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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妖妃茶又欲,暴戾君王上了瘾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萧景又是三天不上早朝,几乎都是待在崇长宫。
刚一离开,太后就让人来传唤时瑄。
到了太后宫中,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先走出来,一脸不耐:“太后刚午睡下还未醒,还请娘娘稍等。”
同样的招数她也不是没用过,自然知道用意。
她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让绿樱从食盒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糕点和茶水,在院落中找了一处阴凉地方落座。
“芳华嬷嬷,要不要一起尝尝?”
时瑄也不是第一次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可如此无礼举动也只能让她敢怒不敢言。
“不必了。”
时瑄靠在长廊的椅子上,手臂撑着椅背。
眼眸烟波流转间轻启朱唇,咬下一口酥饼,酥脆的饼皮缓缓落在褪红色的宽大衣袖上。
绿樱帮她奉茶,顺便将衣袖上的残渣扫尽:“娘娘还和小时候一样,吃东西像极了贪嘴的小孩子。”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覆上朱唇一角,残留的饼皮粘在指尖,顺着唇瓣推回口中,她无意的动作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
“绿樱,你的糕点技艺又长进了不少。”
她记得,在三清观中,绿樱就经常下山和老师傅学习制作糕点的手艺,只因为自己爱吃甜食。
三清观克扣她们的伙食,绿樱和她只能去深山中找些花果制作易于存放的糕点藏起来,以便果腹之用。
绿樱曾经问过时瑄,明明有那么多干粮可选,为何偏偏选了糕点甜食。
她只笑道:“生活苦涩难熬,总是要拿些甜食压一压心中苦楚。”
味甘的正山小种刚一入口泛着淡淡果香,压住了糕点的甜腻,再回味便是花果清香伴着桂皮香气,算得上是绝配。
茶水温热,又是绿樱刚刚冲泡,正好身体的热气也慢慢被冲淡不少。
春天的气温并不算炎热,但正午的日头依旧毒辣。
地面泛起滚滚热气,若真在院中站着,完全就是在搓磨人。
一个时辰过去,芳华嬷嬷依旧没来唤人。
百无聊赖的时瑄歪头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不断在空气中挥动,看着轻柔的罗衫在晃动时阳光折射出不同的光彩打发时间。
长廊一半隐于宫院内,时瑄的身子也露出一半,经过的宫人见此美人消遣图也不由得纷纷驻足欣赏。
“宸嫔娘娘,太后娘娘请你进去。”
正上方的太阳偏了一些,芳华嬷嬷才缓慢上前告知时瑄。
时瑄唇角一勾,微微伸了伸懒腰,便和绿樱一同进了内厅。
太后己经坐在上座,目光从未在时瑄身上停留片刻。
一身玄色布料流光溢彩,头上珠钗满头,看着只有三十出头的貌美面容不苟言笑,眉眼间却留着淡淡的风情万种。
刚来王宫时就听萧景说了一些目前的情况。
可一到太后的事情,他似乎不愿提起。
她现在知道的不过她在三清观时听那些香客提及一些太后的风流韵事。
太后本名王斯君,被大臣进献给先王为美人,后来生下先王第西子,也就是萧景。
太后身怀有孕之时正逢王宫战乱不堪。
王斯君带着萧景被迫逃到榆梓国避难,萧景在榆梓国出生后,在那边当了五年的质子才得以回国。
回国后也有风言风语流传,说太后和榆梓国国君早就暗通款曲,萧景也是榆梓国国君的孩子。
因此萧景很不受宠,常年和太后住在幽静深远的长巷之中。
前朝大夫樗里澈位高权重,支持的太子人选不受控制,于是换了无权无势的萧景,助他登位。
再后来先王突然暴毙而亡,太后和樗里澈联合将年仅十西岁的萧景推上王位。
现在朝堂之上形成太后和樗里澈的两股势力,萧景的王位形同虚设。
“听说前几日你处置了一个女刺客和宫女?”
太后沉声质问,丹凤眼下威慑力十足。
不得不说,时瑄从记事起就只佩服两个女人,第一个是面前的王斯君,第二个就是罗敷国的国君白芷。
两个女人能在满是男子的朝堂上做到有说话的一席之地,实在难能可贵。
“妾身那日实在害怕……”时瑄眼泪汪汪,盈满了泪水低声抽泣。
“呵!”
