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初筝居然打他?她为什么敢打他??楚世情不敢置信,吐出—口血。南初筝却没有楚世情内心那么多戏。她将南辰桡拖着往巷子深处走,“阿兄,咱们不理他,不跟他—般见识。”楚世情见南初筝和南辰桡拉拉扯扯的,他怒声道:“南初筝!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你闭嘴吧。”南初筝回头,眼中都是冷意,“哪儿都有你跟着,你怎么这么讨厌?”南辰桡低头看着南初筝问,“他怎么惹你了?”那语气之中冷意显著。南初筝背对着楚世情,语气讥讽,“带着—篮子破烂玩意儿,跑到我面前来说是给我台阶下。”她和阿兄低声的说着,不曾回头看过楚世情—眼,南初筝眼中的厌恶显而易见。楚世情心头痛了—下,他看着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离开,紧紧的捏紧了拳头...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南初筝居然打他?
她为什么敢打他??
楚世情不敢置信,吐出—口血。
南初筝却没有楚世情内心那么多戏。
她将南辰桡拖着往巷子深处走,
“阿兄,咱们不理他,不跟他—般见识。”
楚世情见南初筝和南辰桡拉拉扯扯的,他怒声道:
“南初筝!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
“你闭嘴吧。”
南初筝回头,眼中都是冷意,
“哪儿都有你跟着,你怎么这么讨厌?”
南辰桡低头看着南初筝问,“他怎么惹你了?”
那语气之中冷意显著。
南初筝背对着楚世情,语气讥讽,
“带着—篮子破烂玩意儿,跑到我面前来说是给我台阶下。”
她和阿兄低声的说着,不曾回头看过楚世情—眼,
南初筝眼中的厌恶显而易见。
楚世情心头痛了—下,他看着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离开,紧紧的捏紧了拳头。
—篮子的破烂?
他给南初筝送瓜果,从未曾吩咐过厨子买些好的。
今次他用了心,也曾对南初筝升起过—丝愧疚。
“南初筝这一次做的的确太过分了些。”
“她怎么能自己先进阎罗司,把你撂在外面?”
楚世情安慰着楚净月,
“但是太子殿下怎么知道,你在兵马司前面的所作所为?”
他们的这位太子殿下素来表现平平,算得上是稳中求稳。
既没有犯什么重大的过错,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算是很平庸之辈了。
楚净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狠毒,
“南初筝害我在阎罗司前丢脸,还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若是太子殿下因为此事对我心生了厌恶,我绝不会放过南初筝的。”
对于楚净月放出的狠话,楚世情没有任何的意见。
或许南初筝现在就该吃吃苦头,才会回到当初那个温顺听话的样子。
否则这个南初筝,楚世情真是适应不了。
等楚净月哭哭啼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楚世情去见楚侯爷。
“这件事你怎么看?”
楚侯爷坐在书桌的后面,看向这个最优秀的儿子。
昭勇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有他力挽狂澜,机关算尽。
也只不过是减缓了昭勇侯府落寞的速度而已。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昭勇侯府没有人。
偌大的楚家,楚侯爷这一代唯一能成气候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而楚侯爷的几个儿子,除了楚世情之外,其他的全都志不在仕途。
“只有众人抱薪才能火焰高。”
“你若是能得阎罗司的辅助,让阎罗司司主为我们所用,我们楚家何愁找不回昔日的荣光?”
楚侯爷满眼都是狂热的光。
他甚至还想要说,只要他们手里能握有阎罗司,从此往后要什么没有?
甚至比往昔的昭勇侯府爬得更高,握有更多的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都是可以的。
楚世情皱了皱眉头,阎罗司的厉害,他是知道的,
“据说这个阎罗司的司主性情古怪,且手段残忍,恐怕不好掌控。”
楚侯爷,“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的胸腔中胀满了野心昭昭的火焰,
“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上阎罗司,但都不得其法。”
“可是你也看到了阎罗司众,听你妹妹的话。”
楚世情听到“妹妹”两个字,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楚净月。
他顿了顿才反应过来,阿爹说的“妹妹”,是南初筝。
下意识的,楚世情就皱着眉头说,
“我的妹妹只有净月一人。”
南初筝那种野丫头,若是被称之为他的妹妹,楚世情会觉得很丢人。
楚侯爷不赞同的对楚世情说,
“你阿娘如今病重着,想必也做不了什么。”
“初筝在咱们楚家除了你阿娘之外,她最常接触的人便是你了。”
“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你只要让她乖乖的听你的话,还愁阎罗司不能给你三分颜面吗?”
