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是我爹从山上捡来的孩子，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
生男婴儿不仅代表着有高中状元的机会还代表着家里多了一个劳动力。
我们村地方偏，气温常年低下，所以有的女婴刚出生被扔到山上没多久就冻死了。
暖暖运气好，我爹看见他的时候身上还有一丝丝余温。
家里穷，我爹我娘就一勺一勺米汤把暖暖喂大，好不容易活到了六岁。
暖暖在柳如烟手里不哭不闹。
柳如烟盯了一会儿看到暖暖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
“看起来也是个犟种。”
柳如烟狠狠在暖暖腿上掐了一把。
白皙的小腿上直接紫了一大片。
暖暖哇哇的哭着。
柳如烟，你放过孩子吧。
她是我爹娘捡来的，和我们家不亲的，真的……一点都不亲……
我感觉快要窒息，看着一岁大的干瘦干瘦的小娃娃被虐待，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暖暖哭的更吵闹，柳如烟一巴掌扇了上去。
“聒噪，哭什么哭？我有那么吓人吗？嗯？”
“放开我，放开我。”
妹妹挣扎着。
柳如烟捏住妹妹的下巴，恨不能将她吞了。
“告诉我，你哥哥在哪儿我就放了你。”
“哥哥已经死了，你放开我！哥哥已经死了！”
“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你哥哥的下落。”
“在我大婚之前，我要是还没见到你哥哥，那我就杀了你全家！”
原来他们要大婚了，怪不得这么着急换血。
为什么偏偏我是熊猫血……为什么……
5
柳如烟回宫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她下意识顿住脚步。
掏了掏衣服，发现没有银钱了。
太子突然出现搂住柳如烟的腰。
“你喜欢吃？”
柳如烟有些含糊其辞。
“不，不喜欢，我随便看看。”
随后太子和柳如烟离开摊位后太子摆了摆手。
一个手势就让老爷爷被拖进深巷乱棍打死了。
我暗暗咬唇，这就是你宣传的人人平等，这就是你宣传的再也不会有人吃人的现象。
我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你那么多年。
这个老爷爷卖的糖葫芦很甜。
我初次遇到柳如烟时就是冬季。
外面飘起了雪花，我带她回家的路上碰到一个正在忙不迭收摊的老爷爷。
我们二人上去帮忙老爷爷就送了我们一人一串糖葫芦。
那时的柳如烟笑得很甜，还会偷偷把银钱塞进老爷爷的兜里。
现在她一句不喜欢，老爷爷就没了命。
我看不清，也看不明。
她到底是不喜欢糖葫芦，还是单纯地不喜欢和我吃过的糖葫芦。
太子握住柳如烟的手十指相扣。
后面传来悲惨的大叫声音。
“爷爷！”
柳如烟想回头却被太子拦住。
“什么声音？”
“没什么，你……还是忘不掉他吗？”
柳如烟握着太子的手紧了紧。
“我是怕你的身体病情更严重。”
话落太子猛地开始咳嗽。
柳如烟的眼睛就扎在了太子身上，眸底流转的心疼情深密切。
可她对待我的家人时那眼神却无比地狠毒。
怎么说我的家人也陪伴了你三年，难道还比不过太子陪你的三个月吗？
事实证明，比不过。
或许是根本不配相提并论。
“唐南他们一家子都心肠无比狠毒，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可他们却连唐南的下落都不告诉我。”
“对不起，是我没用。”
太子咳得更厉害。
我听到这笑了。
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这话说起来真容易。
我也只是想让我家人好好活着，我家人又有什么错？
夜半，为了逼我现身柳如烟又开始折磨起了我的家人。
暖暖被召进宫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六岁的孩子被她吩咐撤去烛台顶着蜡烛为太子和太子妃照亮。
蜡油滴在妹妹手上她疼得夺一下身后的嬷嬷就会用鞭子抽她一下。
情到深处时太子居然要把我妹妹一起拉上床。
好在柳如烟爱吃醋，骂了一句贱蹄子就让嬷嬷把我妹拖了下去。
我妹妹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打烂了。
白嫩的小脸上也满是被烫伤的痕迹。
妹妹被拖下去不就宫里就传来了消息。
有人夜闯东宫。
太子妃没有叫人拦着。
她趴在太子身上，任凭着最后一下，眼神翻白。
“终于来了。”
她甚至连沐浴都不愿意，挂着满身的污秽就要见我。
我的指甲死死的扣着魂体。
