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那个男同学说:“这也是闹着玩的,以后还玩吗?”
“不玩了,不玩了。”
我姐他们走了,丁勇也回到了座位,开始上课了。
后来老师也知道了这件事,当然她就当做不知道,现在想来,老师当时的心情一定是愉快的。
此后的好多天,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警察经过我们班的窗外把我带走,成为一个少年犯,但这一切终究没有发生。
丁勇从此对我变得客气,就这样一晃就到了初三,那时候台球传入了我们的城市,我和他对此都很着迷,可以说我的成绩下降和台球有很大的关系。
就这样我们玩到了一起,还有班里其他几个男同学,一放学我们就往台球厅跑,五毛钱一局,又便宜又好玩,一直玩到天黑肚子叫才舍得回家,就这样一来二去,鬼使神差的我和丁勇竟然成了好朋友,有时我带他去我家,他见了我姐都会立正站好,然后尊敬地叫一声,“姐。”
而我姐只是嘴一歪,算是对他的回应,或者他只是站在我们小院的门口等着我,不进来。
丁勇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毕业,说啥也不上了,他爸看他也不是读书的材料,索性在建材局下属的一个门市部给他找了一份工作,“跑腿”。
那年他刚16岁,他对这个身份的转换异常兴奋,上班没几天他就完全变了样,从头到尾,焕然一新。
那时有一部香港的电视剧很火,是万梓良主演的《巨人》,我们都很崇拜万梓良,他也梳起了万梓良的头型,我们叫“大奔”,穿上了白衬衣并打上领带,下身往往是一条喇叭裤,这是这种裤型自60年代的香港流行后的又一春火爆,再夹上一个黑色的皮包,里面放上名片和草纸,一个稚嫩的并带有喜感的大人形象就跃然于我们的面前。
我们不叫他丁勇了,都叫他“大奔”,他对于这个外号也欣然接受,而他的工作不外是骑着他爸给他买的山地自行车来回的送点东西,传个话,或者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