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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结局+番外

虫下月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陆非谢瑶,《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古代殡葬用品一条街见过没?在街中间开着祖传当铺的见过没?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当铺只在晚上开,都收什么东西呢?古玉,花瓶,夜明珠……上到五千年,下到明清时代的物品,统一特点都带或多或少的诡异气息。而这个当铺名字叫邪物当铺。而我,在十年前就做过诡物交易。我曾经用一枚压口钱,换了三十两黄金……...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11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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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现代都市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陆非谢瑶,《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古代殡葬用品一条街见过没?在街中间开着祖传当铺的见过没?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当铺只在晚上开,都收什么东西呢?古玉,花瓶,夜明珠……上到五千年,下到明清时代的物品,统一特点都带或多或少的诡异气息。而这个当铺名字叫邪物当铺。而我,在十年前就做过诡物交易。我曾经用一枚压口钱,换了三十两黄金……...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非只收了三百,给虎子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陆非兄弟,我虎子有仇必报,有恩更要报。以后有用得着我虎子的地方,尽管开口!”
送走虎子,陆非看着当票和铜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波折又惊险,但这第二件邪物总算是成功收到了。
是件不错的邪物,但也有缺点。
陆非想了一会,这东西自己也用不着,还是卖了比较好。
做生意就得有进有出,运转起来才能红火。
于是,他去了一趟玲珑阁。
刘富贵正靠在躺椅上,挺着个啤酒肚看美女直播,见陆非进来,立刻起身。
“小陆掌柜,你那条项链真是神了!”
他满脸兴奋地把手机拿到陆非面前。
“你看,这是谁?”
陆非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正要问的时候,忽然发现女主播的脖子上戴着那条人骨项链。
他吃惊道:“这不是那个小网红吗?”
这素颜和化妆,相差也太大了。
“没错,就是她!她这两天突然就火了!你看直播间里面,火箭连天的,礼物刷得飞起!她得赚多少钱啊。”刘富贵不住咂嘴。
“注视之链,就是用来吸引关注的。”陆非笑了笑道,邪物的效果当然好了,前提是能接受代价。
“当真是厉害!”刘富贵心服口服。
本来之前还有点怀疑陆非的能力,但他为人精明,看在邪字号的名号上,还是帮了忙。没成想,这小子是真有本事。
他再看陆非的目光就很不一样了:这小子怕不是得了他爷爷的真传吧?
那可得抱紧这条大腿,以后少不了发财的机会。
“小陆掌柜,坐,喝茶!”他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又拿出珍藏的铁观音给陆非泡茶,那叫一个热情。
见他这么积极,陆非反倒不着急把东西拿出来了,慢悠悠地喝茶。
嗯,特级的铁观音就是香。
“小陆掌柜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不是前面的事情忙完了?”果然,没一会刘富贵就按捺不住地问。
“忙完了。”陆非点头。
“那肯定是又收了件大宝贝!小陆掌柜年轻有为,比起你爷爷都不遑多让......”刘富贵竖起大拇指,张口就是马屁,“我朋友听说邪字号重新开业,好多人想来买宝物。”
“别尬吹了,你可以看看这个。”陆非翻了个白眼,摸出那枚饿鬼钱,放在他的柜台上。
“这是?”刘富贵看了半天,看不明白,“我没看错的话,和那天的你买走的铜钱差不多?从古钱的角度来说,普普通通。”



虎子一看对方认识,顿时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我找那老王......”

陆非连忙打断他,道:“我们找那位老人家买古董,上次他拿了一件给我朋友,当时我们有事着急走,没来得及细看,现在再回来问问。”

要是老头是这个村的人,中年汉子知道虎子是来找人算账的,恐怕会包庇老头。

陆非说完,还用胳膊肘撞了虎子一下。

虎子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我们找他买古董的。”

“买古董?啥时候的事?”谁知中年汉子的脸色更加古怪了。

“前几天,就是我老板来你家那天。我在外面等的时候,那老头拿了个古董来问我收不收。”

“你没看错吧,真是个身上长黑斑的老头?”

