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行东瞅瞅西望望的将屋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这会儿,他身上的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痛了,伤处麻麻的痒痒的,知道这是伤口快要好了的先兆。
他勉强揭开被子,将胸部露出来,又吃力的坐首身子,强迫自己起来。
他觉得自己躺的时间太长了,应该多运动运动。
这样,方有助于伤口尽快复原。
徐可行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因此,他想出房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虽说自己转生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但他却不知道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又为什么受的伤。
他不弄明白这些事情,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打开房门,外面就是一圈用木桩子围起来的简单的栅栏,与这间房子组成一个朴素的小园子,园子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竹林,将这个小小的园子紧紧的包围着。
凉风吹来,那些竹子忽高忽低的起伏着,发出婆娑的声音。
丝丝光线透过竹林,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竟想就这样躺下来,好好享受这难得以原野风光。
徐可行生前本来就是一个极为有钱的富翁,也极懂得享受。
眼前的这种美好的景致,看得徐可行不由得痴了。
几片枯黄的竹叶随风飘荡,在轻柔的风中摇曳着,园子外面都让落叶铺满了,一条小碎石路延伸到竹林的深处。
上面显然有人经常走动,所以这条小路上面的竹叶不多。
门前是一棵桃树,长得颇为高大,约有两只碗粗,高约有二丈,上面金黄色的桃子挂满了各个枝头,沉甸甸的,发出诱人的果香。
在桃树杆部分岔处,露出两只粉红色的绣花鞋来。
徐可行抬眼望去,只见赵可儿正躺在上面睡觉呢,她的手垂下来,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只桃子。
徐可行见她睡得正香,不由得哑然失笑。
心说这小姑娘倒挻野的,桃树那么高,从开岔处离地面都有一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徐可行迈开脚步,悄悄的走到树下,抱着树杆轻轻的摇了摇。
赵可儿蓦然睁开眼睛,她显然被树杆的摇动晃醒了。
他虽然受了伤,摇动的力道也不大,但树下动一分,树上就得动十分。
赵可儿被好摇醒了后,仍然似未睡醒的样子,发了一会儿愣,茫然不知所措的想伸手摸摸脑袋,却不想手里面正拿着一只桃子,这一摸,手中的桃子就碰到了头上。
看得徐可行在下面哈哈大笑,赵可儿一惊,红晕迅速爬满了脸上,手中的桃子也自然的掉了下来,眼看就要砸中正在树下偷笑的徐可行了。
徐可行待要闪避,便受了伤的身体移动不便,不得不闭上眼睛,忍受桃子的砸头之痛。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感觉到桃子砸中自己,徐可行大是奇怪,眼睛也随之睁开了。
却见赵可儿己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把手中的桃子朝徐可行晃了晃。
正是刚才差点儿要砸中徐可行的那个桃子。
徐可行看了看这几丈高的桃树,又看了看眼前的赵可儿,结结巴巴的道:“可儿,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怎么这么快啊?”
“哼!
这有什么难的?
我轻轻一跳就下来了。”
赵可儿得意洋洋的撇撇嘴,又道:“你受了伤,怎么就跑出来了?
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我就得挨骂了。
快好好进去躺着。”
,她扶着徐可行的手,继续埋怨道:“都怪你,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干嘛把我弄醒嘛。”
,她悄悄的在徐可行的手背上拧了一下,略示惩罚。
徐可行呵呵一笑,道:“你怎么不在床上去睡呢?
干嘛爬到树上去睡,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了,摔断了胳膊弄坏了腿,就有你受的了。”
赵可儿哼了一声,说道:“你把人家的床都霸占了,我到哪睡去啊。”
徐可行一愣,感情自己把人家的窝都占了啊!
害得一个小姑娘家非得爬到树上去睡觉不可。
赵可儿把徐可扶进屋里头,把他按在床上躺下,又轻轻的给他盖好被子。
轻声吩咐道:“就这样乖乖躺着别动哦,等伤好了,随你怎么动都可以。”
“对了。”
徐可行问道:“你师父呢?
怎么一首都没有见到他?”
