得赶紧过来搀扶她。
“本宫没事。”
敬姝虚弱地由着她搀扶起来,低声说道,“本宫是吃了母亲给的药丸。”
袖青立时懂了。
敬姝久久不得圣宠,太傅府自然十分着急。
夫人曾私下送了东西进宫,其中就有不少药效各异的药丸,用以争宠,必要时甚至铲除异己。
敬姝今日服用的一种,便是会令人浑身发热,头晕昏厥。
过去她一直不愿使用,是因为这种药对自身有所损害。
其实敬姝一直不理解,原身的母亲为什么给她送这些药?
好似完全不关心女儿的身体康健,只在乎女儿能不能为太傅府争宠似的。
不过现在她也顾不得那些了。
“你一直对刘良娣欺压我们主仆心里有怨气,待会儿圣上来了,你只管将刘良娣一直以来如何欺负我们跟圣上秉明了便是。”
敬姝被搀扶着躺在床上,顶着浑身的高热艰难说完这些,便吐了口血,昏厥过去。
“娘娘!娘娘!”
袖青没想到这药效居然如此凶猛,吓得眼泪都出来。
幸好这时候陈笑请的太医来了。
太医赶紧开始诊治,陈笑也吓了一跳,拔腿就往长春宫跑。
这会儿,刘良娣被卸掉的手臂已经由太医接好。
她泪水涟涟地扑到陆瓒怀中,柔弱可怜地哭诉着:
“皇上,您可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啊!
“敬嫔娘娘得知嫔妾今晚要侍寝,便心生嫉妒,将嫔妾的手臂折断!嫔妾不过说了句实话,她就要害嫔妾不能侍寝!
“她这分明是仗着自己的位分高,就欺负嫔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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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候,孟氏已经嫁给端王为妃,端王又素来与当时还是太子的圣上敌对,孟氏这般做,分明是故意要打圣上的脸。
“然而赵良娣偏偏还不敢违抗孟氏的命令,竟真的蹲在地上乖乖给孟氏换鞋,这一幕,还恰巧被圣上和端王同时看到了。
“端王当时便嘲笑圣上,说他的良娣,于自己的王妃而言,不过区区一洗脚婢般的存在,这件事,可是把圣上气得不轻。”
敬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觉得有些口渴,便停下来喝了一盏茶。
袖青也终于想起来什么。
“奴婢听说过!据说那一回回去以后,赵良娣便得了圣上的训斥,可许多人却不知道为何,原来竟是因此!那她这一顿训斥可真是挨得一点不亏啊!都是圣上的女人了,不知道自己在外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圣上的颜面吗?还那般伏小做低,白白浪费圣上的看重!”
袖青一脸鄙夷地说道。
敬姝则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那日在坤宁宫,她才故意回怼赵良娣,说“人当有自知之明”。
想必当时赵良娣也是想起了自己当初在东宫时干的这一回丢人的事,这才才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跟自己争执下去了。
“换鞋一事过后,赵良娣才渐渐变得强势了起来,然而孟氏便如盘踞在她头顶上的噩梦,她做梦都想压过孟氏一头。
“如今得知孟氏已死,心里只怕高兴得要发疯。
“这种时候,可是人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时候。”
敬姝又喝了几口茶,分享完这个瓜,心情就更好了。
当然,关于赵良娣和孟氏的瓜,也都是她以前吃到的。
每次孟氏又有什么消息传入东宫,赵良娣心里有多怨念畏惧嫉妒害怕,可她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了瓜,又没有新瓜可吃,敬姝就无聊了起来。
拿起手边的话本,正准备翻看两眼,便听到一声禀报:“娘娘,圣上来了!”
敬姝听到这句话就两眼一黑!
“什么?怎么又来了?”
她腿还软着呢!
陆瓒刚一只脚踏进正殿,就听她这一声埋怨,瞬间脸也跟着黑了。
“爱妃不欢迎朕来?”
他瞥一眼懒洋洋躺在榻上的女子,当即阴恻恻地开口问道。
敬姝简直是一个鲤鱼打挺从美人榻上连忙起身,想到这狗男人的心狠手辣,快速往地上一跪:“嫔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皇上能今夜驾临倚翠宫,嫔妾欣喜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异常狗腿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
陆瓒垂眸,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略有些怂的娇软身子上,顿了顿,便挥退众人:“都下去吧。”
“是,皇上。”
袖青和陈奚赶紧退下了。
陆瓒没扶敬姝起身,而是径自走到一旁的榻上,拿起她的话本子翻了两眼她方才看的内容,皱着眉头丢回榻上。
随后才转过身来,一双幽深冷眸墨色倾轧过来,望着她一字一句冷淡地道:“爱妃故意叫人传话给赵良娣,让她效仿你勾引朕。
“如今她落得这般下场,爱妃可是满意了?”