“化成灰我也认识,绝对不会看错!”

见虎子信誓旦旦,中年汉子眼睛瞪得很大,一副震惊的表情,道:“还真是稀罕啊!他们黄角村居然舍得把那些宝贝疙瘩拿出来卖了?”

虎子迫不及待地问:“大叔,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们村的人不爱跟其他人来往。不过,他们村有种遗传病,只要人老了身上就会长黑斑,如果你没看错,那肯定就是黄角村的人。”

“黄角村在哪?”

“就在后边山上!还真是没想到啊,以前那么多人去他们村收古董,他们都不乐意,现在居然会主动把宝贝拿出来卖。”

陆非好奇道:“他们村有什么宝贝,很出名吗?”

“听说有个古墓,里面埋着不少宝贝疙瘩。”中年汉子看了他们一眼,“合着你们不知道啊?”

“他没跟我们说那么多,就拿了个东西让我们看。”

“那你们可得多长个心眼!”中年汉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他们那墓可邪性了,以前有不少土夫子打过主意。你们猜怎么着?去了好几波人,一个没回来!”

“这么凶?”

陆非和虎子对视一眼,都觉得那古墓肯定就是饿死鬼的坟墓。

“古墓里边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阴了,没几个人拿得住。你们真想收古董的话,我还有个传家宝......”

“谢了,叔,我们还是先去黄角村看看。”

虎子把整盒烟塞中年汉子手里。

中年汉子也不客气,直接把烟揣进裤兜,又好心提醒道:“你们真要进村的话,可别空手去。他们村的人脾气怪,以前有不少收古董的过去,都被他们赶出来了。”

虎子撸了撸袖子:“我管他们......”

陆非按住他,问中年汉子:“那我们该怎么做?”

“他们村的人最喜欢吃肉,一天三顿都能吃,我们都喊他们食肉村。我们这一片百十年前闹过饥荒,别人家没米开锅,就他们村有肉吃。你们买些肉荤过去,就好说话了。”

“吃肉?”

虎子满脸疑惑。

“这样吧,我看你们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家里养的有土鸡,你们带上两只。我不赚钱,你们给二百块就成。”

“二百?”

“他们那古墓里值钱的宝贝可不少,你们真能收几件出来,保证你们发大财,两只鸡算啥?”

不等虎子回答,陆非就先点头了。

“行吧,你给我们抓两只公鸡,要红冠子的。”

“好咧!”

中年汉子马上抓了两只红冠公鸡,装进蛇皮口袋,一把塞到虎子手里。

虎子稀里糊涂给了钱,走出村子才反应过来。

“陆非兄弟,我是不是又被坑了?啥食肉村不食肉村的,我看他就是为了卖我两只鸡编的瞎话。”

陆非笑道:“也不一定,咱们要面对的是古墓,公鸡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后山不通公路,车子开不上去,两人只能步行上山。

虎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非倒还好。

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他们看到一棵很大的黄角树。

树干粗壮得夸张,两个成年人展开手臂才能围住,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但是这棵参天大树早已枯萎,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扭曲着伸向天空,透着一股沧桑和凄凉。

黄角树后面,有不少老旧的村屋。

“应该就是这了。”

陆非眯起眼睛打量这棵枯萎的古树。

“这种树通常是一个村子的风水树,这棵树如此粗壮,这村子原来应该很不错,兴旺发达。可惜,树已经死了,村子的风水也就不行了。”

虎子无比佩服地道:“陆非兄弟,你连风水也懂?”

“略懂一点而已。”陆非笑了笑。

小时候老听爷爷讲风水命理阴阳禁忌之类的知识,爷爷说,做邪物生意的就是要什么都懂,才不容易踩坑。

他潜移默化学了不少,但爷爷一直让他好好读书,从前都没什么机会施展。

“长到这种程度的风水树是不容易死亡的,树干阴沉发黑,看起来像被什么冲撞了,难道村子发生过大变故?”

