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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重生不爱了,疯批皇帝红了眼:冉莯清祁千帆番外笔趣阁

撩闲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几日整个京城最春风得意之人,非冉莯霜莫属。桌子上的各色请帖堆成了小山,她的虚荣心也随着小山高度的增加而与日俱增。三爷一改前态,每日宿在三夫人房中。十多年不曾同房的老夫老妻竟然日日颠鸾倒凤,一起做美梦。小花园里的池塘里多了几尾锦鲤,冉莯清每日的乐趣便是坐在水榭中喂鱼。“三妹妹~”多日没听到令人不适的声音,冉莯清一时有些不习惯。“二姐姐来了。”她回眸一笑。“我四处寻你,腿都走细了,才终于在这犄角旮旯找到你。”冉莯霜有意无意摸着自己新得来的红宝石金钗。远远看着那金钗做工精湛,华贵无二。除却这支金钗,她头上还斜插着三支稍微普通些的金钗,整个脑袋上可谓是金光灿灿。在阳光下闪得有些晃眼睛。可算是让冉莯清见识到了什么叫“穷人乍富”。“二姐姐好福...

主角:冉莯清祁千帆   更新:2024-11-15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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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冉莯清祁千帆的其他类型小说《郡主重生不爱了,疯批皇帝红了眼:冉莯清祁千帆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撩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几日整个京城最春风得意之人,非冉莯霜莫属。桌子上的各色请帖堆成了小山,她的虚荣心也随着小山高度的增加而与日俱增。三爷一改前态,每日宿在三夫人房中。十多年不曾同房的老夫老妻竟然日日颠鸾倒凤,一起做美梦。小花园里的池塘里多了几尾锦鲤,冉莯清每日的乐趣便是坐在水榭中喂鱼。“三妹妹~”多日没听到令人不适的声音,冉莯清一时有些不习惯。“二姐姐来了。”她回眸一笑。“我四处寻你,腿都走细了,才终于在这犄角旮旯找到你。”冉莯霜有意无意摸着自己新得来的红宝石金钗。远远看着那金钗做工精湛,华贵无二。除却这支金钗,她头上还斜插着三支稍微普通些的金钗,整个脑袋上可谓是金光灿灿。在阳光下闪得有些晃眼睛。可算是让冉莯清见识到了什么叫“穷人乍富”。“二姐姐好福...

《郡主重生不爱了,疯批皇帝红了眼:冉莯清祁千帆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这几日整个京城最春风得意之人,非冉莯霜莫属。

桌子上的各色请帖堆成了小山,她的虚荣心也随着小山高度的增加而与日俱增。

三爷一改前态,每日宿在三夫人房中。

十多年不曾同房的老夫老妻竟然日日颠鸾倒凤,一起做美梦。

小花园里的池塘里多了几尾锦鲤,冉莯清每日的乐趣便是坐在水榭中喂鱼。

“三妹妹~”

多日没听到令人不适的声音,冉莯清一时有些不习惯。

“二姐姐来了。”她回眸一笑。

“我四处寻你,腿都走细了,才终于在这犄角旮旯找到你。”

冉莯霜有意无意摸着自己新得来的红宝石金钗。

远远看着那金钗做工精湛,华贵无二。

除却这支金钗,她头上还斜插着三支稍微普通些的金钗,整个脑袋上可谓是金光灿灿。

在阳光下闪得有些晃眼睛。

可算是让冉莯清见识到了什么叫“穷人乍富”。

“二姐姐好福气,竟得到了柔淑妃娘娘的赏赐。”

冉莯霜得意道:“呀,妹妹竟知晓这是柔淑妃娘娘之物?也是,前些日子你进宫定是见到了娘娘,不过可惜娘娘没有将钗赏赐给你。”

“我怎么跟二姐姐比呢,听闻二姐姐如今是京城的大红人,日后若是一飞冲天,到时可不要忘了我们姐妹几个。”

这会儿冉莯清心情好,便愿意奉承她几句逗她玩儿。

冉莯霜胸脯挺得高高的,傲慢道:

“嗯~我是忙得很,不比妹妹,以郡主的身份回京,却只能窝在这小花园里喂鱼。”

冉莯清莞尔,这厮整日出去吟诗作对,竟不知道王府的花园是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花园?