他两句话就叫敬姝瞬间头皮发紧!
……狗男人居然这就知道了?
敬姝如临大敌,心中大骇!
陆瓒为人这般小气,对救命恩人也是说杀就杀,自己今日利用他坑惨了赵良娣,他既已知道怕就是来找她算账的!
该不会,他今晚过来,其实是来杀我头的吧?
敬姝老大不情愿。
“唉哟娘娘啊!这话奴才可不敢跟圣上说!您看要不您就老老实实地先写了?奴才特意带了字帖过来,这字帖还是圣上亲自为娘娘挑选的呢!是圣上曾经最喜欢的字帖!”
王忠说着,将手中的字帖呈上,“当初圣上习字,就是照着这个字帖学的。”
敬姝知道自己躲不过了,磨磨蹭蹭地将字帖接过来打开一看。
上头一行行工整的隶书……
就她那一手狗爬字,要练到这种程度,怕是手都得磨出茧子来。
“哎呀,本宫一看到这么多字就头晕……”
敬姝干脆扶额,装晕。
这下,轮到王忠傻眼了。
事关敬姝的身子,他不敢怠慢,连忙回去禀报了陆瓒。
陆瓒一听她的理由,气得也是扶额。
“摆驾倚翠宫!朕要亲自去看看她是真头晕!还是装的!”
“可是皇上,敬嫔娘娘还在禁足,您这时候去看她,怕是不合适吧……”
王忠想要劝阻。
然而,陆瓒冷冷的一眼看过来。
王忠立即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赶紧脑袋一缩,恭恭敬敬地领路了。
夜里,月色正浓。
陆瓒虽然不顾王忠的提醒,执意要去倚翠宫,但还是选择走了条偏僻无人的小路,并叫暗卫提前清理,一路上都没叫任何人发现他的行踪。
等到了倚翠宫,宫人见到他,都是惊讶极了。
陆瓒没叫宫人通传,一路进了正殿,又入了内殿。
这会儿,敬姝正在洗澡。
打发走了王忠,她就准备洗洗睡了。
她泡在浴桶里,袖青在一旁伺候着。
陆瓒一进来,袖青见到他,正欲呼出声,就被陆瓒抬手打断。
袖青连忙悄悄退出去了。
陆瓒靠近浴桶,居高临下地望着那没心没肺一边泡澡一边哼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小曲儿的女人。
从他这个角度,正能看到她锁骨之下,那傲人的雪峰美景。
陆瓒挑了挑眼,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按在她柔弱无骨的肩头轻轻揉捏了两下。
“不用按了,给本宫拿衣服。”
敬姝还以为是袖青,这么说着,竟是就这么光着身子,从浴桶中站起身来。
她背对着陆瓒,腰肢纤细不盈一握,晶莹的水珠,自她白皙雪腻的肌肤间滚动,沿着那线条完美的腰线,滑到背沟,又一路向下隐没于挺翘的股间。
陆瓒盯着那水珠滑落的轨迹,蓦地呼吸微微加重,按在她肩头的手不但没有拿开,反而一路向下,重重握住。
“啊!”
敬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感受到这力度,还有贴近她后背的那熟悉的龙涎香的气息,她立即猜到是陆瓒来了。
这狗男人!
她禁足,他居然还直接来倚翠宫!
“好汉饶命啊!”
敬姝干脆来都来了,不如玩一下,立即娇声求饶道。
陆瓒一听她这话,一时有些被气到,又一时跟着就起了兴味。
这女人,花样着实多!
今日她又想扮成什么?
“饶命?凭甚?”陆瓒干脆一手箍住她的细腰,将她身体死死按在自己的怀里。
“奴家只是路过此处,不是故意要偷看好汉洗澡,也不是故意要看光好看的身子!求好汉放过奴家吧!”
却听敬姝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道。
陆瓒听得这话,就不由得笑了。
明明是他偷看了她洗澡,却被她反过来说?
“若爷不肯放过呢?你看了爷的身子,岂不是得以身相许,把你的身子也给爷看了才算一笔还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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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嫔话是这么说着,只是那张得意的脸上,却一点歉意都无。
敬嫔闻言,心中暗自叹气。
说实话,她倒有些羡慕赵嫔这好运道了。
一开始只是赵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只因父亲是太子近臣,决定往太子身边送女人,便想到了她,将她养在主母名下,记为嫡女。
后来在东宫,原本因为给孟氏换鞋一事,惹了陆瓒厌弃训斥。
可谁知道,后来她爹爹提前获悉了端王意图谋逆的消息,从龙有功,她也一路跟着升到了昭仪的位份。
如今明明又是惹得陆瓒恼怒,都已经是失宠了,偏偏又好运地怀上了龙嗣,傍晚时才被贬为良娣,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又升到了嫔位。
此时,敬姝一手支着额头,看着赵嫔,心中则是想到,倘若自己也有这样好的运势,何苦还要那般狗腿地讨好伺候那个冷酷无情的狗男人?
