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好古张守财的女频言情小说《天启政变张好古张守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张好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要拿下来很容易。原本,大明就有专门的打造兵器的场所。腾出一个地方给皇帝炼钢,问题还是不大。其次就是高炉的搭建。坩埚炼钢法是指在石墨黏土坩埚中熔化金属料成为钢水的方法,他将渗碳铁料切成小块置于封闭的黏土坩埚中,在坩埚外面加热,铁料继续吸收石墨中的碳而熔化成为高碳钢水,浇铸成小锭后锻打成所需的形状。坩埚法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生产液态钢的方法。但是生产量极小,成本高。朱由校现在是真的有些兴奋了。亲手打造能动的发条青蛙。“张兄,你尽管来,我给你打下手!”朱由校叫来身后的几个人:“这几位都是手艺极好的铁匠,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他们。”张好古见这几个人低垂着脑袋,个个也不怕脖子疼,无论怎么样,始终都不敢抬头。看样子,他们都是事先得到皇帝授意的...
《天启政变张好古张守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地要拿下来很容易。
原本,大明就有专门的打造兵器的场所。
腾出一个地方给皇帝炼钢,问题还是不大。
其次就是高炉的搭建。
坩埚炼钢法是指在石墨黏土坩埚中熔化金属料成为钢水的方法,他将渗碳铁料切成小块置于封闭的黏土坩埚中,在坩埚外面加热,铁料继续吸收石墨中的碳而熔化成为高碳钢水,浇铸成小锭后锻打成所需的形状。
坩埚法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生产液态钢的方法。但是生产量极小,成本高。
朱由校现在是真的有些兴奋了。
亲手打造能动的发条青蛙。
“张兄,你尽管来,我给你打下手!”朱由校叫来身后的几个人:“这几位都是手艺极好的铁匠,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他们。”
张好古见这几个人低垂着脑袋,个个也不怕脖子疼,无论怎么样,始终都不敢抬头。
看样子,他们都是事先得到皇帝授意的,被吩咐了不得暴露皇帝的身份,所以只能沉默寡言的办事。
张好古看了看朱由检命令他们制作的坩埚,不得不说肯定是花费了大量心思的,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所来。
“先拿铁块来。”
张好古一伸手,以为给自己递东西的必然是那些铁匠们,结果却是朱由校。
刚才说了,要给张好古打下手。
看他跃跃欲试的把表情,想必是万分期待。
“炼钢不同于其他事,需要高温淬炼许久,稍有不慎若是被烫到,后果不堪设想。”
朱由校道:“放心,我会谨慎小心,不轻举妄动。”
”那行吧!”张好古耸耸肩。
这玩意儿,其实危险程度也么有那么高,只要不是作死去碰铁水那就OK。
高炉点燃,铁匠们熟练的将其烧起来,炉中火烧的旺盛。
朱由校问:“这样就行了??”
张好古看着那火焰,道:“怎么可能,炼钢这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温度还是不够,想要冶炼出来得达到一千度二百度乃至以上才行,现在火候还不够,能不能成功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说试试,大不了失败了再来一次!”
他对那几个工匠说道:“你们几人之后日日轮流在此,千万不能让火熄灭,更不能让温度降下来。”
“想尽办法,不管烧什么,必须要冶炼出来。”
铁匠们唯唯诺诺的应声。
“恐怕得烧上十天半个月才行。”
朱由校诧异地问:“需要这么久?”
“我也把握不住时间,这些铁匠们就算再熟能生巧,炼制锰钢也是头一遭。”
张好古两手一摊:“则不是第一次炼钢么,日后可以统计一下,这次是十五天,下次是十天,八天,慢慢的来算!”