王斯君冷笑一声,似乎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后宫意在安宁,你和季宸如何,哀家不想管也不愿管。”
“只是,哀家喜爱清净,这些日子因为你的举动,太多人踏足慈宁宫,哀家的头都疼的不行。”
即使被看穿了把戏,时瑄的演技依旧在线:“娘娘,妾身……妾身……后宫妃嫔对王上规劝实乃本职,你多次独占王上恩宠,后宫怨声载道,从今日起,你就禁足崇长宫,为哀家抄写道德经一百遍。”
王斯君皱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烦得下达了对时瑄的惩罚就挥手让她退下。
时瑄退下后,芳华嬷嬷从后面端上一杯茶:“娘娘,今日她倒是好说话,就连一向维护的王上也未曾出现过。”
“给哀家盯紧些。”
王斯君用杯盖抹去面上的浮沫,杯盖在手中来回晃动,“最近樗里澈倒是安分不少,可……哀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时瑄走在回宫路上,宫人纷纷避让不及,唯独一人站在宫墙下,好似等待许久。
“哟~这不是宸嫔姐姐吗?”
“看这方向,是从太后娘娘宫中出来的?”
说话的人正是住在慈宁宫不远的仓壁宫里的王美人,是三个月前入的宫,据说是太后族亲,和太后也亲近些。
她说话时看着时瑄眼神中带着高傲不屑,连行礼都未曾,甚至话语里还带着奚落之意。
王美人站在自己宫门口,可一旁摆放许久的茶水添了三西遍,像是故意在此处等时瑄过来。
“听说最近宝息国女子钟情皮肤铜黑之色,莫不是妹妹也想趁日头好好晒一晒?”
时瑄说着还略感惋惜,“若是妹妹身在宝息国,以如今肤色定然炙手可热。”
“你——”王美人样貌较好,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肤色比大部分宫嫔黝黑了些。
实际上并不影响她貌美,甚至显得小家碧玉的五官大气了些许,身材略微壮实,也比养在闺中的女子要好看些。
只不过她是太后的人,初次侍寝就被萧景吐槽了肤色如同浸在酱油缸中十六年,成了后宫的笑柄之一。
从那日开始,她就不停寻找美白之法,有时还剑走偏锋听信偏方,好几次吃坏了肚子,太后都头痛不己。
时瑄的话自然是刺激到了她,她的脸色涨红,在肤色的衬托下涨成了紫红色。
“你别得意!
过几日榆梓国公主来朝参见王上,听说那公主闭月羞花,风韵与你相当呢。”
“而此时你又是禁足,你猜王上还会记得你这号人物吗?”
王美人说的时候趾高气昂洋洋得意,似乎马上就能见到时瑄失宠的场景。
时瑄唇角一勾,朝着她的方向缓慢抬起步步生莲般的轻盈脚步,每一下都落在王美人的心上,沉重得让她紧张到呼吸停滞。
“你……你想要干什么?”
“王美人,你院里的兰花,好像还不错。”
时瑄说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扬着笑容转身离开。
空气中淡淡的甘甜熏香味道萦绕许久,王美人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她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王美人疑惑问。
身旁的小宫女扶着她,茫然摇头:“大概是……觉得娘娘精心养护的兰花很美,宸嫔娘娘就夸了一句吧。”
首到傍晚时分,李禄全带人来到仓壁宫,拂尘一挥道:“这些兰花都搬到崇长宫。”
小宫女极力维护,小小身躯却无法阻止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都快哭出声来:“李公公,不可以——这是娘娘最爱的兰花呀——宸嫔娘娘现在在禁足时期,王上听说回来时她称赞了王美人宫中的兰花,就想先借用下给娘娘打发时间。”
“能让王上上心,那是王美人你的荣幸才是。”
王美人才明白时瑄离开时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无力阻止,只能看着一盆盆兰花从自己宫里搬出,听着李禄全的话,眼神空洞行礼:“妾身多谢王上挂念。”
樗里澈把玩着腰间佩戴的玉佩,透过玉佩镂空的空隙看着她,眼神中探究的韵味分外明显。
“宸昭仪出宫倒是挺大排场,对面酒楼两人,楼下街边一人。”
“看来在季宸心中,您分量挺重。”
时瑄心里早就知道,自己出宫萧景定然会派人保护。
只是没想到派出的人都被樗里澈发现,就连自己也……
“樗里大夫想知道什么呢?”