“既然圣上生气不愿见我,那赵嫔姐姐便不用再费心了,免得忧思成疾,动了胎气,那可就不好了。”
敬姝语气平淡,脸色寡淡,竟是一点也不为赵嫔的话动怒。
赵嫔没气到她,反而气到了自己。
“本宫的肚子……”
她当即扶着肚子喊起了疼,“敬嫔!你故意咒本宫!来人啊!传太医!去把圣上也请来!”
坤宁宫一下子就乱了套。
敬姝坐在那里,当着皇后等人的面,这回实在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陆瓒到的时候,陈太医正在为赵嫔把脉。
“怎么回事?”
他得知赵嫔动了胎气,且还跟敬姝有关,一路过来脸色黑沉,周身气息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回皇上的话,都是敬嫔故意诅咒皇嗣,气得赵嫔娘娘动了胎气!”
不等皇后说话,徐良娣就第一个开口说道。
“是吗?”
陆瓒幽沉的眼眸看向敬姝,眸色带着一抹帝王的威压,声音也冷涔涔的,“你为何故意诅咒皇嗣?”
“回皇上,嫔妾没有,嫔妾只是劝赵嫔姐姐莫要老是想着找嫔妾的麻烦,免得想得太多却又奈何不了嫔妾,进而动了胎气,没想到她就真的动了胎气。”
敬姝起身行礼,态度冷淡而又敷衍,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张狂无畏。
“放肆!”
陆瓒见她竟这般说,气得脸色顿时又冷沉了几分,斥责的话脱口而出,“她怀着龙嗣,你就非要跟她争着一时的口舌吗?”
敬姝一听他不分是非黑白,就因为赵嫔怀了龙嗣自己就得让着她的口吻,原本平淡无波的心情,顿时也莫名涨起了几分怒气。
可对上这个杀伐果断的冷酷帝王,她再生气,也只能压着。
于是便干脆往地上一跪,语气冷硬地说道:“皇上说的对,嫔妾知错了,求皇上责罚,嫔妾愿意禁足直到赵嫔娘娘平安生产,这期间不再赵嫔娘娘面前晃悠,也不说话气她,想必赵嫔娘娘定能顺心如意地为圣上诞下龙嗣,再不会三两句话就动了胎气肚子疼。”
陆瓒见她竟扭曲自己的本意,更是气得一张俊脸都浸着阴沉之色!
他紧抿着唇,墨眸望着敬姝,一时却没说出任何责罚的话。
“敬嫔!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一而再地诅咒本宫肚子里的龙嗣?”
赵嫔见此,便气得泪光闪动,楚楚可怜地望着陆瓒,“皇上,您要为嫔妾腹中的龙嗣做主啊!
“他还未出生,便被敬嫔这般无礼诅咒,嫔妾真害怕敬嫔往后做出更大胆的事情,害得他无法平安降生!”
倚翠宫的事瞒不过后宫,更瞒不过圣上。
晚上,敬姝刚准备用膳,只听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一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敬姝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行礼。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她感受到帝王冷淡的目光就落在她头顶,却迟迟没有被叫起。
敬姝很快就双腿酸痛,心中有些纳闷,皇上就这么讨厌她?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明显吐槽意味的烦躁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这个敬姝,心中有情郎还嫁给朕,大婚之夜在婚房中哭着说思念情郎不愿侍寝,私下更是跟情郎来往信件互传心意,甚至端王谋逆那夜还要跟情郎私奔,朕都打算看在太傅的面子上,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趁乱放她走了,结果又莫名其妙地巴巴凑上来替朕挡刀……她脑子是不是有病?”
简短的几句话,却犹如一道惊雷,差点没把敬姝给直接劈傻了!
什么?
原身有情郎想私奔?
还被狗皇帝知道了?
怪不得自她嫁入东宫,当时还是太子的陆瓒从不碰她!
但是不对啊,她穿过来时人在花轿上,随后便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婚房,何时哭过?又遑论什么思念情郎不愿侍寝?
敬姝意识到这当中有问题!
猛地一抬头,蓦地撞进了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里。
这位大夏国刚刚登基的第三位帝王陆瓒,样貌生得极为俊美,剑眉之下一双深邃冷冽的桃花眼,眼角透着一股疏冷寡淡的锋利傲慢。
敬姝骤然吃到自己的瓜,再想到被杖毙的张昭仪,不由得头皮发麻。
就凭这个瓜,圣上不但没砍她的脑袋,反而还封她嫔位,这分明是已经在报恩了!