看来那些邀请她的人,也只是在观望而已。

也是,毕竟三房既没有兵权也没有实权,即便真的有凤命,那也得有命活。

在夺嫡势力中,没有兵权的皇子,什么都不是。

如此,冉莯霜今日来,怕不是单纯炫耀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瞬,冉莯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请帖。

“喏,这可是忠义侯府的请帖,说不定淑妃娘娘也会到场,妹妹不会不赏脸吧?”

冉莯清逗她的兴致更甚,屈意假装不愿。

“二姐既然知道柔淑妃不曾上次我,想必明白我不招柔淑妃的待见。如此何必到人家跟前去惹人厌烦?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中喂鱼吧。”

“你!”冉莯霜气得直跺脚。

无奈,她将头上的红宝石金钗拔下来,狠着心将金钗递过去。

“若妹妹戴着这金钗,想必就没人敢嚼舌根子了。淑妃娘娘到场,看到你戴着这金钗,便知道我看重你这个妹妹,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也不会为难于你。”

冉莯清忍俊不禁。

后宫日子无聊,千篇一律,她有多少年没听过这般幼稚的玩笑话了?

这人整日被人吹捧,难不成吹捧的气体都吹到脑子里去了?

“你笑什么?”冉莯霜被笑得发毛。

冉莯清将金钗接过,拿在手里把玩须臾。

才回道:“我笑二姐姐想得过于简单了,若我再次惹了柔淑妃不悦,不会连累二姐姐么?”

“哼,自然不会。如今京城之人巴不得与我交好,即便你行差踏错,我也能为你摆平一切。”

冉莯清被她的膨胀感小小惊到。

看来晋王的攻势很猛啊,也不知道晋王府那位母老虎侧妃知不知情。

想想将来能看的乐子,冉莯清只觉得天儿更清朗了。

她反手将金钗收进袖子里,撇着嘴巴,目光懵懂,“可只一根金钗,我觉得不够呢。”

“你趁火打劫!”冉莯霜咬牙切齿。

“二姐姐那里的话,首先你正值春风得意,谈不上‘趁火’;其次二姐姐如今身价水涨船高,妹妹我只是想多沾点光,你只需漏漏指缝便可,所以算不得‘打劫’。”

冉莯霜从头上将剩下的三支金钗拔下来,一股脑塞到了冉莯清手中。

忍着怒气道:“够了吧?”

“够了,我瞧着二姐姐也没有更多的了呢,妹妹我可不是个贪心的人。”

“……”

冉莯霜被气出内伤。

她这几日得到的礼品中,这四根金钗最是昂贵,所以故意戴来炫耀,没想到被一次性打劫去了。

但让冉莯清去侯府是柔淑妃给她下的命令,为了证明自己能左右冉莯清,几根金钗赔就赔了。

她眯眸盯着金钗,心道:等我成了皇子妃,定叫你吐出今日吃下去的数倍!

“姐姐有事就去忙吧,妹妹要喂鱼了。”很是无情。

“……”

冉莯霜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只能忍气吞声,扶着丫鬟的手扭动着腰肢走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宫里的娘娘。

待她走后,冉莯清转手将金叉插进了碧珠和苍兰的头上。

“虽然柔淑妃心挺黑的,这金钗可是真漂亮啊。”

碧珠诚惶诚恐,“姑娘,这金钗奴婢戴着不好。”

“莫急,你们先戴着,等张家宴会后再还给我。”

碧珠和苍兰对视一眼,便明白自家姑娘这是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姑娘,既然明知道忠义侯府是龙潭虎穴,咱们何必趟这趟浑水?”

“你家姑娘我啊,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或者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墙头上侧卧着的祁千帆一脸笑容地看着远处娇俏的姑娘。

他想跳下去告诉她,不论她去哪,他都能保护好她的安全。

可一想到自己嘴笨,便将倾诉欲收了回去。

掏出胸前揣着的玉佩,如珠似宝般细细摩挲。

相比于舌灿莲花,他更喜欢力学笃行。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小虫,钻进了祁千帆的鼻子里。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打断了池边的主仆三人对话。

见冉莯清望过来,祁千帆下意识捞过一枝柳枝将自己遮挡住。

可他生的高大威猛,可不是几片树叶能遮挡住的。

“千帆哥哥怎的还学会掩耳盗铃了呢?”少女清脆的调笑声传来,少年红了脸。

祁千帆跳下墙头,同手同脚走到水榭里,“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是柳枝先动手的!”