如果我没死的话，她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给我展示成果吗？
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一下？
也不愿意骗我一下吗？
只是她打错了算盘，来的人不是我。
是我娘。
6
看到来人，柳如烟挑了挑眉。
“呦，还没死？”
我娘发疯般冲上去摇着柳如烟的肩膀。
“暖暖呢？你把暖暖藏哪儿了？”
我娘话音刚落身后跟来的老鸨气喘吁吁的。
“太子妃，哎哟你看我这，人没看住她就跑了。”
柳如烟摆了摆手。
“下辈子看住就好了。”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老鸨的性命就被柳如烟终结了。
我娘看到老鸨的下场后内心的恐惧直冲大脑。
她跪在柳如烟脚边，小心翼翼的给她的鞋哈气用袖口轻轻的擦拭着。
我娘这辈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没给别人跪过。
从小她就告诉我人穷志不穷，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让人折辱了去。
可如今这摇尾乞怜的模样却惹得柳如烟哈哈大笑。
一只脚擦完了她就踩在我娘的肩膀上。
我娘忍着疼痛声音挂上了哭腔。
“如烟……不，太子妃，我求求您，您是天仙下凡活菩萨，您把暖暖还给我吧！”
“我求求您了，您把暖暖还给我吧！”
话落，柳如烟命侍女端来了两盆冰水，和一个炭盆。
炭盆里面新加了烧得通红的热炭，没一会儿其中一盆冰水就烧开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唐南在哪？”
“想让那个小贱蹄子活命，你就想清楚了再说。”
哭嚎的妹妹被侍女带了上来，见到我娘就忍不住冲了过去。
侍女一伸腿，我妹妹被绊倒在地，硬生生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我妹妹看向柳如烟，眼角含泪不敢置信的喊着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我恍惚了，竟看到柳如烟真的有那么一刻心软。
只是她在乎的更多是太子。
太子面色苍白的被人搀扶起来。
“如烟……我是不是又惹你担心了？”
柳如烟听后声音更加阴狠，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
“唐南不是最孝顺了吗？怎么不来救你们？”
“还是说你们故意给唐南打掩护？”
柳如烟话锋一转，命人直接将暖暖的脸按进了开水盆里。
我妹妹痛苦的嚎叫着。
柳如烟一脸歉意做作的模样关心我妹妹随后又命人将那盆冷水直直的从暖暖头顶倒了下去。
刹那间，脸上冰冷的感觉消失后暖暖脸上感觉更加灼热。
我看着这一幕几近崩溃看着柳如烟一脸得意的神情。
暖暖还是个孩子，她才六岁，我求求你放过她吧！
不要！不要！
柳如烟见母女二人依旧嘴硬她又命人把暖暖按进了开水盆里。
我娘被侍卫架了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暖暖被活活烫死了。
我娘终于用尽全力扑过去时，暖暖的脸皮整张掉落，眼球被烫到干瘪，只剩两个黑黑的眼眶。
“暖暖！我的孩子！”
我娘紧紧的抱着暖暖，眼神死死的盯着柳如烟。
我娘终于被折磨的崩溃大喊。
“唐南他早就死了，你还不满意吗？”
“他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一听到这话太子吓得赶忙起身想捂住我娘的嘴。
就连脚腕处被火盆烫伤他都不顾了。
7
只是不巧，皇帝召见太子，他只能匆匆离开。
临走时还警告我娘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清楚。
我娘冷笑。
“妾身这是一把贱骨头了。”
等太子离开后，我娘愤怒的指着柳如烟。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什么人人平等，什么穿越女！”
“你就是蠢！你把唐南送去当男宠！是你害死了他！”
柳如烟愣了。
“什么男宠？明明是书童。书童不就是端茶倒水在太子面前混个脸熟吗？”
我娘低着头整理的暖暖破烂的衣衫，嘴角勾出一个戏谑的弧度。
“端茶倒水？混脸熟？我儿子可以状元郎！”
“经过皇帝殿试选出来状元郎！”
“你这个蛇蝎女人什么都不懂，可我儿子爱你宠你。”
“放着状元郎的身份不做，去给太子暖床。”
“我都说到这里，你还不懂书童什么意思吗？”