敬姝为此悄悄松了口气,同时暗暗咬牙切齿起来。
不知为何,穿越后,她并未继承原身的记忆,所以不知道原身到底有没有情郎。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嫁入东宫后,从未和那莫须有的情郎有过书信联络,更没有谋划过要私奔!
所以,这分明是有人害她!
这令她不禁气恼地咬紧了红唇。
她不愿意侍寝是一回事。
可若有人故意害她,让她无法侍寝得宠,这可就触碰到她的逆鳞了!
敬姝自小天生反骨,别人越是不让她干什么,她叛逆心就越是重。
如今知道有人不想她得宠,那她还就非要争这个宠不可!
“听闻皇上国事繁忙,今夜怎么有空来看嫔妾了?”
此时,敬姝下定了决心,再抬眸望向陆瓒那张俊脸时,眉眼间便都是风情,她还故意捏着嗓音,柔中带娇,主动开口询问道。
“朕来看看你。”
陆瓒像是这才想起来她还半蹲着,抬手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清冷的目光则在她那张容色倾城的脸上轻轻扫过,敷衍的话语刚一出口,就像是突然被什么噎住般微微一顿。
他一眼看到敬姝身后的饭桌上,放着一碗稀薄的白粥,一碟子青菜豆腐并土豆丝。
陆瓒顿时就脸色难看地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太监王忠。
王忠只有心中无奈地苦笑。
如此寒酸的膳食,根本不符合敬姝嫔位的规制。
但圣上只给敬姝一个嫔位,且从不翻她的牌子,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后宫所有人,他不喜欢敬姝吗?
宫里的人一向是拜高踩低,这可不可着劲儿地怠慢?
偏圣上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只能是他这个御前总管太监,没有照顾好圣上的救命恩人。
“这些日子,倒是委屈你了,只是宫人怠慢,怎么也不跟朕说?”
陆瓒眼帘半垂,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悦。
敬姝眨了眨眼睛,猜测着,圣上应当是觉得她被人这样欺负,衬得他这个当皇帝的过于忘恩负义了,所以才会心中不悦。
“嫔妾并非要故意受这委屈,只是身在后宫,不比在爹爹和娘亲身边时,便是被人欺负了,也不知该如何撒娇告状,又听闻皇上国事繁忙,一个月也没进后宫几次,着实不敢为这一点小事打扰皇上,总归皇上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不管嫔妾的。”
果然,她这么说完,陆瓒俊脸上的神色就明显缓和了许多。
“御膳房负责给敬嫔分发膳食的奴才,杖毙。”
接着,就听他一声令下,语气格外淡漠。
帝王的残忍无情在这一刻彰显。
“是,皇上。”
王忠连忙恭敬应下。
敬姝却心头狠狠一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阻止,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圣上这是在给她出气,她不能开口,否则就是不识好歹。
更何况,御膳房的人肆无忌惮残害她在先。
这次给她膳食中藏碎碗砾,想害得她像那小宫女一般满嘴是血割破喉咙,若不杀鸡儆猴,下次端给她的膳食中,恐怕藏的就是砒霜了!
敬姝意识到这后宫争斗的残酷,压下心中思绪,上前一步,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抬起,揪住陆瓒一片龙袍。
陆瓒不由得眸光轻转。
只见她乌发雪肤,眼尾微勾,软着嗓子讨好地道:“皇上今夜可要留下来陪陪嫔妾?”
这样明显的邀宠之言。
但敬姝心中有数。
这些日子,从她吃到的那些和陆瓒有关的瓜里,以她目前对陆瓒的了解来说,这位帝王手段雷霆,性情颇为傲慢。
这样的帝王,不可能宠幸一个心中藏着其他男人的妃嫔。
“朕改日再来看你。”
果然,敬姝看着他眸中倏然掠过一丝冷意,极其敷衍地丢下这句话后,连坐都没坐一下,转身提步走了。
倚翠宫的宫人见此,都是不由得脸上难掩失落。
敬姝却并不意外,恭敬地行礼将人送走以后,就面上无波无澜地回身坐下,沉着脸似在思索。
晚膳她没用。
没多久,御膳房的管事太监李公公就亲自前来送了一份膳食。
敬姝扫了一眼。
有肉有汤,有荤有素,还有两碟子糕点和一盘时鲜水果。
“有劳李公公了。”
敬姝脸上带笑,一边叫身边的一等宫女袖青给赏钱,一边状似随意地道了一句,“说起来,这还真得感谢御膳房那个给本宫膳食里藏碎碗砾的人。
“若不是她,本宫又怎能吃得到热饭菜?”
