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江稚沈律言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三天不打”,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长篇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彩片段
江稚做不到他这么厚脸皮,站在原地不想动。
沈律言对她笑笑,“不想生?”
他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缓缓舒展的眉眼尽是懒倦,“阿稚,不想生也得生啊。”
江稚有点恼火,他都是随口开的玩笑,从不想她会不会当真。
楼上的主卧,有客房两个大小。
中间的那张床,足够睡得下四个人。
她还在发呆,一阵眩晕就被摁到了床上。
她记着医生的嘱托,捂着肚子,“沈总,你干什么?”
沈律言亲了亲她的耳根,话说的粗俗,“你。”
江稚的手被迫放在他的腰间,西裤尤显轮廓,皮带上的卡扣相当咯手,她挣开手:“天都没黑。”
沈律言钳着她的手掌,“江秘书,白天就不能干了吗?”
江稚脸上冒着热气,她气呼呼撇过脸,又被他拧了回来。
她斗胆轻轻踹了他两脚,“你别闹了。”
沈律言发现她生气的时候比平时冷冷淡淡的样子可爱多了。
不自觉蹙着眉,脸颊微微鼓起,表情特别的严肃。
沈律言捧住她的脸,吮住了她的唇瓣,含着温软的香甜。
她舌根发麻,有些呼吸不过来,身体像陷落云层那么柔软。
江稚被亲得头脑发晕,还好理智尚存,在关键时刻推开了他,“我饿了。”
沈律言身上的衣服都没皱,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他坐在床边,“我不是正要喂你?”
江稚在他面前总是词穷,言语匮乏。
寥寥几个字,就能让她红了脸。
江稚假装没听懂:“我要下楼吃饭。”
沈律言欣赏了会儿她手足无措的神情,笑了笑,“走吧,一起下去。”
*
隔天就是周末。
江稚和医院约好手术的日子。
早上不到八点,她自己开了车去医院。
江稚出门的时候,沈律言还在楼下吃早饭,他很挑食,既不爱吃中餐也不喜欢西餐。
早晨往往只需要一杯苦咖啡,就足够了。
江稚这么早就要出门,沈律言肯定是要问的。
她想不到好的借口,随便胡扯了个:“有约会。”
沈律言放下手里的咖啡,漆黑幽远的眼神如深渊静静朝她望了过来,“这么早?”
江稚都没想过他会接着往下问,愣了两秒,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撒谎:“他刚回国。”
沈律言的目光深不见底,江稚有一个瞬间以为的谎言要被他戳破了。
心跳到了嗓子眼,好在虽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话说的滴水不漏,“玩得开心。”
江稚松了口气:“谢谢。”
早上医院人不多。
私立医院的隐私性也更好。
江稚先是拿着单子去排队做检查,确保没有大的风险才能做手术。
妇产科有专门的休息室,供她们等待检查。
放眼望去,其他孕妇身边基本上都有丈夫或者是伴侣陪在身边。
只有江稚是独自一人。
江稚去交检查单的时候,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她点点头。
护士皱眉,“这怎么行?起码要有人陪同的,不然一会儿做完手术你怎么回去?”
时间仓促,江稚也不想让好朋友陪她来医院做这种手术,她抿了抿唇:“我身体很好,休息一会儿就能回去。”
护士怀疑的看了她两眼,“你想清楚了吗?”
江稚点点头:“嗯。”
护士接过她的检查单,“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检查完去手术室。”
江稚的心情远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轻松,反而很沉重,“好的。”
护士忍不住埋怨,“你老公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过来陪你,受罪的都是女人,他们倒是爽了。”
江稚淡道:“他工作比较忙。”
护士是新来的,不像老护士见得多,瞧见这种事还是会生气,“谁不忙呀?再忙也要过来陪吧,这可是很伤身体的。”
江稚没有再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等了几分钟,检查室里叫到了她的名字。
江稚捏着单子走了进去,躺在床上做检查。
没过多久,医生将她扶了起来:“看了下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去手术。”
医生摘下口罩,叫来护士,“你带江小姐去手术室。”
小护士看着她的眼神是很同情的,“你跟我过来吧。”
江稚靠近手术室的时候,手脚冰凉,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踢了她一下。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小护士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你怎么啦?”
江稚狠下心肠,“没怎么。”
小护士好像看出了她的恻隐之心,“你是不是反悔啦?”