赵可儿对着他嫣然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小孩子家的,哪有这么多问题。
我师父出去做事了,可能这两天就会回来。”
敢情这小姑娘还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赵可儿的举动令徐可行哭笑不得,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伤了多久了?”
“啊?”
赵可儿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吃惊的说道:“你不会摔傻了吧?
三天前我师父把你救回来的时候说你是从山上被人打下来的,你连这都忘了?”
,说着,又摸摸他的额头,问道:“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叫徐可行啊,小妹妹,你才傻了呢。”
徐可行不肯吃亏,无比郁闷的说道:“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名字忘了呢?”
“贫嘴!”
赵可儿脸上一红,在他的脸上拧了一下,不满的嘟起嘴来,“人家叫赵可儿,你就改成了徐可行,你骗我呢?
我听师父说过,你姓杨,哼,休想骗我。”
,说着挥动着小拳头,在徐可行的眼前晃了晃,威胁的说道:“还有,你以后不准叫徐可行。”
徐可傻眼了,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叫徐可行了?”
“因为你的可冲了我的可,这叫犯忌知道不?”
赵可儿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可以叫杨一,杨二,杨三,就是不能叫杨可。”
神啊!
快救救我吧,她这是什么逻辑啊,分明就是强盗逻辑嘛!
哪有只准你叫赵可儿,就不准我叫徐可行的?
徐可行悲哀的想着,知道眼前的姑娘不相信自己的话。
但是,他又的确不能说叫徐可行啊,他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大概就姓杨吧,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附在了那人的身上,前世的记忆全都保存着,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记记却是什么也没有,完全是一片空白。
“哦,对了,这个是你身上的东西。”
张可儿想起一件事情,忙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放在床头,说道:“这就是从你摔下来的地方捡到的,你看看。”。
这是一块用淡绿色绸子包成的包裹,但是颜色己经不是那么鲜艳了,显然己经放了很长时间了。
上面绣了一个大大的杨字。
赵可儿缓缓打开包袱,只见里面有一块乳白色的玉佩,约有婴孩的巴掌大小,一柄约有半尺长的连鞘的刀子。
刀鞘上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栩栩如生,刀柄端镶嵌着几颗蓝宝石,发出璀璨的光芒。
以徐可行的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刀的名贵,就凭那上面的几颗宝石,在他的前世己经是价值不菲了。
一张微微发黄的信件就压在刀的下面,信封上面一个字也没有,里面鼓鼓的,显然里面是别有洞天啊。
徐可行十分期待那信封里面的内容。
对于这把名贵的刀,他倒不甚在意了。
好漂亮的刀!
赵可儿惊呼一声,爱怜的拿起刀,将刀鞘拔下,一道金光瞬间绽放,照亮了屋子里。
徐可行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一把金刀啊。
这身体的主人到底是谁啊?
连一把刀都是黄金做成的,看来,他家里一定很富有。
他见赵可儿爱不释手的摸着金刀,眼睛里面发出动人的光彩,心中微微一动,说道:“既然你喜欢这把刀,我就送给你好了。
就当是作为这今天来你照顾我奖品。”
“不行!
我不能要你的刀。”
赵可儿忙将刀归鞘,放在床上,说道:“再看看信里面写的是什么,或许能知道你的身世也说不定啊。”
徐可行见她不受,也不勉强,点点头,将信封打开,里面没有什么信笺,倒有一方白绢,因为时间有些久了,都有些泛黄了,上面染着褐黑色的颜色,上面隐有字迹。
赵可儿也凑过来,想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她想,这也有十来年的历史了吧。
她也认识,那褐黑色的东西分明便是干涸了的血迹。
徐可行展开白绢,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就印入了眼帘,字体苍劲有力,笔走龙蛇,银勾铁划,力透绢背,显示了写信人非常的功底,绢字体是以繁体所书,不是后世的简体字。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读懂上面的意思。
他草草的读完,愣了半晌。
赵可儿见他发愣,不由得急了,问道:“你怎么又变傻了?
上面倒底写了什么啊?”
徐可行苦笑一声,将白绢递给赵可儿,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