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歪歪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拜托,我把你当兄弟 番外

拜托,我把你当兄弟 番外

晔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晏学义昂着下巴,拍了拍自己的大红裤衩。“你懂什么,这叫潮流,也就我这雾城彭于晏的颜值,才撑得起来这样的颜色搭配。”君沫笑了下,将自行车钥匙扔给晏学义。“孙子,交给你个艰巨的任务,照顾好我的动产,等我放假再找你要。”晏学义一脸嫌弃。“你这动产,我都看你骑了高中三年,初中三年,还要?你这是打算收藏起来当传家宝给你儿子孙子?”虽然嘴上嫌弃,身体还是诚实地把自行车推回去放好,而后再陪着君沫坐车离开。“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钱窜子,这都要走了,还得最后去捞一笔?”话音刚落,君沫的胳膊就伸过去,一把勾住晏学义的脖子拉到自己怀里。“你爷爷我正大光明去拿奖金,怎么能叫捞?你爷爷现在是成年人,成年人,懂?成年人叫拿,拿!”“好好好,拿,拿,你是正大光明去...

主角:晏学义范统   更新:2024-11-22 17: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学义范统的其他类型小说《拜托,我把你当兄弟 番外》,由网络作家“晔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学义昂着下巴,拍了拍自己的大红裤衩。“你懂什么,这叫潮流,也就我这雾城彭于晏的颜值,才撑得起来这样的颜色搭配。”君沫笑了下,将自行车钥匙扔给晏学义。“孙子,交给你个艰巨的任务,照顾好我的动产,等我放假再找你要。”晏学义一脸嫌弃。“你这动产,我都看你骑了高中三年,初中三年,还要?你这是打算收藏起来当传家宝给你儿子孙子?”虽然嘴上嫌弃,身体还是诚实地把自行车推回去放好,而后再陪着君沫坐车离开。“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钱窜子,这都要走了,还得最后去捞一笔?”话音刚落,君沫的胳膊就伸过去,一把勾住晏学义的脖子拉到自己怀里。“你爷爷我正大光明去拿奖金,怎么能叫捞?你爷爷现在是成年人,成年人,懂?成年人叫拿,拿!”“好好好,拿,拿,你是正大光明去...

《拜托,我把你当兄弟 番外》精彩片段


晏学义昂着下巴,拍了拍自己的大红裤衩。

“你懂什么,这叫潮流,也就我这雾城彭于晏的颜值,才撑得起来这样的颜色搭配。”

君沫笑了下,将自行车钥匙扔给晏学义。

“孙子,交给你个艰巨的任务,照顾好我的动产,等我放假再找你要。”

晏学义一脸嫌弃。

“你这动产,我都看你骑了高中三年,初中三年,还要?

你这是打算收藏起来当传家宝给你儿子孙子?”

虽然嘴上嫌弃,身体还是诚实地把自行车推回去放好,而后再陪着君沫坐车离开。

“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钱窜子,这都要走了,还得最后去捞一笔?”

话音刚落,君沫的胳膊就伸过去,一把勾住晏学义的脖子拉到自己怀里。

“你爷爷我正大光明去拿奖金,怎么能叫捞?

你爷爷现在是成年人,成年人,懂?成年人叫拿,拿!”

“好好好,拿,拿,你是正大光明去拿!”

做完暑假工准备离开的时候,碰巧遇见隔壁酒吧为了造势举办的小型街舞大赛。

奖金太过诱人,哪怕第三名都有一万元,君沫这才延迟了去帝都的日期,赶着在走之前再赚一点。

今夜便是街舞大赛的决赛。

君沫在酒吧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开了间房,虽然破又小,大白天的还老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成年人快乐的声音。

但性价比不错,这些声音,君沫都能忍!

“爷爷,说真的,这个样子,你晚上能睡着吗?”

君沫当即把耳机里的英语听力塞进晏学义的耳朵里。

“学习使我心静,心静自然睡得好。”

晏学义竖起大拇指,心底对于君沫的崇拜又多了一分。

中午是晏学义请他吃的兰州拉面,说是给他践行,下午两人在房间里睡了一下午。

晏学义醒来的时候君沫正躺在边上,手机上是一个长相清隽的男生,黑西装白衬衫,站在一众外国人中异常醒目。

“国际医学知识竞赛?我记得你不是报的法律专业吗?怎么老盯着医学的事儿,干嘛,弃法从医?”

