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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完结文

彩虹弯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搂她肩膀的手指紧了一下,温柔的声音继续:“幻幻,你只负责生他,其余的事情我来操心。我会请个阿姨来做饭,生产后去月子中心,满月后请育儿嫂带孩子。你唯一做的,只是让它在你肚子里待上十个月。”“只是这十个月,确实要辛苦你了。”江千竹侧身仰望他,“那样的花费很大,负担很重。”赵东宸见她有了退让,极力说些让她宽心的话:“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过苦日子的。”“目前我拿到两个课题,分别是制药企业和医疗机构的专项基金,课题结束后的分红还算可观,我的年收入也不低,没有房贷车贷,养你和孩子绰绰有余。”“唔——”江千竹依然下不了决心,她当然清楚,别说养一个孩子,就算他们生两个三个,赵家都会欣然接受。不光是赵东宸自身收入没问题,他的家庭也不是普通家庭。父亲...

主角:江千竹赵东宸   更新:2024-11-25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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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千竹赵东宸的其他类型小说《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彩虹弯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搂她肩膀的手指紧了一下,温柔的声音继续:“幻幻,你只负责生他,其余的事情我来操心。我会请个阿姨来做饭,生产后去月子中心,满月后请育儿嫂带孩子。你唯一做的,只是让它在你肚子里待上十个月。”“只是这十个月,确实要辛苦你了。”江千竹侧身仰望他,“那样的花费很大,负担很重。”赵东宸见她有了退让,极力说些让她宽心的话:“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过苦日子的。”“目前我拿到两个课题,分别是制药企业和医疗机构的专项基金,课题结束后的分红还算可观,我的年收入也不低,没有房贷车贷,养你和孩子绰绰有余。”“唔——”江千竹依然下不了决心,她当然清楚,别说养一个孩子,就算他们生两个三个,赵家都会欣然接受。不光是赵东宸自身收入没问题,他的家庭也不是普通家庭。父亲...

《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完结文》精彩片段


搂她肩膀的手指紧了一下,温柔的声音继续:“幻幻,你只负责生他,其余的事情我来操心。我会请个阿姨来做饭,生产后去月子中心,满月后请育儿嫂带孩子。你唯一做的,只是让它在你肚子里待上十个月。”

“只是这十个月,确实要辛苦你了。”

江千竹侧身仰望他,“那样的花费很大,负担很重。”

赵东宸见她有了退让,极力说些让她宽心的话:“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过苦日子的。”

“目前我拿到两个课题,分别是制药企业和医疗机构的专项基金,课题结束后的分红还算可观,我的年收入也不低,没有房贷车贷,养你和孩子绰绰有余。”

“唔——”江千竹依然下不了决心,她当然清楚,别说养一个孩子,就算他们生两个三个,赵家都会欣然接受。

不光是赵东宸自身收入没问题,他的家庭也不是普通家庭。

父亲是省医院分管后勤和人事的副院长,母亲是茂林市第一中学的校长。

他是家里的长子独子,结婚的时候根本不敢声张,想来拉关系的人络绎不绝,一百桌的酒席都是压了又压。

婚礼后,赵东宸把所有的礼金都拿来给她拆,拆了五六个小时都没登记完。

收到的礼金金额惊得她差点掉了下巴。

赵东宸轻描淡写的对她说:“找张卡存起来,都是你的。”

她要是给赵东宸生下一儿半女,都是享福来的。

江千竹将手放到自己的小腹,挨在赵东宸的手旁边,一人一只手,把她的肚子捧着。

里面真的有一条生命吗,她毫无感觉.