随后,陆非把目光投向村子。

山林环抱中,低矮老旧的房屋默默地蜷缩着。

土墙灰瓦,墙面像老人的脸庞般遍布沟壑。杂草见缝插针地从每一个角落钻出,树木掩盖着院落,凋敝而幽深。

看上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乡村,可却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

“管他们村咋了,老子现在就找那老王八算账去!”

虎子抹了一把虚汗,大步走向村子。

“等等!你现在找他,他肯定不认账。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坟头土,先解了你身上的饿鬼煞再说。”陆非叫住他。

虎子想了一下,硬生生收回双腿。

“也对!等老子活过来,再好好收拾他! ”

说着,他望了望四周。

“这片山挺大的,不知道古墓在哪。陆非兄弟,我记得你昨天说,到了地方你就有办法?”

“没错。”陆非点点头。

“啥办法?”

“简单,它自己会找。”

陆非让虎子拎着鸡,自己拿出那枚恶鬼钱,然后把一根红线绑在钱币上,将钱抛到地面。

一阵风吹过,落叶和杂草轻轻摇晃。

随后,那铜钱动了动,竟然自己立了起来!


“有问题!”陆非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

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疼痛的刺激下,陆非眼前的画面陡然变了。

那佛母像哪里还有什么美丽可言。

尖脸,吊眼,嘴角有獠牙探出。

阴森丑陋,分明是个妖邪!

“迷神术!”

这一招并不新鲜,许多邪物都拥有迷惑人心神的能力。

只是,这佛母的迷神术格外厉害而已,竟然能同时迷惑如此多人。

而陆非之所以咬破舌尖,是因为舌尖血又名“真阳溅”,是人阳精所在,能辟邪克阴。

他的双眼不再受迷惑,大脑恢复清醒。

“狗屁杨大师根本没有压住佛母,演戏而已!”他冷哼着,准备叫醒众人。

但此时,那邪物的石头眼珠竟然转动起来,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此人冲撞佛母,对佛母不敬,罪该万死!”杨大师猛地大喊,先一步扑向陆非。

“打死他!”

苏明轩第二个,咬牙切齿,仿佛十分痛恨。

紧接着,还有刘富贵,管家老张。

这几人将陆非团团围住,表情癫狂,双眼发白像蒙上一层纱布似的。

只有苏立国在一旁抱着脑袋,苦苦挣扎。

“打死他!”

“打死他!”

几人朝陆非挥舞拳头。

“放肆!”

陆非也不后退,大喝一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那杨大师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了狠手,抽得那杨大师顿在原地,脸上冒出一个红肿手印。

接着,陆非又一巴掌抽在苏明轩脸上。

苏明轩身体空虚无力,竟像陀螺似的,被陆非抽了个团团转。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断在佛堂响起。

陆非连抽了这两人好几巴掌,手掌都隐隐作痛才停下来,对着佛母像吐出一口舌尖血。

霎时间,所有人都清醒过来,眼睛恢复清明,茫然的看向四周。

“哎哟,我的脸,好痛!”

“谁打我了?”

苏明轩和杨大师捂着红肿的脸,回忆起刚才的场景,苏明轩顿时火冒三丈。

“你敢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公子,你误会了,我是在救你。”陆非淡淡地道。

“胡说八道!”苏明轩暴跳如雷,“老张,把保镖叫来,给我打死他......”

陆非喝道:“你们好生看看,佛母到底长什么样子!”

大家一愣,重新朝着佛母像看去,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刚才那个美女佛呢?”

陆非道:“这才是佛母的真面目!你们刚才都被它迷了眼睛了。”

“怎么会这样?”苏明轩呆住,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

刘富贵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这么说来,佛母根本没被镇压住!杨大师,你在糊弄苏董啊!”

苏立国面色阴沉下来,如同一只即将发怒的雄狮。

杨大师顿时脸无血色,颤声道:“我哪敢欺骗苏董!我刚才真的压住佛母了,它,它亲口告诉我它认输......苏公子可以作证啊......”

