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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洋神色慌张,张开手臂挡在了徐明的病床前。
“不行,我不同意!”
我假装责怪:“大人的事,哪儿有你一个孩子插嘴的份儿。”
徐洋额头冒着冷汗,而我冷眼旁观着他心虚的表情。
“妈,你不是最爱爸爸吗,你忍心让他死无全尸吗?”
他的声音中满是哀求。
我依旧不为所动:“器官捐献是救人的事,我这是给他攒功德呢,说不定就能让你爸下辈子投个好胎。”
徐洋见劝我没用,就强撑着阻拦,一边左看右看,仿佛在等待着谁,下一瞬,他眼睛一亮。
“小初阿姨!”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匆匆赶来,正是徐明的小青梅,阮初。
我内心一阵冷笑。
看来我猜的没错,阮初一直在附近等待着接应。
上一世,我便是被徐洋跟阮初里应外合,骗了过去,没有仔细查验徐明的尸体。
最后只在火葬前匆匆看了一眼,给了他们偷梁换柱的机会。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阮初面带急色,匆匆挡在我面前,将身后病床上的人挡得严严实实。
“明哥,你怎么了!”
阮初一边红着眼流泪,一边假装伤心地扑在病床边:“不行,我不同意器官捐献。”
“林依依你怎么这么狠心,明哥都这样了,你还要把他的器官捐了,就不能让他安安心心地去吗?”
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女人,我心底又恨又怒。
她跟徐明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后来嫁给了隔壁市一个富商,就跟徐明断了来往。
谁知富商后来染上赌博,败光了家产,还家暴,几次三番后,阮初受不了,就逃回了家里。
得知她的遭遇后,我心疼她的不幸,将她当亲妹妹一样看,隔三差五帮衬她一把,偶尔请她到家里吃饭。
谁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她跟徐明这一对狗男女却在暗度陈仓。
面对突然出现的女人,机构的工作人员进退两难,只好为难地看向我。
“林女士,你看这还捐吗?”
我看了阮初一眼,淡淡道:“捐,为什么不捐?”
“徐明的父母早几年过世了,徐洋没成年,我现在是徐明的合法妻子,是唯一有权利决定这件事的人。”
“至于你,阮小姐,你跟徐明有什么关系,哪儿来的权利插足我们家的事?”
工作人员听我这么一说,对阮初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麻烦让一下女士,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机构人员轻而易举地推开阮初,利落地将徐明的“尸体”抬上一旁的推车。
“等等!
你们要把徐明带到哪儿?”
阮初大惊失色,却又阻拦不住。
“先放到冷冻箱里冷藏,稍后我们会把他运回机构所属的医院。”
推车越推越远,阮初跟徐洋又被其他人拦着,接近不了徐明。
终于,一直躺着的那具“尸体”装不下去了。
“咳咳!
等一下,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