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天色亮起。
一大早就从院子里锻炼回来的楚天来到餐桌前坐下,陈东来满脸笑意地问道。
“楚先生,我已经为您安排好了车子,这是我的银行卡,请随便用。”
另一边的陈胜楠有些吃味。
“爸,你对我可从来都没这么好过,这个楚天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给我滚一边去,别瞎说。”
被陈东来呵斥的陈胜楠嘟着嘴将火气发泄在鸡蛋上。
楚天也笑出声来将银行卡退回去。
“陈先生,钱就算了,车子我也不需要,有两条腿足矣。”
陈东来也不敢硬劝,只是将一个手机递了过去,看在这上面有地图功能的份上楚天收下。
但也反赠了一道黄符。
吃过早饭,告别了陈东来父女两,楚天徒步来到了位于龙腾市北面十五公里山上的白云观。
看着面前不远处的观门,楚天整理了一下麻布衣服走了进去。
刚一进观门,便有两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走了过来行礼问道:“这位先生,今日本观并不接待游客,还请离去。”
“二位,我可不是来烧香的,麻烦转告你们白观主,十五年前的债是该还的时候了。”
楚天从怀中掏出一块用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正方形牌子递了过去,看着满脸迷茫的两个道士笑道:“你把这个交给他,白观主自然会明白。”
两人看着楚天彬彬有礼,说的自信满满也不敢怠慢,赶紧拿着牌子转身离开。
白云观不仅仅是一座拥有着三百多年的道观,而且据说十分灵验,每到良辰吉日来烧香的人不在少数,白观主更是被龙腾市的达官贵人们所认可。
一般市里面有什么大的工程都会找白观主堪舆吉凶,从未出过差错。
道观的后院是白观主平时的栖身之所。
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可床上却依然有两个人在谈情说爱。
男人发型凌乱,年过五十的他此时正收拾着衣服,可墙上的喇叭却突然响了起来。
“观主,外面有人找。”
“我不是说过,今天不见客的吗?”
“观主,他不是来上香的香客,而是一个年轻人,还拿了块牌子说来要账的!”
这话一出男人顿时笑出声来朗声道:“笑话,我白云山从不欠债,何来要账一说,更何况是个年轻人,真是天大的笑话,这简直就是在诋毁我的声誉,你让他给我滚!”
外面没了动静,可白云山却老是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一块。
女人此时也穿好衣服,看着白云山迷茫的样子顿时来到怀中坐下,手指娇媚的点着白云山的胸膛笑道。
“云山,我说你不会是欠了人家小孩父亲爷爷一辈的钱吧。”
“轰隆。”
一语惊醒梦中人。
白云山瞬间站起来,女人一个不慎直接掉在地上,可他却像是丝毫没看见,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人呢,刚才那个要账的人呢?”
一路小跑地来到门口,抓住刚才的道士焦急问道。
“他只留下这块牌子便走了,说是三天之后再来。”
正方形的牌子出现在眼前。
一段尘封了整整十五年的记忆瞬间打开喷涌而出,白云山的脸色变化多姿多彩,感慨万千。
“快,给我备车!”
......
楚天可不知道牌子的出现让白云山坐立不安,下山途中却看见里面有人影在不断晃动,好奇之下走了进去。
一个梳着马尾,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女子正在林荫间游走打拳,而旁边的中年人在不断出言指点,还时不时地上手亲自指导,看起来应该是父女两。
女子身材高挑,容貌古典,英姿飒爽,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多了不少大家风范,林间的风将女子身上的衣服吹动着,勾勒出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线条。
“注意呼吸,这一拳发力的时候应该让呼吸从左到右明白吗?”
女子听得很认真,学习的速度更是惊人,当即便能立马领会并改正,可楚天却满脸疑惑地走了过去。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父女两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当他们看见年轻的楚天时有些皱眉,等楚天走到跟前,中年人率先出口摆手道。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收徒的,你还是走吧。”
“收徒?”
楚天也傻眼了。
看到这,中年人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上前拍了拍楚天的肩膀道:“很遗憾,我们在联系家传的武学,并不能教授,如果你要是真心对华夏武术感兴趣可以去市里龙威武馆看看。”
话罢也不再去管,扭头道:“来,咱们继续,这次一定要注意发力。”
楚天莞尔失笑,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当成了求学者,可看着依然孜孜不倦联系的女子还是忍不住出言道。
“你错了。”
女子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楚天,听到楚天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反问道:“你说我错了?”
“当然,你呼吸的方向有偏差。”
“喂,你别开玩笑了,我爸还在这呢,你小心挨揍!”
楚天没想到看起来端庄典雅的女孩没想到说起话来如此活泼可爱,顿时心生好感,而旁边的中年人也一直没说话,似乎等待楚天给一个解释。
“怎么?你不信?”
“当然了,这可是我们祖传的武学,怎么可能出错呢?”
女子一脸不信,嘟着嘴的样子让人觉得可爱,楚天顿时心生主意。
“要是我向你证实了,你就当我媳妇儿如何?”
“咳咳。”
楚天话音刚落,中年人忍不住了,终于咳嗽了几声,面色威严地站在脸色通红的女儿面前堵了个严严实实,像极了护犊子的老母鸡。
“小兄弟,你不会是专门来勾搭我姑娘的吧?”
看着楚天,中年人仿佛看到了一只不怀好意的猪来到自己的白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