铁匠们说道:“寻常冶炼只需要半日,炼钢则至多三五天,烧十天半个月,未免太久了些……”
“不,炼完之后,那坩埚是要直接被打破的,只能用一次,若是烧的火候不够,还得重新做坩埚,到时候耽搁的时间更长。”
听张好古说的有理,朱由校下令让那些铁匠们不得有失。
就这样,铁匠们夜以继日的忙活了小半个月。
等张好古和朱由校再次到来的时候,还没走近就已经感觉到了迎面扑来的热浪。
那几个铁匠全都光着膀子,身上的皮肤变得红黑色,汗流浃背,看上去又累又热。
炼钢之辛苦,可见一斑。
“成败自此一举。能不能炼出来就看这里面有没有变成铁水。”
张好古让人将坩埚夹出,置于冷水中。
呲啦声过后,冒起缕缕白烟。
他看向朱由校,后者正睁大了双眼,眼巴巴的看着那坩埚,满怀期待,不言而喻。
张好古心想这要是失败了,朱由校不知会如何反应。
“将坩埚取出,直接打破,浇筑成锭。”
铁匠们犯了难,后面的他们都能听懂,无非就是灌注。
可是要如何将坩埚打破,他们可是犯了难。
“往常都是开口的东西烧制,只需要倒出来就行,这坩埚我们没见过,要如何灌注,还望示下?”
铁匠们以往用的技法,都是墨守成规的,稍稍有所改变,他们便手足无措起来,只能等着张好古说清楚怎么做,他们才敢动手。
“要说炼钢便炼钢,我大明又不是不能炼钢,只是,这种炼钢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一个稍显年轻的铁匠说道。
他的身上,从脖颈一侧延伸到肩膀,被烫破了一块皮,留下难看的烫上疤痕。
看样子炼钢的这些日子,被烫伤了,难怪会满怀怨气,忍到现在才发作。
“我所要炼的钢,需要更高的纯度,才能有更强的韧性。现在只能找到木炭来冶炼,烧的最高温度都不够,必须要将坩埚完全密封起来,才能让坩埚内部达到更高温度。”
“就像蒸包子一样,蒸笼要盖起来。你除了高炉一层封起来之后,又用坩埚封了一层?”
另一个铁匠一点就通:“原来如此!”
这铁匠是刚刚那年轻铁匠的师傅,他一听懂后,就立刻招呼自己的徒弟,要他低头给张好古认错。
张好古挥手说不必:“他所说的,是冶炼完后所招致的麻烦,如何打开,确实是问题。”
“那要怎么做?”朱由校也犯了难。
张好古命人将坩埚放在浇筑的模具上面,他亲自拿着小锤子与铁钎走上前。
“还是我们来吧,稍有不慎,里面的东西溅出来,恐怕手都要废了。”
那老铁匠伸手向张好古讨要铁锤。
“放心,里面定然是铁水,看我让他乖乖的流进模具中去。
张好古咬咬牙,其实,他也不是很懂,教科书上的东西,只是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大概,他有没有真的炼过。
能知道一个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教科书基本上是走马观花的介绍了一遍。
细节,教科书不会说的。
他也些想好了,这就跟打鸡蛋一样,只不过这个鸡蛋稍微烫手了点,要是失败了,他绝对第一个开溜。
朱由校也紧张起来,呼吸都停止了。
张好古心想好像没把握就要放弃了一样,他拿出破釜沉舟的气势一敲打。
坩埚应声裂开,刚刚好的在最合适的地方裂开。
里面赤红色的钢水流出来,盛入模具中。
“待冷却之后,就会变成钢锭了。”
张好古松了一口气。
天启二年,九月,京城
月夜下,城门早下钥
整个京城九门都是紧闭着的,纵然这京城白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如今到了夜里五更天,也是寂静无人。
张好古盯着京城的大门看了许久。
心中却是嘀咕着。
这个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作为一个穿越者,张好古觉得自己不应该迷信。
只是,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谱。
他还记得自己在‘扶贫’。
然后,就被雷劈了。
再然后,自己就穿越到了这个叫张好古的家伙身上。
最开始,张好古也没多想。
穿越就穿越。
这种事情,看小说看多了。
他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穿越之后,家庭条件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自己老爹叫张守财,在山东临清县是个出了名的大地主,家中的土地足有万亩,属于地主中的地主,剥削阶级中的剥削阶级。
自己则是张守财的三代单传。
用张好古的眼光来判断,自己这个老爹绝非善类,他这些年趁着勾结官府,巧取豪夺,兼并土地,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暴富,成为了一方大富豪,大地主。
自己这个老爹的绰号八成是张扒皮。
老爹虽然挣得多,娶了十一个老婆,但是唯独没有子嗣。
一直到了张好古出生。
三代单传,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宝贝。
穿越之后,张好古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时代,虽然说没有空调,冰箱,可乐,但是,但是,但是,这个年代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逛窑子。
呸!呸!呸!