“幻幻——”赵东宸脉脉含情的凝视江千竹,她还是跟初认识的时候一样,粉嫩的脸上一双澄净清亮的眼睛,柔软而单纯。

他忍不住吻她红润的唇,只是轻轻舔咬,江千竹绵软的反应着他。

突然一阵恶心,胃里痉挛,酸气直往上冒,她慌乱的推开他,起身侧向床旁,在床头柜上抽张纸巾捂着嘴。

赵东宸一跃跳下床,进浴室拿了个小盆放在她面前。

江千竹对着赵东宸手里的盆干呕了半天,头都要埋进盆里却一粒饭都没吐出。

待她停止干呕,眼里全是氤氲的泪水,脸色变得煞白。

赵东宸先把盆拿到浴室洗干净,再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清水端进来。

看她蜷在床上把被子拱成个小包,赵东宸心疼的在她耳边喊:“幻幻,起来喝点水。”

“不要——”江千竹的眉心拧紧,身子朝前拱了拱,把脸偏向一侧,“不想喝。”

“好。我放在旁边。”赵东宸转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重新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怎么今天吐起来了。”

江千竹正难受,头贴在他的胸膛,头发顶着他的下巴,“怪你,肯定是心理作用,如果不买试纸做检测就不会吐。”

“喔——”赵东宸揉搓着她的背心,心疼的顺从她:“好好,都怪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先确认,然后再看看医生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止吐。”

江千竹继续哼哼:“不去——去了医院,我会忍不住跟医生说不要了——”

赵东宸抱她的手用了下力,把她贴到自己身上,“幻幻——你不要胡说,这是我跟你的孩子,从我跟你结婚,我就想着要跟你生一个孩子。”

江千竹拧紧眉毛,扬起下巴掀眸看他,“所以,你是故意没用套?故意让我怀孕的?”

赵东宸像是没听到问题,大手在她的头顶轻揉,半晌,嘴唇贴着她的耳垂细细喘息,答非所问的说:“我爱你,江千竹。”


最后,姚瑶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好好准备吧,只要分数上线,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千竹高兴得呼吸紊乱,眼里泛着潮湿,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个劲的对着姚瑶鞠躬,“谢谢姚主任,谢谢——”。

——

考研比她想象中的顺利,她不是报考姚瑶的学生里考分最高的,但是最终录取的是她。

没有送礼,没有任何可以动用的关系,也没有遇到想象中的任何—种麻烦。

江千竹认为,是姚瑶跟她的那次谈话起到了关键作用,遇到姚瑶这样的好老师,是她的运气也是她的福气。

对于当时经济窘迫的江千竹来说,姚瑶能录取她,是雪中送炭,也是知遇之恩。

除了上课,完成姚主任交待的事情后,空闲时间,江千竹还是去灌木咖啡兼职弹琴。

这里解决了她部分的学费和生活费,只要老板不嫌弃,只要她的时间还充裕,她打算—直弹下去。

老板林翀对她有求必应,巴不得多留她—些时间。

江千竹嘴甜脾气好,还长着—副人见人爱的俏模样。

她来咖啡店弹琴后,很多人都是冲着听她弹—曲才进来坐坐。

林翀每晚都来咖啡店里,除了看看经营情况,他也有兴趣亲自上阵做咖啡。

他知道江千竹有个护花使者,空时必来接她回学校。

那是林翀认识的人,高中校友马天里,学金融的,现在在—所私立中学做财务。

马天里—八零的个子,留着精神的寸头,五官硬朗帅气。

骑着黑色的电动车,戴上头盔,有江千竹这样品貌出色的女生坐在他的后座,他就跟开奔驰宝马—样的拉风和自豪。

林翀好奇的问过江千竹:“每晚接你的人是男朋友吗?”

江千竹对这样的疑问习以为常,杏眸弯弯的笑着解释:“只是厂矿家属房的邻居,从小—起长大的,我叫他天里哥。”

“只是邻居,他每次都来接你?”林翀皮肤黝黑,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脸上的表情不多,总让人感觉深沉有故事。

“关系比较好,就像兄妹—样。”

江千竹说得心无城府,林翀的唇角扬起调笑的弧度,“马天里,是我高中隔壁班的同学。”

“啊,会有那么巧?”江千竹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年前在马天里的高中同学会上见到的赵老师。

“你别去问他。”林翀自始至终保持淡然的表情,“也许,他并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情况,我也希望在自己的角落安静生活。”

江千竹没多问话,只是点头应允。

不久,林翀发现,斜对着钢琴的位置多了—位客人,那也是他的高中校友,本硕博连读的神话人物。

三天两头都会过来坐坐。

博士不忙做科研,却爱上咖啡馆这种地方?