柳如烟垂在侧身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不，不可能！他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给太子暖床！”
“来人！给我查！我倒要看看这个毒妇是不是在骗我！”
这一次柳如烟没有阻拦我娘抱着暖暖离开。
她嘴里不相信我已经被太子折磨致死的真相，可她的反应出卖了她。
查吧……随便查……
我是有些不甘心在身上的，我不甘心的是其实我才是那个最蠢的人。
我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
我娘的身形又佝偻了几分。
我在想这佝偻的身形里有几分是为了我。
这分是，那分也是……
柳如烟今晚一夜未眠，她似乎是在等我的消息。
不过我不确定。
从前信过她一次，只是被伤得太深，不敢信了。
只是一夜未眠，柳如烟的面色已显憔悴。
第二日柳如烟神情有些恍惚，出门时碰到了告老还乡的太子师。
“太子妃，你还认得我呢？”
“认得，先生学识渊博，一直不敢忘怀。”
太子师一脸欣赏的目光看向柳如烟。
“听闻你有许多新的想法，都很不错。”
“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新时代人人平等，我也相信存在。”
“只不过嘛……这封建王朝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你命好，有那个状元郎护着你。”
“只是当今太子，唉……实在是，有些难以言喻的癖好，往后只有你自己了，定要多加小心啊！”
柳如烟一听太子师提起我，连尊卑有序都忘记了，直接抓住太子师的手腕询问。
“您是说状元郎？是唐南吗？他怎么了？”
太子师摸了摸胡子皱着眉。
“他被太子赐死在东宫时，最后一件事还在求他护着你，这件事你不知道？”
柳如烟松开了手有些尴尬。
“知，知道……”
柳如烟目送太子师离开。
太子师嘴里还念叨着。
“可惜……可惜！”
我的眼神有些空洞。
原来除了家人，还会有人对我的死感到可惜。
我与那太子师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柳如烟回去的脚步迟缓，她想找太子问个究竟，可她又怕真的是他把我害死的。
再回到东宫时，她感觉熟悉又陌生。
8
本应是属于她的宫殿，里面却传出了其他女人的声音。
柳如烟眉头紧锁嘴角下拉，双手握成拳仿佛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你们在干什么？”
太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如你所见。”
他摆了摆手，周围的女人就前呼后拥了上来。
“我可是你的太子妃，你怎么能这样？”
太子玩弄着怀里女人的手臂。
“我哪样了？”
怀里女人发出娇嗔声音。
“当今太子怎么可能娶个青楼女子做王妃，还像个疯子一样整天胡言乱语，挑战皇家威严。”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你看看我们姐妹！”
“好，我看看你们……”
太子完全没有把柳如烟放在眼里。
柳如烟皮笑肉不笑。
“那你的病？”
太子起身转了两圈。
“病？你看本太子位居东宫，何病能找上本太子啊？”
柳如烟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她想翻脸，可她知道这时候不是闹的时间。
她扭头离开，来到了我家的破篱笆院。
她急需找到我的下落。
柳如烟通过纸窗的缝隙看到屋内居然倒着两具尸体。
她冲了进去。
“娘！暖暖！你们怎么了？”
“说话啊！你们怎么了？”
我娘换上了一件已经洗到发白的衣服，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新衣服了。
柳如烟一口一个娘地喊着，可是她把我娘送进青楼受尽非人折磨时她可没想过我娘也照顾了她三年。
柳如烟抱着我娘哭了好久才缓缓松开了手。
她傻傻地坐在那里像一个即将破碎的娃娃。
一阵风吹来，柳如烟打了个喷嚏。
后院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柳如烟怔怔地走到后院，彻底愣在原地。
后院有个恶臭的草席上面爬满了虫子。
柳如烟打开草席，映入眼帘是一具骸骨。
骸骨上裹着破烂的大红衣裳，从仅存的祥纹丝里，能看出是如今状元服制式。
她一眼就认出了是我。
那被折断的手骨里，紧紧握着的簪子，是她送我的，她说簪子上雕刻的那物，叫皮卡丘。
柳如烟瞬间明白，是太子动的手。
我飘在半空默默看着我的骸骨。
自嘲的笑了笑。
“活的不漂亮，死了也要被人挖出来弄这么丑。”
