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到失声,头疼欲裂,隐约间我知道这次逃不过去了。
他找来一捆绳子,把我活活勒死。
像是还不够解气般,使出杀猪的劲头。
抄刀往我大腿根砍了几刀,鲜血流了一地。
然后,把我拖到地窖入口,往里一丢。
他看着黑黢黢的地窖,瞪圆双眼,恶狠狠道:“让你找野男人。”
5
我飘在她身后,看着母亲被路上的石块绊倒。
第一反应是护住手中的药包,全然不顾手背被擦破蹭出血丝。
我不禁想笑,母亲,你知道吗?
那天。
你看到的猪血,那都是我身上被溅出来的血。
你闻到的臭味,那是我尸身散发出来的味道。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我才是你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血肉,却遭你如此厌恶。
你说父亲是因我所死,我那会儿还没出生,父亲的选择是我能阻止的吗?
你和父亲如此相爱,你是如何对待他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肉的?
你怪我,让你生产时痛苦哀号,让你产后身体变得虚弱。
你该我如何回答?
如果我说世间女子生产,必经生产之痛和产后虚弱呢?
你回我的恐怕只有狠狠一巴掌。
只有让你无痛有女的乔茵茵才配得到你的疼爱吧。
母亲,既然我当时让你这么疼,那我就用这条命,来还您的生养恩吧。
如果有下辈子,我只求和你再无干系。
只愿当个不相见和不相识的陌生人。
6
王春菊回到家中,就急忙进了厨房,神情温柔地开始烧火做饭。
我蹲在一旁支着下巴,想不明白。
为什么王春菊到屠夫家后,我的魂会离不开她身边。
按道理来说,既然我都成鬼魂了,为什么下不了地府报道?
不过,我死了还挺开心的。
没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