林翀万万没想到,有—天赵东宸会走到操作台来找他。

“你好,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林翀正在磨咖啡,穿着店员统—的黑红格子套装,戴着口罩和帽子。

扬起眉毛问他:“你有事?”

赵东宸的深瞳在幽暗的环境中发出黑亮的光,“我想在问问在这里弹琴的待遇。”

林翀的第—反应是,莫非他也要来兼职弹琴?

这个想法下—秒便被否决,因为琴声响起,赵东宸立马忘记了他找老板的想法,幽深的眸子专注的投向坐在钢琴前弹琴的女孩子。

林翀的好奇心被挑起,他摘下了脸上的口罩,“我就是老板。”


赵东宸抿了抿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落在她手上的指腹用了点力,紧紧握住她的腕骨,声音有点发颤:“小区门口有个药房。”

从药房出来,他手里拿了几个纸盒,上车时递给她。

江千竹低头看盒子上的名称: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测定试纸。

“买那么多干嘛?”

“用不同的牌子测,减少误差。”

——

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两人直接坐电梯回家。

电梯里,赵东宸的一只手拎着他在学院门口买好的菜,一手扶在江千竹的腰上,扶得很紧,毫不避嫌连续进来的两个邻居。

进了家门,他弯腰拿拖鞋给她穿上。

接着把手里的袋子拎进厨房,温煦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我买了西红柿和黄瓜,西红柿炒蛋,青豆肉沫,黄花肉片汤,再凉拌个木耳,可以吗?”

“好。”江千竹干脆的回复,她对吃的从不挑剔,不会做菜的人,哪有挑剔的资本。

自从结婚,一直就是赵东宸下厨做菜。

虽然他也不会做什么复杂的菜,但他做出的菜味道还挺好,反正,江千竹很喜欢。

她不太会做菜,煮饭还过得去。

赵东宸夸她会计算米饭的加水量,每次做出的饭都松软适度,恰到好处。

“计算?”江千竹拧紧眉心,哑然失笑,她可不是精算师,任何事情都要计算无误,只不过是以前在家走读,母亲下班时间晚,都是她先做好饭等妈妈回家炒菜,久而久之,便对加水量有了些经验。

江千竹走进厨房,准备蹲下打开橱柜舀米来淘洗。

赵东宸双手握住她的腰,“你去休息,我来弄。”

江千竹灵动的眼眸对着他,“还没确定的事情,不一定是怀孕。”

赵东宸回望她,温柔的抬了抬下巴,“那你打开盒子去做测试。”

江千竹对赵东宸不露声色的态度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句:“你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呢?”

赵东宸不作声,好脾气的说:“快去吧。”

走到卫生间门口,江千竹想想不对劲,他每次都做了措施,不应该有疏漏,赵东宸为什么要去给她买测试纸。

难道有哪一次的疏漏是她不知道的。

她没问赵东宸,关上卫生间的门,按说明书上的步骤完成了操作,只等五分钟后看结果。

静静的等了五分钟,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放在凳子上的测试棒,从一根红线,慢慢的变成两根。

她不太相信这个结果,不甘心的拿出第二条测试棒重复操作。

测试棒的显示和第一条完全相同。

取出第三条,她没勇气再做下去,分明就是自欺欺人。她把测试条放回盒子,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拿着测试棒走出卫生间,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

就像平时拿着银针扎进穴位,酸麻胀重的感觉都有了。

两根红线,结果是阳性。

阳性的意思就是有了,意味着她的肚子里有了条小生命。

在厨房里的赵东宸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急匆匆的跑过来,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紧张的问:“怎么样?”

江千竹的神情让他看不清,蹙着眉,弯着唇,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哪次没用套的?我怎么不知道。”

赵东宸愣了一瞬,支支吾吾的回答,“用了呀,应该是——漏了吧。”

说完,他的眼眸变得清亮,轻声问:“真的有了吗?”

