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芜傅司九的现代都市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是网络作者“灯下不黑黑”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冯芜傅司九,详情概述: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冯芜表情顿了顿,步子未停:“你怎么知道?”
傅司九鼻息溢出淡哂,不可名状的口吻:“自己眼睛多红不清楚?”
冯芜抿紧唇瓣,不大想吭声。
男人高大颀长,腿长到她腰线,冯芜站他旁边跟被欺负的小孩一样,楚楚可怜。
昏暗泥泞的灯光将两人影子映到路面,一长一短,徐徐前行。
傅司九没催她,不紧不慢地配合她的步子往前走。
快到墓园门口,冯芜嗓子里挤出含混不清的话:“我是个爱哭鬼。”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傅司九不气反笑,“真没看出来。”
以往她跟在许星池身后跑来跑去,忙前忙后,受冷眼、受薄待,从没见她表情有过丝毫波动。
“真的,”冯芜眼神认真,“我妈妈在时,我有次哭岔气了,都送医院扎针了。”
傅司九乐了出声:“哪这么大的气性。”
冯芜也忍不住弯眼:“这是个秘密,你别说出去,很丢脸。”
傅司九唇角噙笑,不露声色瞥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嗯了下。
他望着守墓人房间里的灯光,淡淡问:“要不要我陪?”
“不用,”冯芜摇头,“我不害怕。”
傅司九面色无恙,无波无澜:“去吧,我在这儿抽烟。”
这话落在冯芜耳中,仿佛有种在跟她交待行踪的意思。
交待他会在这儿等她。
这墓园冯芜来往多年,每次都是自己,这倒是头次有人陪她来,等她走。
守墓的是位老伯,老伯认得她,感叹这姑娘胆儿大的同时,递了盏复古马灯给她。
道过谢后,冯芜拎着马灯,安静地往内走。
两位妈妈的墓地是挨着的,冯芜把马灯放在中间,又把两位妈妈的墓碑擦了擦。
其实这里没别人想象的可怕,冯芜每次来这儿,总有种回家的亲切感。
爸爸冯厚海再婚后,冯芜便再没有家的感觉,妈妈在哪儿,她的家才在哪。
夜风袭袭,松柏摇晃出荒诞怪异的光影。
冯芜跪在两个墓碑中间,小声嘀咕:“两位妈妈,我跟星池哥哥的事情算啦好不好,他又不喜欢我,还有那么多漂亮姐姐喜欢他,以后如果他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鞠躬尽瘁行不行?”
“妈妈,你帮我跟许妈妈求求情,叫她别怪我,好不好?”
墓园有夜鸟在叫,冯芜眼圈一烫,泪珠子忽地滚下脸颊,她压着细细的哽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许妈妈会出事,我会开开心心的祝福爸爸跟阿姨,我不会往外跑一步,害得星池哥哥也失去了妈妈。”
她的人生,从她初三开始下滑,一步一步滑进深渊,甚至把许星池也拖了进来。
“可是我不想再这样了,”冯芜吸吸鼻子,闷声说,“妈妈你不陪我长大,那你就帮我跟许妈妈说说情,好吗?”
冷风加过敏,她鼻塞的严重,声音含浑不清,嗡嗡叽叽。
不知讲了多久,冯芜抹抹眼泪,努力挤了抹笑:“我走啦。”
她提上马灯,借着颓唐沉闷的光,从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前穿过。
把灯还给守墓老伯,冯芜往门外走去。
十米外的灯柱下,傅司九清瘦劲朗的身子靠在那里,他上半身倚着灯柱,一条长腿微屈,松驰懒散的模样。
他侧对着守墓人的房子,没注意到冯芜的出现。
灯柱光黯淡,傅司九恰好站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他食指和中间夹烟,时不时递到唇边吸上一口,再慢吞吞地吐出灰白色的烟雾。
冯芜想起身边贵女圈中对他的形容。
说傅司九唇形长得漂亮,颜色又是殷红的那种,看起来极为重欲,即便如今没有正牌女友,但床|伴和女伴不会少的。
傅家几百年底蕴,与她们这种家庭是断了层的,若不是早些年傅家内部争斗太过惨烈,他们家的秘辛又怎么会流出来供人谈资。
如今傅家大哥掌权,大家姐巾帼不让须眉,几年的肃清,傅家重回巅峰,沉淀之后的维稳与低调是重中之重。
难怪多少人想从傅司九这里入手,却苦于傅家小少爷顽劣不羁,软硬不吃,任何人的面子都不曾给过。
听见脚步声,傅司九漫不经心撇脸,打量她片刻,随后勾唇浅笑:“你这一天得喝多少水?”