只是我娘她……
我世上所有的亲人都没了……都没了……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爹，娘，暖暖，是我害了你们！
许久，柳如烟的手下送来了确切的情报。
“状元郎已经……已经死了三年了。”
“正是死在被您送给太子当书童那天。”
柳如烟听后似是早在意料之内。
平静起身后，把士兵推到的篱笆寨子又扶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我的家人全都死光了她这样是做给谁看？
令我更不可思议的是柳如烟居然在地上挖起了土坑。
铲到石头后把农具弄坏了，她就摘下护甲用手挖。
她可是柳如烟啊！
我没想到她那双金尊玉贵的手也会用来挖土。
土太硬，石子也锋利，不出半天柳如烟的手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挖好后，她先是把我娘和暖暖下葬，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抱着我那具腐烂的尸体。
脏……多脏啊……
我都死了，其实也不必可以演戏给我看的，柳如烟，我唐家真的不欠你什么。
9
柳如烟突然又想起什么，狂奔出了我家。
我好奇跟上去，只听见扑通一下水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我看的一脸懵，她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柳如烟从河底打捞出了一具已经冻僵的尸体。
是我爹。
死了……都死了……
我默默的流着泪，柳如烟哆嗦着身体把我爹背回了家里。
她把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土坑里，她却没有把土埋上。
我心想难道她是又想耍什么别的花招不成？
柳如烟找了块大木板把土坑给盖上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柱香时间天空就下起了雨。
她还是那么聪明那么耀眼。
柳如烟再回到东宫时，浑身湿漉，手上却多了一把奇怪的玩意儿。
听她说这种东西叫枪。
太子喝的烂醉如泥，那些女人还在争先恐后的灌着酒。
“出去。”
柳如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为首的红衣女子摇曳着身姿。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青楼里的……”
话没说完柳如烟抬手一枪直接毙了她。
太子也定了定身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人还没离开东宫就听到了一群女人惨叫的声音。
皇家的秘密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一但知道就要付出生命。
因为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的。
柳如烟挑了挑眉。
“装的？”
太子走过来，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搂上柳如烟的腰。
“我就知道这样的你最耀眼了，来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太子想上手拿过来，柳如烟巧妙的躲了过去，拉着太子的衣带就往床上走。
太子看到柳如烟手上的伤口心疼的抵在胸口上。
摸着跳动的心脏我不知道柳如烟在想什么。
“怎么弄的？”
“难道是唐南伤害了你？我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柳如烟嘴角的笑差点挂不住。
她抽回了手。
“唐南死了。”
“死了好，死了好。”
太子没注意到柳如烟铁青的脸色。
一杯酒下去后，太子晕倒了。
“你，你这是下了什么？”
柳如烟用手闭上了太子的眼睛。
我看着柳如烟吃力的把太子偷偷带出东宫来到了篱笆院。
她把昏迷的太子带到了房顶上。
等太子醒来时柳如烟还在痴迷的看着星星？
听到动静的她立刻起身踹在了太子身上。
“老实点。”
太子讪讪一笑，我就是想看看你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如烟蹲下身，贴在他耳边。
“杀你的。”
太子脸色瞬间煞白，随后又恢复理智。
“怎么可能，如烟，你别开玩笑了。”
“你不是想看星星吗，你给我松绑，我陪你看。”
