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孟落姝焦急的呼喊,他驱车离开,疾驰着冲向刑侦队。
我看着他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途中也多次烦躁地按喇叭。
我知道,他在害怕。
时隔一月,你终于要认出我了吗,程清让?
我的,男朋友?
程清让赶到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嘴唇的血色全无。
法医想要上前搀扶,被他一把推开。
他带着一股莫名的执拗,一步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时隔多日,即使有低温保存,尸体腐烂的气味也不可避免地散发开来。
“听言…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为什么会是你?”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我,又像是怕惊扰了我,猛地缩了回去。
他看着我千疮百孔的身体,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了头:
“作案工具呢!
不是发现了吗!”
当熟悉的十二柄长矛真真切切地摆放在程清让面前时,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破碎。
每一柄他都亲自经手过,即使时隔一个月,也仍旧无比熟悉。
看着他像是被雷劈了般定在原地,我不禁轻笑。
“死亡时间为一个月前。”
“致命武器为细长型管制武器。”
“全身有十二处刺穿伤”
“死者是乔听言。”
程清让他不傻,多个证据摆在他面前,早已提醒着那个他不愿面对的事实——
我,死于他之手。
死于一个月前,他作为“幸运观众”,参与的那场魔术表演。
穿心魔术师,死于其最擅长的“万箭穿心”。
倏地,程清让的眼中滚出两行泪。
“听言…你不是说会永远逗我开心吗?”
“我现在哭了,你起来哄哄我好不好?”
他满脸泪痕,凑近我的脸,似乎想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