作为一个穿越者,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思想?
穿越过来,张好古就发现,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被老爹给宠坏了,娇生惯养自然是不必多说,也没念过书。
长大了,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天天儿吃饱喝足,提笼架鸟,满街遛,因为这个,大家伙儿都管他叫“狗少”。
恩!
这个设定非常眼熟。
一直到了一个月之前。
一个相面的盯上了他,对着自己说了一番话:“这位老兄,双眉带彩,二目有神,可做国家栋梁之材。看阁下印堂发亮,官运昌旺,如要进京赶考,保您金榜题名。到那时我给您道喜。”
然后,张好古就愣住了。
这尼玛,不是刘宝瑞先生的相声《连升三级》嘛。
说的就是他张好古。
被这个算命先生给一顿忽悠之后直接到了京城科考。
到了京城张大少爷更是奇遇连连,遇到魏忠贤把自己送进了考场当中,直接中了榜眼,再后来被举荐到翰林院当翰林。
翰林院的这些翰林都知道他是魏忠贤的人,也不敢得罪张好古,有写的东西也不让他写,不但不让他写,大伙儿写好了,反倒给他看:“张年兄!您看这行吗?”
而张好古则是大字不识,愣是用“行!很好!很好!”这么一句话,在翰林院混了一年。
后来有人要整张好古,写了一副臭骂魏忠贤的对联,结果,魏忠贤也不识字,愣是没看出来。
所有来拜寿的文武百官都看见这副对子了,可是谁也不敢说,因为魏忠贤这人脾气不好。
比如:有人骂他,你要一告诉他,说:“某人骂您哪。”他一听:“噢!他骂我?杀!——他骂我他一个人知道啊,现在你也知道了,一块儿杀!”您想这谁还敢告诉他?
就这样,这副对子溜溜儿的挂了一天,魏忠贤愣没看出来。
最后的大结局,崇祯登基。
在魏忠贤家里翻出来龙衣、龙冠。
魏忠贤犯罪下狱,全家被斩,灭门九族,所有魏忠贤的人一律杀罪。
就有人跟皇上说:“翰林院有个学士叫张好古,也是魏忠贤的人。”
皇上说:“那也得杀!”
旁边有一个大臣跪下了,说:“我主万岁,张好古不是魏忠贤的人。”
皇上说:“怎见得呢?”
“因为某年某月某日魏忠贤办生日,张好古送给魏忠贤一副对子,那词句我还记着哪。上联‘昔日曹公进九锡’,下联:‘今朝魏王欲受禅’。他拿魏忠贤比曹操啦!说他要谋朝篡位,这怎么能是魏忠贤的人哪?”
皇上说:“那不是啊!”
“不但不是,这是忠臣啊!”
“好!既是忠臣,死罪当免,加升三级。”
相声是为了讽刺统治阶级,讽刺官场生态的。
但是,这是这是真实的世界。
回忆了一下相声里面的故事。
张好古立刻下定决心来一趟京城。
相声是相声,真实世界是真实世界,必然是有所不同的。
但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万一自己真的就是撞大运,真的拿了一个第二名呢?
当了官,说不定还能在大明朝混出一点名堂来。
这要是万一,可能,说不定,真的就能干掉满清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都是血债累累。
张好古带着强烈的投机取巧的心思来到了京城。
考上了,升官发财。
考不上,回家散财募集乡勇,跟满清拼了。
自家这么多钱,募集乡勇跟大清对着干,总好过被满清给抢了去。
说起来,这穿越者三大宝典,他还是看过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劈的缘故,张好古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这些东西,竟是好像烙印在脑海当中,虽说当初是走马观花纯粹当热闹一样看的,但是,现在却是格外的清晰。
除此之外,自己的力量也得到了强化。
他尝试过,家里一百多斤的石锁,就跟玩具一样。
……
……
京城
“少爷,你说我们好好待在家里享清福多好啊!”
