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庞。”“元帅。”庞齐就候在外面,杨老爷子一唤,立马应道。“那畜牲做了什么。”庞齐也知道瞒不住了,“世子抢了新科进士许靖州的妹妹,把骚扰许月瑶的严令荣绑进了府,将人阉了,听说没救回来。”“这就难怪了。”杨老爷子一脸讽意。“把人押过来。”押字,体现了杨老爷子心里的怒火,在军中,只有犯了大错,才用押。“世子,不好了!”“庞管家来了!”牌九冲进杨束房里。杨束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去浣荷院,知会声。”“世子,别硬撑。”牌九咬了咬牙,不敢耽搁,急步走了。庞齐来的很快,见杨束没有惧怕的躲起来,他略微讶异。“庞叔,路我熟。”杨束不急不躁的出声,率先迈步。庞齐眉心拧了拧,犹豫一番,到底没动手,这小子今儿不太对。杨老爷子系紧了腰带,抓起了桌上的长鞭...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老庞。”
“元帅。”庞齐就候在外面,杨老爷子一唤,立马应道。
“那畜牲做了什么。”
庞齐也知道瞒不住了,“世子抢了新科进士许靖州的妹妹,把骚扰许月瑶的严令荣绑进了府,将人阉了,听说没救回来。”
“这就难怪了。”杨老爷子一脸讽意。
“把人押过来。”押字,体现了杨老爷子心里的怒火,在军中,只有犯了大错,才用押。
“世子,不好了!”
“庞管家来了!”
牌九冲进杨束房里。
杨束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去浣荷院,知会声。”
“世子,别硬撑。”牌九咬了咬牙,不敢耽搁,急步走了。
庞齐来的很快,见杨束没有惧怕的躲起来,他略微讶异。
“庞叔,路我熟。”
杨束不急不躁的出声,率先迈步。
庞齐眉心拧了拧,犹豫一番,到底没动手,这小子今儿不太对。
杨老爷子系紧了腰带,抓起了桌上的长鞭,眼底幽沉,看不见半点情绪。
“爷爷。”
杨束在门外跪了下去,不同于以往的两股战战,他跪的笔直。
门哐的开了,杨老爷子一步一步自暗处走出,身上是杀伐之气。
手一扬,一鞭子就抽在杨束后背,啪的一声,锦衣破裂,皮开肉绽。
闷哼一声,杨束抬起头,他直直看着杨老爷子,“爷爷,杨家反正是要覆灭的,你又何必管制我。”
“难道我谨小慎微,他们就会放过杨家?”
“二哥总听话温顺,死的多惨啊,连肠子都被踩了出来。”
杨老爷子鞭子握不住了。
“爷爷,我要品行端正,能文能武,活的到现在吗?”杨束看着他质问。
杨老爷子瞳孔放大,鞭子脱了手,砸起一层灰。
庞齐眼睛如箭般盯住杨束,这还是那个蠢货?!
这真的是个蠢货?!
蠢货能看明白这个?
“爷爷,杨家不亏欠谁,既然注定要绝种,就让我肆意走完这段路吧。”
“从始至终,我也只是想活着啊,可没人肯,都容不下,容不下……”杨束呓语,话刚出口,就被风吹散,院里一片死寂。
没再看杨老爷子,杨束从地上起来,拍去灰尘,他迈步朝外走。
一直到他消失,杨老爷子都没开口叫住他。
“元帅。”庞齐担忧的看杨老爷子。
杨老爷子扶着墙,重重咳嗽,抹去嘴角的血,他仰头落泪,混浊的双目满含悲戚,“他原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明白……”
“这些年,流了多少血啊,赤红千里,一批又一批,全是新面孔啊,却连块尸骨都回不来,值吗?”
“不值啊!!!”
“真的不值啊!!!!!!”杨老爷子怒睁着目,吼出声,直挺挺往后倒。
“元帅!”庞齐扶住他。
杨老爷子紧闭着双眼,眼泪从眼角涌出,鬓边湿了一片。
错了,是他错了……
他顾了百姓,顾了忠义,可谁顾过他杨家!
一个个都盼着他杨家绝嗣。
可笑啊!太可笑了!!!