“随便看看。”

晏学义一边挠着肚子一边起床朝厕所走去,君沫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华人面孔发呆。

嘴角慢慢地溢起弧度,自言自语道。

“还是这么万中无一。”

物是人非,原来变的只有自己存在的世界,别人一如既往的万众瞩目。

晚上十点,君沫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万的奖金,得了个第二名。

晏学义跟在身侧骂骂咧咧的,时不时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两眼这黑心酒吧。

“真踏马孙子,分明能拿第一的,这里面绝逼有猫腻,黑幕得也太明显了。”

谁能想到,搞个街舞比赛,最后第一名居然是酒吧老板的小舅子。

还当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又想搞宣传又舍不得把奖金拿出来,奸商!

“你的实力,绝对的冠军!”

君沫倒是不气,能在临走前一晚上还赚三万,已经很满足了。

“行了,第二名就第二名吧,本来也没想拿冠军。”

要知道,他一开始可是盯着第三名的一万块钱的,如今的三万,就跟天上掉的馅饼一样。

对于上天扔给你的馅饼,得欣然接受,不然下次丢下来的可能就不是馅饼儿了。

两人正说着,方才在酒吧里面拿了第一名的酒吧小舅子带着人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五万块钱晃了晃。

“怎么样,不服气,让我亲一口,我也许就大发善心分点给你!”

刚才跳舞的时候,君沫单手倒立的动作,衬衫滑落,露出白皙好看的腰腹部位,早就盯着咽口水了。

瞧见他的眼神,晏学义挡在君沫跟前,率先呛起声来。

“你自己怎么拿的第一,心里没点儿逼数?动作跳错了不说,节奏还跳慢了一拍。

最后落地的时候脚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当我们瞎都没看见?”

说完,晏学义还嘲讽地唱起了歌。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我只能扮演个绅……”

砰!

晏学义后面句还没唱完,对方便一拳打在了晏学义的脸上。

“你他娘的,老子跟你说……嘶!”

晏学义还没反应过来,君沫已经抬脚朝着对方的腹部踹去,而后拾起地上的砖头在对方涌上来的时候用力一砸。

至于砸到了谁,君沫也没注意,已经拉着快要冲上去打架的晏学义转身跑掉。

雾城的街道高低错落,两人在街道巷子里穿来穿去,跑了很久才终于把那一群人甩掉。

回到旅馆上楼的时候遇上老板下楼,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着两个小伙子开一间房间,那打量的眼神,真是不摆了!

越是这么被人看,晏学义越是戏精作祟,挽上君沫的胳膊撒娇道。

“哥哥,人家都受伤了你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老板娘:“!!!!”

现在的年轻人,太会玩儿了,不得了,不得了!

君沫顿住脚步回身,冷冷地睨晏学义一眼,用力抽了手怒斥道。

“滚,我就知道这六年你对我图谋不轨,再馋我的身子,断绝爷孙关系,这孙子,不要也罢!”

“无情,这六年的早饭终究是错付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早习以为常。

回到房间,简单擦了一下脸上的伤,走时还不忘交代君沫。

“我明早来接你。”

“不用了,搞那么婆婆妈妈的干嘛,生离死别吗?”

“这不是你长太好看,怕被别的男人盯上吗?

就这么定了啊,明早我来接你,哥们儿必须给你炫耀一下我的新车!”

君沫抬脚在晏学义屁股上一踹,而后关上门。

“滚回去睡觉吧你!”

晏学义家境不算特别好,但也不错,中上等家庭。

高中毕业,君沫做了整个暑假的兼职,他就学了一个暑假的车,才拿到证,家里给买了一辆二手车给他练手。

今天刚好被他堂哥开走,不然也不会坐公交来旅馆了。

随着多年前同性婚姻的合法化,学校里向君沫表白的同学,从女生扩展到了男女通吃。

甚至还因为这些莺莺燕燕,在高中的时候发生过一件让他刻骨铭心的事情,以至于君沫变成恐T直男。

而晏学义就是他这几年最好的借口。

虽然私底下两人都很清楚,他们只是亲如家人的好兄弟。

这一夜,君沫难得的失眠了。

不是因为四面八方传来的呼吸声和叫喊声,也不是床板因为摇晃而发出的吱呀声。

只是心底,忽然的,就变得忐忑起来。

如果再见到,如果再见到……

会见到吗?