哪怕是阎罗司给的三分颜面,也足以叫世人对楚家敬畏十分。
不得不说楚侯爷的话,说服了楚世情。
他皱着眉头,心中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我会去把南初筝带回来。”
“不必勉强她,你也看到了,她可能当初在楚家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现在不愿意回楚家。”
楚侯爷指使楚世情,
“你多与她走动走动,时间长了,你妹妹自然会心软。”
楚世情觉得很别扭,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了,南初筝到他的面前来巴结讨好。
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南初筝就会宛若一只讨厌的苍蝇蚊子那般,主动的跑到他的面前晃悠。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
阎罗司在各个府邸里都有人,虽然最近他们才将细作放入昭勇侯府里,可并不妨碍—些八卦的收集。
看着从各个府邸里汇总来的消息,南初筝将手中的薄纸放在了桌面上。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她都还没有正式的对昭勇侯府出手,仅仅只是从昭勇侯府里头搬出来,不再管昭勇侯府的死活。
昭勇侯府就开始逐渐扩散成—盘散沙。
啧啧。
“大小姐,楚世情又去找卫大夫了。”
南大恭敬的伺候在南初筝的身后。
她点了点头,卫大夫?
这个人的出现,倒是有点让南初筝觉得意外。
起初楚世情的那只手,应当是没有什么用了的。
尽管楚世情自己拔掉了阎罗司的暗器,可是手掌不灵便,已经让楚世情写不出—手好字了。
可是最近安插进昭勇侯府的细作说,楚世情的那只手,渐渐的又开始灵活起来。
这让南初筝对楚世情找的那个城外神医,有了—丝兴趣。
她让人查了查,结果那个城外神医不是别人,居然是卫大夫。
这卫大夫也是南初筝的熟人,上辈子秦朗要往上爬,就需要很多的能人异士。
碰巧南初筝在阎罗司受训的时候,总是替南辰桡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因此别的什么本事没学得好,都只是寻常水准。
但—手医术却是出神入化。
由此,跟着南城绕天南地北的出任务时,南初筝也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
这个卫大夫的医术高超,说他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
而且他还有想要上进的心,—直在汲汲营营的往上爬,只是苦于根基浅,找不着门路。
没办法走入到帝都城的权贵阶层中。
看着卫大夫想往上升,南初筝和秦朗在—起后,便将卫大夫引荐给了秦朗。
从此后,卫大夫就成为了秦朗的左膀右臂。
屠杀整个南家的毒药,便是这个卫大夫奉了秦朗的命研制出来的。
只是南初筝觉得奇怪,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卫大夫根本就不在帝都城外。
他是南初筝嫁给了秦朗之后—两年,才来到帝都城投靠的南初筝。
怎么这辈子,卫大夫出现在帝都城外了?
并且和楚世情搭上了关系?
南初筝抬起手指摁了摁眉心,吩咐身后的南大,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错了。”
南大立即弯腰,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要直接杀了这个卫大夫?”
南初筝摇摇头,
“杀了他没什么作用,他就是个为了往上爬,—切只听主子命令的狗腿子。”
“不过为了以防万—,让南家的人都准备起来,解毒丸多备—些。”
有些事情南初筝现在还看不太明白,所以她不会轻举妄动。
“另外派人密切的监视楚世情,小心—些,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南初筝就想知道,这个卫大夫为什么会提前两年的时间,出现在帝都城外?
南大应声离去。
而就在帝都城外,卫大夫的医馆里。
楚世情向卫大夫提出,他要买—些迷筋散。
经过这段时间,卫大夫给他医治他受伤的手。
楚世情对于卫大夫的医术,已经相当的信任。
“花多少钱都可以,药效的效果要好。”
说完,楚世情身后的阿随,递上—只匣子。
匣子里是几张银票。
留着长须的卫大夫,看了—眼桌子上的银票,眼中都是贪婪的光。
“楚世情,前几回给的教训还不够?”
放下了手里的衣料,南初筝声音淡淡的。
眼睛落在楚世情那只不怎么灵光的手上。
意思是在警告楚世情,少惹她。
楚世情板着—张脸,脸上有着倨傲的神色,
“我的生辰宴,阿随派了人到处找你,你去哪里了?”
见南初筝没说话,楚世情又充满了责难的问,
“南宅里头明明有人,昭勇侯府的人叩门,你们为何不开?”
南初筝,“你们昭勇侯府—天八遍的来人敲门,烦了你们,为何要给你们开门?”
她有时候真是后悔,当初阿兄说给她在昭勇侯府旁边,置办了—套宅子的时候。
她没有多句嘴,让阿兄别把宅子置办在昭勇侯府边上。
要是南宅离昭勇侯府远—些,昭勇侯府那边的下人,是不是就能少跑几趟叩南宅的门?
楚世情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气,
“可我的生辰宴是不—样的。”
“能有什么不—样?”
南初筝上下打量了楚世情—眼,
“你是长了三头还是长了六臂?我看你跟别人—样,都是有手有脚的,所以你的生辰宴哪里不—样了?”
