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下这口气,佯装没听见,继续低着头记笔记。
这天贺宴没等我,只是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有事,我自己收了东西,转眼间看见他单肩背着包靠在校门口的围栏边上,似乎在等人。
我下意识以为,他等的是我。
招呼还没来得及打,另一个女生跳到他面前,似乎是上次网吧里见到的那个,而贺宴,眉眼染了笑意。
那女生没什么拘束感,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更自然没忌讳,跟我对比起来,我行事一贯小心翼翼,话不敢多说、距离不敢拉进,确实又闷又没意思。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将举不举的胳膊发起酸来。
回了家以后我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扔下书包的第一件事是拿出那个笔记本,把前两页撕下来揉成团随手扔在地上,最后似乎弹到了床下面。
我又红着眼在第三页用力地写下:再也不要喜欢他,永远。
贺宴,这辈子,我再也不要掉进你的海。
在他的海域,我像一尾迷途的鱼,随波逐流,被他的喜怒所牵制,飘飘浮浮、晃晃悠悠,偶尔也会与别的鱼撞个头碰头,然后惊讶地发现:啊,原来我们落进了同一片海,咬住了同一个鱼钩。
其实应该见怪不惊的,明明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关键在于,他这段时间对我那么好,搞得我都快忘了贺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却又在泥足深陷之际被他突然提醒。
第二天起床后,我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吓人,我干脆没去学校,却忘了跟贺宴知会一声。
等到门被敲响,我通过看见了贺宴,回了他一句:“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门外的人顿了几秒,问我:“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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