“......”冯芜舔舔唇瓣,赧道,“抱歉,久等了。”
傅司九站直身子,高大的身影瞬间罩住她:“你抱什么歉,我烟都没抽完,再等我一会。”
“......”
冯芜垂眸往他身边的垃圾桶瞧,垃圾桶上面的细沙堆里已经扔了几根烟头,再加上他指间这根,已经四五根了。
抽烟有点凶。
两人关系不熟,冯芜不敢说什么,暗暗腹诽了一句。
“能闻烟味儿不?”傅司九忽地问她,“不能就站远点儿。”
冯芜好脾气地点头。
傅司九唇角析出白色的烟雾,隔着朦胧视线,他眯起眼,散漫道:“说话都像个小鸭子一样了,还敢闻?”
“......”冯芜默了默,提道,“你也过敏呢,为什么还抽?”
“冯小草,”傅司九扬了调,玩味的口吻,“你管我呢。”
他语调轻浮,意味不明,冯芜一时间分不清楚后面这四个字是问句还是陈叙句。
不管什么句,都属于她多管闲事。
冯芜抿住唇,自发自觉退了几步,将两人距离拉开,她脚尖踢踢地面,耐心地等着。
“......”傅司九直勾勾地盯她,另只手看也不看的把烟摁进细沙,“你跑什么?”
冯芜不惯跟太强势的人相处,她被冯厚海掌控惯了,条件反射地怵这种,想远离。
她讪讪道:“你抽,我在这边等着。”
“你这一副躲瘟疫的样子,”傅司九不悦道,“我抽什么。”
冯芜觉得他太敏感:“你刚才自己都说让我站远点。”
她真站远了,他又跟她算账。
傅司九笑:“顶嘴是吧?”
“......”冯芜抿唇,不情愿的轻喃,“没理了就耍无赖。”
傅司九眼帘耷拉着:“你给老子站近点。”
“......”
不要。
傅司九居高临下瞅她:“无赖是谁?”
冯芜默默别开脸,看向路边的一排玉兰花路灯。
她唇微启,胆儿肥地吐了四个字:“谁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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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小区绿景渐浓,初见夏日雏形。
小鸟站在窗台上啁啾,冯芜定定看了会,忽然想起件事,迅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现在才五点半,傅司九昨晚回公司加了班,应该深更半夜才回,此刻必定正在睡觉。
若傅家大姐没骗她,傅司九没睡醒的时候脾气最好,冯芜打算趁机把黑历史的传单给要回来。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男人声线怠哑,仿佛刚被吵醒,裹着很重的颗粒质感,又沉又苏,简直要人老命。
如果他没发火的话。
“你|他|妈不说出个天塌下来的事,老子拧掉你脑袋!!”
冯芜:“......”
她被骗了!!
这哪是脾气好!
这分明是有起床气!
冯芜欲哭无泪,—声未吭,慌慌张张,吧嗒把电话挂了。
她暗暗祈祷傅司九醒来就会把这个电话给忘了,只当自己做了场梦。
哄完自己,冯芜跑去换衣服洗漱。
十分钟后,她手机响了。
冯芜处在敏感阶段,心惊胆颤地瞄了眼来电人。
“傅司九”三个大字跟死神—般,在屏幕上闪烁。
迟疑几秒,冯芜觉得如果不接后果可能会更严重,她咬咬唇肉,心—横把电话接通。
两边同时缄默。
须臾,傅司九略微清醒的嗓音顺着电流落到耳畔:“刚不是骂你,没看是谁...怎么了?”
