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竟是当年谢长安替我庆生的第一年,他燃放了满城的烟花,在漫天的烟花下借着酒意亲上来。
声音温柔,坚定:“我谢长安此生,有清溢足以。”
谢长安见我不说话,补充道:“当年我被谢家扫地出门,是芙蓉路过救了我,备考的日子,也是她收留的我。”
蒋芙蓉抬眼看他,眼底满是亲切:“就是,我初见谢相的时候,他可狼狈的很。”
二人相视一笑,氛围融洽的我都说不上话。
是谢家多年的教导逼得我此时稳住了仪态。
指尖有濡湿的血意延伸了出来。
尖锐的疼痛拉回了理智。
“好啊,那不如给她安排在腊梅居好了。”
是我赌气,才教蒋芙蓉安排在了我们居所的旁边。
我本以为谢长安会拒绝。
可是他反而抚手笑了,“好啊,我本就这么想,芙蓉放我眼皮子底下我才安心。”
5.
他说,他本就这么想。
可那腊梅居是他前些日子一点一点亲手布置,不教旁人沾染半分。
我当时玩笑他如此上心是要另娶,却被他敲了一个脑袋瓜。
他皱着眉:“这种玩笑莫要再开了,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夫人,你不是老说香兰居住着腻了,腊梅居是我给你备下的新居所。”
我应当问他些什么。
可自尊将我拉扯着,哽在喉咙的话这么都说不出口,只是哑声说出一个好字来。
我怀揣着满心的苦涩回到自己的居所,沉默着把信笺燃尽。
火光一点点的吞噬,有灰在眼前消散。
我母亲是清河崔氏出身,手中一直都养着一批专门处理腌臜私事的死士。
这批人在我出嫁后被母亲给了我。
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用到这支力量。
可前些日子,我手上忽然收到了这些信笺。
谢长安下塞北的时候,遇到了同样来办事的蒋芙蓉。
信上写,一十七日,谢相得了一坛子青梅好酒,特地去寻了蒋芙蓉共饮,两人醉酒后拥在一起睡去。
一十九日,蒋芙蓉遇刺,谢相将其护在身后,险些遇害,被暗卫救下。
二十日,谢相回京前一日,陪蒋芙蓉查案,两人携手同游,有妇人问及,谢相说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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