随从张安单手捏了捏后腰,城门就在眼前,他也实在是走不动了。
张好古瞥了一眼,这随从名叫张安,算是自己的贴身仆役,因为和这张大少爷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说是书童,其实也是从小玩到大的那种,没事儿经常一起逛窑子,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你平时偷奸耍滑,吃吃苦头也不错。”
“嘿嘿。”
张安露着大牙憨实的笑着:“在临清的时候,少爷每天睁眼就是日上三竿,锦衣玉食过后,下午提着金丝雀上街遛鸟。我跟着少爷可沾光,走过最长的路是从家门口到艳芳楼,抗过最重的东西是少爷一口气买下来的整箱手把件,咱们何必来这京城呢?”
“说你见识短浅还不信,就那么点儿出息。不来京城,怎么赶考。”
“赶考?”
张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又问了一遍:“少爷,我们是来上京赶考的?”
张好古骑在马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点了点头。
张安:“我们不是来逛窑子的?”
张好古:“……”
他发誓真的很想给张安来一个大嘴巴子的。
这随从怎么天天净想着逛窑子这种腌臜事儿?
少爷我真的当了官,漂亮姑娘还不得主动投怀送抱?
再说了,文化人的嫖娼能叫嫖娼吗?
那叫狎妓。
高端运动。
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张安这等小人,张好古继续看着大门。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自己这个张好古,到底是不是刘宝瑞说的那个张好古。
“可是少爷,咱们怎么进去啊!”
张安犯了难:“这城门都已经下钥了,我们来了也没用啊。”
“你懂什么,这叫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张好古也不着急:“不用过去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啊?等着?”
张安抬头瞅了瞅天,黑蒙蒙的离天亮还早:“少爷的意思,该不会是等到天亮吧?”
张好古故意吓他:“如果我说是呢?”
“别啊,千万别!”张安当即就原地坐下了,也不管地上的尘土,活像一头谁都拉不动的倔驴:“我这双腿都快走废了,要是还站着等到天亮,非得累死不可。”
“站不住了,那你就坐着等。”张好古悠哉悠哉的躺在马背上,顺便还侧头对着旁边挂着的金丝雀吹了两声口哨。
“硬捱到天亮?那谁等的起啊。”张安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当然等不起,科举都结束了,哪里还有我们的事。”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等个巧。”
不是都说了吗,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要的就是那个刚刚好。
“什么巧?”
张安开口刚想问,就看到少爷从马背上起身,朝着自己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那边。
不远处,有叮铃作响的声音。
车轮辘轳着轧出辙印来,不时洒落几滴水渍。
“那是什么?”张安眨巴着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从玉泉山上运水的水车,专给皇家所供的,每日天还没亮就要送进宫。”
张好古心头一跳,跟相声说的一模一样。
然后,张好古直接策马前进,扫了张安一眼道:“看到没,这就是我们要等的巧。”
考卷是糊名的。
就算是阅卷官其实也不知道这一篇文章就是张好古。
只能是凭借自己的喜好来评价。
而东林党人的政治理念,其实,也是没啥问题的,要求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反对权贵贪纵枉法。
东林党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批判了心学的哲学理念,他们认为心学是务虚,所谓的心即理是不符合实际的。所以东林党所推动的实际上是实学,认为行动才是读书人应该做的事情。认为儒学就是应该求真务实,去掉一些繁文缛节,不要搞形式主义。
其实,仔细看看,道理还是这么道理。
东林党的施政纲领仍然是孔孟程朱之学,他们拿不出任何实用之策,却一味迷信政治教化,以道德家自居却无法治救时弊。
作为东林党人指导思想和行动纲领的《东林会约》,把儒家经典奉为治国大纲,当作永恒不变的天理常道。
理念很好,屁股很歪。
标榜气节,然后,要求惠商恤民、减轻赋税。
东林党人的道德观念顽固而拘泥,忧国忧民的高尚品德跟他们禁止朝廷收自己的税一点都不排斥。
教化
这也是东林党重要的政治理念之一。
剿抚并用,教化诛心,这才是王道。
偏离了自己的理念,那是一定要被排斥的。
不接受东林党理念的人,那就是敌人。
敌人,怎么可能通过?