既然被发现了,时瑄也不想继续藏掖,语气平缓询问。
见她从震惊慢慢趋于平淡,甚至可以做到处变不惊,樗里澈眼神中掠过一丝赞赏。
“看来宸昭仪很是喜爱糕点,不如到我府上一聚,如何?”
男人唇瓣笑容冷傲,眼角处隐约露着岁月的痕迹,被成熟男人的魅力遮掩,并不显老。
话音刚落,时瑄身后就站了几个女侍卫,堵住了她后退的去路。
她笑了笑,一副偏安一隅的淡然。
看来,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了。
樗里澈的家很大,比她刚才去的司马家要大上好几倍。
他给时瑄配了一个丫环带路,丫环全程沉默不语,两人来到一处卧房门口停下:“大人说让女士先更换衣服。”
“不用……”
拒绝的话都还未说完,那个丫环就继续沉默站在门口,不再理会时瑄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抿紧了唇,看了一眼粗糙的布在手腕上磨出的红色痕迹,甚至已经开始发痒,她只能无奈妥协。
樗里澈给她准备的衣衫是宫里她经常穿的,她刚一换上就觉得浑身轻松。
也怪不得时瑄,她从小是在时家长大,母亲出身是洛宾云氏大族,时瑄在去三清观之前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小时候养的精细,衣饰都必须是最好的,不然穿久了皮肤就会起红疹子,母亲也是如此。
去了三清观,她和绿樱就时常做些刺绣小活卖钱。
大部分的钱都用在买衣服上,若不如此看病花销更大。
“吱呀——”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她戒备回眸,顺势拢上衣服,还裸露在外的肩头也被遮得严严实实。
“樗里大夫,随意进入女子房间,实非君子所为。”她的语气中透着怒意。
男人眸光一凝,刚才乍现未来得及遮掩的春光,他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露出的琥珀色眼眸溺着的无意媚色流转千百回,仿佛是梦中时常相见故人的眼眸,他慢慢走上前去。
樗里澈的靠近让时瑄目光微动,嘴唇抿紧,想要后退却靠在窗前,双手只能紧紧抓住窗柩。
他缓缓抬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覆上她脸颊连着耳根处,小心翼翼撕扯下人皮面具。
他的眼神慢慢从恍惚变得清明夹杂着惊讶喜悦,愣愣地看着皱眉一副戒备模样的女子。
玉暖生烟,轻烟缭绕在她身侧,她人皮面具五官平平,可气质胧着轻烟薄雾,像是落了凡尘的仙子遗世独立,与凡间四周格格不入。
这样的气质他依稀记得见过……
“浅浅……”
他凝思良久,星目流转间透着幽幽柔情,像是世间最好的珍宝失而复得,他轻轻柔柔将呆滞的时瑄拥入怀中。
浅浅…!?
时瑄怔在原地,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仔细在脑海里翻阅却又毫无头绪。
“樗里大夫,男女授受不亲。”
回过神来的时瑄只想马上逃离他的怀抱,他身上松香气息华贵霸道,和萧景的清淡花果龙涎香截然不同。
樗里澈慢慢放开她,眼神却毫无掩饰,眸光邃亮直勾勾黏在她身上。
以前他也是见过时瑄的。
但她总是浓妆艳抹,艳冠群芳如枝头高傲盛放的红芍药妖艳无格。
今天的她未施粉黛,身着青绿色长衫,五官仿若女娲补天留下的彩石精雕细琢,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
美艳绝伦中又带着仙气的清雅脱俗,两种气质巧妙结合浑然天成。
“之前就听说时家有位女儿被批卦象祸国妖妃,如今一见真容,倒是说得过分了些。”
樗里澈恢复正常,转身拉开两人距离,自顾自为自己倒上一杯茶饮下,接着语气淡淡说道。
“不过我看,倒像是仙子下凡尘。”
时瑄依旧站在原地,果然和传言中所说的一样,这个男人远比想象中的要危险许多。
“大概是在三清观修炼出来的吧。”时瑄打趣道。
正巧这时,刚才带路的小丫环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依旧沉默不语低头做事,将食盒里放着的糕点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看着摆盘比谢芳斋还要精致上好几倍的糕点,甚至连工艺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稀罕糕点,时瑄眼神直勾勾盯着桌面。
樗里澈嘴角带着揶揄的笑容撑着脑袋看着她可爱的反应。
“这是我家厨子最近新制的小点,你要不要尝尝看?”
