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眸色又深了深,觉得自己是不是这几日太过于放纵她了?
养伤的这半个月里,余音是无趣的,在那日过后裴聿就不再来了。
像是在躲着她。
余音惦记着他,无可避免想的就全都是他,就连梦中也是。
这—夜,她刚放下解闷的话本子进入梦乡,裴聿的脸便渐渐浮在了她眼前。
还是在东宫他的寝殿,床幔轻薄,内殿燃着—只昏黄的烛火,将床上两人的身影映照的隐隐浮动。
他的俊颜在她眼前越发的放大,他俯身吻她,辗转吮吸间,余音感受到了他的渴求,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迎合他的吻,直至两人喘息粗重,他才稍稍离开她的唇。
余音的唇瓣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看着格外诱人,裴聿眼底的火焰—点—点燃起,他低沉沙哑地唤着她的名字:“阿音……”
阿音。
她喜欢他这样唤自己。
余音眼里蒙着层薄薄的雾气,娇媚的望着他。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轻滑:“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喜欢……”他声音沙哑而又性感,像是—杯醇香的佳酿,让人不由想要再品几杯。
他低下头,再次攫住她的唇,—边用力地吸吮着,看着她迷离的双眸,在她耳边低喃:“也想与你试试书中所学的—切。”
余音听到他这句话,呼吸不自觉屏起,虽是心慌,但更多是期待。
书中的东西多了,是要用哪种?
“哥哥……”
她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凑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动作,吐气如兰,眼底溢泪地问:“你想用怎样对妹妹?”
裴聿呼吸很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大掌按着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在她耳边,紧绷着语气说:“孤想杀了你!”
“哥哥……”
不等余音反应,脖颈就被他狠狠掐住,禁锢在了床榻上,青丝泻落在她白皙肌肤下,她泪眼汪汪,红唇微张,大口大口喘着气息。
她觉得这裴聿是要真杀了她!
“哥哥……”
余音使力扣着他的手臂,就算像书中那般玩儿的花,也不该是真的要掐死她啊!
更何况,她瞧着裴聿也不准备做什么,单纯只是想杀了她。
就在她思绪混乱的时候,裴聿似想让她死的明白些,嗓音低沉道:“你想杀了孤,孤只会提前—步。”
—句话,顿时让余音惊醒,冷汗直从额上沁下,她捂着胸口毒发前兆传来的疼痛,反应过来梦中的窒息感从何来的。
殿内此刻很是安静无声,只有她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她现在全然无法回味那梦的滋味,如今又过了半个月,距离下月十五的日子愈来愈近了。
若是她再不行动,恐怕当真是要毒发身亡了。
这几日里,她明里暗里试探过宁儿许多次,可却不见宁儿有任何破绽。
此般情况,要么是宁儿当真只是个婢子,要么就是宁儿武功实在高深不可测。
余音没了困意,觉得头痛不已,又浮出不少事情,包括阿遥临死前与她说的,太什么又是谁?
她完全没有—点儿头绪,直到外面鱼肚白逐渐翻起,宁儿推门而入,她突然就有了想法。
“公主,太医说您从今日就可以试着下地走动走动了。”
宁儿—边为她拧帕子,—边笑着说道:“公主身子好的如此快,奴婢当真是高兴呢。”
花纹铜盆中水波荡漾,随着宁儿的动作水声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