2034年8月30日,雾城老城区。

分明还是上午,可烈日就急着出来向雾城人民刷足存在感。

炎炎夏日,水泥地面上肉眼可见的热气,就连电线杆矗立在空气中,周围都有热浪在翻涌。

这样的一个天气里,大街上见不到几个活人走动。

在巷子最深处的老旧楼房二楼,没有空调,君沫只能打开窗户,让自然风灌入,吹动他有些肆意的刘海。

浓密黝黑的眉毛似剑,眉下一双眸子明媚又澄澈。

拿起桌上的录取通知书,身体后仰,老旧的椅子发出吱呀声响。

上扬嘴角时左脸露出好看的酒窝,难以抑制的喜悦从眼波中溢出来。

会见到你吗?

咚咚咚!

门外传来毫无节奏且急躁的敲门声,以及男人暴躁的怒骂声。

“君沫,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开门!”

“你他娘的,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敢举报你老子赌博,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开门,给老子开门,当初你他娘的不跟你妈走,留下来就是为了整老子的是不是!开门,给老子开门!”

君沫回身看了一眼才换的防盗门。

为了防止他这个血缘上的亲生父亲突然回来,以及那些为了追债而不断上门的债主,花巨资换的防盗门果然物超所值!

听着门外君飞光已经在拨打开锁电话,君沫迅速起身,拿起背包胡乱地将洗漱用品装进去,而后又把通知书小心翼翼地放在背包的最里层。

双手已经扒上窗户,刚准备起跳,回身看了一眼屋内。

视线落在柜门上贴着的有些发旧的照片。

照片上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孩子。

那是他童年参加过的一场综艺,他是以街舞大赛冠军的身份去的,也正是因为那场综艺节目的大火,让君飞光意识到,这个孩子是可以赚钱养家的。

只可惜,童年商演、上节目获得的报酬并没有给君沫带来优渥的生活和成长环境,反倒让本来朴素的父亲性情大变,嗜赌成性。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两个男人竟然是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顶级影帝。

而他戴着黄色发带和另外一个男孩儿站在前面。

男孩儿穿着小西装,从里到外都透着高贵的王子气质,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规规矩矩地站着。

君沫又折返回来,将照片撕下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和通知书放在一起。

门外的君飞光打完电话,又开始了他市井风格的破口大骂。

“君沫,你个狗娘养的,你等我打开门的,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君沫轻蔑一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是在骂他自己。

背上背包从窗户纵身一跃跳下,脚步轻盈落地,小腿肌肉绷紧而后舒展开来。

拿出钥匙,骑上自行车,抬头最后看了一眼独自生活了一年的二楼小屋,没有惆怅和怅然,反倒是另类的解脱和自由感袭上心头。

其实也算不上独自生活一年,而是两个半年。

君飞光嗜赌,后来又开始家暴,是在君沫的劝解下母亲才鼓足勇气和他离婚。

才十岁的君沫听到隔壁的婶子说一个女人如果带着一个拖油瓶不好再嫁,君沫便果断地选择了和这个禽兽父亲一起生活。

虽然说是父亲,却没对君沫履行过一天义务。

早几年的时候君沫靠着楼下张奶奶才得以吃饱饭活下来,后来又开始勤工俭学,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和打工上。

有一次君飞光偷了君沫攒的一个月生活费去赌,君沫一气之下提着菜刀追到麻将馆。

那把菜刀狠狠嵌进麻将桌的时候,原本嘈杂的麻将馆瞬间安静了。

这件事情如今还被老城区的居民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起。

虽然提起最多的还是麻将馆的那些老麻将们!

后来高三,学业和打工占据了君沫所有的时间,再加之来自于大学学费的焦虑,实在无心和君飞光再继续纠缠。

他有向往并为之奋斗的地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君飞光赌博那天实名举报,把君飞光给送了进去。

赌博没办法关一年,君沫就开始断断续续地举报,只要君飞光一出来,他就盯着他,一开始赌他就报警。

就这么的,君飞光这一年断断续续的都在里面呆着了。

直到君沫高考结束,顺利拿到通知书,还顺便做了整个暑假的兼职,攒够了大学第一年的生活费和学费。

收回思绪,刚要蹬上自行车,就见着楼下的张奶奶大热天的拎了一大袋米回来,君沫下车,靠了自行车大步上前。

“张奶奶,大热天的你买这么多米干嘛啊?”

