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消化掉考差的果子,尽管它并不好吃。
2
我以极为懒散的姿势把自己摊在床上,夜悄悄的抱住我。
昏暗里,我好像看到了妈妈在哭,爸爸慢慢地拍着她的背,晚风将一个揉碎的哭声掺进画面里。好熟悉,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难过的呢?
“别哭。别哭,妈妈,你还有我。”我轻轻地搂住她,但她依旧很难过。
爸爸着她坐下后,我从她眼里看到了——她的丈夫红着眼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她的姐妹都在哭着呢喃,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变得扭曲,还有标榜着大字的花圈,黑白的布带,以及外公的遗照。
这场面看得我眼睛发酸,但是作为一个坚强的小女孩,我要成为妈妈的后盾,于是我站在她边上,如果她支撑不住就可以靠在女儿坚实的臂弯下。
许久,我感受到一个颤抖的身体。眼泪沾湿了枕巾,我抱着被子在发抖——冷醒了。想起来妈妈好像很早之前就说过:“一个人睡觉不能再踢被子了,会着凉的。”是在几岁的时候呢?应该还小,那时候妈妈还抱着我。想来,我还是太早独立啦。
3
我有点紧张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因为上学路上有一只凶狠的小白。
“汪——汪——”就是像这样,它每天都冲我叫。
我盯着它的眼睛,它也盯着我,我每挪一小步它就冲我叫一声,大概是听了七七四十九声,我终于挪出了它的攻击范围,也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上课铃。我边跑边想,为什么它不能也把我当“透明人”呢?
人很“小透明”有时候是有好处的,比如迟到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到自己位置上不会被骂,也不会被全班注视。除了他——昨天帮我收走纸团的人,他的位置和我隔了一组比我还后一桌——我总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从讲台落到我身上。
真不是我自恋,我觉得他暗恋我。
他总是体育课集合完就一个人待在教室写信,视线暗暗地落到我的位置,我严重怀疑他是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