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闻站在外面大喊。
我纵身跳下断崖时,就当自己死了一次,从此再不回头。
我隔着厚重的门帘,平静地说道:“陆则闻,向前看吧。”
8
眼见到了年关,我在军营已经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战事不断,陆则闻时不时就要去冲锋陷阵。
每次他出征的时候,都会把松松送到我这里来。
这次也不例外。
深夜,松松在我这里睡得很熟,我坐在火塘边上就着烛光给阿沛缝补衣服,营帐外一阵喧嚣。
阿肆跑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师叔,陆将军受伤了。”
我点点头,继续缝衣服。
松松被阿肆的话吵醒,知道陆则闻受伤之后,凑到我身边带着哭腔说:“娘亲,求你,去救救我爹。”
我放下衣服看着他,这孩子的五官和陆则闻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有他爹的影子。
“军营里有军医,你不要担心。”
“娘亲,我求求你了,你就去吧!
我爹要是死了,我就没有爹了!”
“是哦,那你就是孤儿了!”
阿沛适时插了一句话。
松松哭得更厉害。
“师叔,你还真得去一次,陆将军这次好像中了毒。”
阿肆坐在一旁掏着耳朵。
我带着阿肆去了陆则闻的营帐。
营帐里挤满了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将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围住。
看见我来,他们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我,甚至有人直接给我跪下求我医治陆则闻。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陆则闻的副将,跟着他十几年,以前也来府上做过客。
“嫂……神医,求您救救我们将军!
如果您对以前的事颇有介怀,我愿意替他赎罪!
只求您救救他!”
我觉得有些好笑,将人扶起来。
陆则闻脸色黑青,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我叹了口气,上前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