“......”冯芜眼睫微簌,—股微妙的感觉抽丝剥茧,惶恐底层,好似压着悸动。
她捂捂跳到异常的心脏,血液里的颤栗流到四肢末梢,这种情感陌生,让冯芜惊慌失措。
“说话,冯小草,”那边有窸窣动静,傅司九好像坐了起来,“不是在凶你,我没注意是谁...”
冯芜声线黏不住力量,轻到发飘:“我、我摁错了。”
“......”
冯芜心慌到呼吸不紊:“对不起,你接着睡...”
“你道什么歉,”傅司九打断她的话,倦哑的声音明显不悦,“为什么起这么早?”
冯芜支支吾吾:“被隔壁闹钟吵到。”
傅司九敏锐的察觉到古怪:“隔壁的闹钟为什么会吵到你?”
这得多大的声响。
“他...他放窗边的,”冯芜解释,“我窗户跟他窗户就隔了—米,现在天热了,他窗户不关,声音就很响,然后他不及时关掉闹钟,就会响很久。”
傅司九皱眉,明白她房间的格局,问:“去沟通过没?”
“嗯,”冯芜说,“是个男人,他开门时把闹钟关了,不承认是他的。”
可她听得真切,这么近的距离,分明就是他的。
冯芜没去较真,她睡眠质量—直不好,甜里工作忙,早起就早点去。
傅司九眉宇褶痕渐深:“不要自己去敲男人的门。”
他顿了顿:“我去帮你解决?”
“......”冯芜犹豫,“不要了吧,我觉得他挺计较,再得罪他。”
她—个单身姑娘独居,忧虑总多—些,怕得罪那男人,再被从其它方面报复。
傅司九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要么搬家?”
“没事,”冯芜说,“就—个闹钟,不是大事。”
傅司九没吭声。
隔着电话,呼吸声轻浅,忽略到不计。
冯芜抿抿唇,细声细调:“真没事,有事我喊你,好不好?”
冗长的安静。
就在冯芜不安时,那头忽然传来双脚落地的动作。
“冯小草,”傅司九应该是在笑,慵懒的,散漫的,—字—清晰的,“你别大早上跟老子撒娇。”
他受不住。
起反应了。
半天的工作下来,冯芜思绪恍惚,好几次拿错东西,该用盒子包装的,她拿成了袋子,该放—次性叉子的,她放成了勺子。
小桃受不住她:“姐,你去旁边坐着!”
阿芜,九哥给你冲锋陷阵 ——题记。
-
珠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一辆白色奔驰缓缓停在会所门前。
窗外寒风凛冽,冯芜将刚从干洗店取回来的男款大衣拎在手里,踩着小羊皮靴上了台阶。
会所的服务生认得她,连忙迎上前:“冯小姐,许少就在里面等您。”
冯芜温柔地点头。
跟着服务生往包厢走时,冯芜扭过脸,小巧的下巴陷在狐狸毛的衣领内:“还没开始?”
“没呢,”服务生恭敬道,“还差一位。”
冯芜轻歪脑袋,润如春水的双眸浮出一点疑问。
这个局是许星池组的,来往的都是那些朋友。
许星池性子冷傲,众星捧月,能让他看上眼、并纡尊降贵等待的,整个珠城怕也没几个人。
瞧出她的疑问,服务生以手遮唇,小声说:“港区那位小少爷回来了,听说是许少的哪个朋友得罪了他,许少便组了这个局...”