暖阁!
朱由校正在摆弄着发条青蛙。
心中却是琢磨着,一会儿,这要是张好古见到了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
想着,想着,朱由校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日,一边是阅卷。另一头贡生们也是在等待。
等到阅卷结束,天子是要接见前三甲的。
等到赵南星把名单和考卷摆在了朱由校的面前的时候。
朱由校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个张好古的考卷怎么不在前三甲里面?
翻来覆去
朱由校看了一遍又一遍,好久,才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赵南星:“怎么不见张好古的考卷?”
赵南星却是微微一愣,而后开口道:“陛下,张好古的考卷,我等都认为非上乘之作?”
朱由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赵南星,随后缓缓的开口道:“什么意思?”
赵南星缓缓的开口道:“张好古的考卷提出了五条治辽之策,策略一般,若是要要应付建奴,一味进剿并不可行,剿抚并用,诛心为上才好,一味杀人不如重在诛心,夷入华夏为汉,乃是圣人的教化之道,张好古的策略重术而不重略,却是落了下乘,这样的文章自然不能录取!”
朱由校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了。
当下,朱由校冷冷的开口道:“拿来,给朕看看!”
皇上!
赵南星还想说些什么,朱由校加重了语气:“拿来!”
见到赵南星无动于衷,朱由校就更加的不耐烦了,看了一眼身边的魏忠贤道:“大伴,你去取来!”
魏忠贤立刻躬身:“老奴领命!”
片刻之后,魏忠贤便拿着一份考卷径直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皇上!”魏忠贤恭恭敬敬的把考卷送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朱由校摊开了考卷,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他并非是文盲。
对于军事却也并非是一窍不通,相反,还是很感兴趣。
魏忠贤也是心知肚明。
自打熊廷弼与王化贞丢了辽东之后,天启就是天天琢磨这个事儿了,虽然孙承宗守得住,但是,对于朱由校来说,守住绝对不是目的,他是要拿回整个辽东全境。
治辽
这是朱由校的目的。
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个师傅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只是看了张好古的文章,朱由校就沉浸了进去。
张好古的文章,深入浅出。
首先针对大明和建奴进行了整体的对比。
一强一弱,指出,建奴虽然战斗力足够,可是实际上,却是输不起的。
大明可以输一次两次,三次,甚至是几十次,但是,建奴却是输不了几次,只要给他们一次重创,他们就要修生养息好久。
这个观点,倒是让朱由校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整体的实力对比,大明还是吊打建奴的。
建奴也只是一时之勇。
不过,朱由校很快也是冷静下来,他也是心知肚明,建奴不好打。
能打早打下来了。
能灭早就灭了。
关键的原因么,大明的整体实力虽然强,但是,没银子,一年才是三百多万两白银的收入,好干什么?
他这个皇帝,自从登基之后,发现几乎所有的人,伸手都是向他要钱的,遭灾的向他要钱,打仗的也朝他要钱,哪儿来这么多钱?
当然,这一点,张好古也是提到了,在于综合国力不够,需要把国力综合起来,国力进行统一整合,也就是新制改革,当然,张好古没详细写,话锋一转,就换成了其他的思路。
训练新军,加大新式武器的发展,在女真人境内实施长途奔袭,游击战,尽最大可能的削弱敌人增强自己。
还有就是弄海军,时不时的从海上登陆。
女真人倾巢而出就绕到他背后的偷家,女真人被迫返回,那就正面压上去。
总之,就是不能给女真人任何发展和壮大的机会。
还有就是内部彻查,东厂,锦衣卫要迅速的动员起来,大明肯定是有跟建奴沟通的奸细,长期走私,要彻查。
这条条件件,思路清晰。
至少,朱由校一看就知道,张好古绝对是有水平的。
再看看其他的前三甲的文章。
说什么,剿抚并用。
主张教化。
教化个锤子啊。
建奴要是能教化了,他们还能起来造反吗?
