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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是。”
苏檀如释重负,放下墨锭后擦净手。
行至榻前,弯腰俯首细细铺开衾褥。
姑娘身量纤弱,入府近一月,也没多长二两肉。
细腰盈盈,俯身铺被时臀线隐于罗裙之下,两相对比,纤浓有度。
沈修妄别过眼去,忽又想到那夜酒后情动,在楼中花房和姑娘坦诚相见之景。
目光不由沉下两分,嗓音也低了。
“往后你就睡那张榻,白日黑夜的叫口茶都没人应声。”
闻言,苏檀回身看向他。
主屋有两张榻,一张是沈修妄平常睡的,另一张便是临窗的软榻。
姜嬷嬷不是说,二公子久经沙场,行事雷厉,最是厌烦婢女守夜屋中,便是小厮展茗也从没待过。
现下为一口茶的事,倒叫她同睡一屋了?
苏檀抿抿唇,心头滑过一丝诧异,好似哪里不对。
沈修妄仍坐在太师椅里,随意合上书,往后轻靠了下。
端的是漫不经心:“愣着作甚?你莫不是舍不得每夜摸黑去摘菜的活儿?”
闻言,苏檀恍然大悟。
他是变相为她解困,至少在屋里伺候不用星夜奔忙了。
倒是她多想。
姑娘含笑一拜:“是,念棠遵命,多谢公子体恤。”
体恤。
沈修妄下意识摸了摸鼻尖,悠然起身,声调无波:“嗯,歇了吧。”
春困恹恹,屋外水汽更盛,濛濛细雨织成一张网。
松鹤苑上下清净。
婢女三五围坐在廊下打络子,小厮们倚着墙角儿打盹,灶间厨娘婆子们偷咂两口老酒,压着声儿聊闲。
主屋正室。
姑娘匀长眠细的呼吸声微不可闻,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侧身睡于软榻之上。
她太困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主榻之上,嘴上说着要午休的沈二公子却半分睡意也没有。
他斜倚着靠枕,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软榻。
姑娘一呼一吸间,绵密睫毛随之轻颤。
像一对展翅欲飞的墨蝶,说不定一眨眼就真的飞走了。
沈修妄唇角微微上扬,待完全勾起时,才后知后觉。
他迅速伸出手指,将不听话的唇角摁下去。
躺平后,冷着脸闭目养神。
沈修妄啊沈修妄,你是没见过女子么。
什么毛病。
纨绔至极。
人间四月芳菲尽,京中盛春已晚,早暑将至。
永昌坊富贵繁华,靖宁侯府十里绣户温香梦中。
天欲破晓,青灰云中劈开一道白光,朝日即将喷薄而出。
府内西北角,一道纤丽人影正俯身药圃,手指灵巧采摘药花。
苏檀往竹篓里放进最后一把,这才直起身子,手握成虚虚的拳头,往后腰砸了两下。
姑娘唇边噙着笑:“总算赶在日出前摘完忍冬。”
作为五小姐的“编外”学徒,苏檀尽职尽责。
目光随意扫过其他草木,有雨后新冒出来的杂草她也顺便除了。
先前被她错认成杂草的那几株药已然长大不少。
绿油油的,茎直立,有不少伸展的糙毛。
叶片长椭圆形,边缘是不规则状的波浪锯齿。
医药图鉴上确实找不到它的备注。
既然是沈修妄交给五小姐种植的,那肯定不是寻常物。
苏檀又蹲下身子细细观察。
墙内隐约传来打更声。
姑娘仰头看一眼天色,暗道不好,连忙起身拔腿往回赶。
待回到松鹤苑中,卯初一刻将近。
苏檀洗干净手,擦去沾上衣裙的晨露,换了双干净鞋,这才有条不紊去往姜嬷嬷的小院。
“嬷嬷早。”
苏檀准时抵达,恭敬有礼问好。
姜嬷嬷坐在小方桌前,案上摆着算盘、对牌、账簿等物。
没好气瞥她一眼,道:“二公子刚去上朝,你就得了闲儿,大清晨瞎跑。”
苏檀语塞,她分明已经换过沾满泥土的鞋,嬷嬷从何处发觉的?
姜嬷嬷好似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招手示意她走近点。
“手伸出来。”
又要打手心。
苏檀心里叫苦不迭。
“举高点。”
姑娘乖乖听令,缓缓抬高右手。
姜嬷嬷睨她一眼,略微低头凑到她袖间,鼻翼动了下,淡淡道:“一股子青草药香。”
苏檀愣住。
原来是味道暴露了她。
早知道衣裙也换了才是。
明晃晃的乌油木戒尺就在姜嬷嬷手边,随时都能落下。
苏檀垂首,已经做好被打的准备。
不料老妇古井无波的音调响起:“坐吧。”
不打她了。
苏檀诧异抬头,遵礼坐于她对面。
姜嬷嬷抬眼看向她,语气莫测。
“在这后宅里若是不谨慎小心行事,哪怕一朵花儿一片叶儿也会出卖你。”
苏檀颔首,姜嬷嬷这是在提点她。
姑娘扬起笑脸:“念棠谨遵嬷嬷教导。”
花朵儿似的小姑娘,瓜子脸桃花眼,又是顶好的身段和品性,偏偏出身不好。
一开始姜嬷嬷并不想教她,奈何二公子觉得她是个能成管事的料子,这才勉强答应。
见第一面儿就知道是个剔透玲珑人,倒不污浊。
训了一月有余也算摸清她的所有脾气秉性,又倔又韧,和自己年轻时有些像。
姜嬷嬷不动声色,仍然板着脸,唬她:“少龇牙咧嘴的,没规矩。”
“今儿学管事理账,上点心提点神!”
