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是把钱看的比命重要,我从前是把她们看的比命都重要,才会拼命赚钱。
只可惜,没人会珍惜我的这片心意。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陈恬,“那你呢?留下来,还是跟你妈走?”
陈恬冷哼一声,“我当然跟我妈走,跟着你只会变成一个满身铜臭的人。”
“还有,我真的很讨厌你。你每天回家只会跟我讲作业,让我学习,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你现在对我和妈妈更无情,把我们赶出去,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等我长大以后我也不会再认你。”
我踉跄一步。
女儿的话像一根钢针插进心脏,又疼又胀,却也让我失望不已。
“随你。”
撂下这句话,我再不与两人分辩,抱着被子进了书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坐在办公桌前,眼泪落了又落。
一门之隔的大厅里,郝梅和陈恬开着音响,跳着舞庆祝。
庆祝脱离我的人生,庆祝明天的自由。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了眼泪,打电话给律师。
既然她们都不爱我,我何必要不舍?
“喂,周律师,给我做一份离婚协议,财产一分不给,另外清算一下,如果我老婆有给别的男人花钱,都要追讨回来。我女儿的生活费,按规矩来就行,一分都不多给。”
郝梅,陈恬,既然你们这么向往所谓的自由,我就成全你们。
2.
第二天一早。
周律师带着离婚协议到了家里。
我让保姆将郝梅从楼上叫下来。
听到我要追回她送给林旭的东西,郝梅当即叫了起来。
“陈经年,我们是夫妻,这些财产我也有一份的,凭什么我不能用?”
“用在你自己和闺女身上当然可以,但是用在别的男人身上的,不合法,也不合劳资心意。”
我双腿交叠,强行忽略掉心底被牵扯的痛感,冷着声音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脏话。
从前不能说是伪装,只是因为在乎,所以一直收敛着自己的脾性。
更何况我一直觉得对孩子的教育要身体力行,所以我时刻注意着,不能让女儿学我的陋习。
现在看开了,也看穿了,只想随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