对于教化之道,朱由校是嗤之以鼻的。
张好古的文章才是真正的谋国之言。
不多废话,也不跟你说什么教化之道,就是告诉你,具体应该怎么做,甚至每一步都是给你计划好了的。
怎么尽可能的少花钱来达到最大的战术效果。
借助自己的优势,尽可能削弱对手,这才是谋国之言。
教化,有尼玛个锤子用啊。
放下了张好古的考卷,朱由校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朕看,张好古当为第一!”
一个死太监敢来包围当朝首辅大学士的府邸。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搞不好,满朝文武都要把魏公公喷到亲妈爆炸,不过,等到天启四年之后,魏公公可就是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
“都给咱家包围好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魏忠贤扯着公鸭嗓子冲着身边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吼了一嗓子。
而后,魏忠贤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敲开了叶向高的府邸。
“魏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向高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居然让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包围本官的宅邸,是谁给你的胆子?”
魏忠贤则是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叶阁老,咱家今儿个过来也没别的意思,乃是得到了线报,说实在叶阁老您的府邸里面藏有被盗的三足金蟾!”
叶向高脸色微微的变化了一下,而后冷哼一声:“无稽之谈!”
“到底有没有,咱家让厂卫进去查查就是!”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叶阁老,王体乾可是跟咱家说了,你们东林党可是真的有钱,五十万两银子,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说真的,咱家这辈子都还没有见到这么多银子呢!”
叶向高脸色微微的变化起来,心中却是冒出来了一个惊悚的念头:“暴露了?”
大明的国宝,这要是在自己这个内阁首辅大学士的家里被翻出来,那是什么后果?
第一个因为偷窃而被皇帝处置的内阁首辅大学士?
这么想想,叶向高都感觉,这将来的史书上自己只怕也是要遗臭万年!
被人算计了
终日打雁却被大雁啄了眼。
谨慎小心了一辈子,现在居然被人给反算计了。
想要用三足金蟾来扳倒魏忠贤,现在却是变成了自己盗窃的铁证。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愚蠢,居然把这个三足金蟾放在自己的府邸足足有四天的时间,这四天竟是没想到把这个三足金蟾给转移一下。
要把这个三足金蟾弄到自己的府邸里面?
为什么不是放在别处。
想想,自己还是托大了。
失去了警惕的心理。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管家,暗暗示意,让其赶紧销毁证据,而魏忠贤却是嘿嘿一笑:“阁老,你最好还是不要让您的下人有任何举动,不然,我可就直接让锦衣卫进来了!”
叶向高脸色微微的变化一下,一伸手,阻止了管家。
就听到魏忠贤慢悠悠的开口道:“阁老,你说,这件事儿,你是公了呢?还是私了呢?”
叶向高脸色微微的变化了一下:“怎么私了?”
魏忠贤则是嘿嘿一笑,伸出了五根手指:“咱家可是知道的,叶阁老可是给了王体乾我五十万两白银,咱家也不多要,再来五十万两,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叶向高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你说什么?”
“五十万两白银!”
魏忠贤笑吟吟的开口道:“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不然,咱家是进去搜查一下,阁老,你也不希望真的在你的府邸发现我大明国宝吧?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至少也能让阁老你遗臭万年!”
叶向高气的浑身发抖。
这个死太监,他居然敢威胁我,他居然敢威胁我?
五十万两白银!
十八个三足金蟾足足卖出了一百万两白银?
这是王体乾跟魏忠贤串通好的?还是王体乾东窗事发?
叶向高已经是来不及思考了,只要他拒绝,那么立刻这群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就要冲进来直接抄家。
泥巴掉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公公!”
叶向高咬牙切齿的开口道:“私了,我愿意跟你私了!”
“好!!”
魏忠贤微微一笑,道:“咱家就在这等着,等着你这些白银全都送到咱家府上,什么时候到了,咱家什么时候让厂卫撤出去,如何?”
叶向高看了一眼汪文言:“文言,你去办一下!”
汪文言点点头,正要离开,魏忠贤却是一摆手:“等等!”
汪文言停下了脚步,而魏忠贤则是笑眯眯的开口道:“汪大人,上次你说了,要给咱家四万两黄金保下熊廷弼的小命,如今,这熊廷弼的性命是保全了,这钱,你也得给咱家才是!”
汪文言嘴皮子哆嗦了一下。
叶向高点点头:“给!”
