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们不知天高地厚,表小姐崔意筎却率先委屈上了。
4一大早,她与谢临一左一右居于厅堂的主位,还有闲心抽出帕子抹泪。
她朝我控诉:姐姐刁难我罢了,何苦为难谢哥哥?
谢哥哥喝醉酒,我不过是想和婆子们一起收拾,婆子们却仗着你的架子好一顿说道!
谢哥哥想喝碗醒酒汤,她们还推三阻四说自己不会熬。
谢临与我相处多年,他深知用药不慎,其害无穷。
他的汤药从来都是由我调配熬煮,不假外人之手,就连婆子们也不知晓如何熬制谢临的醒酒汤。
可崔意筎说得好似我拈酸吃醋,有意为之不让谢临好过。
个中缘由,谢临门儿清。
我省得徒劳解释崔意筎对我的抹黑陷害,也没有如往常那般担忧谢临的身体,拍马去为他熬药。
我说着风凉话:崔小姐既然是谢公子的未婚妻,更应当身先士卒,好好照顾公子,而不是拿我一介医女发难。
见我头也没回地离开厅堂,崔意筎气得捏住手帕指我:你什么意思,我是被表哥错认成未婚妻,可我又不是他的下人!
我都走到二门上了,闻言却满意地回头:对啊,我和婆子们也不是他的下人,我们凭什么要鞍前马后服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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