敬姝说完,就见李公公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僵硬尴尬的笑。
她则竖起了耳朵。
果然,只听李公公心中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那个该死的静秋,居然敢阴咱家!一边夜里在咱家的床上婉转承欢还一声声‘好干爹’叫得好听,一边转天就背着咱家,和沈贵嫔宫里的管事太监小安子私下结了对食!更是偷偷往敬嫔娘娘的膳食里藏碎碗砾,差点牵连到咱家!
“这种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呸!
“还好她已经被圣上处死了,否则,咱家也断不会饶过她的!”
敬姝刚拿起汤勺喝了碗甜粥,打算一边吃饭一边欣赏李公公心里的瓜。
然而一听他心中说到“好干爹”三个字,顿时呛了一口,差点把粥给吐出来!
敬姝换了身桃红色宫装,梳了个惊鹄髻,佩戴了一套金饰,出现在王忠面前。
“王公公,圣上他今日心情如何?”她仔细观察着王忠的脸色,问道。
“回娘娘的话,圣上他……一如往常。”王忠脸上挂着和蔼的笑,说话时却顿了一下。
敬姝觉得自己心里有数了,看来是不怎么样,自己待会儿得夹起尾巴做人,绝不能跟他对着干触他的霉头。
果然,刚到御书房,便见到一个太监灰头土脸地从里头出来,一看见王忠便哭丧着脸道:“师父,圣上又在发火了……”
敬姝一听这话,那脚步就立即往后退了一下。
王忠赶紧眼疾手快脸上带笑地挡住她的退路:“娘娘,圣上正在里面等着您伺候呢!”
敬姝盯着他,磨了磨牙,扫一眼四周噤若寒蝉的宫人,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这时候陆瓒正在批阅奏折,周身都弥漫着极其可怕的低气压。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敬姝心中忐忑不安,一边行礼,一边暗中观察。
却见他那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俊脸上,倒是挂着一抹与平日没什么两样的疏冷寡淡,似乎一点也不为宫外已经传开的关于他和端王宠妃孟氏的谣言所受影响,而生气发火。
他如此的深藏不露。
敬姝不由撇撇小嘴,竟觉得没看到陆瓒黑着脸的样子,还隐隐的有些失望。
殊不知,她这点小动作已被陆瓒看在眼里。
“过来。”他笔下顿了顿,说道。
“是。”敬姝赶紧走到陆瓒身边,却一动不动的跟一樽花瓶似的立在那里。
“研墨。”陆瓒皱了皱眉,薄唇说道。
“哦。”
敬姝拿起砚台边上放着的墨条,一手撩起衣袖,露出一截冰肌玉骨的莹白手腕。
外头的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她手腕上手镯金色的光芒随着磨墨的动作轻轻晃动,袖口又有阵阵幽香传来,令人无法忽视,惹得陆瓒批阅奏折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没一会儿,她手腕就开始一点点酸痛。
敬姝禁不住心中腹诽。
还真是叫她来伺候笔墨的呀?
陆瓒明显地察觉到她磨墨的动作散漫起来。
抬眸一看,便见到她两撇细细的眉毛轻蹙着,微撅着的红艳艳的小嘴似乎透着无比的委屈。
“怎么?不愿意给朕干活?”他话语带着一股低沉的冷意。
狗男人突然开口,敬姝吓了一跳。
见他沉着一张脸,某个胆小的女子当即恭敬地一低头,语气要多乖顺有多乖顺:“皇上误会嫔妾了,嫔妾最喜欢给皇上干活了。”
“是吗?”陆瓒清冽的嗓音,听着却冷涔涔的。
“自然是真的,嫔妾对皇上的真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敬姝那甜言蜜语也是张口就来。
陆瓒眸光一动,蓦地想起上回宠幸她,她眼里冒火的样子。
“过来,坐上去。”他干脆搁了笔,忽然说道。
敬姝抬头一看,见他指了指面前批阅奏折的长案,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当即瞪大了眼睛!
这狗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他想干什么!
“愣着做什么?还要朕亲自抱你吗?”见她一动不动呆立着,陆瓒就立即又冷了脸。
敬姝咬了咬红唇,磨蹭了下。
想到这是个说杀谁就杀谁的冷血帝王,还是乖乖照做了。
长案并不算高,她臀部轻挪,坐了上去。
刚一坐好,陆瓒的手就从她宫装下摆探了进去,意欲作乱。
“皇上!这、这不合适吧?”敬姝想起之前侍寝的难捱,忍不住按住了陆瓒的那只手。
“不愿意?还是骗朕?”
然而,陆瓒却一句话就拿捏住她,“刚刚不是还说,最喜欢给朕干活,对朕的真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恰好外面日头正好,正是证明这‘日月可昭’的好时机。”
敬姝登时哽住。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花言巧语,反被他拿过来制裁自己。
而且,她说的干活,是这个意思吗!
