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后,她开了车,我一路上都不说话,她骂了几句后,也不说话了。
车子开往了林县。
林县并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尤其是她总是超速的状态下。
林县人民医院。
进去后,我们直接去了妇产科挂号。
前面还有三十多个人排队,她焦急的看着这一排长长的挂号单,我说道:“安心点等吧。”
“安什么安?拿钱给我。”
“钱?”对,她打胎要钱,可她那么有钱,为何问我要?
“拿钱给我。”她理直气壮对我说道。
“多,多少?”
“三千。五千。都行。”
“我没那么多现金。”
“去取啊!”她大声道。
所有身边的和长长走廊上的人都看着我。
顿觉面上挂不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看着咬牙切齿的她,我却无可耐何。
行,我去取。
在医院里,做了个B超,医生看了看图:“胎儿状况良好。”
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医生,还可以打掉吗?”
“我说你们年轻人也太随意了,如果没考虑好要孩子,要懂得避孕啊。”
然后,开了一些药,后天来打掉。回去的路上,一路被她骂着回去,耳朵都生茧了。我也在骂自己倒霉到家了。
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了老家,和家里人开开心心的过的什么节日,门口有几个小孩大概七八岁的,冲进家里来扯着我的衣角叫爸爸爸爸。
我吓了一大跳。
吓醒后,喝了几口水。
看着监狱里,不变的光亮而又凉飕飕的夜景。
不禁想起了那个女人,她叫什么名字?她到底是在监狱里干什么的?为什么还要招我进来?最主要的是,我害她怀孕了打胎了,她以后会怎么样对我?
我会不会坐牢?
想到坐牢我不禁全身发凉,他妈的,在牢房里别说待一天,一个小时都够受了。
老天爷保佑我吧。
可是,那个女的那么漂亮,心地不会是邪恶的吧?人心隔肚皮啊,不知道她要怎么样对付我,而且她还一身的武艺。躺下后,在各种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监狱里开了会。
监狱里死人,是一件大事,无论在哪个监狱,都是大事。
但是呢,理论上是这样子的: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天大的事没人知道。
上头已经碰头开了小会,这次的会议是我们监区的,分监区长,指导员,副分监区长,副指导员,还有队长,会议开始后先说了一大堆啰嗦的场面话,让我们加强管理什么的,到了后面,分监区长说因为一个女犯人身体不好,在牢房里猝死,要我们一定注意多多关心犯人的身心健康。
我愕然了好久,就这样?一条人命就这么一句话带过?因为身体不好在牢房里猝死,这比躲猫猫什么的还要让人无语。
屈大姐怎么可能是猝死的?
这帮天杀的。
分监区长一边说女犯人猝死一边就看着我,一脸平静,我不知道她装的还是本身就真的那么平静,如果是装的,这种人很可怕,如果不是装的,那就更可怕了。她自己监管的监区死了犯人,能这么平静的无事般平淡对待,瞒天过海化解之术已经登峰造极,你说可怕不可怕。
她盯着我,我也盯着她。
散会后我被她留了下来。
监区长让队长马玲过来叫我,说指导员有事找我。
我过去了。
开会的人员已经全都散了,只剩下了监区长和康指导员,我过去后心里想,贼婆娘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