之前,他刺出铜钱剑,突然感觉阴风扑面。

他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勒住他的脖颈,他害怕极了,拼命挥舞铜钱剑。

忽的,那力量一松。

他从昏沉中醒来,耳边萦绕着佛母认输的话语。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欺骗苏家,他是真以为自己压住佛母了。

“苏公子,你快说句话啊。”他求助地看向苏明轩。

苏明轩自己也是一片混乱。

陆非道:“被邪物迷了眼睛还不自知!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害了整个苏家。只要苏家续供奉它,它就能继续吸食人的五脏之气!”

“等到五脏聚齐,可就没有人救得了苏家了!”


“这是一件邪物,邪字号当然能收。”

陆非把项链放回梳妆台,这玩意在手里拿久了就浑身不舒服。

“只不过,直接带走项链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弄清楚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解决谢小姐的噩梦。”

邪字号收邪物,从来不是只将物品带走那么简单,还包括解决附在物件上的邪灵。

谢瑶显然是个聪明女人,一下子就理解了陆非的意思,问道:“我要怎么配合你?”

“不介意的话,我要留下来观察一晚,弄清这项链到底怎么作祟的。”

“那再好不过了!”

经过这番,谢瑶对陆非的能力不再怀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天幕暗下。

夜晚很快来临。

四周冷冷清清,黑暗笼罩着这栋精致的小别墅。

谢瑶按照陆非的建议,早早上床睡觉。

陆非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

“拜托你了,陆掌柜!”谢瑶咬了咬牙,关灯缩进真丝被子里。

偌大的主卧一下子陷入幽暗,只有窗外的路灯隐隐透进一点光来。

第一次独自面对邪物,陆非的心里也有些紧张。

虽然跟着爷爷耳濡目染多年,理论知识很丰富,但还没有真正的实践过。

他抱着背包,小心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项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树影婆娑。

主卧里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床上的谢瑶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梳妆台上的项链始终没有任何异动。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

渐渐地,陆非的困意也上来了,他掐着大腿不让自己打瞌睡。

“难道多了个人,脏东西就不出来了?”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1点,陆非的腿都坐麻了,索性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项链静静地摆在镜子前,灰白泛黄的人骨珠子透着冷冷的死气,上面的古怪符号在幽暗中愈发诡异,像一只只似睁未睁的眼睛。

突然,有颗骨珠转动了下,犹如眼睛睁开!

“动了?!”

陆非顿时警铃大作,慌忙从背包里拿一把巴掌大小的桃木刀,紧紧盯着项链。

桃木辟邪,这桃木刀又经过特殊处理,对骨类的邪物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是以前有个老先生当给邪字号的,过了典当时间还没来赎,就归邪字号所有了。

可等了半天,项链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我看错了?”

陆非惊疑不定,犹豫着要不要用桃木刀试探下,身后突然响起一种诡异的声音。

嚓嚓嚓!

嚓嚓嚓!

这声响从微弱逐渐清晰,一来一回,很有规律。

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磨刀?!”

听清的时候,陆非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深更半夜,谁在磨刀?

保姆吴妈的房间在一楼,她早就回房了,谢瑶叮嘱过她晚上千万不要出来。

而且,这磨刀声明显是主卧里响起的,这里就他和谢瑶两个人啊。

谢瑶又在睡觉......

陆非转过头去,顿时一呆。

床上是空的。

谢瑶不见了!

“人呢?”

陆非几步走到床边,掀开真丝被褥。

床单还保留着谢瑶睡过的痕迹,被窝却冷冰冰的。

但陆非明明前一分钟还看到她在床上。

不过转眼间,人就没了。

陆非顿感不妙,转头看向梳妆台,心脏又是猛地一抽。

人骨项链也不见了!

“糟糕,不会出事了吧?”陆非深吸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不要慌!谢瑶才刚刚不见,肯定没走远”

嚓嚓嚓!

