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我茫然。
“我本以为至少还需要等三年的。”
“……你给我滚!”
意识到他的话中话,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向来知道自己失控的样子有多蠢,所以也就原谅了沈略肆无忌惮的嘲笑。
老实说,他笑起来的样子其实一点也不娘,果然作为一个gay,最大的美德便是gay得像个爷们。
不知为何,我心头一热,落力地拍拍自己的车窗:“走,请你喝酒去。”
沈略也不跟我客套,长腿一伸坐进副驾驶座:“去哪里?”
“当然是你家。”
“……那还是换我开车吧,是你的话,怕是折腾到明天天亮也未必能开进我们小区。”
听罢他的话,我忽然十分后悔刚才心头那一热,应该送他一句去你大爷才是。
真是悔不当初。
沈略的家其实就在附近,而我也没有落下路痴这等无可救药的绝症,自然能在半小时内开到。
可他大概嫌弃我今晚喝过酒,要是倒霉碰上警察临检,我们这样怕麻烦的人指不定报废一夜睡眠,势必得不偿失。
基于这点考虑,我决定原谅他的毒舌。
和沈略相识两年有余,我们相识那会儿,恰好是我从酒吧的声色犬马中脱离的初期。
还记得当天Rico拨我电话,我顶着一头鸡窝赴约,远远瞅见沈略坐在角落,顿时觉得惊为天人,后来得知他是gay,也就倍感欣慰,终于不用被我的同胞染指。
沈略从不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这是我们能和平共处的主要原因。
起初Rico还带着我们一起玩,后来他接了工作忙起来,就只剩下沈略陪我玩。
我已经腻了夜场,于是约他去垂钓,本来是随口的玩笑,没想到隔天他真的带了钓具来见我。
就这样,我们在下午三点的池塘前安静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