“你不懂,这可是我一大早去超市抢的,早上便宜。君沫啊,你今天要去学校了吧?”

“没,明天的车票。”

张奶奶叹了口气,指了指楼上的动静。

“是你爸回来了吧?他会不会打你啊?”

君沫将米放好,抬手擦掉额头的汗水。

笑的时候酒窝又深又甜,像是炎炎夏日里的一支冰棍儿,让人由内而外的清凉。

“放心吧,他现在打不过我。”

说着,还秀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踹门的声音,看样子是开锁的把门打开了。

“君沫,你个小兔崽子,人呢,给老子出来!”

紧接着便是君飞光暴跳如雷的声音。

君沫冲着张奶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张奶奶,我先走了,等我放假再回来看您,您保重身体啊。”

说着,大步往外走,而后骑上自行车快速穿出巷子。

身后的楼上,君飞光趴在窗户上对着巷子里飞速的白色身影破口大骂。

“君沫,你有种跑,有种就别回来,只要你敢回来,我一定打断你的狗腿,让你举报老子……”

君沫一个转身,蹬着自行车飞速窜出巷子,也将身后君飞光的声音甩得远远的,甩离自己的世界。

自行车骑得很快,雾城地理特殊,山多坡多,骑行的时候时不时还要站起来才能够更有力地将自行车骑上去。

上坡的时候一阵风拂过,吹动少年白色的衬衣衣角,露出腰腹部紧实的年轻的肌肉。

自行车停在一个居民小区门口,一只脚落在脚踏上,另一只脚落在马路边的台阶上,拨通电话。

“喂,孙子,把我行李拿下来吧,我在你们小区门口。”

最近一次君飞光被关进去的时候君沫就算过,他会在自己走之前被放出来。

以防走之前还打一架,特意提前收拾了行李放在同桌家里,跳窗走的时候也能潇洒一点。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功夫,晏学义穿着绿色短袖红色裤衩的少年拎着一个中号行李箱从小区里缓缓走来。

“你不是明天的车吗?干嘛今天走啊,我还打算明天开车送你呢。”

君沫没急着回答,上下打量一番调侃道。

“红配绿,赛狗屁吗?你这品味什么时候能改改?”


盛濡看着拿了更换衣服和毛巾走进浴室的君沫,低头,浅笑。

小时候的他,酒窝虽然也有,可那时候肉嘟嘟的脸蛋,不如现在这么明显。

那时候的君沫虽然老跟在他身边,却不如现在这么皮,爱怼人。

盛濡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电脑上播放着一台手术的视频记录,耳机里是对这场手术的解说。

拉开抽屉,一个丝绒首饰盒躺在里面。

打开来,里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石头,上面镶嵌着三条红色纹路。

对于旁人而言无足轻重的石头,对盛濡可是比金山银山还要更为宝贵。

“不行,我尿急,你先打着,我去放个水。”

身后,关博扔了手机就朝浴室走。

厕所和浴室在一起,而此刻君沫正在里面洗着澡,这会儿要是进去……

盛濡连忙拔掉右耳里的耳机,指向对门儿。

“去别的寝室借吧,厕所堵了。”

关博顿住脚步一脸懵。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今天,快去吧,不然赶不上团战了。”

关博这才恍然,连忙转身去了对门儿宿舍借厕所。

而坐在原地的盛濡却再没把耳机戴回去。

电脑上手术记录仍在播放,他的思绪却随着那哗啦啦的水声早已飘到了不该飘的地方去。

夜晚,君沫躺在床上,看了看下方亮着的方向,盛濡还在看手术记录。

收回视线,再看手机上存的盛濡的名字,一开始通讯录和VX好友都是存的都是小盛濡。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的君沫,这一刻再看着这个备注,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

于是,小盛濡改成了盛濡,却不知盛濡的手机里,他仍是那个他记忆中纯真阳光又爱笑的小君沫。

次日一大早,大一新生要开始军训的第一天。

上午到各个班上领取军训用的服装和鞋,明天才会开始正式的魔鬼军训。

君沫穿着白色T恤,下身一条黑色短裤,露出精瘦的小腿。

关博看了看他好像晒不黑的腿,再看了看他额头上的发带。

“你老戴发带干什么?”