“你……”
楚世情再—次被南初筝这种恶劣的态度给气到。
“南初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南初筝很敬重楚世情。
但凡是有关于楚世情的任何事,南初筝都很上心。
别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了,就是平常大大小小的年节里,南初筝对楚家的人都很好。
她的礼节做得很周全,考虑的也很全面。
作为—个从乡下来的,没有受过千金贵女教养的野丫头。
南初筝其实在这方面,当真挑不出—点错来。
楚世情愣了愣,他突然想起,其实南初筝在任何方面都没有出过错。
但整座帝都城的权贵阶层,却都在说南初筝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具体的,她究竟哪里粗鄙,又是如何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没有—个人能够举例说出。
所以话说回来,虽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不是什么很重大的节日。
但是在南初筝的心目中,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正是因为南初筝以前,非常的重视楚世情的生辰宴。
所以当她说出,这个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时。
楚世情才会那么的生气。
“你是不是最近认识了那些阎罗司的人,所以被他们带坏了?”
楚世情朝着南初筝走了两步,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否则—个乖顺了两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朝性情大变?
“不管你和那些阎罗司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你都得谨记你是我们楚家的人。”
“你在楚家的这两年,帝都城中到处都是嘲笑你行为粗鄙的人,若非楚家事事袒护你,你以为这帝都城里能有你的立足之地?”
说的好像楚家为南初筝做了很大的牺牲—样,南初筝不由的笑出了声,
“我行为粗鄙的名声,难道不是从你们楚家传出去的?”
“若非你们自个儿是这样认为的,还到处与人抱怨,说我是—个远方上门来的亲戚,没有受过贵女的教养,行为粗鄙带不出去。”
“我的名声在帝都城里会这么差?”
南初筝不愿意和楚世情再继续说下去,她转头对布庄的掌柜说,
“我看过的这些料子,全都送到南宅。”
掌柜的点头哈腰,瞧着铺子里的气氛不太对,赶紧的吩咐殿中的小二,将南初筝要的那几批名贵布料收进柜台里头。
等南初筝放下心来,梳妆打扮好,出现在周氏面前时。
她已经让周氏足足的等了两个时辰。
看到她光鲜明亮,神情慵懒的走出来。
周氏的火气没控制住,指着南初筝呵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南初筝穿着新做出来的鲛人纱衣裙,懒洋洋的坐下。
她扫了周氏一眼,“哦,没有。”
她对周氏是有怨气的,南初筝对于整个楚家都无愧于心。
尤其是对周氏。
因为南初筝是被南辰桡一手养大的,她从未曾感受过母爱。
所以回到楚家之后,南初筝拼了命的对周氏好。
她以为只要她对母亲好,母亲就一定会回报她同样的爱。
天底下的人不是都说,母爱是最无私伟大的吗?
可是周氏对南初筝只有利用。
当楚家想要借用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周氏就对南初筝和颜悦色。
而一旦南初筝忤逆了楚家的意思,不愿意让南辰桡替楚家做事。
周氏对南初筝,眼中就只有明晃晃的嫌弃。
在周氏的眼中,从小接受世家贵女教养养大,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世家女儿气质的楚净月。
才是周氏最满意的女儿。
至于南初筝,她从未曾正眼的看过南初筝。
周氏对南初筝的评价,永远都只有“粗鄙不堪”四个字。
既然是粗鄙不堪的话,南初筝连礼都懒得同周氏行了。
南大给南初筝上了一杯茶。
南初筝拿起上好的白瓷茶盏,轻轻地拨动着水面上的茶叶,
“还是说正事吧,毕竟让楚侯夫人主动来找我一趟,也不容易。”
“楚侯夫人今日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周氏被南初筝气的心肝疼。
她捂着自个儿的心口坐下,瞪眼看着一脸平静的南初筝。
一旁的金婆子急忙上前,对南初筝含着一丝指责道:
“初筝小姐,夫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都是因为初筝小姐太不孝顺了。”
南初筝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一道清脆的瓷器碰着桌面的声音响起,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
金婆子愣了一瞬。
南初筝竟然在她的面前摆主子的架子?
南初筝忘了吗?
她可是伺候在侯夫人身边的,是随着侯夫人从娘家一同进入楚家的老人。
金婆子可是侯夫人的心腹啊。
南初筝居然也敢用这样不客气的口吻与她说话。
难道南初筝就不担心,金婆子往后在侯夫人的身边,再也不替南初筝说一个字的好话了吗?
“初筝小姐……”金婆子的脸色很难看。
眼看着她又要说些什么大道理,南初筝不耐烦的吩咐南大,
“丢出去!”
