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云念下意识反驳。
继而施压道:李助,你想清楚再答,陆行之许了你什么好处是不是?
你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那边惶恐:我怎么敢欺骗云总您?
在您失踪的第三天小少爷就因为渐冻症离世,您失踪第九天,小姐因为小儿麻痹症去世了……云念还是不信直接挂断电话。
我在一旁嘲讽地看着她自欺欺人。
没过多久收到李助发来处理丧事的事宜和墓园地址。
云念看后,身子一僵。
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告诉我?
我笑得近乎残忍:告诉你?
我要怎么告诉你?
去三亚看海的前一夜,她关掉手机。
丢下偌大的公司人间蒸发。
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两个孩子的丧事都是李助看不下去,帮着我办的。
云念也想起这段日子她的所作所为,有些懊恼: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打断她:我告诉你得还少吗?
两个孩子病情加重。
她们多渴望见到自己的母亲。
可是呢,想方设法给她打电话。
把病历拍照给她看。
开始她还会接电话。
她在电话里面讽刺:陆行之,你整天闲的是不是?
找些五花八门的病上来,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想要解释,不是的。
她一边挖苦一边挂断: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实在要演怎么不演你要死了?
非折腾孩子,她们有你这样的那才叫悲哀。
我泪流不止,向两个满心期待的孩子解释,她只是工作太忙了,一时来不了。
可后面又在电视里看到云念陪陆野在参加恋综。
那时乐乐是渐冻症晚期,全身已经动不了。
但看着电视机里的人还是激动地问。
这个是妈妈吗!
悦悦躺在一旁病床上,插着呼吸机,摇摇头,指着另一个人:我觉得这个才像妈妈!
他们两个为此争执,鲜活了不少。
我看了眼电视里的嘉宾,不忍心告诉他们都认错人了。
两个孩子出生后,就只见过云念几次。
她们已经记不得她妈妈的样子了。
云念眼中溢满愧疚。
知道自己不占理气势也弱了三分。
我以为你利用两个孩子,想让我回家。
她竟然以为我舍得拿孩子套牢她。
我在世上无亲无故,只有两个孩子了。
我怎么舍得啊。
开始乐乐病痛初现,医院查不出来症状,我联系过她几次。
那时候她还肯回来了,看着医院开具的证明,认定我是在利用乐乐骗她回来。
后来,悦悦又病了。
任由我再怎么联系她。
她都不信了。
6.现在,云念显然不肯相信现实。
试图拿事实作证她没有错。
喃喃道:可是之前见他们还是好好的。
之前?
云念,你别太搞笑了。
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上一次见他们是多久?
快两年了!
那时候他们还刚刚会走,你还记得你两个孩子的样子吗?
云念抿着唇,反驳不出话来。
她似乎有些自责。
移步到我面前,缓了语气。
想为我擦眼泪:这件事,我很抱歉。
我一把拍开她的手。
很抱歉?
两个孩子的死。
在她那里就只换来她一句很抱歉?
我死死盯着她的脸,想要看清楚我爱了十多年的女人,究竟有一副怎样的心肝。
我推开她:云总的这一声抱歉,我们怎么担得起?
云念看着我脸上的冷诮,有些无措。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她就要抓不住眼前的人了。
对不起,但他们死了,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我补偿你好不好?
我们再要个孩子也好,我们结婚也好。
孩子的两条命,在她眼里竟是能补偿回来的吗?
那两个孩子不只是我的,也是她的呀。
我今天算是看清了,原来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冷心冷情到这个地步。
不用了,云念,我们分手了。
云念见我这么固执,也没了耐心:那你还要我怎样?
你闹这一出不就是想要个名分吗?
她竟然觉得我在拿孩子的命闹。
我苍凉一笑:云念,我做不到这么无耻!
诚然我是喜欢她多年。
甚至喜欢到自尊都不要。
喜欢到没名没分带着孩子跟她。
喜欢到她与陆野传出无数绯闻,我都不去敢质问。
但没有喜欢到比我孩子还重要的地步!
她凭什么觉得一个丈夫的名头比我两个孩子还要重要?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跟她纠缠下去了。
我们不欢而散。
云念觉得我太贪心,也不见好就收。
也就没有阻拦。
在决心离开时,我就租了个房子。
陆陆续续的搬家。
这个房子没有云家的别墅大。
乐乐和悦悦的玩具,堆满整个屋子。
整个屋子充斥着他们的气息,好似没有离开我。
我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
直到一天我晕倒。
才发现自己太久没吃饭睡觉了。
醒来时,我在医院。
这个熟悉又令我害怕的地方。
两个孩子都是在医院,躺我怀里渐渐没了生气的。
我拔掉手背的针,起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因为全身无力,差点摔倒。
多亏来人及时扶住我。
没事吧?