祁千帆的脸更红了,他无措地挠挠后脑勺。

碧珠和苍兰捂唇轻笑,接着为祁千帆斟了一杯茶,“将军请用。”

“谢谢!”说完一饮而尽。

冉莯清撑着下巴,笑道:“千帆哥哥可知,这一壶茶所用的一小撮茶叶,价值几何?”

祁千帆有些迷茫,他喝得太快,都没品出是什么茶……

冉莯清气哼了一声。

“千帆哥哥每次与我饮茶,都像是牛嚼牡丹般,今日这茶可是雁荡毛峰,郡县进献上来的贡品,千金难求呢。”

“岁岁莫气,我不是故意的,既然这茶这般贵,我、我赔你便是!”


“嘻嘻,谁让表哥长相颖人呢,你看那些姑娘,都会是咱们的潜在顾客!等我赚钱了,不会少了你的份~”

她乖巧地将今日第一份雪溪递上,宋承天一尝,果然不错!

“这营生会赚得盆满钵满。”宋承天肯定道。

一旁的冉嘉逸不满,“妹妹,我的呢?”

“你在云中日日吃,没吃够么?”

冉嘉逸委屈,“不患寡而患不均。”

“得了得了得了别念叨了!有你的,以后你娶了娘子哦,可要注意别把人家的耳朵念叨坏了!”

“我没有娶妻的打算。”冉嘉逸扬着脖子,并不在意妹妹的评价。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他的梦想是畅游文学海洋,做当世名家。

冉莯清将一碗雪溪塞进他手中,“多吃些,给你的脑子降降温。”

这碗是牛乳口味,不过并不是直接浇上牛乳,而是将牛乳煮沸后去掉浮油后继续煎熬得来的酥油。

色泽偏黄,口感细腻,唇齿留香。

一个穿着贵重的姑娘走过来,羞赧道:“四公子,你的上唇沾了牛乳。”

冉嘉逸只觉得这人眼熟,但他并未多想,掏出手帕将唇上的酥油擦干净。

“多谢姑娘提醒。”

“你不记得我了?”姑娘瘪着嘴巴,楚楚可怜。

“我们认识么?”

“……”

秦明灿转身看向秦云霄,委屈巴巴道:“哥哥说得对,他果然不认识我了,是不是我今日穿得不好看?”

秦云霄心疼妹妹,当即哄道:“谁说的,我们家灿灿是整个京城最美的姑娘。”

冉嘉逸:“我妹妹才是京城最美的姑娘。”

闻言,秦明灿眼睛像个小兔子般更红了。

秦云霄:……

他怨气横生地看向冉嘉逸,因为喘粗气过于明显,鼻孔都扩大了一倍。

“四公子,审美是主观的,你博览群书,不知道这个道理?”

“自是知晓,所以我也是在阐述我的审美观点而已,我妹妹是大靖第一美。”

秦云霄:好想打人啊怎么办。

宋承天在一旁偷笑。

他从没见过像表弟这般能气人之人,这姑娘也是个神经大条的,怕是看上了这厮的脸。

好在冉莯清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及时出来。

“怎么了这是?”

秦云霄告状:“郡主,你哥哥说我妹妹不好看,差点把我妹妹气哭了。”

冉莯清:?

她刚要“调解”一下,便听秦明灿反驳自己亲哥。

“哥哥不要瞎说,我不是被四公子气哭的!我、我就是有点……自己想哭!”

秦云霄:……

宋承天:?

冉莯清: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竟不知这个时期的秦明灿如此可爱逗趣。

“好啦,若论错处,都怪我,开了这店将大家吸引来,发生了这些小插曲。作为‘始作俑者’,我自是要赔罪的,不如秦公子与秦姑娘一起进店瞧瞧,这会出炉的雪溪都是我亲手做的,聊表心意,如何?”

秦明灿眉开眼笑,“好呀好呀!”

秦云霄倒吸一口气,她这妹妹呀!

冉莯清忍着嘴角的抽动将自己这个木头哥哥也拉进店内,还命令他亲自端着两份雪溪去楼上给秦家兄妹赔罪。

冉嘉逸不情不愿,咕哝道:“本来就是我妹妹最好看,那姑娘都没长开,皱皱巴巴的,哪里好看。”

“哥哥!人家姑娘还小呢,等她及笄的时候你再看,说不定你到时候喜欢还来不及!”

冉嘉逸轻哼了一声,他才不会喜欢这般爱哭爱闹的女子!