“皇上,您可要怜惜嫔妾呀……上一回,您连着五日宠爱嫔妾,每次时间又久力气又重,嫔妾的身子到现在都还没养好呢……”
敬姝装作娇羞地低下头,娇滴滴地央求道。
她没看见,陆瓒一双墨眸里幽沉沉的欲念晃动着,像是恨不得立即将她给吞吃了一般。
见陆瓒一直没答话,敬姝心里有些没底,悄悄抬起眼看他。
陆瓒眼眸一垂,淡淡应了声:“嗯,朕有分寸。”
说完,就又继续了。
敬姝粉面很快起了一片潮红,唇角溢出破碎的甜腻嘤咛……
等她再从御膳房出来时,腿都软得几乎走不成路了。
这狗男人嘴上说着有分寸,也的确没真的要她,可却换着花样的各种玩她。
一想到桌上的水渍都弄到了那些奏折上,几支毛笔也……敬姝就眼眸一闭,羞愤欲死。
“娘娘!您还好吧?”
眼看着她一只脚刚迈出来,身子软得差点歪倒,袖青连忙快步上前搀扶住她。
“回去,备水,本宫要沐浴。”
敬姝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柔媚,眼角眉梢也都是一股勾人的媚意,周围那些太监只悄悄看一眼,便都是赶紧低下头去。
而她这般媚态,路上自然被不少人看到。
很快,敬姝被陆瓒召到御书房,回来时路都走不成的事情,被传遍了后宫。
想也知道她定然又要被不少妃嫔记恨。
敬姝才不管这些,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待身子的乏力消减了些,才从浴桶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宫装去美人靠上懒洋洋地躺着。
这会儿,已经临近晌午了。
袖青给她捏腿。
尺霜则带着一个小宫女去御膳房领午膳。
然而等她们二人再回来,却满身的泥污不说,一张脸还被人给打肿了。
“谁干的?”
敬姝一见她这样,浑身的慵懒顿时褪去,原本沾染了媚意的眸子蓦地多了些许锐利。
“是赵昭仪。”
尺霜恭敬地答道,“从御膳房回来的路上遇到,奴婢和春信走的是小路,赵昭仪的人却抬着依仗走在另一边宽阔的大路上,奴婢和春信都没看到她,她认出奴婢是娘娘的人,便将奴婢拦下,说奴婢目无尊卑,罚跪还有掌掴奴婢们。”
“衣服怎么脏成这样?”
袖青又跟着问道。
“是尺霜姐姐为了护着娘娘的午膳。”一旁跟着一起去的宫女春信道,“昭仪娘娘的人非说她丢了东西,怀疑就在食盒里,要尺霜姐姐打开食盒给他们检查。
“尺霜姐姐不肯,他们便将尺霜姐姐按在了下过雨的污泥里。”
袖青一听,赶紧将食盒接过来打开。
里头的膳食看着还好好的。
“娘娘,怕是不能吃了,倒是没脏,只是怕赵昭仪的人会动什么手脚。”袖青皱眉说道。
“好一个赵昭仪!平日里口舌之争也就罢了,居然敢动本宫的人!”敬姝看着尺霜和春信红肿的脸,艳光动人的娇容上也浮现出一抹怒色。
若是从前,出了这样的事她大多也就忍了。
可自打决定争宠,她便已下定决心,不会让自己和身边伺候的奴才再人人欺压!
赵昭仪敢这般对她的奴才下手,她必要赵昭仪付出代价!
心思电转之间,敬姝让袖青带两个宫女下去收拾涂药,随后将陈笑叫了进来。
陈笑是从东宫时就在她身边伺候的。
敬姝不知道从他这里偷听到多少瓜,对他很是了解,知道他是个值得自己信任的奴才,当即便是朝他招了招手:
“本宫交代你一些话,晚膳之前,你必要将这些话传到赵昭仪的延禧宫去!”
陆瓒目光不动声色地在那莲花簪上顿了顿,随后才是淡声问道:“你来找朕,可是有事?”
赵昭仪感受到他的目光停留,暗暗得意自己今日必会勾得陆瓒点她侍寝。
“皇上,嫔妾是有一事,须得单独跟皇上说。”
她声音娇媚地说道。
一旁,王忠一听这话,见陆瓒没有阻止,便立即极有眼色地叫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去了。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赵昭仪已经不是第一次伺候陆瓒,此刻就大着胆子上前,眼波流转地望着陆瓒,手上则飞快将外头那层披风给解了。
披风落在地上。
她一身轻透的薄纱宫装露出来,上头绣着大朵大朵的白莲花,衬得她整个人少了几分平日的明艳,多了几分清新脱俗的感觉。
然而,陆瓒看着她这番动作,却立即想到了敬姝。
她这莫不是在故意模仿敬姝?