温柔的嗓音。
我看向许媛。
她算我发小,小时候是邻居,没少欺负我。
后来发现她在两个孩子住院的医院当医生。
我忙不过来时,她经常帮我照顾孩子。
只是没想到她怎么出现在这儿。
还能走吗?
我扶你回去?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云念冷冷地盯着我们相握的手。
好似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几步就上前,打开许媛碰我的手。
想拉我进怀里,但我躲到许媛身后。
许媛上前一步,护住我。
病人需要静养。
云念气笑了:好一个静养,在医院拉拉扯扯也叫静养?
她收敛笑意:陆行之,你不肯跟我结婚,原来就是为了跟这女人双宿双飞啊?
我冷冷看向她:你自己龌龊,别看什么都龌龊,我不像你跟陆野。
她怔愣。
不敢相信,我竟然是这么伶牙俐齿。
一直以来我在她面前的形象都是温柔体贴,向来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咬牙蹦出三个好。
随即愤怒离开。
7.许媛将带来的饭盒摆放到餐桌上。
你身体太虚弱了,还不能出院,先吃点东西。
我看着她,有些歉意:抱歉,连累了你,会不会对你工作有影响啊?
云念那个人我明白,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要是她动用权势的话。
许媛可能会有危险。
谁知她毫不在意,将饭勺放我面前:我没事,医院是我家开的。
我错愕。
她粲然一笑:你居然不知道啊?
两年了,我一心系在孩子身上。
丝毫没察觉。
我问她:是你救了我的吗?
她点头:之前见你,发现你状态很不好。
她说的是搬家的时候碰见。
我们才发现,竟然是同一个小区。
我真诚道谢:谢谢你。
不止救命之恩,还有之前她对孩子的照顾。
真要谢我?
我坚定点头:那就把粥都喝掉。
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南瓜粥。
饭后,许媛陪我说了会儿话就去查房了。
我选择离开医院。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门口处,有一点猩红的光微微亮。
有人在我家门口,我戒备:是谁?
楼道的灯,应声而亮。
竟然是云念。
她大步上前,不顾我挣扎将我揽到怀里。
可能是我近日瘦得太多,抱起来只有一把骨头,让她皱眉。
怎么这么瘦?
一点都不好抱。
我使劲推她,但没多大力气:你放开,我不好抱,你去抱陆野啊!
来找我做什么?
她不松反而抱得更紧了,我闻到她身上的烟味夹杂着浓郁的檀香。
恶心的让我想吐。
她冷哼:跟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
你在吃醋?
吃醋?
她多大的脸。
真可笑。
放开我!
不然我报警了。
怎么?
许媛抱得,我就抱不得?
你早就盼着孩子死了,跟她双宿双飞吧?
孩子是我的雷区。
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那也是你的孩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们!
她舌头抵腮。
我的?
对,是我的,刚结婚你就出去乱搞,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怀着他们啊!
7.闻言,我震惊地看着她。
胸口起伏。
她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我什么时候出去乱搞过?
陆野在我跟她举办婚礼的那天回国。
她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别墅。
抱着我让我别走,我们不忍心推开她,便有了一夜。
第二天她醒来,才想起我们结婚了,她常住的别墅成了我们的新家。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满是厌恶。
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阿野,你还上赶着上来。
之后她肚子里便有了乐乐和悦悦。
发现时月份已经大了,医生不建议打掉。
说她身体不好,打掉孩子以后受孕难是一回事,对母体的伤害也大。
她像是自虐般报复我,天天流连于灯红酒绿。
我则怕她出事,劝不动她便整日整日守着她。
我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我,觉得我是拿孩子绑住她。
所以她也不喜欢两个孩子。
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不喜欢孩子,是觉得我在外面乱搞。
荒唐的我笑出声了。
我问云念:你说说是谁的孩子?
她冷眼看我:还在装?
她拿出手机,翻出照片。
分别是我跟不同女人在灯红酒绿的场所的照片,还有我抱着许媛的照片。
难怪新婚我们的感情好过一阵。
但突然一天,我们的关系骤然冰降。
竟是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吗?
所以,你不信我?