“吸汗啊,这样汗水就不会挂在我帅气的脸上了,而且,你不觉得发带很帅吗?”

君沫迎着阳光,笑的时候嘴角的酒窝更深了。

关博看着自恋得不行的君沫。

“你不自恋我还想夸你帅,你一自恋,我瞬间没夸你的欲望了。”

君沫连忙往外迈了一步,躲得远远的。

“别对我有欲望,我直男。”

关博深吸一口气,堵在心口里。

“好巧,我也是!”

他还惦记着超市收银的小姐姐呢,这货居然还先嫌弃起他来了。

四个人走过帝都大学的人工湖就分散开来,分别往自己系里面走。

虽然关博和山本都在金融系,但因为不一个班,也只走了一段路,而后分开。

上午领了衣服和班上的同学简单认识了一下,下午是军训动员大会。

领导的讲话向来如此,如裹脚布一般,长得让人犯困。

君沫站在人群中,头顶是炎炎烈日,这样的情形下,训练场音响里传出来的讲话还是如催眠一般让他昏昏欲睡。

眼看他站着摇摇晃晃的快要倒到旁边男生的肩膀上了,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朝着后脑勺用力一拍。

君沫猛然惊醒,摸着后脑勺回头,却找不到一个嫌疑人。

倒是隔壁的医学院方向,盛濡正看着他,冲他抬了抬下巴。

君沫转身看去,就见着方阵前面的教官一双眼睛跟葡萄似的,瞪得圆圆的。

咽了口水站好,被这一拍,瞌睡也醒了不少。

动员大会下午三点就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是给大一新生暴风雨前的暂时歇息。

盛濡几人回了宿舍,君沫却直接出了学校,刚好公交抵达,三步并两步的上了车。

晚上八点。

盛濡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外面的天都已经开始昏暗起来,却始终不见君沫的身影。

拿起手机刚要发消息,宿舍的门就被人从外打开。

君沫半只脚迈进宿舍,回身冲着附近宿舍的人喊道。

“都记得来照顾生意啊,种类多多,给你们打折,还不用跑下楼,方便大家啊。”

说完,拎着一大袋东西进了屋,而后在关博和山本的注视下将袋子打开。

薯片、锅巴、泡面、火腿肠、辣条、辣鸡爪等等,一应俱全,还当真种类多多!

“我靠,君沫,你这是发大财了还是被富婆包养了,一下子买这么多零食干什么。”

山本上前刚要拿一瓶肥宅快乐水,手背上就被君沫狠狠一拍。

“哎,吃可以,给钱!”

山本揉着手背,一脸的无辜,跟个被欺负的小可怜似的。

“昨天不还说是兄弟吗?”

“亲兄弟,明算账,不收钱不就不把你当兄弟了吗?”

山本嘀咕了一句:“还不如不把我当兄弟呢。”

虽然无奈,可视线却一直没离开君沫手里一袋一袋的零食。

他正把最底层的架子在衣柜里摆好,原本挂衣服的柜子成了一层一层的货架。

本身行李就不多,一个季节就那么几身衣服,往下面一塞轻松塞下。

衣柜大半的空间都成了货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零食。

闻声赶来的各个宿舍的人都围了过来,君沫张开双臂挡在衣柜前面。

“吃可以,给钱。”

“不是说打折吗?”

君沫点点头,一脸的真诚。

“对啊,九九折。”

众人:“……”

虽然这折扣等同于没有,但起码不用跑下楼,哪怕和楼下超市一个价对于大家而言也是一件便利的事儿。

才进回来的货,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少了一大半儿。

关博看着数钱的君沫竖起大拇指。

“你这头脑,绝绝子啊,不过你这样跑去进货不累吗?”

卖价也没高多少,还得自己背回来,他一个学金融的,怎么算都觉得不划算啊!

君沫收好进入大学的第一笔收入,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白桃味牛奶放到盛濡桌上。

“呐,进货的时候买了一个,给你。”

君沫喝的第一个白桃味牛奶,就是盛濡给的。

这个味道,今天他在进货商那里找了好久,后来又费了好些口舌才把价格给磨到最低。

路上捂了好久的牛奶,一口都没舍得喝,如今却这么白送给了盛濡。

盛濡拿起牛奶看了看,仰头看向君沫。

“我打几折?”