令人牙酸的磨刀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声音刚响起,谢瑶就不见了,这两者间应该有联系。

陆非仔细听了听,发现磨刀声是从主卧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他迈步,透过卫生间半开的门,小心朝里面望去。

宽敞的卫生间,洁白的瓷砖泛着冷冷的幽光。

一个纤瘦的人影光脚蹲在冰冷的地板砖上,背对着门口,一下一下地磨着刀。

金属与石块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

“谢小姐?”

陆非对着那个背影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对方没有反应,依然一下接一下的磨着刀,动作一板一眼,像在做什么格外重要的事情。

陆非咽了咽口水,迈步走进卫生间,终于看清了些。

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后背,身上是一条洁白的裙子,然而她的皮肤比裙子还要苍白。

正是谢瑶。

她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低着头,用力地打磨着。动作僵硬,双眼紧闭,像个会动的死人。

陆非心惊肉跳,一时间有些不敢靠近。

深更半夜,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蹲在黑暗中磨刀,谁看了不害怕?

这恐怕不是梦游,是被迷住了。

但诡异的是,陆非没有在她身上看到那条项链。

“不管怎么样,先叫醒她再说,太危险了!”

这种情况,贸然唤醒对方,可能会对其精神造成影响。但陆非顾不上那么多了,那被磨得又薄又利的剔骨刀让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他小心上前,朝谢瑶伸手。

谁知,这时谢瑶磨刀的速度陡然加快!

嘴里含混不清的嘀咕着什么。

“骨头,骨头......”


不过这名字,一听就是求财的。

“你们是如何确定,家里人出事和这佛母有关......”陆非想问得再清楚些。

“停!”

管家突然脸色大变地打断他,畏惧地望了一眼神像,严肃道:“客人,佛母堂前,请注意言辞。参拜之时,更不要动红布,否则冲撞了佛母,后果自负!”

他似乎生怕说错了什么,十分忌讳。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那神像能听见?

“至于家中之事究竟如何,就要看两位的本事了。”管家若有所指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陆非谨慎道。

“那么两位,请吧。”

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关上大门。

偌大的偏厅一下子幽暗起来。

供桌上两盏香火摇曳,被红布笼罩的神像愈发阴森神秘。

“卧槽,关门干啥?”刘富贵吓了一大跳,胖胖的身躯连忙向陆非靠近。

门窗紧闭,厚厚的窗帘拉上,偏厅里明明密不透风,却总有一股凉气在两人身后涌动。

两人壮着胆子,朝佛母走去。

“小陆掌柜,听说你爷爷有隔物鉴宝的本事,你肯定也会吧?”刘富贵眼巴巴地看着陆非。

“你放心,我没有。”

陆非没心思安抚他。

他发现自己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仿佛无形之中,有一种力量在阻止他。

越靠近佛母,这种压力就越明显,明显到连刘富贵都感觉到了。

“糟了,那个佛母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刘富贵做贼般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慌,咱们又没做什么不敬的事。”

陆非保持镇定,走到供桌前。

这种时候,就算是心里慌张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面对邪物还是邪神,都不能露怯,否则就会被它们轻松拿捏。

丝丝阴冷寒气从红布里面渗出,佛母明明只有半人高,但在供桌上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陆非想抬头打量,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肩膀格外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腰杆不由自主向下弯。

刘富贵更夸张,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腿肚子不停打颤,似乎就要站不住了。

这佛母的威压如此厉害,难道真是南洋的什么神?

不对!

陆非感受着身上的冰冷。

这种冷阴森刺骨,分明是阴气!

阴气压阳火!

就算南洋的神再不同,散发出来的也不可能是阴邪之气吧。

不能向邪祟低头。

否则,阳火一弱,运势低迷,不是生病,就是倒霉。

想到这,陆非心一横,顶着那股阴冷的压迫感,硬是咬牙抬起头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沉重的压力,似有千斤重。

陆非的耳朵嗡的一声响,头皮好似炸开,眼前画面扭曲,佛母塑像好似万花筒般转动。

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前一热,一抹金光在他身上闪过,强横地将那压力顶了回去。

压力瞬间消散。

烛火摇曳,笼罩在神像上面的红布摆动两下,隐约间似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闪过。

红布很快垂下,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

陆非的心脏激烈跳动。

胸口的辟邪符化为灰烬。

听说今天要面对的邪物可能是南洋邪神,他在出发前拿了一道爷爷留的辟邪符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劳什子抱财佛母,邪性得很!