具体的内情他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敢说的太过明白。
这位来自港区的小少爷可不是善类。
冯芜轻轻点头,没多追问。
包厢近在眼前,服务生敲了两下门,戴着白色手套的指骨握住门把,从外面将门推开。
喧嚣甚甚而出。
冯芜目不斜视,拎着大衣走了进去。
包厢里十几个人,男女都有,热闹非凡的场景,并没有因她进来就收敛,也无人主动跟她打招呼。
冯芜习惯了这种轻慢。
她安安静静的,从众人眼皮子底下穿过,将大衣递给沙发中央的年轻男人:“洗过了,干净的,你多穿点。”
许星池仰靠着真皮沙发,面色冷峻:“少管我。”
“......”冯芜抿了抿唇,温声提醒他,“是你发的信息,叫我帮你送件大衣...”
话一落,许星池寡淡的眸子掀了下,似笑非笑:“我,给你,发信息??”
刻意拖慢的语速,显而易见的讥讽。
冯芜听出来了,那件大衣还被她拎在手里,许星池一直没接。
僵持一秒,许星池下颌扭向旁边,漫不经心道:“林朵朵,刚才是不是你在玩我手机?”
林朵朵最近追许星池追得很紧。
她漂亮又明艳,大方承认:“人家也是关心你嘛。”
“行了,”许星池收回视线,不耐烦道,“既然是她发的,就给她好了。”
冯芜小扇子似的眼睫垂下,遮住她所有情绪。
她不吭不响,将大衣递给林朵朵。
“抱歉哦,阿芜姐,”林朵朵耸耸肩,“我不知道你能这么听话,听说你店里很忙啊,我付你个误工费吧。”
冯芜沉静的目光瞥向她:“好,18万8,现金还是转账?”
林朵朵:“......”
什么玩意儿18万8?
“店里刚出的咖啡新品,”冯芜并没坑她,“一个探店的博主现场定了,可惜只有我会做。”
但她被许星池的一条信息喊来了这边,只能推拒掉那个博主。
林朵朵被噎到语塞。
她不爽地晃晃许星池胳膊。
像是懒得搭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许星池接过旁人递来的红酒杯,动作熟练的轻摇。
他鼻尖凑到酒杯前轻嗅,淡出一句:“冯芜,这信息,是我发的。”
“......”
场面寂寂片刻。
“怎么,”许星池撩了下眼皮,“不信啊?”
众目睽睽之下,他骤然改口,颠倒黑白,将责任揽在己身,不知道是想偏袒林朵朵,还是想向谁宣战。
林朵朵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洋洋得意地望向她。
冯芜来得急,身上只套了件灰色羊绒大衣,里面一件白色薄针织打底,抵不住这晚骤降的温度。
她掩在大衣下的娇躯不明显的颤栗。
场面猝然僵持住。
下一秒,大门再次被人推开,包厢里的十几个人眼明心亮,立刻敛了所有动静,此起彼伏的打招呼:“小九爷。”
连许星池都从沙发上起身。
瞬间,冯芜被湮灭在许星池高大的身影之下。
“哟,”来人吊儿郎当的,拖着不带任何口音的普通话,“这是...又给我们冯小草罚站呢。”
许星池脸子一沉,不悦的目光落到冯芜身上。
冯芜背脊笔直,慢慢转过身,望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她启唇,跟大家一样唤他:“小九爷。”
“什么小九爷?”男人轻嗤,“我是你什么爷?”
冯芜:“......”
男人长着一张风流多情的脸,微分碎盖发型添了几丝浪荡,雪白的鼻翼上一点芝麻痣,宛若暗夜里专门勾人心志的妖魅。
他叫傅司九。
港区最富盛名的傅家老幺,为人最是玩世不恭,属于看天地不顺眼,能立刻干天地的主儿。
傅司九身材颀长,里面一件白色圆领毛衣,黑色西裤,宽肩上随意披了件褐色毛领的军大衣。
军大衣之下,他一双长腿吸人眼球,气场两米八的站在那里。
“小九爷,”一个男人盯着他身上大衣,啧啧两声,“这大衣是L家新款吧,我看了,得十几万吧。”
傅司九双手抄在西裤兜里,肩上大衣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在背后晃动,随意懒散的模样。
“69。”他殷红的唇吐了个数字。
一群人愣了。
问这个问题的男人顿了顿,干巴巴的笑:“69万?还是得小九爷。”
他们虽然有钱,但还真不舍得买件69万的军大衣。
包厢摆设呈U型,正中央沙发有两个主位,一个是许星池坐的,另一个一直空着,显然是给傅司九预留的。
傅司九从那主位越过,晃荡到沙发边角,懒骨头似的窝了进去,二郎腿翘起来后,他掀掀长眸:“69块。”
全场:“......”