杨老爷子胸膛震荡,大笑出声。
“世子!”
牌九看到杨束,愣了愣,急步迎上去,“老太爷转性了?居然没动手。”
杨束朝肩上看了看,“取些伤药来。”杨老爷子虽怒,但没下死手,只是皮开肉绽,没伤到内里。
不过疼是真的特么疼!
火辣辣的!
牌九顺着杨束的目光往后看,登时吸了口凉气,皮肉都外翻了,周边的锦衫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
老太爷这是动了真怒啊。
多来几鞭,以世子的体魄,能卧半月床。
“我这便去。”牌九转身就要走,可马上停了下来,这种情况,他应该先送世子回房。
“我还不至于走不动道。”杨束拒绝牌九搀扶。
这时,陆韫过了来,她喘了两口气,额头上有细密的薄汗,一看就是跑着来的。
目光相对,杨束走了过去,抬手用衣袖擦去陆韫头上的汗,“担心我?”
陆韫点头,美眸透着询问。
“挨了一鞭。”杨束牵起陆韫的手,携着她往前走。
今日这场合,他应付的了,让牌九去浣荷院,是以防万一,也是把陆韫带进自己的事上来。
共同经风雨,感情才深。
陆韫额头上的汗,让杨束心里升起暖意,她担忧他,开始拿他当夫君看了。
牌九已经自觉的走了。
“怎么伤成这样。”进屋后,视线明朗,瞧着杨束背上的鞭痕,陆韫掩唇,压制住惊呼。
“老将下手,皮开肉绽算是轻的了。”杨束笑了笑,示意陆韫过来,帮他把外衣脱了。
“很疼吧。”陆韫轻声细语。
“之前也都是这样?”近距离看,陆韫掩不住声音里的颤抖,之前也都是这样挨罚的?
“最狠的一次,躺了几月。”杨束随口道,原主脑子蠢,旁人一唆使,他就上了。
那会杨老爷子还没完全绝望,总想着把人板正,下手是真的狠。
可惜原主怕归怕,照样同那些人鬼混。
陆韫眼眶泛红,心疼的看着杨束,这一路,他究竟承受了多少。
“世子。”牌九走进屋,把伤药放在桌上,看了眼陆韫,牌九带上门离开。
夫人在,用不着他上药。
“你忍着些。”
陆韫拧干布巾,给杨束清理伤口处的血迹。
“庞叔说,下月十一,老爷子会给我们操办婚事。”
陆韫动作顿了顿,杨束侧头看她,“成婚前一日,我会送你回武威侯府,想做什么只管做,定国王府的世子夫人,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陆韫,你是我的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护你周全,你可以信我。”
烛光下,少年的眸子深邃如海,陆韫定定看着他,“你知道了?”
“不知道。”杨束摇头,“我只知道他们待你不好,不应该说不好,是没当人看,你憎恨陆胥和周氏。”
陆韫将药粉轻柔的洒在杨束伤处,用纱布缠绕好。
“出嫁前,我从嫁妆里,拿了一千两,周氏身边的春兰是个贪财的,我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每日掺一点到周氏的饭菜里。”
“算算时间,该开始了,先是夜不能眠,焦躁不安,接着出现幻觉,最后惊惧而死。”
“世子可觉得我恶毒?”陆韫抬起眸子。
杨束拉住她的手,让陆韫坐在自己腿上,“恶毒?对恶人良善,那才要让人远离,免得响雷的时候,劈错了人。”
“他们不给你活路,你要还跟他们讲亲情,那我只能送你走了,我这人,不善良,身边容不下圣母。”
揽住陆韫的腰,杨束低头,在她眉眼上吻了吻,陆韫在尝试信他,这让杨束很愉悦。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陆韫睫毛颤了颤,绯红之色一点点爬满肌肤。
含羞带怯的模样,让杨束眸色暗了暗,再长两年,怕就真是诗里说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若他身体硬朗,会。”杨束靠着软枕,“可现在,定国王府将建安勋贵都得罪了,这样恶劣的环境,加上他亏空的身体,老爷子没法一步步引着我走。”
“既想活,我就得把控好身边的人。”
“要连这个能力都没有,再费心也是白费。”
“他不会干涉我身边人或事,除非那些老的下场。”
拍了拍床榻,杨束示意柳韵坐下,“继续吧,慌个什么,跟了本世子,本世子自会护你周全。”
少年处变不惊的脸,让柳韵有些愣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记忆里的人重叠,杨束在倚红楼说过类似的话,可那会,只让人觉得狂妄自大,不像如今,莫名的就让人相信,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御书房,皇帝目光沉冷,“你是说,瓜果酒水上都没毒?”