一想到此,陆瓒眼眸更冷了几分。
“你究竟有何事?”他淡声问道。
“皇上,嫔妾都听说了。”却见赵昭仪一边娇声说着,一边凑到他身旁坐下,双手搭上他的肩头,媚眼如丝地道,“表姐为了端王殉情,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陆瓒闻言,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凝神片刻,才终于想起来,她所说的表姐,便是端王宠妃孟氏!
“嫔妾知道,表姐那样风华绝代的人,她去世了,嫔妾心里也是极为难受的,皇上,嫔妾可否向您提个要求?”
只听赵昭仪继续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道。
“你想提什么要求?”陆瓒神情淡漠,耐着性子问道。
“嫔妾想求皇上带嫔妾回一趟赵家,探望一下祖母,皇上您知道的,表姐是被祖母一手教养长大,如今表姐去世,祖母定然十分伤心……还有姑父平南王,他为皇上驻守边疆,唯一的女儿去世,若是知道了消息不知道得有多痛心……所以嫔妾还替姑父求个赏赐,也好让姑父知道,皇上您心中是记着他驻守边疆的功劳的。”
赵昭仪神情间带着恰如其分的忧伤。
她说完,便暗自得意地等着得到陆瓒的嘉奖和宠爱。
然而下一刻,却只听得帝王一声冷笑。
赵昭仪不明所以,抬头一看,正撞到陆瓒清冷眉目间攒动着的一层薄怒。
只听他冷冷说道:
“孟氏自戕前,留下遗书说朕对她强取豪夺,逼迫她不得不死,遗书内容还被她提前命人宣扬出去,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是朕逼死孟氏。
“她这般设计陷害朕,朕不对她挫骨扬灰已经是任善,怎么照你的意思,朕还得为了她,亲自去赵家探望赵老太君?
“就凭她教养出来的好外孙女临死前还不忘给端王报仇,设计朕一出吗?
“还不仅如此。
“平南王掌军权,驻守边疆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他生出来的好女儿污蔑朕,朕还得念着他的功劳赏赐他?
“赵氏,你是否认为你这个昭仪之位,朕也该念在你这表姐的面子上,再往上给你提一提啊!”
陆瓒冷冽的声音,像是在冰冷的雪水里浸泡过一般,带着刺骨的薄凉。
而这落在赵昭仪的耳中,便如一把冰刀,将她从上到下里子面子都凌迟了一遍,令她如坠冰窟!
赵昭仪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皇上,嫔妾不知……啊!”
她刚想解释,却被陆瓒冷冷推开,露在外面的膝盖恰好撞到桌角,瞬间就划拉出一道血痕,往外冒出血珠子。
赵昭仪却忍着疼,连忙在一旁恭敬地跪下。
秋日地板寒凉。
她膝盖又受了伤,此刻这么一跪,便是锥心刺骨之痛。
然而陆瓒冷漠的话语,却仍未结束。
“你口口声声为孟氏之死而痛心,却打扮成这副样子,穿着这样露骨来勾引朕,当真虚伪至极,令朕厌恶!”
“皇上!嫔妾知道错了!皇上息怒啊!”
赵昭仪敏锐地意识到什么,连忙跪爬到陆瓒的面前,双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然而,陆瓒却抬起一脚,便将她狠狠踹开!
这下,赵昭仪不敢再动了。
“来人。”
“皇上,奴才在。”
王忠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进来。
“赵昭仪妄议朝政,肆意揣度圣意,言行有失,且欺善凌弱着实可恨!传朕旨意,赵昭仪贬为良娣!迁出延禧宫主位,迁至偏殿!”
陆瓒冷着一张俊脸,薄唇说出无情的圣旨,冷冷瞥一眼失魂落魄的赵昭仪,厌烦地一摆手,“把她拖出去!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再靠近御书房一步!”
“奴才遵旨。”
王忠得了皇令,立即朝外头的太监招手,将赵昭仪给拖了出去。
随后,那件披风也被丢到了赵昭仪的身上。
幸好夜间光线昏暗。
赵昭仪穿着的那一身轻透的薄纱宫装,才未被人看到不该看的。
柳芳和刘喜见此,简直要吓死了。
“娘娘……”
柳芳连忙为赵昭仪,不,如今是赵良娣了,为赵良娣披上披风,搀扶着她回到延禧宫。
然而还没坐下休息喝口热茶,内务府的人就跟着过来,说御前传了话,要赵良娣连夜就从延禧宫的主位搬到一旁的偏殿去,另外不符合良娣规制的摆件等物也要被一应撤走。
内务府的人动作很快。
赵良娣始终失了魂儿似的,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等一切安静下来,赵良娣看着陌生又冷清的宫殿,这才流下两行清泪来。
“娘娘,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害了娘娘!”