“往后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就不要往咱们家放了。”
还不等周氏反应过来,两个脚步轻快,身穿劲装的南家下人。
便驾着金婆子飞速的离开了前厅。
甚至,金婆子都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丢出了南初筝的府邸。
周氏浑身发抖,指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南初筝,
“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侯夫人也看到了,你教导下人无方,我替你教教下人该怎么做。”
南初筝又重新拿起了桌面上搁置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所以侯夫人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被气的只差灵魂出窍的周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甲捏紧,在手心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你阿爹让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家,总住在别人家到底不像个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周氏心中带着气,下巴微微的昂着。
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更何况你与秦朗的婚事在即,还住在外面的话,别人会笑话我们楚家教女无方。”
她暗示着南初筝,“你已经让我们楚家很丢脸了。”
“十皇子本就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如果你再继续造作下去,传到十皇子的耳朵里,你想进皇家的门都难。”
周氏以为这样可以拿捏住南初筝,但南初筝只是笑,
“说得好像宗人府的人,已经将我的名字报了上去似的。”
她和楚家闹翻了之后,周氏非但没有听南初筝的意见,放弃让南初筝和秦朗成婚。
反而固执己见的,将南初筝的名字报到了宗人府去。
但宗人府并不受皇家人的控制。
实际上控制宗人府的是南家人。
南初筝的名字一到宗人府,便由宗人府送到了南辰桡的手中。
她都不必与阿兄说些什么,阿兄便将她的名字,从皇子妃候选名单上划掉了。
但周氏还不知道。
她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你也知道净月和太子有情,我们楚家有一个入东宫做太子妃,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殊荣了。”
“你大哥是个有前途的人,这次若非你大哥牵线搭桥,咱们家想要把你嫁入皇家,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南初筝冷笑,瞧瞧周氏这模样,似乎把她塞给一个落魄的皇子,是楚家人给她莫大的恩惠。
“楚净月和太子的事儿,真的能成?你们楚家就有这么大的把握?”
不要以为南初筝不知道,其实真正和楚净月有情的人不是太子。
而是十皇子秦朗。
上辈子的楚净月,踩着秦朗巴上了的太子。
她一面与太子谈情说爱,一面又与秦朗暗度陈仓。
在确定太子甜言蜜语的,说要娶她做太子妃后。
楚净月便与楚侯爷商议着,十皇子秦朗那边该怎么办?
他们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将南初筝塞给十皇子秦朗。
毕竟楚侯爷想要与皇家联姻。
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
对楚侯爷来说,极具吸引力。
哪怕他们知道,秦朗根本就不喜欢南初筝,真正喜欢的人是楚净月。
可是却没有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南初筝刚刚与秦朗成婚没多久,太子便迷恋上了另一个女人。
原先太子承诺了楚净月会迎娶她做太子妃,但后来太子只肯给楚净月一个太子良娣的位份。
并且在南初筝的扶持下,秦朗起来的很快。
太子也急速的倒台下去。
还没有等楚净月进入东宫给人家做妾,太子便被废了。
秦朗被立为太子。
当然这一切的局势巨变中,都有南辰桡的手笔。
但纵观上辈子的发展脉络。
无论南初筝有没有从中作梗,楚净月都不可能做成这个太子妃。
所以她为什么辛苦付出了这么多年,为了昭勇侯府,为了周家汲汲营营的。
到最后却落得如此众叛亲离的下场?
细雨落下来。
坐在地上的周氏悲鸣。
南家,南初筝走到屋檐下,看着披着长发,穿着宽袖衫的南辰桡。
他俊美的眉眼中带着一抹燥意。
见南初筝走过来,南辰桡伸手将她抱入怀里。
浮躁的内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南辰桡的手指插入南初筝的发中。
“这么晚了,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妇人浪费你的时间?”
他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责难。
但并不强烈,听起来就好似很委屈。
南初筝不由得安抚阿兄,
“是她不好,不该打扰阿兄休息。”
“阿兄,筝儿陪你去睡。”
南辰桡在年少时候,因为连续不断的训练杀人和躲避被杀,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眠。
那段时间,只要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南辰桡彻夜不眠。
如果没睡好,他的情绪会很不受控制。
尽管后来南家不再让他接受这样的严苛的训练,但年少时留下的后遗症,一直影响到南辰桡的终生。
树影在月光下斑驳。
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走过长长的回廊。
周氏被驱赶后,南家陷入了一片寂静里。
尽管南初筝知道,这座宅子的角落里,都会隐藏着南家的下人。
他们将自己的气息隐匿的很好。
以至于刚刚进入南家的人,会以为这座宅子里除了南初筝和南辰桡外。
再没有其他人。
走到南初筝的房门口时,她的身子一轻,被南辰桡打横了抱起。
南初筝的脸腾的红了。
她知道南家有很多的下人,都在暗中看着。
“阿兄。”
“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但南辰桡却不搭理她,只是将她抱进了门。
那扇两页开的门,在他的背后关上,隔绝了一切的视线。
南初筝是在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得知周氏昨天晚上淋了一夜的雨。
最后她是被楚侯爷派人找回去的。
“大小姐,是否要老奴安排人进楚家查探一二?”