禁军统领点头。
“酒杯和酒壶可验了?”
“禀皇上,但凡杨束碰过的东西,太医都仔细检查了,并没发现杨束所中之毒。”
皇帝眯了眼,“那这毒,是怎么来的?”
“臣还在查。”禁军统领弯了腰,“杨束到政和殿后,接触的人着实太多。”
皇帝挥了奏折,声音冷冽,“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这个人,你必须给朕找出来。”
“在庆功宴上下毒,他眼里当真是没有朕,没有燕国!”皇帝咬牙切齿,杀意凛冽。
将对杨老爷子的愤恨和惧怕,全算在了下毒之人身上。
得了皇帝的话,禁军统领没了顾虑,对参宴的官员,一个个排查。
杨束动作很快,当天就让人见了何阶,让他静等三天,看孙举是怎么进刑部的。
孙举就是同赵家勾结,封何家铺子,气死何阶母亲的县令。
将名字圈好,杨束把纸张给牌九,“将这名单送去刑部,多带些人,凶一些。”
纸上一共有十五个人名,大部分和熙王府有关联,杨束圈了十个,孙举就在其中,他倒是没攀上熙王府,但纨绔泄愤,哪能那么准确。
城门上的头颅还没取下来,几个小官吏,刑部甚至不会往熙王府递话。
“叫外面的人知道,我醒了,叫嚷着毒是郭陶下的。”杨束淡声道。
自顾不暇,熙王就更无心关注孙举等人了。
七品小官,在建安,连水花都冒不起来,这种小事,大家连扫都懒得扫一眼,完全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是。”牌九把纸折好收进袖子里,见杨束没有其他吩咐,他大步朝外走。
“世子。”
门外传来温婉的女声。
杨束扬了扬嘴角,可是来了,绞心毒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伤身是肯定的,必须好好补补。
府里厨子的厨艺……,那还不如喝药呢。
“进来。”杨束披衣到桌前坐下。
许月瑶端着汤盅,款步入内。
“香。”
汤盅一打开,杨束吸了吸鼻子,连声夸赞,拿起汤勺就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
“你小心烫。”见杨束狼吞虎咽,许月瑶不由提醒道。
“坐,你炖的山药排骨汤,可比府里的厨子好太多了。”
杨束给许月瑶盛了一碗,接着埋头吃了起来。
少年眉目间的愉悦真实清晰,许月瑶抿唇笑,这会瞧着,当真容易满足。
“接下来,都得烦劳你了。”
擦了擦嘴,杨束到案桌上抽出张纸递给许月瑶,“不白吃,只要条件不严苛,你只需写在纸上,我就会兑现。”
许月瑶微愣,这个人越发难描述了,说他蛮横吧,他又知道付酬劳,说他有礼吧,许月瑶可没忘她是怎么到的定国王府。
“我大哥可安好?”
“他离了建安,我不好让人关注,但想来是顺利的。”
一众人就这么张扬的进了倚红楼,甫一出场,就是焦点。
“侯周,你小子别装睡啊,快说说,都有哪些新人。”
杨束啪啪两巴掌打醒“昏迷”的侯周。
侯周捂着脸,眼泪差点没下来,畜牲啊!他都装晕了,还不肯放过他!
“竹兰、墨荷、元眉、点翠。”侯周念着人名。
大堂的公子哥们脚步往后挪,想逃的心写在脸上,但大门被杨束挡的死死的。
“世子,有些日子没来了,身体可大好了?”
