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蹭地一下站起来。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夺过我的手机摔到地上。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甩脸色。”
“我还没问你这两天去哪鬼混,电话都不打一个。”
尖锐的指甲戳着我的脸颊:“要是死了我都不知道上哪给你收尸。”
脸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又被她的指甲划破,鲜血淋漓。
她眼底有些慌乱,抬起的手悬在空中,放软了几分语调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我厌烦地挥开她的手:“这些事就不劳你费心。”
“离婚吧,协议我晚点会让律师发给你。”
她僵在原地,打量我的目光惊疑不定,嘴巴微微张合几番欲言又止,似乎在极力辨认我这句话的真假。
毕竟离婚这两个字,向来都是她用来拿捏我。
愣了半晌,她才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离婚。”
我重重地放下水杯,不耐烦地重复道。
玻璃杯和大理石桌面巨大的撞击声让舒晴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胸脯不断地起伏:
“行阿,萧然你现在长本事了骨头硬了是吗?”
她轻蔑的目光落在我左脸的陈年旧疤上,抱着胳膊语气极为不屑:
“你这毁了容的鬼脸,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2
这句话好似一把尖利的匕首插进我的心脏,用力地搅动。
我下意识地摸着凹凸不平的疤痕,视线渐渐模糊。
舒晴和我从小青梅竹马,所有人都笃定我们会幸福地走到最后。
直到那场大火毁了一切。
那个深夜,我和她在漫天火光中惊醒。
火势蔓延地太快,早已把唯一的生门封住。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躲在阳台上等待救援。
可楼层太高,消防员一时也无法控制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