江稚沉默。
小护士开始唠叨:“我们这里很少有反悔的,基本上都是男朋友陪着来的,两个人商量好了说不要就不要。”
江稚深呼吸,她绷直了后背,“走吧。”
小护士边走边说:“我看你表上写结婚了,你老公都没来,你长得这么漂亮都不对你好点,你不给他生孩子才是对的。”
江稚只是有一点舍不得。
刚进手术室,护士给她递了药。
“你先吃了药,半个小时后才能开始做手术。”
江稚攥着掌心里这几颗小小的药片,坐在椅子上久久没说话。
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药流就可以。
还能少受点罪。
江稚快要把指甲掐断了,她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里,脸色苍白告诉医生:“我今天不做了。”
医生司空见惯,“你想好了?”
江稚点头:“再过几天。”
医生看她是在犹豫,将利弊和她说了清楚:“你如果打算要这个孩子,就要开始准备定期的孕检,如果不想要,趁早做手术对你身体好,越拖伤害越大。”
江稚认真听完医生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医生叹气:“你老公知道这个事吗?”
江稚撒了谎:“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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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周的话充斥着羞辱,寥寥数语,轻蔑十足。
周以聿淡淡看着他,“你怎么关心起我的事情了?”
盛西周平时就不太打听别人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尤其是他这些年接手了家族事业,忙于处理那些不干净的事务,也没空管。
盛西周面色冷淡,一双深色的瞳孔深不可测,“好奇。”
周以聿似笑非笑:“你还好奇除了岁宁之外的人吗?”
盛西周喜欢江岁宁又不是秘密,早在多年之前,就被人看了出来。彼时周以聿也还是年少轻狂的桀骜少年,若说半点都不在乎这事,也不可能。
只不过当时他正年少。
有些不驯。
放言让盛西周去追。
谁追得到才是真本事。
周以聿隐约听盛西周提起过三言两语,他小时候和江岁宁算是青梅竹马,一个巷子里长大的邻居。
长时间的治疗让盛西周对那段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只是感觉应该不会变。
盛西周盯着周以聿搂着腰的女人,一丁点表情都没有,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情绪,冷声开了腔:“同学一场,当然会有几分好奇。”
周以聿有几分惊诧,似乎是完全没想到简璃和盛西周曾经是同学。
这样说起来,他和她也曾经在同一所学校过。
周以聿对此毫无印象,默了两秒:“初中?高中?还是大学?”
盛西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角缓缓勾起了笑,他长得偏秀气的精致,轮廓就似被鬼斧神工雕刻般的漂亮,笑起来柔和了眉眼的戾气,更是叫人神魂颠倒。
他啧了声,“你自己问问简璃。”
到了嘴边的这个婊.子,被他吞了回去。
盛西周没有同情心,也没有同理心。
他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恶毒,反而认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花了钱就什么都能做的不是婊.子是什么?
盛西周还有很严重的洁癖,他见过简璃游刃有余出席声色犬马的场所,长袖善舞,对谁都能笑得很甜。
明明读书的时候给周以聿写了封至少看起来很单纯、很诚挚的情书。
那怎么还能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
简璃心里一紧,盛西周盯着她看的眼神就像毒蛇那么粘稠冰冷。
她高中不知道被盛西周暗地里欺负了多少次,无数个哑巴亏,都被她忍了下来。
简璃镇定道:“是高中同学,一个学期。”
周以聿以前从来没听简璃提起过,他对她的过往也没那么好奇,当初除了对她体检报告之外的任何信息都不感兴趣。
“你也是南商中学的?”
“嗯。”
“看来你当时家境还不错。”
南商是贵族学校。
一年学费几十万,不是普通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但是周以聿从认识简璃以来,她就十分的缺钱。
医院里高额的开支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周以聿隔几天就能收到医院里的账单。
简璃扯了扯嘴角,勉强道:“这两年家道中落了。”
江北山当时让她上那么贵的学校,只是想利用她最后剩下来的那点价值,让她再学校里找个有权有钱的男人,好为江家的产业铺路。
他不在乎出卖了女儿的幸福。
简璃之所以现在都没告诉江北山,她和周以聿隐婚了的这件事,就是知道江北山会不断从她身上压榨。
盛家就像个吃人的深渊。
盛西周能在短时间内坐稳位置,并且以杀伐决断的态势清理门户,就注定了他不是个多简单、多善良的人。
他像是找到了简璃的软肋,“当时江同学真的让我印象深刻。”
简璃知道盛西周指的是什么事情,那封情书。
少女的青春期,留下来的证据。
不应该见光的证据。
她不能让周以聿知道她曾经那么喜欢过他。
不然,她就完了。
周以聿不会要一个对他有私人感情的合作者。
掺杂了感情。
做什么都不纯粹。
情感会让人变得愚钝,这是周以聿的原话。
简璃不知道盛西周这算不算是在警告她,她有点厌烦,至今也还不理解盛西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冷酷无情,铁血手段。
当初在南城,他每天都在家门口等她放学,掌心里攥着一把糖,什么都不说,全都塞给了她。
就算是因为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或者手段。
让人缺失了一段记忆。
可是潜意识里的感情也会有变化吗?