一道娇媚的女声,带着笑意从楼梯间传出,缓解了大堂凝滞的气氛。
杨束抬眸看去,有片刻的愣神,极妩媚的一个女人,不同于陆韫的青涩,她浑身上下透着风情,眸中似含着春水,撩人心弦。
杨束对她不陌生,应该是原主对她不陌生,柳韵,倚红楼的老板,二皇子的心头肉。
要不是有主,这等姿色,早被建安的公子哥们吞吃下肚。
“大好了。”杨束一脸猪哥相,眼珠子恨不得黏到柳韵身上。
倚红楼能吸引建安最顶尖的公子哥,柳韵占很大的因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样的妖精,谁能不心痒痒。
吃不着,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上二楼,我让仙儿给世子舞一曲。”柳韵唇角噙着笑意,明明只是平淡的一眼,却透着无法言说的媚意。
顶顶的尤物,这是杨束对柳韵的评价。
“柳老板好生不公,仙儿半月才出来一次,我们怎么央求你都不允,杨束一来,你倒是大气了。”
看气氛活络了,有人不满的叫嚷,想让柳韵再做点安排。
柳韵还没说什么,杨束先开口了,“不瞧了,今儿赎人!”
大堂为之一静,目光又落在杨束身上,稀奇了,他竟然不馋仙儿了,这是要赎谁?
“是哪位姑娘入了世子的心?”柳韵美目流盼,声音能酥到人心里。
杨束咽了咽口水,朝柳韵伸了手指。
众人吸了口凉气,他们哪不知道倚红楼柳韵才是最绝色的那个,但人家是二皇子的人啊,杨束真是能耐了,敢明着动心思。
柳韵笑容淡了,“世子,还是另择人。”
杨束转头看向侯周,眉毛一挑,就是一巴掌把他打醒,“侯周,我往日没少请你,这赎银,你就替我给了。”
话说完,杨束冲向柳韵,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众人惊傻了,强抢这是?
倚红楼的人反应过来,赶紧去拦。
“看戏呢,上啊!”
杨束冲护卫喊,把试图挣脱的柳韵扛上了肩。
护卫们都是叹气,他们在战场上何等威风,如今竟然帮纨绔抢女人,丢人啊。
侯周目瞪口呆,从躺椅上滚了下来,他付赎银?你特么可真敢说啊!二皇子不一巴掌打的他转几圈。
倚红楼混乱成一团,护卫的身手很硬,一脚一个,有他们阻拦打手,杨束很顺利的把柳韵带走了。
定国王府,柳韵杏眸含怒,几乎要喷出火。
“放心,二皇子不敢上门。”杨束宽慰她,将人扔上床。
“杨束!”
柳韵语气凛冽,再没了从容。
杨束一笑,“这是要守身?”
倒了杯水,杨束仰头喝下,“进了这里,谁还会相信你是干净的?”
柳韵手指收紧,眸中带了恨意,怎么也没想到会叫杨束毁了,一个她平日不愿正眼瞧的玩意。
虽把人扔上了床,但杨束没急吼吼的扑上去,他抢柳韵,可不是为了享用这具千娇百媚的身子,青楼,最容易收集到情报。
整个建安,只有柳韵不想知道,没有她不知道的。
一个对储位有心思的皇子,怎么可能毫无目的的给柳韵站台,这里头,复杂着呢。
“你过来试试。”柳韵眸色幽深,静静的看着杨束,让人有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
杨束皱起眉,把解开的腰带系上,“二皇子有什么好的,早晚叫你求我。”
杨束大步离开,将房门关的震天响。
柳韵软下身子,她的衣领上抹了毒,是用来给她自尽的。
但不到绝路,柳韵不想死,杨束要硬来,她不介意毒死他。
二皇子府,郭启怒掀桌子,“杨束!”他从牙缝里蹦出字,眼底是森然的杀意。
“殿下。”
谋士徐朗出声,“杨束动不得,他抢赌坊,打上禧国公府,皇上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甚至巴望杨束闹的再大些。”
“好以此消了定国王的怒火。”
“你要对他动手……,一个皇子换定国王府垮台,皇上是愿意的。”
“本宫看的清。”郭启阴沉着脸,大步出了去。
“小姐,世子把倚红楼的柳韵抢了回来……”
墨梅说着瞅陆韫的面色,一天比一天能闹啊,之前还是抢钱,现在抢女人,小姐怕是已经被他抛到脑后了。
也好,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
陆韫蹙了蹙眉,柳韵?想着杨束一系列的行为,陆韫很怀疑杨束的动机,他真的是图色?