管事理账?
这些已经不算学规矩的范畴了吧。
苏檀悻悻收起笑,点头应是:“念棠明白。”
……
授课结束后,苏檀拜别姜嬷嬷。
看着姑娘规整得体的身姿,姜嬷嬷叫住她。
意味深长道:“二公子许你睡在房里,你该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若是赐恩于你,不可拒绝也不可媚上,事后必须要饮避子汤,你可明白?”
一语惊醒梦中人。
前些日子苏檀还以为是她自己多想,原来她没多想。
姑娘眼底的清冷一闪而过,垂首点头:“念棠明白。”
姜嬷嬷说过半晌话,端起茶饮了一口,“明白就好,若你懂事可心,日后等少夫人进门,熬个三年五载说不定还能抬位份。”
这番话是提点也是警示。
该她做的要做到最好,不该惦记的也绝不能惦记。
苏檀心头发冷。
抬位份,从通房变成妾?
果真是天大的恩赐。
原来教她学这么多,也不过是让她物尽其用,听话守己,安身立命。
她还天真的想要自己走出一条路来,也许时机成熟便能求得出府,原来主子已经严丝合缝给她限定好了。
从姜嬷嬷的小院一路走回松鹤苑,苏檀步伐平稳,心里却掀起轩然大波。
裕园内。
牡丹迎风盛放,姹紫嫣红,冠压群芳。
三位表小姐正搭伴赏花。
裕园临近松鹤苑,恰巧能看到苏檀从假山石后拐过来。
姑娘不施粉黛,唇红齿白,挡不住的好颜色。
穿粉裙的年轻女子哼了一声,满脸鄙夷:“听说表哥竟允许那个烟花女进房睡了,能从那样的地界儿爬进侯府,果真有手段。”
穿靛青裙的少女眉眼弯弯,俯身闻花香。
“玉芙姐姐,何必同一个丫鬟见气。”
罗玉芙颇有不满:“叶若,你少装大度,赏什么花儿草的,还不是为了等行之表哥下朝。”
三人并肩往宫门口走,一路上不少朝臣上前打招呼。
沈修妄一手捏着象牙笏,侧眸朝两位好友笑笑:“明日我大姐和姐夫回府,祖母请了南广园的戏班子,来我府上赏光赏光?”
齐清珩欣然应约:“也好,近日办案办的我头疼,那便叨扰沈大都督了。”
“谈什么叨扰,免得我祖母成日念叨,那程家小子和齐家小子许久不来,怕是忘了我这把老骨头呢。”
沈修妄煞有介事的学着自己祖母的口吻。
齐清珩朗然一笑:“哈哈,那我得好生备份重礼才是。”
两人有说有笑,向来话多的程樾反倒有些安静。
沈修妄抬起笏板戳了戳他,促狭道:“程副指挥使不肯赏光?”
程樾回过神,泰然自若:“大都督亲自相邀,自然要去的。”
沈修妄深看他两眼,总觉得这小子心里藏着事。
“你老盯着我瞧什么,我脸上又没花儿。”程樾被他看的越发不自然,抬手捶他一拳,“回府看你的娇娇去。”
娇娇。
沈修妄眉峰挑了一下,没否认。
三人谈笑间走到宫门口,各家的马车守在原地恭候。
“走吧,如意斋。”
沈修妄朝两人昂了昂下巴,矜傲豪爽。
他径直走向为首的车驾,长风迎上前来,附耳道:“公子,念棠姑娘她——”
方才还笑容满面,顷刻间笑意凝固在唇边,沈修妄眸色渐沉。
“回府。”
程樾和齐清珩立在原地,面面相觑:“欸?做东的人怎么跑了……”
留给他们的只有疾驰离去的车驾背影,还有二字。
“改日”。
*
靖宁侯府,寻岚苑。
崔氏端坐主位,罗玉芙已然换过衣裳,靠在她怀里哭得凄凄惨惨。
崔氏揽着她的肩柔声安抚:“好芙儿莫哭了,脸上还有擦伤,仔细留疤。”
听到留疤二字,罗玉芙止住哭泣,愤愤看向垂首站在下面的人。
“姨母,就是这个贱婢害我掉进池子里的,芙儿没脸见人了……”
苏檀无语凝噎,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崔氏秀眉倒竖,看向苏檀厉声斥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下欺辱主子的罪过!”
苏檀不卑不亢回话:“夫人明鉴,奴婢当时背身站在池边为小姐捡帕子,何来害人之说。”
闻言,罗玉芙矢口否认:“你倒撇得干净!”
