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略带惊慌,松开顾安笙的手,指向我。
“不,你误会了,我是他的老婆。”
护士扫视苏雅和顾安笙一圈,给我换药时低声说:
“自己老公身体不舒服整日整夜伺候别的男人,真没见过这样的。”
苏雅装作没听到,低头扶着顾安笙离开。
晚上,她独自一人出现在我的病床旁。
“老公,当初你一无所有我也毅然决然的和你结婚,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爱吗?”
“你何必非要和安笙争这几天的关注呢。”
“而且,你这是占用医疗资源,那些真正生病的人都没有病房,只能躺在走廊的座椅上。”
回忆多年的感情,我想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将又打印出来的纸质报告递给她,说:
“老婆,我真的快死了,你就不能在生命的最后,陪陪我吗?”
她有些厌烦的胡乱扫了一眼,随后就直接放在我的床头。
“死死死,张嘴闭嘴离不开这个字吗,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而且病例这种东西,你今天这个地位想伪造什么病都可以伪造。”
“真没必要,等安笙好了我就回家还不行吗?”
浑身酸痛,恶心头晕,我已经不想再和她争辩什么。
现在就是把癌细胞挖出来放在她面前,她都会说我偷了别人的。
我闭上眼睛,沉默许久。
“行。”
再回到公司时,我已经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签署完最后几份文件,我回到我们的家。
这栋别墅,是苏雅最喜欢的房产,所以婚后我们一直住在这里。
五年来,随处可见我们相爱的痕迹。
如今,都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我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背上准备好的小包,动身前往我为自己准备的死亡地。
一处独家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