“好了,就到这吧,赶紧滚回去,你也该去报到了。”

接过行李,君沫就开始把晏学义往回赶。

“是该去了,香喷喷的学姐还等着我呢。”

话音刚落,屁股上就被君沫踹上一脚,往前踉跄了一步。

挥手,道别,很快,晏学义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君沫低下头,叹口气。

这些年,如果不是张奶奶和晏学义,他可能真的会流落街头,也有可能因为想要吃口饱饭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想想,自己也蛮幸运的,在这样一个不幸的家庭里,遇见了这样两个人。

“呐,这回你爷爷我是真走了。”

才刚走没多久的晏学义又折返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上印着雾城东站的字样,里面好些零食泡面还有玉米肠。

“你……”

君沫站起身,笑着冲晏学义逃走的背影喊了一句。

“孙子,等爷爷回来!”

晏学义没回头,抬起右手,冲身后竖起中指。

广播里响起检票员的温柔女声,君沫也拉上行李转身,跟随人流缓慢走向检票口。

雾城到帝都,车上都要待整整十二个小时。

君沫拿着票,找到座位,行李箱放在床下,枕头上是晏学义给他买的那一袋零食。

这一路时有上下车的,君沫都只是望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发呆,心绪早已飘到五岁那年。

那是他和他相识的一年,也是在那一年,他见到了自己至今为止遇见的最好看的男孩子,也是他不幸家庭生活中最开心的一年。

“我以后要做最厉害的医生,成为死神最大的敌人,君沫,你的理想是什么?”

当时的小君沫擦了擦滑到下巴尖的汗水,笑的时候牙齿还少了几颗。

年幼的君沫还不懂理想是什么,想了许久,最后嘿嘿笑了。

“我的理想就是永远做你的好朋友。”

能和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做朋友,真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

【各位乘客朋友大家好,我们即将到达终点站,帝都站,请大家将行李物品准备好……】

君沫迅速起身,收拾好自己的物品。

晏学义给他准备的零食就少了一桶泡面一根玉米肠,其余的零食动都没动。

随着人流下车,出站,身后猛然传来他人喊他的名字,声音还略微有那么一点耳熟。

“君沫,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君沫回身看去,就见着一个染着黄毛的少年,额头上还缠着纱布,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卧槽,真的是你,给老子站住,敢让我吃砖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黄毛少年,他认识,酒吧老板的小舅子,名字好像叫范统。

眼看着范统已经拉着行李箱朝着他冲刺而来,君沫迅速转身拉着行李箱拔腿就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跑才是傻子!

昨晚砖头拍下去的时候看都没看,只想着逃,现在才发现,竟然刚好砸到的是‘小舅子’!

还好巧不巧地,居然同一辆车到了帝都,这该死的孽缘!

帝都车站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去哪儿的都有。

君沫拉着行李箱一路‘抱歉’,一路‘麻烦让让’飞速出了车站,车流、人流,一片嘈杂和热浪袭来。

不同于雾城的人,帝都的热是干热。

身后的范统也出了站,朝着君沫飞速奔去。

“站住,君沫,有种砸我,怎么没种停下!”

连帝都的第一面都来不及仔细看看,好好呼吸呼吸帝都的燥热空气,就得拔腿忙着奔跑。

兜里手机一直在震动,君沫却根本没机会接听。

绿灯还剩最后五秒,君沫拉着行李箱飞速奔了过去。

红灯刚刚亮起时,君沫还没顺利穿过人行道,身侧是一辆刚启动又不得不急刹车的黑色玛莎拉蒂。

“我靠,大城市的人真有钱!”

君沫感叹了一句,身后便传来范统的怒骂声。

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范统居然能憎恨他到不惜被车撞死横穿马路过来逮他。

“抱歉,抱歉。”

君沫弓身道了歉,拉着行李箱和一大袋零食大步朝地铁站奔去。

白色身影才刚没入地铁站,范统也在一众的喇叭声和怒骂声中穿过马路,却不想刚要迈脚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拽住手腕。

“干什么?”

范统甩手挣扎,可奈何对方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

“红灯不认识吗?还是你家里没教过你要怎么过马路?”