汪文言这才离开。
魏忠贤则是笑眯眯的开口道:“叶大人,这东林党可真有钱,江浙一带,到底还是富裕的,不像是咱家穷苦啊!”
一边说着,魏忠贤看着叶向高:“叶大人,怎么也不给咱家安排个座位?”
叶向高狠狠的咬了咬牙,而后道:“请魏公公,入寒舍一坐!”
魏忠贤嘲讽一笑。
他妈的,瞧不起咱家,现在不也是得让咱家进去好好的坐坐?
此时此刻,魏忠贤的心中却是充满了快感。
进了门,魏忠贤也不客气,径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后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叶阁老,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有?”
叶向高真的很想给魏忠贤两个大耳刮子,你这个死太监别给你脸你不要脸。
想了想,叶向高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愤怒,让下人给魏忠贤端来了一杯香茶。
魏忠贤一边慢悠悠的品茶,一边道:“阁老,这十八个三足金蟾,还是摆在咱家面前,这要是你趁着咱家不注意,直接把这个蛤蟆给烧了怎么办?”
叶向高脸色变了又变,很想说一句,你这个死太监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但是,最终,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冲动,吩咐下人把蛤蟆搬上来。
“慢着!”
魏忠贤捏着茶盖摆了摆手道:“停下来!”
叶向高看着魏忠贤有些恼怒的开口道:“魏公公,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不是得寸进尺,而是咱家信不过叶阁老!”一边说着,魏忠贤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客光先道:“光先,你跟着一起!”
客光先提刀站在了叶向高的管家身边:“请吧!”
叶向高也是咬了咬牙,这个死太监怎么这么谨慎?
这态度也很简单,只要你叶向高稍微有点小动作,咱家立刻就让厂卫冲进来。
面对这种流氓,叶向高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魏染胡同
魏府
张好古在魏忠贤这里吃了一顿晚餐。
魏忠贤对张好古那是尽心尽意的伺候着,他自比冯保又把张好古比作张居正,对待张好古自然也是极为客气。
张好古也不客气,在外人眼里,他已经是阉党了。
不过,张好古也不在乎。
东林党说自己是阉党的时候,那么,自己最好就是阉党。
吃了几口桂花糕,张好古随口道:“老哥,这段时日,动手杀人,想来,齐党,浙党,楚党都是少不得要来找老哥,老哥可是要安抚好了!”
魏忠贤嘿嘿一笑道:“老弟放心,咱家门儿清!”
张好古又喝了几口茶,继续道:“另外,还得麻烦厂卫!”
魏忠贤道:“咱家明白,这京城上上下下谁敢说皇爷半个不是,咱家就要他们进了诏狱出不来,嘿嘿,咱家也很想知道这帮狗官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张好古:“……”
这死太监属于坏事儿做多了,净想着封人口舌了。
“老哥,这你就错了!”
张好古放下茶杯慢悠悠的开口道:“我们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魏忠贤不由的微微一愣。
就听到张好古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们做的乃是正义之举,贪污受贿的是东林党这群王八蛋,如今被朝廷捉拿剥皮揎草,这也是彰显了圣上治贪的决心,我们非但不能封口,还得大加宣扬才行!!”
“卧槽!”
魏公公震惊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
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过于鲁莽了,看看人家张好古,这才叫手段。
之前说什么来着?
对,杀人诛心!
又看了一眼张好古。
心中却是产生了一种冲动,把张好古给阉了,留在自己的身边当个贴身小太监专门给自己出谋划策。
当然,也只是冲动,现在,张好古可是朱由校的师傅。
魏忠贤立刻点点头:“老弟言之有理,这叫杀人诛心,咱家这里着人去办!”
“另外!”
张好古呷了一口茶道:“公公抄家的时候,不妨公开一些,让百姓都看看,这群王八蛋到底贪污了多少,这舆论自然也就站在我们这边了!”