秦云霄正在气头上,本就没胃口,看着自家妹妹吃得欢欢喜喜的,更没胃口了。

冉莯清过来劝他:“秦公子,你这会儿头脑发热吧,这种时候最适合吃雪溪了,凉凉的,保证你吃完就降火了。惹人生气的家伙,你家有一个,我家也有一个,我日日吃雪溪便不会上头,你信我。”


“那肯定啊,他来王府之后可一直由我罩着呢!”冉莯清骄傲道。

她犹记得五岁那年,侯府门口来了个脏兮兮的小男孩。

他说自己叫祁千帆,是镇北侯世子夫人手帕交的儿子。

那时候冉莯清不知道什么叫手帕交,以为来人是骗子,带着苍兰和碧珠就要将人赶走。

好在祖父及时发现,亲自带着祁千帆进府。

冉莯清得知自己误会了他,心生愧疚,便下定决心对他好。

两人一起在靶场练武、马场练马。

因为他是生面孔,还什么练武基础都没有,其他武将家的孩子合伙孤立他。

小冉莯清便挺身而出,拿着红缨枪挑战那些皮孩子,小小年纪便获得了战神的称号。

后来那些孩子认冉莯清做大哥,任祁千帆做二哥。

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号,在冉莯清十岁那年才取缔掉,无他,她忽然懂得要脸了。

时间最是无情,一眨眼十年过去,再一眨眼,上一辈子都过去了。

“祁千帆,上辈子我害了你,这辈子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也会保护你的,岁岁。”

——

宸王回京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给自家马下药的人揪了出来。

凶手是他这次出京办案的主犯,买通王府的下人对马厩里所有的马下药。

旨在无差别攻击,能害一个是一个。

宸王最是宝贵小郡主,亲自登门给镇北王府、武兴伯府送去大礼表示感谢。

处理完这些后,才进宫见天奕帝。

毓敏郡主惊马一事,天奕帝早就知晓,只是他并不打算主动做些什么。

他介意武兴伯府与镇北王府关系太过密切,如若与宸王府联姻,助长了镇北王的士气怎么办?

不过换个角度,这门婚事对皇室好处颇多——

宸王与自己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亲兄弟,宋恕和宸王做了亲家与尚公主没有什么区别,如此能方便控制宋恕。

可惜啊,若是宸王府娶伯府的女儿就好了。

如今是宸王府往伯府嫁女儿,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担心周敏儿被宋承天洗脑后,坚定站在宋家那面,于皇室不利。

宸王是个老奸巨猾的,搞清楚皇兄的想法后,决定以退为进。

“不如这些时日多派些任务给宋承天,测试一下他的能力,若可堪重用,也不失为敏儿的良配啊。”

天奕帝懂了,宸王这是很满意宋承天。

自己的弟弟自己宠,罢了,就听他一言吧。

酒楼雅间。

晋王侧躺在贵妃椅上,右胳膊枕在脑袋下。

他左手则是在趴在他身上的女子身上游走。

不过两人穿得很严实,并没有做坏事。

“王爷,也不知道我这三妹妹是不是因为亲耳听到我被批凤命而受了刺激,现在整日疯疯癫癫,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不好掌控的。”

晋王正愁着这事呢。

听闻昨日她还当街驯服烈马,简直是不把女德女戒放在眼里。

另外还相貌丑陋,纯纯母老虎一只。

一个女子,什么女子该有的优点都无。

若不是想要她爹手上的兵权,他真是一点眼色也不想分给她。

他搂着的这个有凤命在身不假,可哪个男子不想娶个有后台的女子,以期少走十几年的弯路呢?

“不如咱们想个办法,将她纳到王府如何?”冉莯霜提议。

晋王神思微动,娶他定不愿娶,但若是纳……

给个小院子,安排十几个侍卫看着,量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吃你的饭。”周竞舸佯装严肃道。

楚王卖惨,“妙手仙人说了,我肠胃太弱,凉的东西不能入口,这不是在等着热菜么。”

“那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躺在府中太无趣了,就想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竟发现三哥的大秘密。”

“不许瞎说。”

“怎么是瞎说呢?三哥刚刚不会是在偷看老侯爷吧?”楚王忍着笑。

周竞舸难得红了耳根,“我只在小时候见过老侯爷,经年未见,好奇也是应该的。”

“啧啧啧,三哥如今不论看谁都这般含情脉脉么?”