中年男人义正言辞,面色严肃,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范统看了看男人,欺软怕硬的角色遇上这样强硬的,自然就怂了下来。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男人身侧的黑色玛莎拉蒂,眼底一抹惊讶闪过。

舅舅说过,帝都大人物很多,千万不能随便得罪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再也不会了。”

虽已道歉,可还是被男人抓到旁边好生教育了一番。

黑色玛莎拉蒂车内,一个模样稚嫩的女孩看了看车外,又看了看身侧神色淡然的少年。

“阿濡哥哥,你今天怎么忽然管起别人的事来了?”

女孩儿姓橙名玥,年芳十二,说话的时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她是最黏这个哥哥的。

哥哥疼她,照顾她,可哥哥从来都只关心医学方面的事,什么时候还管起交通来了?

闻声,盛濡缓缓转头,眼眸如墨,薄唇微抿,面色如冰。

看向程玥时嗓音醇厚却清冷,一字一顿道。

“玥玥。”

“嗯?怎么了?”

盛濡却不再回答,而是算着时间,估摸着他应该已经跑掉了,这才叫司机放过了那个黄毛少年。

“小武叔,去公司。”

小武系上安全带回过头来。

“公司?不是去机场吗?”

今天他接到的任务可是送少爷出国,姜家的直升机都在机场候着了,这怎么还突然改路线了?

“去公司,我有事找毅哥谈。”

虽然同性已经合法,但因为两位爸爸工作特殊的关系,以及两位爸爸对他的保护,自始至终都不曾公开过他和他们的关系。

也因此,盛濡一直称呼两位爸爸为毅哥和凌哥。

“好。”

小武没再继续问,掉头往回。

车子抵达拾艺传媒国际楼下,小武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盛濡大步走了进去,步下生风,小武认识盛濡十三年,还是头一次见他着急。

程玥刚要跟上,却被小武给拦下。

“你就别上去添乱了,盛濡应该是找毅哥有正经事谈。”

“我怎么就是添乱了,爸爸你偏心!”

小武皱着眉头,嘴上虽然在数落,可言语间却尽是疼爱。

“别没大没小的,整个拾艺传媒国际都是你阿濡哥哥的,他谈正经事你跟去不是添乱是什么?

等哪天你爸我当上公司老总,那你也可以随便进出。”

闻言,程玥嫌弃地看了一眼小武,最后叹息着摇头进车里等着。

“嘿你个小丫头,你这什么意思,还嫌弃起你爸来了!”


帝都大学。

君沫拎着行李箱,一路地铁转公交,总算是成功抵达帝都大学,路上还抽空回了一下晏学义问他有没有安全抵达的消息。

刚踏进学校大门,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学弟,来报到的吗?学长带你去啊。”

“学弟,学弟,别理他,学校里的学长最危险了,来,姐姐带你去。”

君沫笑着看眼前的人,这是把自己当成送入嘴里的羊肉了吗?

浅笑点头,脸颊的酒窝又深又好看,学长学姐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谢谢,我自己去就好。”

君沫拎着行李箱转身就走,一双腿在阳光下又直又长,棱角分明的五官,青春洋溢的笑容,吸引了周围无数人的目光。

学校的地图和布局,他早看过了无数遍。

曾经是把帝都大学的照片和盛濡获奖的照片放在一起,成为自己高三努力的所有动力。

虽初到学校,却熟悉得像是早在这里生活学习了多年一样。

君沫已经走远,身后的学长学姐们却还在感叹今年大一新生的颜值逆天。

这招生办的不会是以颜值为标准来招,给学长学姐们的福利吧?

隔壁帝都传媒大学怕是要哭了!