“是吗?我忘记了。”
“我不介意提醒你。”
“不用了。”简璃生硬移开话题:“盛先生不是要找江岁宁吗?”
盛西周也知道自己不太正常,是个极端的疯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厌恶眼前这个人,看见这张脸脑袋都会狠狠痛一下,以至于看见她的次数越多就越讨厌。
“不急。”盛西周不慌不忙:“先聊聊天。”
周以聿极少看见盛西周和不熟的人说这么多话,他有点奇怪,挑了下眉梢:“你们高中很熟吗?”
简璃摇头:“不熟。”
周以聿对简璃毫无印象,他以前明明也常去盛西周所在的班级,但好像就是从来没听说过她的名字,看见过这张脸。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端详许久:“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简璃回忆起那时候,周以聿的眼睛里哪里还会有别人呢?他那么爱江岁宁。
少年最天真赤忱的爱意。
像一把熊熊烈火。
燃烧了整个甜蜜的盛夏。
耀眼的光,全都给了江岁宁。
简璃说:“可能因为我那个时候不好看吧。”
她放学后还要去各个便利店里兼职,忙着赚钱,养活自己,想尽办法攒给母亲交的医药费。
她只能在学校里,上下课的间隙,透过窗户偷偷的看经过窗边的少年。
把爱藏在心里,谁也不能说。
周以聿不置可否,“你现在很漂亮。”
盛西周对这两人的打情骂俏不感兴趣,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周以聿,你不知道吗?简璃那个时候可是夜色的销冠,你留她在身边当个小秘书,真的屈才了。”
夜色是北城最大的声色场所。
也是沈家名下的产业。
沈律言听着心里头挺不爽,他原本就不该多嘴,说得多了显得他很在乎。
他静默了几秒钟,弯起了眉眼,冷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希望你到时候真的能做到这么洒脱。”
沈律言见过不少识人不清的女人。
他有个糊涂的表妹,千金大小姐爱上豪门穷小子,死缠烂打追了好几年,把人追到手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可以说是掏心掏肺,到头来对方心里还不是没有她?
等到翅膀硬了。
赚够了钱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她。
表妹哭着求到他面前,咬牙切齿说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沈律言被她哭得烦了,松口答应帮这点忙。这还没把那个男人怎么样,表妹就心软了,连忙叫他停手。
当时,沈律言十分冷漠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表妹哭着说:“我舍不得。”
沈律言不太理解:“舍不得什么?”
如果是他的妻子这样对他,他万万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如此戏耍、玩弄、糟践他的感情。
死不足惜。
沈律言表妹明明也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有仇必报,心胸狭窄,善度多疑。
这样一位从小就不受气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能忍得了被抛弃。
回过神来,沈律言听见江稚说:“我会的。”
沈律言和江稚共事这么久,多多少少也了解她的性格,柔软而不失锋芒,强硬但也不会有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攻击性,大部分时候说到做到。
不过,他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别到时你浪费了钱赔了心,还依依不舍。”
江稚认真摇头:“不会的。”
沈律言说:“你们总是心软,哪怕逼到绝路也会给爱的人找借口。”
江稚觉得沈律言说得对,却也说得不完全对。她确实会自己安慰自己,不断找各种借口为他开脱。
比如,他不爱我。
所以做什么都正常。
沈律言的兴趣到此为止,他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听说你前天晚上去医院了?”
江稚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她默了半晌:“对。”
沈律言皱眉:“是不是刀口还疼?”
江稚没开刀,她做得正常手术并不需要开刀。但她没打算和他细说,过去的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反反复复的拿这件事纠缠。
她潦草带过:“不是,吃点药就好了。”
江稚想起来沈律言给他放了三个月的长假,虽然后面改口成一个月,但她记在了心里。
一个月也够她做很多事情了。
之前接的几个设计单,都快到了截止日期。
她正好需要这段空闲时间。
江稚沉默了会儿,轻声询问:“沈先生,您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沈律言扯了扯领带,随口发问:“什么?”