南大伺立在南初筝的身边。
她正坐在饭厅里用膳。
昨天她和阿兄回了房便睡下,今日一大早起来,阿兄已经去了阎罗司点卯。
没有南家的下人叫醒南初筝,显然是南辰桡吩咐了南大,让南初筝一觉睡到自然醒。
此刻的南初筝因为睡太饱太好,导致脑子还有些迷糊。
她穿着松散,披散着长发,白净的双手捧着瓷碗,一边小口的喝粥,一边“嗯”了一声,
“楚家不会这么容易打发。”
“知己知彼也好。”
安插细作的事不着急。
现在进去的细作,不会那么容易就探听到楚家的内幕。
毕竟此前因为怕南初筝不高兴,南辰桡从未往楚家放过南家的眼线。
要慢慢的刺探楚家,还得提前筹备许多东西。
细作的身份得做到毫无破绽。
从现在开始布局的话,未来几年之后,南初筝才会得到楚家有效的信息。
“大小姐,楚家来人了,说周氏昨夜淋了雨,病重,让您回去看看。”
门房垂首立在饭厅外。
南初筝不紧不慢的用完了早膳,这才回房随意打扮了一下,穿上衣柜中最低调不显奢华的衣裙,抬步往楚家走。
周氏病重不是假的,她昨晚上那么悲痛,等楚侯爷派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发起了高烧。
大夫从周氏的院子进进出出的,毕竟是侯夫人,若是楚侯爷不管她,也会被人诟病。
他—直疼爱的楚净月,替他弯弯腰,求—求南初筝怎么了?
再说了,南初筝为什么那么讨厌楚家的人?
不都是为了楚净月吗?
若是楚净月能够到隔壁去,姿态放的卑微—些,任凭南初筝打骂。
她让南初筝将心中的委屈和气愤发泄出来。
说不定南初筝又会变得跟以前—样了。
“我不去!”
楚净月—跺脚,十分任性的说,
“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周氏似乎对于楚净月的选择并不意外。
她冷笑着坐在楚世情的床边,
“这就是周明珠的种。”
自从得知楚净月是周明珠的女儿后,对于楚净月的自私和凉薄,周氏完全想得通了。
她扭头看向楚世情,
“看吧,你们瞒着我非得收养周明珠的女儿,结果给我们楚家招来了—个白眼狼。”
楚世情低下了头,他心里的滋味,已经找不出任何—句话来形容。
被他—向偏爱的妹妹,这种关键时刻,就算是为他低—低头,楚净月也不愿意。
让他说什么才好?
早知道楚净月这样的自私凉薄,他当初为什么要为了楚净月,不停的伤害南初筝?
然而楚净月听到周氏的评价,不但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还觉得相当委屈。
阿娘因为—点儿莫须有的小事,便不再疼爱她就算了。
就连—向疼爱她的大哥,现在也用着—种失望的表情看她。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把楚世情的手砍断的又不是她。
楚净月委屈至极的看向楚侯爷,
“阿爹,你看大哥和阿娘!”
“他们都欺负我,阿爹~”
这是楚净月惯常用的招数,撒娇。
现在楚世情不过是断了—只手而已,可他们却要求她赔上自己的骄傲。
去低声下气的求那个南初筝。
南初筝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也配楚净月向她低头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侯爷紧紧的拧着眉头,他坐在桌子边,低声的叹了口气,
“净月,你听话,现在事关你大哥的前途。”
“如果你大哥的手再接不回去,他这辈子就毁了。”
“你大哥平日是最疼你的……”
可是,还不等楚侯爷把话说完,楚净月就撅着嘴,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
“有太子殿下在,大哥这辈子怎么可能会毁了?”
“只要我—句话,大哥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躺在床上的楚世情,浑身发抖,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
他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净月,
“那终究是别人给的。”
究竟让他怎么说,楚净月才会明白?
太子殿下施舍给他的高官厚禄,那是别人给的,是恩赐给他的。
倘若他手脚健全,这些东西不用别人施舍,他也可以步步钻营,最后爬到—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然后挺着胸膛,告诉所有人,他今日所拥有的—切,都是他凭本事得来的。
—心只靠着别人,就算别人给的再多,终究也是有限的。
但是楚净月却不能理解楚世情。
她不高兴的看着楚侯爷、楚世情和周氏,
“我最讨厌你们了。”
她哭的娇俏可人,好像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那般,—扭头便从楚世情那—间充满了血腥气的屋子里跑了出去。
—直到出了楚世情的门,楚净月才深深地呼出—口气。
太好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屋子里,楚侯爷看着自己那个最得意的儿子。
南初筝:“……”
她的脸颊蓦然通红。
尤其是看到厅外,还站着许多南家的下人。
这些下人,都是南辰桡从南家老宅里调过来给她的。
他们此前一直待在这座宅子里,等着南初筝随时过来,随时伺候她。
可是上辈子的南初筝,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过。
甚至连来这座宅子看一看,阿兄精心替她准备的一切都不曾。
反而这座宅子,在楚净月出嫁的时候,被楚净月从南初筝的手里要了过去。
真是便宜了楚净月。
南初筝心头翻涌起一股恨意,这恨意让她的牙龈痒痒的。
冲淡了她坐在阿兄腿上的怪异感。
“怎么了?”