“……”周竞舸投来一个警告的目光。

楚王假装没看见,“我从没见过三哥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过别的姑娘。三哥你不知道吧,你看潘府表姑娘的时候,与看各位公主们无异。但是你看郡主的时候,眼中星光点点,还不自觉含着笑意,就像……就像话本子里描述的痴汉。”

周竞舸炸毛,“都说让你少看些话本子,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描述!”

“三哥何苦恼羞成怒?”楚王缩了缩脖子。

别看三哥平时温润如玉,实际上内核强大,做事的时候严肃得可怕,他有些怕。

但所有哥哥中只有三哥对他好,如今又为他寻来妙手仙人,三哥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总之不要瞎说,一切没搞定之前,不要给人家姑娘造成负担。”

楚王一听,这话中有话啊!

他干脆坐到周竞舸旁边,压低声音道:“既然没有名头,三哥还是收敛些,丞相大人就坐在对面。”

周竞舸抬头看了一眼斜对面正向他这边看过来的舅舅。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这几日夜不能寐,在思考同时娶两位王妃的可能性。

可即便清儿和表妹都答应,将来谁来做皇后呢?

所以此计行不通。

若要他放弃清儿,绝不能够。

清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是他的心之所属,他万万不能做弃之不顾。

如此,只能与表妹退婚。

他寻来妙手仙人救表妹一命,想来舅舅和表妹都能理解他的决定吧?

何况表妹向来温柔善良,最是通情达理,定会毫不犹豫成人之美。

思及此,周竞舸的心才安稳了些,隔着距离向潘丞相提了杯酒。

冉莯清坐在主位上,轻而易举将下面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垂眸笑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

老侯爷体力不支,坚持了一个时辰,才由老妈妈扶着回去歇息。

主人翁离开了,众宾客也不好久留,纷纷与世子张典挥手告辞。

至于马氏为何没现身,众人心知肚明,并未瞎讨论。

周竞舸看了一眼在同别的女眷寒暄的冉莯清,不舍地转身离去。

侯府人多眼杂,他不能贸然前去打搅她。

听闻今日在后院她丝毫没给马氏机会,且有老侯爷相护,定然不会吃亏。

……

冉莯清上马车的时候,老侯爷身边的方妈妈追过来,将一柄长枪递过来。

“郡主,这是老侯爷的见面礼,请您收下。”

冉莯清受宠若惊,这红缨枪看着有些年头,“这是?”

“是老侯爷年轻时候上战场用的,还望郡主莫要嫌弃。”嬷嬷答道。

周围的女眷们被这句话惊呆住。

老侯爷竟将自己最宝贵的兵器送给了一面之缘的捷韵郡主!

要知道,这柄长枪将来可是能进祠堂供奉的!

传言这位捷韵郡主貌丑无颜、泼辣骄纵,今日却只凭一面之缘得了老侯爷的心,不仅拉着她坐到主位,还将长枪相送,可见传言为虚啊!


周竞舸拱手行礼道:“非也。我正好要站在此处看日出,与姑娘倒是不谋而合,姑娘可会介意我在此处碍眼?”

他生得好看,精致的桃花眼若春日幽潭,潭水上飘着无数花瓣,说妖冶却还清澈,让人过目不忘。

他身上有不同于祁千帆武将之姿的书生气,加之皇子贵气调和,不过分张扬,亦看不出酸儒气,形成了周竞舸独一无二的气质。

少年临风而立,一袭白衣被风吹得上下翻飞,颇有仙人之姿。

这时候的他,也不过十八岁而已啊。

只是,向来不苟言笑的帝王,这会子脸上为何挂着诡异的笑?

冉莯清打了个冷颤,她清冷道:“这处并非小女子独属地,怎么会介意。”

周竞舸直觉她话中有话,而且前世她不论在何事上都很大方,从不见她有什么藏私的地方。

他自诩对自己的皇后很是了解,难得竟有超出他认知的东西。

于是忍不住追问道:“那在姑娘看来,何为独属地?”

“自然是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不论什么,都是不愿意同别人分享的。”冉莯清笑着道。

说者有心,闻者有意。

周竞舸面色僵硬,沉默片刻,又端着一副好颜色追问。

“既然不愿与人分享,那前日落音住持所批凤命,你为何同他人分享?”

冉莯清面露防备,往后面退了一步。

“公子如何知晓我是冉家女?”