刘喜跪在一旁,不住地打自己的嘴巴子。
赵良娣却摇了摇头,眸中含恨地说道:“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太愚蠢,中了别人的奸计!”
她说着,目光看向外头黑洞洞的深宫,宛若一张大口,将人心吞噬。
“她穿着一身这样的宫装,圣上就宠幸她,我穿了,圣上却骂我虚伪……妄议朝政……欺善凌弱……贬为良娣……原来,圣上对我的惩罚,竟还有回护敬姝的一份!那个贱人!”
赵良娣痛恨不已地尖声怒骂着,而后便是凄厉的一声,“皇上!你待嫔妾好无情啊!”
而此时,她被贬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
“自从二品的昭仪,贬到正五品的良娣,赵良娣这一跤,跌得未免也太惨了些。”
坤宁宫里,一等宫女香墨正给皇后篦头发,听了香砚带回来的消息,不禁皱着眉头说道,“娘娘,敬嫔最近未免也太得宠了些吧?
“先是圣上不叫人查证就直接罚了沈贵嫔禁足。
“接着又刘良娣被贬为常在,迁居冷宫。
“又今日赵昭仪被贬为良娣,迁出延禧宫主位……这才几天啊?
“听说,圣上今晚又翻了倚翠宫的牌子,娘娘,若是再任由她这般下去……岂不是会成为另一个谢贵妃?”
陆瓒说着,闻得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已是心猿意马,手臂一用力,竟是直接将敬姝就这么光着身子从浴桶里给扛了出来!
内殿中已经空无一人。
陆瓒就这么扛着她,直接将她按在床上压了上去。
“不要啊好汉!求求你放过奴家吧!不要强要奴家的身子!奴家已经有心上人了!”
敬姝身子一沾了床,就立即剧烈地反抗起来,活像是陆瓒已经对她做了什么不轨的事。
陆瓒则立即看懂了她这一回演的是什么,一时浑身血液翻腾。
“有心上人还勾引爷?爷看你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他配合地嘴里也说起了荤话,看着敬姝雪白的身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终于还是忍不住俯身咬住了她这张喜欢胡说的甜腻小嘴!
殿内很快响起了羞人的声音。
外头,袖青跟王忠老实站着,一张小脸通红地问道:“王公公,这可如何是好?这……肯定是要叫水的,可若是让人知道,圣上居然在娘娘被禁足期间来倚翠宫宠幸娘娘,这……”
王忠闻言就不由叹了口气。
他看一眼外头候着的倚翠宫的宫人,即便不叫水,也定然会有消息走漏出去,叫人知道的。
“不碍事,反正有圣上在呢。”王忠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哦,王公公说的对,反正有圣上在前头顶着呢,那些人可不能骂娘娘狐媚,娘娘这回可没扮小太监写信勾引圣上,这一回是圣上自己走来的呢!不怪娘娘!”
袖青松了口气,下意识地说道。
王忠一听,当即瞪她一眼。
好大胆的奴才!敢这么议论圣上?
袖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没再敢吱声了。
王忠没好气地收回视线。
其实,他心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
自从敬嫔娘娘侍寝以后,昔日那位克己复礼,极为重视规矩,从不乱来的圣上,就似乎变了……简直越来越有昏君的架势了!
殿内。
敬姝都小死了一回,陆瓒还衣着整齐着。
偏生都这时候了,他还要拉着敬姝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起来练字。”
“不是吧皇上?嫔妾都这样了,您还要拉着嫔妾练字?”
敬姝顿时一脸悲愤。
有这么奴役人的老板吗?
打工人怕是都没她这么惨的!
“怎样了?”
陆瓒却眼神清冷地望着她,“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一手字,能看吗?这几日朕的眼睛都被刺痛了。”
敬姝自知理亏,只得迫于他帝王的威慑,不情不愿地起身。
刚想要拉起一旁衣架上原本准备换上的干净里衣。
“穿这个。”
陆瓒随手丢出一件披风,丢到敬姝身上。
敬姝抬手接住披风,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皇上,您是要嫔妾只穿这个吗?”
“又不是没有这么穿过。”陆瓒却是轻描淡写地一句。
敬姝顿时脸上一红。
她低下头去,似是害羞,娇声反驳道:“什么呀?上次里面还是穿了的……”
披好披风以后,敬姝就从床上下来,随着陆瓒走到一旁的长案前。
他已经将笔墨纸砚,连同之前叫王忠送过来的字帖都准备好了。
陆瓒走到长案前坐下,随后便指了指自己的怀里,对敬姝道:“过来。”
敬姝撇撇被吻得格外娇艳欲滴的小嘴,慢吞吞走过去,刚要坐下,却被陆瓒按住了腰。
她有些不明所以,想要回头看,然而陆瓒却一只手按住她的头,要她看面前的长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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