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有些话不该先说出口。
于是拖啊拖,从冬到夏,共同度过一个完美夏日后,方惟一约她去水上乐园玩,两人乘同一个滑板从冲浪滑道上疾驰而下时,方惟一说他要去美国上学了。
接着两人就滑到底栽进水池里,单纯从水中爬起来,掏了掏耳朵里的水:“你说什么?”
方惟一又说了一遍,表情也没有很严肃。
单纯耳中“嗡”的一声,好像有个水坝坍塌了,涌出的水流噪声大到让她难以接受。
方惟一没有邀她去送机,可她还是去了。
和方惟一一起的还有单纯素未谋面的他的父母,出乎她的意料,是极温和文雅的一对夫妻,一点也不像她想象中的暴发户。
“谢谢你陪着惟一,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个请务必收下。”
他妈居然把手上的玉镯子取下来要送她,她不敢要,方惟一对她猛眨眼,示意她拿着。
等到父母去托运行李,方惟一才贼兮兮对她说镯子很值钱,是他外婆传下来的。
“我以为你生气了,不会来送我。”
他笑,眼睛都弯起来。
单纯愤然:明明是你没叫我来送好吧。
她却说不出责怪的话,只是问一些去哪个城市,有没有找好学校,过年会不会回国一类的。
纽约。
有,不一定。
问答完毕后,两人都沉默了。
广播里在报有个孩子在七号登机口找不到妈妈,北方下雪啦,所以某航班不能按时抵达,推着行李车的小夫妻在商量蜜月的细节。
他们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过安检前,方惟一拥抱了她——她也拥抱了他,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背,不想放开。
她几乎要不顾过去的挫折主动跟他说点什么,方惟一却放开她,并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远一些:“单纯,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单纯又想骂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嗯。”
希望这个词本身就带着悲观色彩,不敢肯定,只能试探着说:希望。
“我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