我静静看着她。
跟我新婚的第二夜,你就玩的这么野,你要我怎么信任你?
我回忆了下。
是因为新婚当晚她缠着我喊了陆野一晚的名字,我去酒吧买醉。
发现许媛被人调戏,我出手相救。
还送了她回家。
但这照片拍得很有技巧,我护着许媛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对峙,变成了调情。
又听云念说:阿野看到你跟她进了包厢,又一起回去。
原来是陆野说的。
那就不奇怪了。
她冷笑,突然靠近攥紧我的手,将我抵在门边。
陆行之,那时我们才办婚礼,你就毫不避讳?
真是贪心,既要又要,亏我以为……以为什么,我没能听清。
也不感兴趣。
我推开她:真是可笑,你就因为这些就不肯信任我?
这些证据摆在面前,你要我怎么信任你?
凭什么我在辛苦的怀孕,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所以我也要试试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是真的能有那么快乐!原来这就是她流连酒吧的原因。
她从未跟我提过。
我将手机塞到她的手上:自己拿去查,我跟许媛清清白白。
8.我跟许媛虽然一直有联系方式,但还是近两年孩子住院时才开始联系的。
两人主要的联络就是关于两个孩子。
她会经常在我病倒的时候照顾两个孩子。
经常给我发两个孩子的动态。
除此之外我与许媛再无逾矩之处。
云念只会看到两个孩子从生机勃勃到被病痛缠身死气沉沉的经过。
我打开门时。
云念靠在门边坐着,十分颓然,满地的烟头。
她像是苍老了十岁,眼睛布满血丝。
行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痛苦,我以为这都是你在骗我的……她拉住我的裤腿道歉。
我内心毫无波澜。
以为我是骗你的?
都不调查一下的吗?
就认定我是在骗你?
她眼中流出两行泪,看起来好不凄惨。
我是害怕,我害怕跟你摊牌后……你会带着孩子跟许媛一走了之,谁知道你和她之间没有关系,是我误会你了……我皱眉。
讲什么笑话,她不是喜欢陆野吗?
现在来我面前装什么情深似海?
都无所谓了。
孩子们已经不在了,真相和她的忏悔都换不来我两个孩子的命。
行之,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要跟我结婚也好,要我的命也好……她卑微祈求的样子,像在她身上看到之前我的影子。
我皱眉:离我远点,不管是你的命还是和你结婚,我都不稀罕了!
她抬眼看着我:行之,为什么啊,是因为陆野吗?
她急切表示: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因为我结婚的事抑郁症发作闹着自杀,所以我才会在婚礼上离开的。
因为我小时候被绑架,他背着我走出大山,所以我对他好是因为亏欠。
我没有喜欢他。
云念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将陆野的联系方式都全删了。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在意什么。
但她从来都不以为然。
更让我震惊的是。
她竟然以为小时候那场拐卖是陆野救的她。
真让人觉得可笑。
我不想去计较什么,这两人锁死吧。
她叫我不为所动,哀求:下个月云家宴会,我可以在上面公开你是我的丈夫,然后我们去领证,再补一个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滚!
我没了耐心,甩上门。
9.我没能赶走她。
她却不依不饶,每天下班都会来我的房间门口守着我。
偶尔一守就是一整夜。
我不懂她在发什么癫。
我打电话给陆野,让她把门口睡着的人弄回去。
他匆匆赶来,抬手要打我:你很得意吧?
阿念不理我了。
被一个垃圾缠住,我为什么要得意?
我抬手截住他的手,再反手甩了他四耳光。
双倍还你的。
他低估了常年抱两个孩子的手劲儿。
他脸打偏,恶狠狠地盯着我:你给我等着!
我没有理她,去到公司上班。
自我从悲痛中走出来,就回到学姐的工作室继续工作。
不想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打乱我的节奏。
恰好今天要代表工作室出席一个宴会。
这是工作室难得的机会,也是我再次步入职场的敲门砖。
非去不可。
没想到是云氏的宴会。
云念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我。
她离开宴会中心,径直向我走来。
眼睛闪着光,像只摇尾巴的大狗。
行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头疼。
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我还是为了谁?
如若我说我为了工作,她肯定不信。
我都全职带娃好多年了。
我要拓展人脉,不想理她:你滚远点。
但她像听不懂人话一样,一直跟着我。
最后她助理来叫她。
她才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端着酒杯正要去交际。
一转头,就看见了陆野。
他正满眼不甘地看着我。
云念说什么不会再联系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10.我没理他,不想浪费时间在她们两个癫公癫婆身上。
却被他拦住。
陆行之,你来做什么?
