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唇勾起了一抹极度冰冷的弧度，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戏谑。
“琉璃估计已经转世投胎了，你在这里假惺惺地哭什么哭？”
“林泽，你要搞清楚，你的女儿在遭受非人折磨时，你正在和白宁那个贱人你侬我侬！”
“我和陆川的人在这里研究营救琉璃时，你陪着白宁环游全国，乐在逍遥。”
“我们所有人都有资格忏悔哭泣，唯独你不配！”
像是被我扯开了最后的假面具。
林泽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哪怕咬得血肉模糊，他也不肯松嘴。
这是林泽在极度压力之下才会显现的动作，也是前世他陪伴在琉璃冰棺前的动作。
除了琉璃之外，我只在白宁死的时候看到林泽这么痛苦过。
至于我自己，我不屑地勾了勾嘴唇。
在我死的那一刻，林泽可是笑得比谁都要开心。
那么冰冷，那么无情……
将沾着雨水的手帕针在林泽脸上，随后淡漠开口。
“琉璃的葬礼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你该和我商量商量离婚的问题了。”
我爱了林泽那么多年，从来没想过，我会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林泽的动作突然一顿，他猛地瞪大双眼，眼睛里的血红让我心脏忍不住一颤。
我下意识回忆起了，林泽上一世将我四肢折断，硬生生封在冰棺里的那一刻。
那种绝望的痛苦让我永世难忘。
“琉璃已经离开了，难不成你也要抛弃我？”
林泽早就把我当成了他的所有物。
琉璃已经离开了，他不会随意地放过我。
我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睛中满含坚定。
“你的挚爱白宁已经回来了，你可以与他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面对我的回答，林泽的眼神变得有些躲闪。
他估计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有资格质问这些。
可林泽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又怎么可能放我白白离开。
他咬着牙，满含怨恨地盯着我。 “琉璃的死亡不是我能控制的，但你没有及时把我叫回来，这就是你的问题！”
扔下这句话，林泽目光凛冽地盯着我。
我的心脏瞬间沉入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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