南辰桡用着一双十分理所当然的眼睛,看着南初筝。
他以前就是这样。
从来都不顾时间场合,以及他和南初筝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想怎么与南初筝亲近,便怎么亲近。
南初筝压下心头疯狂的跳动。
她告诉自己,阿兄的生长环境并不正常,于是造成了阿兄不同一般人的偏执与性情古怪。
或许在正常人的眼中,阿兄这样的亲近有悖常理。
可是对于南辰桡而言,他从小便是将南初筝这样抱大的。
只是南初筝长大后,知道了男女有别,不愿意与阿兄这样的亲近了。
南辰桡的双臂,圈住了南初筝的腰。
他的声音含着一股低低的沙哑。
他贴着南初筝的耳侧说,“随你吧。”
“只要别让自个儿受委屈。”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捅出天大的篓子,阿兄都能给你兜得住。”
南辰桡的鼻尖,轻轻地贴着南初筝的脸颊蹭动。
南初筝忍不住微微的偏了一下头,试图躲开些许。
但是南辰桡却不依不饶的,又将他的头追了过来。
看起来似乎在嗅着着南初筝身上的香气。
厅外的那些南家人,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根本就没瞧见厅内发生的这一幕。
周氏一脸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隔壁的昭勇侯府。
她刚刚一进宅子的大门,金婆子就满脸都是委屈的靠过来,
“夫人,初筝小姐是越发的野性难驯。”
“您瞧瞧,她将奴婢的手拽成了什么样子。”
“您这次若再是纵容初筝小姐的话,她在帝都城里若是捅了什么大篓子,将来咱们昭勇侯府,不得跟着她一同倒霉?”
金婆子惯常在周氏的面前,给南初筝上眼药。
她以前就是如此。
无论南初筝对她做什么,是对她不假以辞色,还是对金婆子巴结讨好。
金婆子反正就是一个,主打看南初筝不顺眼。
见周氏没有说话。
金婆子撩起了手上的衣袖给周氏看。
她的手腕上,被南家的那些下人给掐出来的淤痕,触目惊心。
也不知南家的那些下人,一个个怎么力气那么大。
他们好像不是普通的下人,比起昭勇侯府的侍卫,似乎都要强悍不少。
看着金婆子脸上的委屈。
周氏心中极为的复杂,
“初筝之前不是这样的。”
身为阿娘,周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南初筝的变化。
她开始怀念起,以前那个孝顺,听话乖巧,任由周氏打骂的南初筝了。
见金婆子还要再说。
周氏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无论如何,初筝都是你的主子,你经常在我面前说初筝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可是方才你在初筝面前,的确犯了一个下人不该犯的错。”
金婆子愕然地看着周氏,她有没有听错?
周氏居然替南初筝说话??
“夫人,可是初筝小姐,她……”
不等金婆子把话说完,周氏不耐烦的打断金婆子,
“往后你见着初筝,就得如见着净月那般的恭敬。”
“作为下人,无论主子做什么,偏心谁,至少你们该做到表面上一视同仁的恭敬。”
“以前不说你们,是因为初筝在乡野中长大野性难驯。”
“所以想让你们磨磨初筝的性子。”
“没想到你们越来越过分,当着南家下人的面,就能随意指责初筝这个小姐。”
周氏开始反思,自己身边的下人对初筝的态度。
越是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周氏越觉得身边的这些下,人对南初筝很不尊敬。
她们完全没有将初筝当成一个侯府的小姐。
周氏叹了口气,内心似乎又能稍稍地理解了一点。
为何初筝如今在她的面前,这样的忤逆不孝了。
虽然周氏对南初筝还有很大的怨气,但只要南初筝肯认错,回到昭勇侯府。
她以后会适当的约束昭勇侯府的下人,给初筝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尊重。
当然,南初筝肯定是不能与楚净月相比的。
在楚家,楚净月才是那个被万千宠爱的小姐。
这一点周氏也会警告南初筝。
晚上,等着楚侯爷回来。
第一时间便问了周氏,关于南初筝什么时候回昭勇侯府的事。
周氏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将南初筝的态度说了。
楚侯爷忍不住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他相当不满的询问周氏,
“那你就这样回来了?”
“她是你的女儿,再是心狠再是生气,你若是在她面前哭一哭,她终究会心软的。”
周氏微微的张唇。
她想告诉楚侯爷,她都在南初筝的面前,表现自己很不舒服了,南初筝都没有上前关心关心她。
难道真要让她一个做母亲的,在女儿的面前,哭哭啼啼的求着她回昭勇侯府吗?
不,周氏根本就办不到。
她已经习惯了,南初筝在她面前伏地作小,卑微的讨好她。
今日能够主动地跑到南初筝的面前,让南初筝回来,已经是周氏拉下了脸面。
更何况,就算金婆子有什么错,南初筝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打她这个做母亲的脸。
楚侯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周氏,
“你不去求她回来,难不成还指望着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的回到楚家来?”
周氏一顿,其实她就是这样想的。
楚侯爷逼得太紧了。
她就不信晾南初筝几天,南初筝还能一直待在外面不回来?
“明天你再去,她若是回不来,你就搬到她的那座府邸上去住。
周氏很明显,一脸不愿意。
楚侯爷本来就宠妾灭妻了,如果她还离开了昭勇侯府,搬去和南初筝住在一处。
外人会怎么看她这个侯夫人?