不是说要跟阿念分手吗?
还一次次缠着她?
我不明白,他哪只眼睛见到我缠着云念。
我只是来工作。
谁信?
阿念最在乎我了,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早就是她老公了。
我挑眉:因为冒充了她救命恩人,所以才得来的在乎吗?
他一愣: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当初救阿念的人?
是你?
他有一瞬间慌乱。
我不置可否: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我去告诉她。
他一副稳拿胜券的模样:那又怎样,你又没有证据,谁会信你?
我只是想让他害怕,别妨碍我正事而已。
至于揭穿真相什么的,我不感兴趣。
我从他身边离开,他急忙拦住我:你要去干嘛?
忽的他一笑:陆行之,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就算我不是她救命恩人,她也一样在乎我。
毕竟,我是为他,得的抑郁症呢。
说完,他抱着脑袋往后倒。
恰在此时,云念刚好接住他。
怎么回事?
云念戒备地看了我一眼。
陆野小脸仓皇失措:阿念,是我不好,惹了行之哥,但他怎么可以揭我伤疤,我好难受……云念柔声安慰,从口袋里取出他的药:深呼吸,别想太多。
他经常在身上放有陆野吃的药,真是体贴至极。
再冷眼看向我:陆行之,你明知道他是一个病人,还这样刺激他?
周围的宾客围上来,对我指指点点。
我不置一词,只是点开手机。
陆野的声音清晰地从里面传来。
当初救阿念的人,是你?
、她一样在乎我、我这抑郁症是为她得的……陆野脸上血色尽失。
云念的脸色彩缤纷。
一把扔掉怀里的陆野。
他垂死挣扎:假的,不是的……他拉住云念裤管求她原谅。
但她眼睛只追随着我,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没想到当时救我的人是你……她这副惺惺作态地模样,让我觉得丑陋不堪。
我不没有理她,大步走出宴会厅。
她跟在我后面道歉:我都是被蒙蔽的,我不知道陆野骗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那你真是好无辜,你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当上上司公司老总的?
是没能力查,还故意纵容你自己心里清楚。
再说一次,离我远点。
被我一语道破,云念愣在原地。
她的手缓缓垂下,满脸委屈的站在原地。
我看着只觉得恶心。
以前怎么没能发现这人的底色。
11.我随着学姐的团队,出国扩展事业。
远离这个纷争的地方。
尽管舍不得两个孩子生活的地方。
但云念每天都来找我,像只苍蝇一样,在我面前到处转。
还说不给陆野资源了,将他封杀了,他下半辈子都得赔偿违约金。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又演给我看的。
后来听到别的朋友说看到陆野在酒吧陪酒。
但我不在意了。
我只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生活。
我在梦里答应孩子们要好好活着。
就不能失约。
在登记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云念的。
拉黑了她二十多个电话号码,她还有。
想挂断,但不去想着做个了断。
我还没说话,那边听到我接电话了,急切地开口。
行之!
你要出国了?
你去哪里?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明明你之前那么爱我。
我内心平静。
原来她有眼睛,知道我以前爱她啊。
我语气淡淡:你想说什么?
别走!
留下来好不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当个好妻子,好妈妈。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孩子,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再生两个孩子好不好?
一句对不起就能将孩子们承受的所有的痛苦都湮灭吗?
她真的不知道孩子们遭受了什么样的罪。
才会觉得我们还能有机会,才会觉得再生两个孩子日子就恢复原样了。
我怒不可遏:既然觉得对不起,那你就下去陪他们呀!
孩子死了,没用的爱来了。
谁稀罕!
我正要挂电话。
就听见那边传来一声汽车急刹和巨大的爆炸声。
我愕然,默默挂断电话。
到了国外,才看到新闻。
云家继承人在去往机场途中遭遇车祸,当场死亡。
看到这个消息,我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也没有意料中的难过。
感觉就像是微风拂过水面,泛起了小小涟漪,最终归为平静。
我没空抽出时间感伤。
起身去到院子里,为我满园的花朵浇水。
记得悦悦病痛时,曾说过,自己下辈子不想当人了,当人好疼。
希望能做一朵花就好了。
乐乐说自己是哥哥,她要做阳光做雨水守护妹妹长大。
我看着艳阳下的花园。
不知道我的悦悦是哪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