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是任由我妈打骂,任凭她停不住地说着那些羞辱我的话,已然成习惯。
可在某一个我妈喝的烂醉如泥的晚上,她摔了我的全部东西,包括把小时候唯一一次送我的布娃娃剪得劈碎。
她朝我吐口水,大骂道:“你这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
我突然再也忍受不下去,我真的想再为了自己挣扎一下,所以我自私地抛弃了一切,包括对我妈以后会稍稍爱我一点的病态渴望,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可很快,我妈就清醒了,她双眼胀得通红,眼角弥漫着泪滴,气冲冲地狂奔过来,我至今都无法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以这样的速度来找到我的。
终究还是对我有一点点残留的爱吗?
她停在我面前之后,脸上的怒火转而变为扭曲一团的苦楚,声音变得极为哽咽,甚至带有些央求般地:“殃殃,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生你下来是要你毁掉我的吗?”
我有些许无地自容,怨恨中夹杂着愧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我只能沉默。
她突然疯了似得尖叫起来:“你要是敢走你信不信我就敢撞死在路边?”
并且真的朝有车开来的地方走去,我惊恐不已,扑去撞开他, “求你别走好吗?”
我被撞倒在地,这句话萦绕在我耳边,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我奇迹般地没有死去,我醒来之后,她对我有些瘆人的体贴,也是第一次,她为我煮熟了一个完整的土鸡蛋。
也许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实实在在也像我那个生理上的父亲一样,以冷暴力向我妈发出最深的控诉,心理突然夹杂了无法脱解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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