昔日爱妻用如此陌生又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周竞舸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割了一刀。

他重重合了一下双目,强忍着上前一步将人揽在怀中的冲动。

解释道:“冉家女在银光寺被批命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山下之人怕是无人不知银光寺住了个捷韵郡主。如今这消息像是长了腿般,说不定早就传到了京城。姑娘的气质在整个京城也是数一数二,我能猜到不足为奇。”

冉莯清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冉家就要出一个皇后了?二姐姐是个好的,性子和顺,礼仪周全,将来定能与夫君琴瑟和鸣。这是冉家之福、亦是天才之福。”

周遭陷入了诡异的沉静,周竞舸快要呕血。

前世他有那么多女人,不少娇纵、有小心机的,但从没有哪个女人像冉莯霜那般令他厌恶。

清儿多年未回京城,还不知道她这二堂姐的真面目。

“我已打听清楚,明明大师是对着姑娘批命,为何最后张冠李戴?”

“公子此言有误,落音住持只说冉家女有鸾凤之命,并未指明是本郡主啊。”

周竞舸顿住。

前世因为凤命一事,她被晋王盯上,最后差点酿成惨剧。如今这般,倒也算阴差阳错逃过一劫。

做了三十多年夫妻,冉莯清太了解这人在想什么。

她真想告诉他,其实祖父的家训还有一条:冉家同辈的女子最多只有一人能嫁入皇室。

此条家规无非是为了杜绝两女嫁两子,将来夺嫡不好确定支持哪一方。

因为祖父没有女儿,这条家规便从未执行。

前一世冉莯霜之所以能顺利进入王府,一是她所嫁之人是妹夫,不涉及第二位皇子;二是因为她只是侍妾,并非正妻。

到了嘴边的话被她咽了回去。

如今已决定不再与此人有牵扯,何必无故撩扯,徒生是非。

说话间,太阳已脱离地平线,挂在了遥不可及的东方。

那么近,又那么远。

“公子,本郡主要回去歇息了。”她眼神示意对方让路。

“相识即是缘,郡主不好奇我的名字?”周竞舸有些挫败,他来之前特意沐浴熏香,穿了她最喜欢的衣裳,为何在她眼中没看到惊艳二字?

难不成自己老黄瓜刷绿漆,还是模仿不出来俏生生的公子模样?

“萍水相逢何须询名问姓,若以后有缘再遇到公子,再熟悉不迟。”

周竞舸叹了口气,率先走出栈道。

贪恋目光追随那纤细背影许久,直到佳人转角消失不见,他才陷入迷茫。

刚刚本想鼓起勇气亮明身份,可一想到整个京城无人不知他有个娃娃亲的表妹,若清儿知晓他的身份,只会敬而远之。

看来清儿前世嫁给他,只是因为当时没得选。

不过她今日“独属之地”一言,他并不意外。

前世二人成亲后,浓情蜜意之时,她也曾趴在他的胸前,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再纳别的女子。

那时的清儿还不成熟,想着独占他。

后来成了皇后逐渐懂了前朝后宫的关联,逐渐学会在后妃中游走,平衡后宫,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相信这一次,清儿也会愿意为了他转变。

他转身看向朝阳,眸中势在必得的心思又坚定了几分。

——

周竞舸着急回京,与商婉打了招呼后便匆匆离去了。

没了被纠缠的忧虑,冉莯清在银光寺住了三日,待身子大好才动身回京。

京城冉府挂着“镇北王府”四个烫金大字,虽然王爷从不回来,但不耽误朝臣每年与王府走动。

大爷冉厉勤从小身子不好,所以老侯爷并未强迫他习武,当初的镇北侯世子之位便落到了二爷头上。

后来他久病成医,竟考进了太医院。。

大夫人名叫余微,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孤女,因救了大爷一命,他便提出以身相许,将人娶回来做了夫人。

两人只生了一个孩子,王府的大少爷冉嘉恺。

大哥喜好经商,冉家在京城的经商分支便交由他打理。几年前他娶了大爷同僚的女儿阮明珠,也算琴瑟和鸣。

二爷便是王爷,如今冉家这一脉香火最兴旺的便是他,三儿一女,羡煞旁人。

三爷冉厉河,不喜习武,从了文。凭借己力考中进士。经过十几年打拼,才堪堪升到五品鸿胪寺少卿,上不上下不下,有些难受。

因此他怨恨王爷不肯为他这个弟弟的官途走动半分。

王爷不住京城,三爷的脾气便全发在了大爷一家和自家几个女人身上。

老夫人经常被他气得心绞痛。

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舍得打骂半分。

得了消息后,王府中的主子们,除了三爷都出门迎接冉莯清一家。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刺到了三夫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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