江稚抿了唇:“假期。”
沈律言打良她片刻,眼睛就像尺子在衡量她的话,过了会儿,淡淡回道:“算数。”
他轻松扯下领带,衬衫上方纽扣开了两颗,“你想要多久的假期?”
江稚思考良久,如果可以她想要个没有期限的假期,这样和辞职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知道,沈律言根本不会批准。
假请得太长不好,太短也不够用。
江稚把难题推给了他:“您觉得呢?”
沈律言记得她的身体不好,衡量许久,他给了她一个还算漫长的假期,“从今天起再往后延一个半月。”
这样零散加起来也快有两个月的假。
江稚不亏,她说:“好。”
其实还有件事情想问他,但是觉得自己说出口他肯定会生气。
犹豫半晌,为了自己的利益。
她小心翼翼提起来,“会从我的年假里扣吗?每个月的工资会打折扣吗?还是会照常发放?”
这几个是江稚最关心的问题。
她的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还会听错了。
沈律言由衷佩服江稚的从容和冷静,到现在还能不慌不忙,最关心的依然是她的利益。
沈律言答非所问:“如果所有人都有你一半现实,这世上也能少一半的麻烦。”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沈律言继续说:“不会扣你的年假,也不会扣你每个月的工资。”顿了顿,沈律言几近刻薄道:“毕竟你这儿也算工伤。”
算工伤,三个字,就像三块轰隆隆朝她滚过来的巨石。
江稚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好像给他睡觉、和他上床确实早就是家常便饭,仿佛成了工作的一部分。
沈律言说完这几个字心情也没变好,看见她像是被抽走了魂的样子,胸口沉闷,像压着块大石头,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容易被她激怒,不该有的、不理智的情绪也被她牵着走。
沈律言想让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最近就好好休息吧,工作上的事情不用着急,也不用怕你母亲的医药费不够,我会承担。”
江稚说好,其实心不在焉。
既没认真听他的话,也没有真的领情。
沈律言以前没有问过,现在开始好奇,“你母亲是怎么病了?”
江稚实话实说:“她跳楼了。”
沈律言没想到是这种回答,既然如此,他也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
她不主动说。
他也很少问。
江稚好像也不介意被他知道:“因为我父亲出轨了。”
不仅如此,还赶尽杀绝。
整个傅家,全都成了他青云直上的踏脚石。
沈律言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仅仅因为丈夫出轨就去跳楼,换做是他,死也不会让对方安宁。
江稚继而沉默。
她的手机响声打破了死寂的沉默,她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
是医院病房打来的电话。
“江小姐,刚才有位姓颜的女士来探望了您的母亲,她说有东西要转交给您。”
江稚脸色一变,声音彻底冷了下去:“谁允许你们让她进去看我妈妈的!?”
顾庭宣说完也觉得自己这句话很混账。
但是何呈煦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冷静。
何呈煦撩起眼皮,很淡定的评价:“那你眼光不错。”
江秘书,长得自然不差,身材也不差。
有样貌有学历,脾气好性格温和。
她有很多优点。
做饭也很好吃。
何呈煦觉得男人会喜欢上江秘书这样的女人,实在太正常不过。
他的眉眼依然从容平和,“那我让司机送她回去。”
顾庭宣都忍不了在心里感叹,何呈煦果然是冷血动物。
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何呈煦就将无情两个字贯彻的淋漓尽致,情书不收也不看,女孩子们为他争风吃醋打破头,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只有他在意的人,才能得到一点点温度。
顾庭宣随口一问:“你们俩到底为什么结婚啊?你又不喜欢她。”
何呈煦不急不缓道:“婚姻不需要爱情。”
像他们这样的人。
谈情说爱已经很奢侈。
没有感情,就不会有麻烦。
顾庭宣怔了片刻,笑了笑,“也是。”
*
姜蓁回家之后什么都没想,先睡了一觉。
她睡眠一直都不好,做了几个断断续续的梦,半夜骤然惊醒。
姜蓁开了台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四点,天都快亮了。
何呈煦好像是去医院了,江岁宁又生病了。
很难想象,前几天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冷嘲热讽的人,身体是那么的虚弱。
