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汤才有营养呢！
米的营养都在汤里了！
鸡蛋和肉什么的这些你都吃了不消化！”
唉，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纸人不需要鸡蛋和肉，更不需要米汤。
真搞不懂，人类怎么就这么喜欢喝米汤呢？
而阿爹说的“货”，是阿狗平日里叠的纸元宝和扎的纸人，每隔几天就要送去丧葬用品的店里。
经过后娘和弟弟一闹，都让我出来晚了一些。
我叹了口气，按照阿狗曾经跟我说的地址，摸索着去往张阿婆的店里。
张阿婆的店面在村子边缘的小巷子里。
这家经营丧葬用品的小店是村里唯一的纸活店，但是村子里的人却嫌她晦气，只留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给张阿婆卖东西。
小巷子因着周围墙的高大，即便白日里，依旧显得阴森森的。
“丫头，来啦？”
张阿婆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看到张阿婆店门口有个小凳子，凳子上放了一盆白色的小野花，野花盛开了，阳光透过在高高的围墙缝隙，偏爱一般撒了一束给到这盆野花。
张阿婆头发全白了，她弓着腰，眯着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慈祥的唤我进屋。
我记得阿狗说过，张阿婆从不叫她“阿狗”，而是叫她“丫头”。
阿狗喜欢这个名字。
我跟着张阿婆进了屋，张阿婆让我坐在她自制的温暖的沙发上，还给了我一个大白馒头。
“丫头，慢慢吃，不着急。”
接着，张阿婆拿出零钱，用布包好，轻轻放在我的手上。
张阿婆的手上满是皱纹，但是却让我觉得安心。
我不能吃馒头，拿了钱，就把馒头还给了张阿婆，接着看向门口的那盆白色的小野花。
“这个是小雏菊，特别好养活，你喜欢，送给你。”
我摇摇头，拿着钱快速离开了张阿婆家。
7
我站在巷子转角处，看着阳光消失，那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