她拉住崔氏的手,哽咽解释:“我是叫她帮忙捞帕子,她迟迟捞不着,芙儿就走到她旁边耐心教导。”
“谁料她心不甘情不愿,一扭身把我挤下去了!”
崔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便说的通了。
她又转头问坐在一旁的钟、叶二人,“你们当时在场,可是瞧清楚了?”
叶若起身盈盈一拜:“姨母,若儿瞧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丫鬟把玉芙姐姐挤下去的。”
崔氏:“忆巧你呢?”
钟忆巧咳嗽两声,眼尾红彤彤的,“姨母,忆巧方才离两位姐姐有些远,没看清……”
罗玉芙得到叶若的力证,底气十足接话道:“姨母,叶妹妹已然瞧得清清楚楚,这丫头抵赖不得…”
说着她嫌恶地瞪了苏檀一眼。
不料对方却回以她一个极为不耻的眼神。
苏檀知道今日断然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从被拦下的那一刻起,等待她的要么就是被推下水奚落,要么就是护主不周受责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崔氏本就对苏檀百般看不顺眼,现下抓住错处,自然要撒气。
她立刻挥手示下:“害得小姐落水还敢狡辩,把她给我摁住,掌嘴!”
罗玉芙靠在崔氏怀里,扬起快意的笑。
沈修妄自幼常入宫,宫里的每条明道小道门儿清。
出了雍和殿后便遣散随同的太监,自顾自往御河柳堤旁走去。
此刻月明星稀,新柳依依,浓绿不甚,也自有一番风情惬意。
他少时便喜欢来这处。
玉石桥下别有洞天,公子倚栏独坐赏流水,指尖捏着几片薄石子儿。
轻巧甩出去,能在湖面接连飞出十几个漩儿。
幼时沈修妄是孩子王,每每夺魁,皇子们时常输得哇哇哭。
那时候,可没有如今这些明争暗斗。
他接连掷出好几片薄石子儿,无论在水面飞出多远,终究会“咚”的一声没入湖底。
不过片刻湖面又恢复如常。
就像当年溺死的九皇子,死便死了,掀不起半分波澜。
沈修妄如墨的眸子盯着深水沉思许久。
而后抬手拍掉掌心浮尘,打算返回殿中告退出宫。
一个人待着委实没趣,府里倒是有个伶牙俐齿的可以逗逗。
方才席间有道鲜花饼内造甚好,花朝节那夜她吃完一整盘玫瑰饼,想来是喜欢的。
那便顺手带一碟回去喂喂“猫儿”。
如此这般思量,沈都督唇角勾起,缓缓转身。
从碎石小径走来一位女子,身形纤瘦,手提绢灯,清秀楚楚的脸庞逐渐明晰。
沈修妄脚步顿住,眸光微凝。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
徐云舒走到近前,放下绢灯,朝他莞尔一笑:“行之哥哥,我就知道你在此处。”
“上月花朝节,不慎撞断你的画舫栏杆,终究想寻个机会致歉一番。”
沈修妄错开两人相对而立的身形,往后撤开半步,淡声道:“无妨,太子妃不必介怀。”
徐云舒如鲠在喉。
他唤她太子妃,定是恼了她嫁给太子一事。
她声音哽咽,低声细语:“行之哥哥,你别不理我。”
“千错万错都是舒儿的错,若我当初以命相抗,誓死不嫁,行之哥哥如今也不会对我如此避之不及。”
闻言,沈修妄忍不住皱起眉头。
“徐云舒,你如今已为太子妃,在其位谋其职,可别脑袋发昏说胡话。”
这番冷情,叫徐云舒始料不及,她错愕半晌,眸中蓄满泪水。
数年前沈徐两家曾交好,父母间便生了结亲的意图。
沈父定制了两枚如意佩,两个孩子各持一枚,约定待小姐及笄,公子及冠,便成其好事。
那时沈修妄才三四岁,徐云舒也不过是抱在襁褓之中。
他只当多了个妹妹。
再后来长大些,两人青梅竹马的名头越发传开。
彼时,沈修妄十三四岁,少年心性,鲜衣怒马恣意横行,心中哪里装得什么情爱之事。
他对徐云舒,至多是不讨厌。
后来沈父战败身死沙场,沈修妄毅然远赴邕城。
沈家岌岌可危之际,徐夫人却拿着如意佩上门退还。
两家关系至此一落千丈。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沈家独木难支,徐家却青云直上。
徐云舒嫁入东宫,便意味着徐氏一族彻底背弃当年沈徐两家的政局盟约,忠君事主变为夺嫡站队。
背叛二字,已成实质。
沈修妄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不悦:“往后别再私下见面,于礼不合。”
徐云舒一时没忍住,热泪夺眶而出,簌簌往下落。
入心十几年的人,她怎么可能忘怀。
明明,他也曾唤她一声云舒妹妹,也曾对她笑脸相待。
徐云舒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
“行之哥哥——”
沈修妄心头极不舒服,抬手抽出宽袖,一字一句道:“太子妃,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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