姜蓁曾经恶补过宫斗剧,希望能从电视剧里学到一点手段。
不说害人,只求自保。
她也幻想过自己像宫斗剧里的女主角,从不谙世事的小白花逐渐成长为遇神杀神的最后赢家。
现实就是她很没用。
什么都能算计。
人心无法算计。
还记得高三那年学校的元旦演出。
何呈煦作为学生代表上去发言,个高腿长的人穿西服都更好看。他一丝不苟站在讲台上,全程脱稿,风趣幽默,寥寥数语就足够让底下的同学心潮澎湃。
他是需要被仰望的星星。
那么遥远。
老师让姜蓁去给他献花。
姜蓁紧张的手脚发抖,紧紧抱着怀里的鲜花,她小心翼翼迈出脚步,才刚往上走了两个台阶。
何呈煦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姜蓁的心跳仿佛窒息,停滞了几个节拍。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这是为什么。
何呈煦在看她身后的少女。
江岁宁身上穿着他的校服,围着他的围巾,蹦蹦跳跳对他挥手。
何呈煦好像笑了,眉眼也跟着浸润着淡淡的笑意。
他迈开大步,笔直朝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江岁宁扭到了脚,跌坐在地,少女疼得龇牙咧嘴。
姜蓁没看见她跌倒。
姜蓁只是深深呼吸了口气,准备把老师们准备好的花送给他,“沈同学…”
少年那时已经有了成年后的威慑感,绷着冷脸,看都没看她,将她推开。
姜蓁没有站稳,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万幸的是台阶不高。
她下意识护着怀里的鲜花,等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看见何呈煦有点生气的把江岁宁拦腰抱起,一脸严肃,“怎么又这么冒失?”
江岁宁搂着他的胳膊,故意往姜蓁摔倒的方向看了看,她嘟起嘴:“我觉得你太帅了,想凑近点看。”
“腿疼不疼?”
“你亲我一下就不疼啦。”
柔和的灯光修饰了少年侧脸轮廓的冷冽,唇角轻轻上扬,“调皮。”
话虽如此,他还是低头亲了亲她。
姜蓁扭伤了脚踝,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去校医务室看病。
那束鲜花,如她一般。
逐渐在角落里腐朽。
姜蓁从短暂的回忆里抽身,她埋进被子里接着睡了过去。
*
何呈煦是在中午回的家,当时姜蓁正在吃药。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立刻把桌面上的药瓶塞进了抽屉里。
何呈煦似乎一夜没睡,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那套衣服。
他的眼睛熬出了些血丝,神色略显疲倦。
姜蓁站起来,用身体挡住桌面,“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何呈煦解开袖口上的扣子,“一会儿再去。”
姜蓁看见他往自己这边走,更加提心吊胆,还剩两瓶药没来得及塞进抽屉里。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何呈煦有洁癖,一个晚上没洗澡肯定受不了。
但他真的太敏锐了。
男人淡淡发问:“你藏着什么呢?”
姜蓁心跳漏了一拍,强颜欢笑:“没什么呀。”
何呈煦抬起下巴,略显疲倦的眉眼沁了些许温和,“让开我看看。”
姜蓁有点急病乱投医,“真的没什么,对了,江岁宁还好吗?”
何呈煦一边解开衬衫,边朝她靠近,“让开。”
姜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恢复平时在公司里处变不惊的样子,“啊,我在吃药,不太想让你知道。”
“就这样?”
“嗯,对。”
何呈煦朝她伸出手,“药拿出来我看看。”
姜蓁将药瓶递给了他,“一些维生素片。”
跟着何呈煦这么久。
她现在做事也很谨慎。
那次腹痛之后在医院开的药,全都换进了维生素的药瓶里,就是怕万一被何呈煦看见了会被怀疑。
何呈煦打开瓶盖,抬起眼皮轻扫了眼,随手就将药瓶还给了她。
姜蓁得以喘息,她主动去帮他从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服,“你先去洗澡吧。”
何呈煦接过衣服,“江秘书真贴心。”
姜蓁生硬道:“还好…吧。”
何呈煦进浴室之前,还惦记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昨晚怎么穿了露背的裙子?”
姜蓁低下脸,声音也几乎低到了尘埃:“沈总,你让我穿得漂亮些,我觉得那条裙子就很漂亮。”
何呈煦不吝赞美:“是很漂亮。”
他突然掐住了她的下颚,说出的话像真的又像玩笑:“但是江秘书,以后还是不要穿成那样去勾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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