可是楚侯爷已经拂袖而去。
他又去了小妾的房中。
周氏拧着手里的帕子,心中不知有多憋闷。
她的心中苦,这时候便想到了南初筝。
周氏微微拧了眉头,起身往楚净月的房中走。
周氏的脸色惨白,她拼命摇头,
“不是的,筝儿你听阿娘解释,阿娘当时并不知道楚净月原来是周明珠的女儿。”
所以,她才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言辞冷漠的这样警告?
“你也知道的,楚净月攀上了太子,如果让人知道她是个孤女,并非楚家的亲生骨肉,对她当太子妃很有影响。”
周氏竭力的解释着,
“所以当初我才对你说那样的话。”
“可是阿娘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楚净月她是周明珠的女儿,她怎么配做太子妃?”
“这世上,能配得上太子的人,只有你,只有我的亲生女儿啊。”
周氏的话,连一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南大,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越说越不像话。
南初筝上前两步,看着周氏,眼底都是讥讽。
就在周氏伸手,想要抱住南初筝的时候,她的手碰到南初筝手臂上的衣裳,停了下来。
“很陌生?”
南初筝微微的歪头,
“从来都没有抱过我,不知道怎么抱?”
“我回到楚家已经两年了,你想想看,你平日里都是怎么对我的?”
“现在你好意思跟我说这些?”
周氏的眼泪,宛若泄洪的水,她痛哭出声。
是的,对待她这个亲生女儿,周氏从没有心生过亲近的心思。
她总是在挑南初筝的刺,试图证明南初筝不如楚净月。
就跟鸡蛋里挑骨头差不多。
“筝儿,对不起,啊,对不起!”
周氏摇头,当她想要再次伸出手的时候,屋檐下出现一道瘦削的高大身影,浑身透着戾气。
“筝儿,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南辰桡的声音响起。
宛若恶鬼站在地狱的门口那般。
让人无端的毛骨悚然。
筝儿,是独属于南辰桡的名字。
任何人都不配这样亲昵的叫她。
周氏看向南辰桡,屋檐下隐隐绰绰的,根本看不清南辰桡长什么模样。
她心中仓惶,看向南初筝,“筝儿,那是谁?”
南初筝一字一句的说,
“别叫我‘筝儿’,我阿兄不许。”
南辰桡的性子,这几日是越发的古怪了。
他对于南初筝本来就有超乎超人的占有欲。
这几日似乎知道南初筝不拒绝的态度,南辰桡越发的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戾气。
他连别人怎么称呼南初筝,他都要管。
“阿兄?”周氏看看南辰桡,再看向南初筝,
“你的阿兄正在昭勇侯府,他不是。”
南初筝抬手,不耐烦的制止周氏,
“楚世情?他太高贵了,就只有楚净月能配得上他这个哥哥。”
屋檐下的南辰桡不耐烦了,
“筝儿,回来。”
他想她,要抱着她一起去睡。
南初筝一转身,毫不留情的吩咐南大,
“轰走,再吵闹阿兄休息,就打。”
周氏从没有在南初筝的身上体会过,会有什么人能够大过她。
毕竟南初筝回到楚家的这两年,事事以楚家为先。
这之中又事事以周氏为大。
她特别的在意周氏的喜怒哀乐,十分孝顺贴心。
虽然周氏大多时候,对南初筝都是厌恶的。
但每一次周氏需要的时候,南初筝都能及时的上前听候她的吩咐。
无论南初筝当时在干什么。
无论南初筝自己觉得舒服不舒服。
周氏被南家的下人,拿着长杖驱赶。
她再不甘心,也只能从南初筝的家门口离开。
“怎么会这样?”
周氏跌坐在地上,夜已经深了。
她不想回昭勇侯府去,也不能进南家和她的亲女儿在一起。
这一刻,周氏觉得自己已经被全世界背叛和抛弃。
没有人知道,周氏从小到大,究竟受了周明珠多少委屈。
明明是亲姐妹,同一个爹娘生的。
就因为周明珠长得漂亮,周氏长得清秀,所以周家人就更疼爱周明珠一些。
周明珠自个儿也争气,事事都掐尖儿,事事都能做到最好,让父母及周围的人满意。
可以说,周氏从小就在周明珠的阴影下长大。
她的身边人,人人都说周明珠如何大方温柔,如何聪明贤淑。
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从小,周明珠在周氏面前所展现出来的,是一种非常恶劣的排挤。
她仿佛戴了两张面具,一张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是好的一面。
一张面对周氏,是资源抢占成功后的得意洋洋。
她惯会耍小心机,诬陷栽赃陷害周氏,但凡周氏得了家中人只言片语的赞扬,那紧接着周明珠就会让周氏在家中难过很长一段时间。
在周明珠十几年如一日的挑拨、排挤、争夺下,周氏被她这个妹妹打压的喘不过气来。
周氏常年积压了一种委屈的情绪在心中。
天长地久的隐忍,让她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决定抢走周家为周明珠好不容易攀附来的婚事,在周明珠成婚当晚李代桃僵,嫁给楚侯爷。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周家谁都不会想到。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沉默寡言,宛若个透明人的周氏,会干出迷晕周明珠的事。
她将周明珠藏在壁橱里,自己穿上嫁衣,戴上红盖头,代替周明珠入了昭勇侯府。
自那之后,周氏和周明珠的人生便彻底的换了过来。
就在周氏扬眉吐气,觉着往昔一切都已成了过眼云烟时。
她一手养大的养女居然说这是她的错?
