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不稳，声音里带着哽咽与气愤：“这些年，我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对我？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的姐姐！”
顾南意看着眼前人。
她气急败坏，却还能克制着情绪，规劝与诘问。
就像是一个体贴的长姐，面对顽劣不堪死不悔改的妹妹。
她盯着顾媛的眼睛，掐了掐掌心，笑容里满是嘲讽。
半日，才轻声询问：“顾媛，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忘记了？”
顾媛心头一跳，听她一字一顿的说：“当年……可是你亲手把我推上了傅林深的床。”
顾南意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锤在了她的头上。
顾媛眼冒金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顾南意脸上带笑，半点不进眼底：“要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我这辈子也不会跟傅林深有关系的。”
她看着顾媛，轻慢的问：“才两年而已，你都忘了吗？”
当年，她跟傅林深滚在一起，全拜顾媛所赐。
那时候顾媛为了拿到一个项目，给她下了药，拿她当礼物，让她去伺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
她中了招，拿水果刀扎伤了自己的胳膊。
血流如注，她也得了半点清明。
老头儿被吓到，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撞到了一个男人。
后来她想，那时候的自己，在傅林深眼里，应该是一个女疯子。
疯子手上带着血，眼里蓄着泪。
她菟丝花似的攀附着他，嘴里只有一句：“救我。”
傅林深把她带到了旁边的包厢，赶走了其他人。
顾南意当时什么都不认得，甚至连男人的模样都不知道。
她只闻到清冽的香气。
听到男人掐着自己的下巴，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顾南意？”
她浑身都是热的，疼痛的劲儿被药性压制，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体温很凉。
她抱着他的脖颈，无师自通学会了勾引人。
“我知道……老公。”
她贴着傅林深，轻声求他：“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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