独自办完了所有手续,拎着行李箱往宿舍楼走,低沉醇厚的嗓音传来,君沫顿住脚步侧身看去。

盛濡正穿着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杏色休闲裤,衬衣衣角扎进裤腰里,整个人干净利落又儒雅有气质。

他侧着身子,阳光从另一侧照过来,在他高挺的鼻梁和眉眼处落下一层金灿灿。

一双唇一张一合,正和人说着话。

单手插在兜里,身姿笔挺,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周围好几个女生正眼冒金光犯着花痴看着他。

他还和以前一样,像个小王子,高贵又优雅,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是所有人的焦点。

君沫心底一喜。

自从家中变故后他就和他断了联系,考帝都大学也是因为盛濡说过那里,这才抱着侥幸心理来到了这里。

上天不负有心人,他真的在这里见到了他。

君沫嘴角上扬,拎着行李箱转身往前迈了一步。

应该过去打个招呼的,再说上一声,好久不见啊,盛濡。

可迈出去的脚却停在原地,而后缓缓地往回缩了缩。

纵使一向自信的君沫在看到盛濡时心底也开始自卑起来。

脚下意识地退缩,而后拎着行李箱转身进了宿舍楼。

也许,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了。

就算记得,如今的自己也不再是当初那个灿烂爱笑总跟在他身侧的自己。

还是不去打扰的好,只要他和自己真的在一个学校,能偶尔见到他,那这一切的努力就都值得。

宿舍在三楼,君沫刚走到门口,还没推开门就能听到屋内传来热烈的讨论声。

似乎是关于如今铺盖全网的娱乐新闻,就算像君沫这样从不关心娱乐圈的人,也都知道是某吴姓艺人涉嫌多项罪名被拘捕,进而牵扯出一大波艺人的瓜。

只是旁人是拿来吃瓜,而他却是当做案例来进行分析的。

君沫推开房门,屋内的两个男生戛然止声,同时朝门口看来。

“你是新来的吧,你好,我叫关博,金融系大一新生。”

君沫咧嘴笑了下,伸出右手。

“君沫,法律系大一。”

“我叫山本,也是学金融的,和关博一个专业但不在一个班。”

君沫点头打了个招呼,简单认识了一下。

宿舍里一共四张床,三张已经铺好,只剩下一张空着。

他自然没得选择,拎着行李箱走过去,将东西归置好。

关博和山本站在身后,约着晚上一起吃个饭,算是宿舍四个人的第一次聚餐。

帝都大学的宿舍分配不是按专业来的,但大学四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不会变。

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往后还要在一起住四年,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增进一下感情很有必要。

君沫回身,看向两人。

“还有一个是……”

话还未说完,宿舍的门就从外打开来。

盛濡一身轻便站在门口,谦谦君子,眼神温柔得如和煦的春风,正含着淡淡的笑看着他。

“你好,我叫盛濡,相濡以沫的濡。”

君沫的面部表情逐渐僵硬,而后缓缓站直了身子,咽了口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

“你好,我叫君沫,相……”

“我知道,相濡以沫的沫。”

君沫的话被盛濡抢了先,关博和山本两人用诧异的眼神看着门口的盛濡和屋内的君沫。

“你们……认识啊?”

原本君沫还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毕竟隔了这么多年。

可刚才那句相濡以沫的沫让他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他是记得的,小时候的事,他记得!

君沫应了一声解释道。

“啊,我们小时候就认识,后来断了联系,没想到居然会再见到,好巧。”

君沫在心底咒骂自己,虚伪,虚伪,分明是知道他喜欢帝都大学,这才卯足了劲儿。

就为了考上帝都大学,和他来个偶遇,如今见到了却又假装很惊讶。

盛濡踏进宿舍,来到君沫的跟前,向他伸出右手。

“好久不见,小君沫。”

君沫伸出右手,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小盛濡。”

两人四目相对,手仍旧紧紧地握着,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关博和山本站在边上,看看君沫,又看看盛濡,而后再看看君沫。

两人相视一眼,不得不上前打断这诡异的一幕。

“你们打算一直这么拉着手直到睡觉吗?”

君沫张大嘴巴看向关博。

“啊?”

山本指了指两人的手。

“你们不会是一对吧?放心,现在法律都允许了,我们不会歧视你们的。”

君沫这才收了手,骨节分明的五指握成拳头捶了一下山本的胸膛。

“说什么呢,我是直男,我们就是从小认识的好兄弟而已。”

说完,君沫回身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而后又爬上床去铺床。

盛濡手机响了,拿起电话到阳台去接听,蓦地回身看了看床铺上的君沫,嘴角微勾,淡淡地笑了下。

床铺上的君沫对于身后的注视尚未察觉,只看着盛濡的床愣了一下。

盛濡的床和他的紧挨着,枕头朝着他床位的方向。

君沫想了想,把枕头也放在了朝盛濡床铺的方向。

总不能把脚对着人家的头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