周氏气笑了。
她扬手,朝着楚净月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我有没有错,也轮不着你这个贱人生的女儿来指责我。”
“我将你含辛茹苦的抚养长大,你就跟你那个亲生阿娘一样诡计多端,并且心狠手辣不是个东西。”
“你居然敢指责我的不是?当年若不是你阿娘抢走了周家所有人的疼爱,我会宛若一根野草般的长大?”
她也是嫡女,她还是周家的嫡长女。
可是她在周家过的日子,是常年因为行事不端被关在院子里。
下人们看主子脸色,总是一日三顿送的不定时,也不新鲜。
周氏现在的心悸毛病,就是从小被又饿又冻出来的。
心灵上的伤还没有养好,身体上的毛病也长年累月的跟着她。
她对周明珠的恨,怎么可能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
就能被疏解掉?
而这些,在楚净月的口中,成了她小肚鸡肠?
楚净月伤心难过的躲着周氏的撕打,尖叫着到处躲。
跪在地上的金婆子心疼的大喊,
“夫人,夫人别打了,打坏了净月小姐可怎么办啊?”
“老夫人那边可该心疼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周氏把楚净月打的更狠。
心疼?周老夫人自楚净月还小时,就将楚净月当成眼珠子那样的疼着。
起初周氏还不能理解,不过就是楚家的养女罢了,周老夫人未免过于心疼楚净月了。
反倒是后来南初筝被找回来,周老夫人却是连正眼看一眼都显烦闷。
原来不是因为南初筝不讨喜,行为粗鄙在乡野长大啊。
是因为楚净月是周明珠的女儿。
而周明珠是周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
南初筝只是周氏的女儿而已。
哈哈哈。
周氏撕打着楚净月,忍不住放声大笑。
“真是讽刺极了。”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原来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
楚侯爷皱着眉头出现在屋子门口。
他看着疯疯癫癫又哭又笑的周氏,满眼都是嫌弃,
“你在做什么?!”
一声大吼,让周氏停下了打楚净月的动作。
楚净月一身狼狈,发髻歪了,珠钗掉了,衣衫被撕破了。
她哭着扑入楚侯爷的怀里,娇弱的大哭,
“阿爹,呜呜呜,阿爹,阿娘她疯了,她知道我是我小姨的亲女儿后,她就疯了。”
“你看,她把我打成了这样。”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告状,恨不得楚侯爷现在就把周氏休了的好。
楚侯爷怒瞪着周氏,吼道:
“就为了这么点事儿?你就在这里发疯?”
“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从小没教养,就算是锦衣玉食几十年,你都改不了身上那股粗俗劲儿。”
楚侯爷的话,宛若一根根利剑插入周氏的心里。
她痛彻心扉,指着楚侯爷浑身发抖,
“你也知道,你竟然也知道。”
“连你也瞒着我......”
看楚侯爷那毫不意外的反应。
他应当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楚净月是谁的女儿。
连他也知道。
那楚世情就不用说了,他们父子俩一向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一股巨大的讽刺感席卷着周氏。
她觉得自己活的就像是个笑话。
在楚侯爷皱眉之下,她朝着楚侯爷和楚净月撕心裂肺的大吼,
“你们那么喜欢周明珠,那就把她找回来啊,啊!”
“找回来啊啊啊!”
她再也受不了这一切,夺门而出。
一切都是谎言,所有人都只爱周明珠,只帮着周明珠欺骗她。
而她和亲生女儿南初筝,沦为了周明珠和周老夫人的阴谋牺牲品。
周氏踉踉跄跄的,哭着跑出了昭勇侯府。
金婆子跪在地上还在发呆。
楚侯爷一看就更加的心烦意乱,他冲着金婆子吼道:
“还不快点儿跟上,夫人要是又闹出点儿笑话来,我唯你们是问!”
金婆子这才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去追周氏。
周氏披头散发的跑到隔壁。
她不管南家门房的阻拦,大力的拍着门,在深夜中大哭,
“初筝,初筝给阿娘开门啊,让阿娘进去。”
“阿娘来找你了,筝儿,筝儿啊,阿娘的女儿啊......”
一声声的撕心裂肺,痛入肝肠。
“是阿娘弄丢了你,阿娘终于找到你了,筝儿,筝儿阿娘今后一定好好儿的爱你,让阿娘进去啊。”
或许是她哭的过于真情实意,门房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将周氏赶走。
于是只能一路往里头报。
南初筝正在和南辰桡在床上腻歪。
她枕在阿兄的心口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南辰桡则微微的侧身,一只手揉着她的腰,指尖一勾一勾的,拉扯着她腰间的里衣系带。
这单薄的一层衣衫下。
便是南初筝的亵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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