要好色,他们同屋大半月,也没见他行夫妻之事。
这个人,越发看不透了。
“世子,柳韵是二皇子的人。”牌九木着脸开口,内心此刻就像一潭死水,没救了,这是彻底没救了。
“二皇子怎么了,我瞧上了就是我的,有能耐他抢回去。”
牌九嘴角抽了抽,“老太爷只有一载。”
“说的好像我安分守己,一载后,他们会放过我,牌九,你也不是天真的人啊。”杨束打开折扇,瘫在椅子上。
“世子,凭定国王府的实力,拼一把,是能推新皇上位的。”
杨束掀了掀眼皮,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找杨老爷子摊牌的原因,这些人思想很固化,老子不行,就推儿子,完全没想过皇帝能自己做。
杨老爷子要还念着跟先帝的兄弟情,知道他想造反,一个插手,就能让他所有的计划胎死腹中。
得把事情做到回不了头,让杨老爷子看到,他这个纨绔不是不中用,他有争霸的能力,并且会比皇位上那一家子做的更好。
那个时候,不怕杨老爷子不选他。
兄弟感情再深,那也敌不过孙子啊。
“你说的很对,去打听打听,建安最近有什么大型活动,像诗会,花魁大赛啊。”
牌九转身出去了,这是完全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满脑子的女色。
果然,不能对世子抱期望。
他在禧国公府,纯粹是脑子灵光了一下。
陆韫的院子离的不远,牌九没几分钟就到了,看着面前仙姿佚貌的少女,牌九心里叹息,姑娘是好姑娘,奈何所嫁非良人。
即便是牌九,也编不出杨束的好来。
“夫人,世子今儿有些躁,你多顺着点。”牌九提醒了一句。
小丫头墨梅哇的哭了出来,“小姐。”墨梅抱着陆韫,死活不肯松开。
屋里人都泛红了眼圈,这一去,就算回得来,也肯定遍体鳞伤。
“夫人,别让世子催。”牌九满眼同情,却也无能无力,老太爷没回来前,定国王府是世子做主,没人拦得住他。
“好了,都把眼泪擦擦,我又不是没进过那屋。”陆韫扬起笑,眼底却一片枯寂。
杨束用第二碗饺子时,陆韫到了,抬头看了眼少女,杨束皱了眉,“本世子又没死,你穿这么素做什么,打扮打扮,本世子带你回门。”
此话一出,屋里静了,成婚后是有回门这回事,但时间上,没有半个月的……
“快着些,本世子不等活人。”
“夫人。”生怕杨束暴脾气上来打媳妇,牌九忙不迭把陆韫往外面引。
…………
“一会你要敢向着武威侯府说话,就别怪本世子不怜香惜玉了。”
马车里,杨束冷着脸,起身的一瞬,警告的看陆韫。
他也不想恐吓小姑娘,奈何耳目太多,不能崩原主人设。
他这个人一旦有救,就会加速定国王府的灭亡。
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他容不下定国王府,他不想兵权再落在杨家人手里。
所以呀,定国王府的下一任继承人绝不能优秀。
定国王府小辈里并不是只有杨束,但活到现在的,只有他。
陆韫抿了唇,替武威侯府说话?她巴不得他们死干净了。
“侯爷,不好了!姑爷来了!”
武威侯府,小厮边跑边喊。
陆胥一口茶喷了出来,呛的直咳嗽,“你说谁来了?”