魏公公再度点点头,心中暗暗嘀咕:“读书人就是黑,就是狠,咱家就是吃了没读书的亏了。”
张好古还是认认真真的叮嘱了一下魏公公。
东厂番子也好,锦衣卫也好最好还是表现的谦和一点,彬彬有礼一点。
咱们是替天行道,乃是正义之举。
而接下来。
锦衣卫,东厂番子就开始快速的活动起来。
既然皇上跟你们这群王八蛋好好的讨论新政你们不愿意来讨论,那么,就让祖制来说话吧。
整个东林党鸡飞狗跳。
东林党这群王八蛋,谁的手里头有钱,谁的手里头没钱,基本上魏公公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抓一个准儿。
抓了还不算。
更是让京师的百姓围观,来看看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到底有多少钱。
抓人,抄家,杀人诛心!
整个京师顷刻间便是人心惶惶。
最开始,整个京师所有的官员都被折腾的鸡飞狗跳,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好像,似乎,魏公公就是奔着东林党去的。
其他人一律不动手。
如此一来勋贵,齐党,浙党,楚党也都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不冲着自己来就好。
看来魏公公的矛头还是很准的,就是对着东林党动手。
除了抓人之外,魏公公也是拉着锦衣卫顺道抄家。
一箱箱黄金,一箱箱白银堆积在大街上的时候,无数的百姓都是震撼了。
草他妈的,知道这群王八蛋有钱,可是谁能想到,这群乌龟王八蛋居然这么有钱?
当今天子要治贪,要收拾贪官。
东林党全都是贪官。
很快,这个印象就在京师百姓这里传递出来。
而很快,事情又一次开始继续发酵起来。
在一座茶楼上面两个东林党人在高谈阔论,咒骂魏忠贤和张好古的时候,能店里的伙计用烧开了热水的水壶直接朝着脑门砸了上去。
随后,这个伙计痛骂东林党人的无耻,一群王八蛋,居然敢咒骂当今天子,居然敢咒骂魏公公,居然还咒骂张大人,你真是丧了良心了。
东林党懵了。
从前,在舆论这个领域他们是占据了大量的优势。
可是现在,他们甚至不敢说自己是东林党人,因为,这些百姓会动手殴打东林党。
东林党人可以拉拢士林。
可是,你们这群王八蛋贪污的事情也是事实,最他妈的过份的是,这群厂卫凑在一起天天给来来往往的食客,过客讨论东林党。
别的不必说,就挑一些凄惨的故事。
这帮王八蛋是怎么巧取豪夺的,以及,这群王八蛋又是怎么欺压善良的百姓。
总之……
故事很凄惨,但是,在最后的结尾,还是会出现一个神翻转,咱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携带着他最为忠诚的奴仆魏公公解决掉的这些贪官污吏。
在东林党满口之乎者也,说着道德文章的时候,这种充满了翻转的皇帝抓贪官的故事的已经在百姓口中流传。
毕竟,道德文章大家都看不懂,但是,《康熙微服私访记》这就是喜闻乐见了。
东林党很快就发现士林对比起这些百姓还是少数目。
他们完全处在被动当中。
厂卫直接对皇帝负责,还是掌握了诏狱,把人一抓直接下诏狱就可以了。
但是,要对百官对厂卫却不好动手。
就算是想要对张好古动手,也要现有证据,有了三司会审才能把张好古给拿下,这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魏公公可以直接把大批大批的东林党人抓进诏狱,然后一个个的安装上贪污的罪名,直接给你剥皮揎草。
这其中最关键的一个节点,就是皇帝站在张好古和魏公公这一头
想要变法,你不好好谈。
那就不谈了,就给你来祖制。
你们可以用祖制来限制皇帝,现在皇帝就用祖制来专门收拾你们东林党。
东林党内部也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顶不住了!
剥皮揎草实在是太恐怖了,除此之外,你的名声也是一起被搞臭了,本来东林党是最为擅长舆论这一套的,现在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叶向高是真的坐不住了。
太被动了。
文渊阁
叶向高让书吏来户部找张好古,不过,书吏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张好古没来?”叶向高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张大人说自己公务繁忙,不便过来!”书吏也是感觉一阵阵牙酸,这可是大明首辅,张好古居然直接拒绝了。
“好胆!”叶向高脸皮抖了抖。
书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叶向高又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
“张大人还说了!”书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他知道大人找他做什么,若是大人真的有诚意亲自去一趟户部!”
叶向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说什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