静默良久。
其中一个男人鼓起勇气问:“69块,哪买的啊,我大哥买了一件,16万8呢。”
傅司九冷白的手指弹弹大衣毛领:“拼嘟嘟。”
“......”
随着众人的再次死寂,冯芜有点想笑,有种傅司九在遛他们玩的感觉。
“行了,”傅司九懒懒的把玩着手指,“都坐吧,我有巨物恐惧症,你们都站着,我害怕呢。”
“......”
众人各有各的位置,冯芜来时,偌大的包厢便只有一个主位空着。
而那个主位,她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坐的。
大家都坐下后,唯一没位子的冯芜便显得格外出挑。
大衣已经送到,冯芜轻声:“我先回去...”了。
“冯小草,”然而话没讲完,傅司九细长的丹凤眼便掠了过来,“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他眼神睥睨,如同天生的王者,漂亮的指尖点点膝盖:“过来,到我这儿,笑给我看。”
“......”
冯芜和徐茵约好了先去海边汇合,玩几天转道去追极光,临近过年时,再一同回徐茵老家过年。
到海边后,冯芜先给甜里的员工打了电话,安排一下未来几天的工作,又查了查徐茵飞机到达的时间。
做完这些,她停在许星池的信息界面。
以她跟许星池的关系,实在没到可以互相报平安的地步,但许是昨天意外见了两次,又稀里糊涂地说了许多有的没的,人家客气也指不定。
斟酌片刻,冯芜也客客气气地回了条消息过去,告诉他已经平安抵达。
徐茵是下午到的,她眼里还有怒火:“你跑什么,为什么不去找许星池算账?”
“算账?”冯芜好笑,“我哪有资格跟他算账。”
徐茵心口憋着气:“昨天你走后,他让阿良去送你,结果阿良没追上,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把火撒到那个叫晶晶的女生身上,叫人家滚。”
冯芜表情很淡:“茵茵,出来玩,别提这些。”
“他让择言哥拍了枚古董红宝戒指,”徐茵叹气,“我猜是给你的。”
冯芜眼睛微弯:“星池哥恨不得我给阿姨偿命,你想多了。”
“......”徐茵心头一酸,揽着她肩,“可以了,被他呼来喝去了八、九年,你也该放过自己了。”
不是冯芜听话、窝囊,是她自己也在责怪自己,心甘情愿被许星池折磨。
冯芜看向蔚蓝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起伏不定,她瞳孔染光:“咱们去堆沙堡吧。”
沙堡是她们小时候喜欢玩的,冯家和许家出事后,冯芜再没来过海边。
她有心情,徐茵自然作陪。
-
农历小年这天,冯厚海备了厚礼,专程去了许家。
他将来意清楚明白地讲了,并提道:“别让两个孩子影响了咱们两家的关系。”
许坤沉默良久:“厚海,星池出门了。”
“......”这话莫名其妙,冯厚海顿了顿,“怎么?”
许坤说:“去准备提亲的东西了。”
“......”
场面滑稽的定格。
许坤看着他:“星池主动跟我说的,说后天是个好日子,还把他妈留下的手镯都送去店里保养了,打算送给阿芜的。”
“......”冯厚海为难,“这...我跟阿芜都说好了,这丫头也从家里搬了出去。”
许坤心情沉重:“星池对阿芜还是有感情的,这两天准备提亲的事,我瞧他心情都比以往要好一些。”
“这次,我怕是做不了阿芜的主,”冯厚海说,“那天她过敏差点窒息,女人玩到明面上就罢了,星池这是想要她的命。”
他沉沉叹息:“算了,既然星池有心仪的对象了,就放过我家阿芜吧。”
冯厚海前脚从许家离开,许星池后脚就回来了。
许坤把事情说了,许星池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扯出一点讽笑:“她在闹脾气罢了,她又不是没闹过。”
“你那天做的太过了!”许坤怒道,“你冯叔要脸面,你把女人带到那种场合,当众打的不是阿芜的脸,是他的!”