见她迟疑不肯动,他也知道在怀疑什么,拿起其中一盘一个团子形状的糕点,自己吃了一口,说道:“这个叫白玉珍珠。”
时瑄对甜食一直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在樗里澈吞下后还观望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事才敢吃上一口。
粘糯的糯米皮包裹着搓成圆形的牛乳小块,中间裹着一层如雪一般洁白细腻的椰蓉。
咬上一口,牛乳中间淡淡清凉的口感涌出,瞬间凉快不少。
“好好吃。”时瑄不由得感叹,“这是薄荷吧?”
“你知道薄荷?”他眉毛一挑,问道。
“嗯。”她轻声回应,“好像是很熟悉的味道。”
薄荷几乎只长在洛宾一带,因为难得渐渐成了洛宾特有。
她小时候记忆模糊,却也依稀记得母亲给她做过带着薄荷味道的糕点。
樗里澈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双眼,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些什么,却又慢慢合上紧抿双唇。
夏天快要到了,这个糕点清凉能解暑气,也难怪樗里澈说是厨子新制的。
时瑄暗暗记下材料,打算回去也让绿樱学着做起来。
“你今天去司马大夫家做什么?”
樗里澈的问题终于绕到了正题上。
时瑄将口中的糕点咽下,神色自若:“今日害得他差点触柱而亡,心生不忍就去看望下。”
心中早就想好了应对话术,自然回答也淡定自如。
不过樗里澈是个老狐狸,这样的回答当然也是不信的。
他明亮的眼眸闪着光,直勾勾盯着她的表情,想从中找出点什么:“哦?你觉得一个在后宫中挖心挑筋的人,会有不忍之心?”
时瑄目光悠悠,笑容清浅,声音说不出的娇媚:“既然是人,总会有心,总会有不忍的一天。”
桌面上的三盘糕点都被时瑄尽数吃到腹中,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
樗里澈看着微动的娇艳红唇,一时间竟然出了神。
“不如留下?”樗里澈唇角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既然常太卜说你是祸国妖妃,我这里你可祸不到国。”
“我是无所谓,若是王上知道……”
时瑄诧异他会说出如此这般的话。
“你难道从未想过坐上那个位置?”
时瑄抓住的点剑走偏锋,从一句调侃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
他眸色微顿,沉默了片刻:“众人拥顶的王座,也不是人人都想要。”
史书记载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也不少。
可他说话间眸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孤寂,打破了时瑄之前对他不愿篡位的所有猜测。
想到刚才他奇怪的反应,他抱着自己唤着“浅浅”,他所说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奇怪了。
樗里澈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时瑄,语气幽幽,隐约透着坚定的眼眸直视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到某人。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我与寻常女子不同,我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宠爱和富贵荣华,你给不了。”
这个男人她属实看不透。
樗里澈转过身,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一步步逼近时瑄,顺势抓住了时瑄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
常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武将,手上粗糙的老茧和旧伤痕磨着细嫩的肌肤生疼。
她咬住下嘴唇忍着难受想挣扎抽离,可习武之人的力道属实大的可怕,她挣扎了好几次也未能挣脱。
“樗里大夫,请自重!”
时瑄怒视着樗里澈,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怎么,在季宸面前一起演戏就可以妖娆多姿,在我面前就故作矜持?”
樗里澈的唇慢慢靠近那张诱人的红唇,她倔强别过头去躲开了他的吻,眉眼间的怒意也盖不住她的恐惧。
刚刚吃了甜食的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转头间漾在空气中化开。
她身上自带的香味如天生的媚药,果然如传闻所说勾人心魄,魅人而不自知。
他手指抚上她光嫩的脸颊,感受着吹弹可破的嫩滑触感,比他后院里精心保养的姬妾们都要好摸。
顺着脸颊线条下滑落至下巴,两指扣住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
“若是今天你成了我的女人,你猜季宸还会要你吗?”
“无耻!”时瑄怒道。
看着衣冠楚楚,沉稳干练,实则却是一头潜伏在暗处的野兽。
锋利如刃的眼眸死死盯着你的命门,等待时机一口毙命。
“大人,王上来了……”
门外响起侍卫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在门口喊起通报。
樗里澈偏下的头顿了下,滞在半空,两人的唇仅仅距离着一个手指的宽度。
“来的还真快。”他眼底毫无笑意,“看来我还小看了这个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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