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迟疑，“寒潭冰冷，你若适应了，就可不惧体内的冷气，还能疗愈经脉。可终究天寒地冻，要受不少的苦。”
母后心疼我，不愿我冒险。
可是不去，我就去死。
我笑了，“明清殿昭华仙子和霓裳小仙子的苦我都吃得，寒潭再冰冷，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日过去，我就浑身滚烫，昏迷不醒。
母后无奈，亲自把我送去昆仑，轻轻放在寒潭之中。
周身的清凉让我渐渐苏醒，虽然冰冷，对此时的我很是舒服。
山中无日月，我大抵昏睡了很久，睁眼便是一袭白衣。
多日不见的霓裳此刻蹲在寒潭前，想要伸手触碰我，被我的目光惊到，缩回了手。
“曕秋，别跟母亲闹脾气了，回去吧。”
她的衣衫有些凌乱，尺寸也不对。昭华是个不会照顾孩子的，想来她过得并不十分好。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不是曕秋，我是妖族的玄舟。你认错人了。”
她眼中惊惧破碎，“我找了你很久，你…”
“曕秋已死，请回吧。”
她不肯相信，还以为同从前一样，不管惹得我怎样伤心，都能被包容庇佑。
霓裳固执地在昆仑等了三日，我不愿跟她回去。
第三日，就连昭华都来了。
向来不染尘埃的昭华仙子，拔剑向我，“是你挑唆妖后掳走璟行？曕秋，你恶毒至此！”
霓裳愣住，挡在我的身前，“母亲，她从未离开寒潭！”
昭华冷声道：“霓裳，你过来，”
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能运作身为妖的能力。故而我淡定地站起来，不避她的剑。
沾染潭水的衣服紧贴在我的身上，我走出寒潭，迎着剑走向她。
她竟然羞恼了，“曕秋，你不知羞耻！”
我笑，“我本就是妖，要什么羞耻呢？我不似你们仙族，自诩不染凡尘，不过是惺惺作态，道貌岸然。”
她无意和我争辩，“不论如何，你必须和我去见妖后！”
我挑眉，“好啊”
我也想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对璟行下杀手。
5.
昭华怕我反悔，一路把我架到了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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