“姑爷,就定国王府的世子。”
陆胥腾的起身,恨不得快马离府,定国王大胜归来,这个时候,谁敢招惹杨束。
杨束要是个正常人,陆胥自然欢迎,但那玩意,无恶不作,谁知道一个不顺,会不会掀了他侯府的屋顶。
“侯爷,人已经到门外了!”另一个小厮冲进来道。
陆胥沉了脸,现如今只能兵来将挡了,希望这小子只是来吃个饭。
陆韫在杨束后面下车,管家已经领人在门口迎接,一个个笑的跟接亲一样。
当然不是真的高兴,完全是惧怕杨束发疯打人。
“玛德,大白天的,污人眼睛!”杨束拧着眉,张嘴就骂,一脸的不悦。
“二筒,就那个,笑的最丑的,去赏两巴掌。”杨束指着为首的管家,愤声道。
管家脸上的笑僵住了。
二筒心黑手黑,没少帮杨束做恶,打个管家,眼都不带眨的。
啪啪两下,声音格外清脆。
小厮们喉咙动了动,满脸惧色,下意识往后退,虽结了亲,但这位世子明显不把岳父的脸面当回事。
管家脸火辣辣的,咬着牙,却半个字都不敢吭。
陆韫冷眼看着,这些人昔日在她面前,可不是这般模样,威风的很。
“走了。”
杨束不耐的出声,步子跨的很大,丝毫不考虑陆韫跟不跟得上。
“你住哪个院子?”进门后,杨束看向陆韫。
“算了,不指望你,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杨束朝一旁的小厮抬下巴,“你,带路。”
“侯爷,人往西厢院去了。”管家进去正厅,禀道。
扫了眼管家红肿的脸,陆胥将茶杯重重扔在桌上,“那竖子,实在可恨!”
“侯爷慎言。”管家忙开口,“这话要叫姑爷听见,咱们武威侯府,哪还有宁日,且忍忍。”
“怎么就没摔死他!”陆胥咒骂了一声,压了压怒气,他跨步出了正厅。
“啧,武威侯府真是穷酸,这院落,比我家的马厩都破。”
杨束走走看看,不吝啬嘲讽。
“你就在这住了十六年?”杨束偏头瞧陆韫。
“十一年。”陆韫语气平静。
“武威侯原配十一年前病逝。”牌九在杨束耳边道,怕他问陆韫为什么不是十六年。
“世子。”
一道浑厚的男声自远处响起。
杨束抬起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男子约莫三十来岁,锦衣华服,面如冠玉,长相十分俊朗。
年轻的时候,应该是顶级的小白脸。
“正厅备了酒菜,我们翁婿畅饮几杯。”
男子笑的和煦,转眸看向陆韫,笑意收了几分,威严开口,“韫儿,去见见你母亲。”
陆韫眼底哂笑,这是在责怪她没哄住杨束,让她去周氏那领罚。
勾了勾唇,陆韫就要叫陆胥知道,离了武威侯府,她不受他拿捏了。
但陆韫红唇刚动,院里的木架猛的倒塌。
“嫁进了我定国王府,就是我的人,她想去哪,得我点头。”
杨束竖起眉,抽出根棍子,“那个妾室,也配世子夫人亲自去看她,叫她滚过来。”
没料到杨束会突然发作,现场静了,陆胥嘴巴微张,愣是不敢训斥。
这眼神太凶狠了,陆胥敢肯定,他要不顺着他,这小崽子真能把棍子往他身上招呼。
“管家,去请夫人。”
眼看杨束没了耐心,陆胥忙道,他怂了,不怂不行,定国王在回来的路上,杨束心里要憋了气,回头搞不好就领亲兵来拆家。
“把陆珍儿也叫来。”杨束拍了拍棍子,斜视陆胥,“我看看是怎样的仙女,连定国王府都高攀不上她。”
陆胥冷汗刷的下来,知道杨束今儿来,纯属找茬。
“世子,我偏疼长女,想给她加加身份,日后也能议门好亲事,但圣上赐婚,我哪敢让名不正言不顺的长女嫁去定国王府。”陆胥语气诚恳。
杨束瞥了陆韫一眼,她跟自己上辈子挺像,摊上一个偏心眼的爹,即便你是正妻嫡出,世人承认,可他护着的,是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
真那么喜欢,有能耐别娶啊。
眸子冷了冷,杨束掐住陆胥的脸,“我这人看人只看模样,陆珍儿要比陆韫好看,我要你武威侯府鸡犬不宁!”
“侯爷!”
杨束的动作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陆胥已经被他钳制了。
“吵什么!”