冯厚海的为人,许坤很清楚,他满口心疼女儿,为女儿着想,然而真正触怒他的,是许星池驳他脸面的行为。
许星池浑不在意:“那我去跟冯叔道歉。”
“不必了,”许坤摆手,“婚事就此做罢。”
许星池眼底的阴鸷浓郁几分:“凭什么?”
许坤盯着他:“这也是阿芜的意思。”
“她不会,”许星池冷脸,周身透着阴沉,“我一个电话,她会立刻像个哈巴狗一样的跑来。”
许坤额角青筋直跳:“许星池!要说欠,冯芜她欠的是你妈,不是你!”
许星池:“所以,我就活该没妈了?”
许坤心口起伏,他在原地踱步,不知哪一刻,他豁地转身,一字一顿地问:“你妈当初追出去,为的是谁,你真的没怀疑过吗?”
这话如平地起惊雷,许星池脸色猝然变了。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自然偏袒你,”许坤低吼道,“但你别忘了,那晚你因为高考志愿,跟你妈大吵一架后跑去网吧,你妈出门找你时才听说阿芜也出门了,你说说,你妈找的到底是谁!”
许星池嘴唇血色褪尽:“你凭什么确认我妈找的是我?”
“不管找的是不是你,”许坤眼神很冷,“既然阿芜把这责任扛了,那就让她扛下去,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婚事就此作罢,给阿芜一点活路吧!”
这件事,是个秘密,许坤藏在心里很久了。
妻子遇害那天,是许星池即将高考的重要节点。
许坤是生意人,头脑极为灵活,人也极为功利,在许星池被噩耗刺|激到要用三四个壮汉才能按住时,许坤从人群中抬眼,目光直直落到冯芜头上,轻描淡写道:“阿芜,以后可别任性了,你阿姨为了你的任性,已经付出了代价。”
一句话,将许妈的死定了性。
话说完,周遭死水般悄寂。
连正在挣扎的许星池也停住了,他双眼猩红,大口喘气。
许坤看得清楚,许星池眼底的懊悔、愧疚、自责、痛不欲生,在这话出口后,只残余了伤心,还有随之而来的恨意。
许星池轻轻松松就相信了他这番说辞。
许坤知道,许星池是自己不敢面对,他将对妈妈的愧疚,变成了恨意,转移到了冯芜身上。
仿佛对冯芜狠一些,对自己的自责就能轻一些。
“我那时候也是没办法,”许坤双眼平静,“你妈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你,这些年,你一次都没去看过你妈,难道不是因为你在逃避和害怕?”
许星池死死咬住牙,脖颈上血管绷出凸起的轮廓。
他手里抓了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装了对刚在金店炸过的古董手镯。
是妈妈留给未来儿媳的。
那盒子仿佛烫手一般,“砰”的砸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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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夜晚,冯芜陪徐茵的爷爷奶奶守岁。
她接到林素的电话,客客气气拜了年,并让林素不用担心自己。
电话挂断后,冯芜将傍晚拍的小烟花视频传到朋友圈,配字:【胆小鬼从来只敢放放仙女棒。】
她不敢点会发出巨响的炮竹,还有直蹿半空的大烟花。
朋友圈刚发送成功,就显示有人给她回复。
是许星池。
他漫不经心的几个字:【胆小鬼不会承认自己是胆小鬼。】
下一秒,一条视频嗖地进来。
冯芜点开。
视频也是许星池发来的,宽阔无边的水面上,大片大片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将繁华的黑夜染成五彩斑斓,轮渡在海面呜呜低鸣。
许星池慵懒着调:“维多利亚港的烟花秀,九哥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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