陆非连其真面目都没见到,就差点着了它的道。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刘富贵只感觉一股风吹过,压在身上的冰冷之感突然消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前厅。

陆非和刘富贵,坐在真皮沙发上,喝着张管家泡的茶。

刘富贵的屁股像长了针似的,不住地左扭右扭,一会朝偏厅的方向看,一会朝大门口的方向张望。

“小陆掌柜,你跟叔交个底,那佛母像你有把握收吗?”

“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何谈把握?”陆非回忆着红布下一闪而过的尾巴,摇头道。

“那个杨大师我也听说过,那可不是江湖骗子,是有真本事的玄门大师。万一他抢先一步收服了那佛母,苏家这条大腿可就没咱们的份了......”刘富贵满脸焦急。

“怕什么,你和苏董不是朋友吗?”陆非反问。

他之前就奇怪,刘富贵哪来的本事认识这种级别的有钱人。

刘富贵挠了挠头,道:“叔跟你说实话吧,叔是认识苏董,但也就卖过两次古董花瓶给他夫人,没那么熟。这次也是沾了你的光,苏董听说我认识邪字号的人,才同意我带人过来。”

陆非诧异道:“他知道邪字号?可认识我爷爷?”

“邪字号大名鼎鼎,谁没听过你们的传说,就是你爷爷太低调了......不过苏董应该不认识你爷爷,不然不就直接去邪字号找你们了吗?先不说这个了,你快想想办法!”刘富贵催促。

其实陆非心里也急啊,毕竟这个月只剩今明两天了。

收不到第三件邪物,完不成爷爷给的任务,他就没资格把邪字号经营下去。

邪字号就真的只剩传说了。

“要不,咱们厚着脸皮去佛堂看看......”

刘富贵放下茶杯刚起身,就看到外面有车开进来,顿时大喜。

“苏董回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来。

张管家上前,恭敬地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他微微点头,朝茶室的方向望来。

“那就是苏立国,苏董。”

刘富贵兴奋地朝对方挥手。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苏立国很快来到茶室。

“哪里哪里,苏董家里事忙,我们等一会不碍事的。”刘富贵连忙关切地问道,“夫人和老太太情况如何?”

“医生说不太好,要尽快手术。”

苏立国眉宇间有疲惫之色,简单带过,便看向陆非。

“这位事?”

“苏董好,我叫陆非。”陆非礼貌点头道。

这位苏董五十左右,豹额阔面,眉毛浓密双目有神,是大富大贵之相。身材高大,两鬓有些许斑白,兼具儒雅和霸气两种气质。

“陆青玄陆老掌柜,是你爷爷?”

“没错。”

“可否请他老人家出山?”

“抱歉,苏董,我爷爷不在江城,短时间内也赶不回来,邪字号现在是我在打理。”对于不熟悉的人,陆非通通这样解释。

“不在江城?”苏立国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

他听到刘富贵自称认识邪字号掌柜的时候,还以为来的人会是老掌柜路青玄。

陆非虽然是路青玄的后人,但未免也太年轻了,邪字号的本事,他能学到几分?

刘富贵赶紧道:“苏董放心,小陆掌柜年轻有为。他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绝对不亚于陆老掌柜。”

“那么两位已见过佛母,有何对策吗?”苏立国征战商场多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绝对不会像他儿子一样没品,直接将人赶走。

陆非看了他一眼。

印堂和眼下发黑,脸色晦暗,这是沾上不干净东西之相。

而眼皮微跳,眼中布满红血丝,以及手指不自觉的微微抖动,则是焦虑、忧急的表现。

明明心里已经急得焦头烂额,表面依然能保持从容不迫。能做到首富级别的人,心性确实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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