杨束甩开陆胥,“怎么说也是老丈人,我还能宰了他?”
“去催催,本世子最不耐烦等人。”
陆胥面色铁青,紧咬着牙关才没骂出声。
小厮们纷纷低头,不敢看武威侯的狼狈,他收拾不了杨束,但收拾他们,就是动个嘴的事。
陆韫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父不慈,她自不会为他焦急,死了,她会送一程。
“老臣给皇上三日时间,杨家就这么一条根了,再不成器,也容不得他人迫害。”
“束儿,爷爷带你回家。”杨老爷子甩开皇帝的手,朝宫门走去,老人身上的暮气,一步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壮的战意。
垂危的雄狮,为了幼崽,要竭尽最后一丝生机。
“臣告退。”武将们冲皇帝抱手,头也不回的追随杨老爷子而去。
建安是太安逸了。
皇帝手指收紧,众臣低下头。
注视着杨老爷子的背影,皇帝眼里暗潮涌动,这些年,他不是没削过杨廉的兵权,可他就像一个信仰,根本无需虎符调兵。
“父皇,杨匹夫这是要造反!”
“臣子威胁天子,当杀!”六皇子肥肉抖动,满脸阴狠。
二皇子往旁边挪了挪,蠢货,父皇不想灭定国王府?但定国王府是普通人家?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真当杨家军是摆设呢。
开国元帅啊!没见将领全跟杨廉走了。
杨束废,但他代表不了杨家,脑子让肠子堵了的蠢猪。
“丽妃是怎么教养你的!”皇帝满眼戾气,抬起脚,狠踹六皇子,“来人,将他拖去长秋宫,没朕的旨意,一步不得出!”
“封锁宫门,给朕查,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皇帝冷着脸,杀意凛冽。
庆功宴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百官直到深夜,才被放出宫。
马车里,众人都是惶惶,杨廉要反,建安的血能染红半边天。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众人不由自主的战栗。
“哇!”
杨束伏在榻边,吐出一大口血。
“世子。”陆韫轻抚他的背,让他能好受点。
“太冒险了。”陆韫怜惜的看他。
喘了两口气,杨束躺回榻上,“可惜了,我那套精心制作的衣裳,没发挥出用处。”
“原是要膈应皇帝的,有我发光发亮,提醒他们皇家的薄情寡义,这庆功宴,怎么都和谐不了。”
“但郭陶撞上来。”杨束眯了眯眼,“这显然远超最先的计划。”
“忍了他那么久,是要出出气,顺便搅了皇帝的庆功宴。”
“一笔笔账也正好算算。”
握住陆韫的手,杨束看她,“韫儿,成婚那日马之所以会发狂,是六皇子动的手脚。”
“他想要我的命,我自不能让他好过。”
“以他的性情,势必要跳出来辱骂我。”
“但今晚的主要目的,不是他。”
“我昏睡的时候,你也在,想来看出了端倪。”
“虽被马甩出去,但我的外伤并不重,致命的,是毒。”
“这个人,我必须找出来。”
“若是皇帝下的,今儿全当还礼,若不是……”杨束眼里闪过寒光,“皇帝会尽全力搜查。”
“再就是老爷子对燕国的感情太深,不叫他心凉,只怕会阻止我造反。”
见陆韫眼眶泛红,杨束冲她笑,“这毒只要救治及时,不会伤及性命,受些罪而已。”
陆韫擦去杨束嘴边的血迹,满眼心疼,“我一直以为武威侯府的日子难熬,不想世子比我更苦。”
“今日一事,爷爷固然寒心,但他当着朝臣的面,向皇上施压,更是有举兵之意,帝王的忌惮和杀心,怕是更重。”
“定国王府的号召力太强了,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陆韫沉声启唇,难掩担忧。
杨束掀了掀眼皮,“韫儿,你以为杨家不想交出兵权?老爷子早腻歪了战场的厮杀,满脑子想的是含饴弄孙。”
“可狗皇帝除了疑心病重,别的什么都轻,那眼光,你瞅瞅他提拔的将领都是什么货色。”
“杨家要直接甩手,不出十年,燕国必烽烟四起,搞不好直接亡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