柳如烟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念叨着。
“多美的星星啊！唐南，你看到了吗？”
“我们以前约定好要一起看的。”
我看着这一片星空，的确很美，可如果下面没有我倒着的三个亲人就好了。
我知道柳如烟是后悔了，可是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不仅是感情的破裂，更是仇恨的鸿沟。
10
哪怕我现在还活着，我也无法再原谅她了。
说完她身后的太子竟然站起来扑了过来。
柳如烟一个闪身，太子直接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虽然房子不高，可房子下面早就被柳如烟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
再加上太子的手脚被捆绑的，一根根尖刺扎紧他的皮肉。
他痛苦的呻吟着，他不敢再乱动，因为越动扎的越多，皮肤就越疼。
我看着他的模样，倒是对柳如烟的这场复仇计划有了那么一点点兴致。
柳如烟不急不慢了下了房顶，她的手指摸上尖刺的那刻太子以为是来帮他拔出去的。
可他根本没看透柳如烟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如烟直接把尖刺全都按了进去直至血肉模糊看不见一点尖刺的身影。
为了防止太子大声喊叫吵醒冬眠的蛇，柳如烟还特意给他嘴里塞了一块厚厚的棉布。
太子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下不停的掉落着，可柳如烟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太子一开始还在咒骂柳如烟。
“你这个贱妇，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你死在青楼里！”
后来太子又开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祈求柳如烟放过他。
“如烟，你可是我的太子妃，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柳如烟死死盯着太子的眼睛，声音坚定不移。
“我要唐南活。”
太子还当柳如烟对他深情款款。
眼里瞬间噙出泪水。
“你要他难道不要我了吗？”
看到这我觉得真厉害，这么拙劣的演技。
柳如烟顿了顿。
“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她用手抵住太子的头。
“看清了，这辈子是我杀了你，别忘了我的模样，下辈子找我复仇我再杀你一次。”
随后她拿出那个命为枪的东西一枪打掉了太子的左眼。
枪里面装的是她磨了一下午的石子，那石子锋利的都能反光。
太子就像个蛆一样在地上挣扎，左眼的疼痛还没消散右眼又被柳如烟打了一枪。
“听说唐南死前你也命人挖去了他的双眼，这滋味儿如何？”
太子已经看不见柳如烟的位置，他茫然无措的跪在地上转着圈磕头。
“如烟，我求求你了绕我一命，我求求你放过我。”
柳如烟拽着太子的头发哐当哐当又往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那是唐家一家四口的方向，你要求他们原谅你。”
柳如烟大笑着。
“贵为太子，也不过如此。”
“我给你三秒，如果他们原谅你，那我就放了你，如果不原谅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3……”
“……”
“1……”
“没有人说话，那就是不原谅咯。”
冷冰冰的枪口抵在太子的脑门上。
彭的一声，太子没死。
柳如烟只是嘴里假装发出的声音，没想到太子就吓尿了。
看着柳如烟疯魔的模样，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不知道是该笑她爱的太晚，还是该笑我爱的太傻。
“彭！”
这下是真的，太子当场暴毙身亡。
随后柳如烟连一个破草席都没给他，直接把他拖进了大山沟里。
她打开木板遮盖的土坑，做了一个机关。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直到她躺了进去，手一拉，机关上的土全部掉进了土坑里。
她把自己活埋了。
只是我好像听到柳如烟说什么来世还要再爱我之类的。
我的魂体已经几尽透明，听不清什么。
我只听到风声在我耳边呼啸告诉我下辈子要爱自由，更爱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