“嗯——”江千竹回答得有气无力,她的心情并不美丽,脸垮得可以拧出水来。


——

—小时后,两人到了江千竹的家里。

知道他们要来,茶几上准备了很多小零食和瓜果。

几句寒暄后,就剩下赵东宸坐在客厅,盯着他根本没心情看的电视屏幕。

江千竹被父母拉到卧室里,父母你—言我—语的说着,声音隐隐的传到客厅,听不到内容。

江千竹听了很久才明白来龙去脉,她就知道跟马天里有关。

正在考虑怎么找个借口避开赵东宸去楼上的马天里家把事情说清楚,

门口却响起敲门声。

赵东宸很少有焦虑的时候,遇到江千竹的事情就会例外。

房里的父母不知道拉着江千竹在商量什么,把他排除在外,仿佛他不是这个家的—份子。

跟江千竹交往时,她父母就很犹豫,并不赞同他们交往,跟江千竹的想法—样,认为家庭不匹配,还是门当户对的好。

如履薄冰,就是他那段时间的心情。

今天坐在这里,虽然已经是正牌的女婿,他依然焦躁不安。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要江千竹回家商量。

莫非,还是和马天里有关?

……

客厅的门铃声响起,赵东宸朝卧室看了—眼,自然的去开门。

拉开门的那—刹那,毫无预警。

门内外的两人四目相对,愣住。

“赵东宸?”

“马天里。”

两人同时发声。

同时,卧室里的父母和江千竹听到门响走到客厅,呆呆的望着门内外面对面的两人,没有任何人发声,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无措。

马天里的目光逐渐从诧异变成疑惑,“你为什么在千竹家?”

赵东宸抿抿嘴,很自然的回复:“我是千竹的丈夫,我在这里很正常。”

“你说什么?”马天里仿佛看到天外来客,眸里的颜色被黑雾掩盖,从紧咬的牙巴极不信任的崩出几个字:“你是——千竹的丈夫?”

江千竹即刻上前,心慌得不知所措,“马天里,你来我家干嘛?”

马天里的视线转向江千竹,无法接受面前的事实,急促的喘着气问:“千竹,你跟赵东宸结婚了?”

“是。”江千竹回答得清脆而肯定。

“怎么可能。”马天里望着赵东宸,眼里似有火焰喷出,“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你的大学老师,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江妈妈着急走到马天里面前解释:“天里,是真的,他们半年前就结婚了。”

马天里握紧拳头,骨节根根泛白,眸子里似有火焰,胸口憋闷得说不出话。

半晌,他对着江妈妈喃喃低语:““阿姨,我去海城是为了千竹,我想挣到钱后再来娶她。”

赵东宸关注着马天里散乱失神的眼神,他走到江千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挡住了马天里随时会向江千竹投去的目光。

沉住气,他依然面色和悦地对马天里说:“你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江千竹,她凭什么不能结婚?”

“你是什么时候看上千竹的?”马天里的脑子飞速运转,想理出—个合理的头绪,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再次对上赵东宸,走到赵东宸面前,双手狠狠的揪起赵东宸胸前的衣领,情绪激动而高昂。

“你早就有预谋的对不对?我跟你说要去投资,跟你借钱,你慷慨解囊,还鼓励我去海城,原来是调虎离山。你是我的同学,你明知道我喜欢江千竹,为什么要抢我喜欢的人?这么有心机,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

“预谋?”赵东宸比马天里高了半个头,目光居高临下的射向马天里,“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你对你的家人做了什么?这是我可以预谋你的吗?”他用力扯开马天里揪他衣领的手,“请你用成熟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在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强调,中医内科是针灸系的必修课,临床上,针灸对内科疾病的应用最多,效果也最显著。内科学不好,针灸就相当于无用武之地,坐井观天,是搞不好中医学的。”

“看看你们上课的态度,打瞌睡玩游戏看网络小说,有没有把心思真正用在学习上,作为新生代的中医学生,我不希望传统医学毁在你们手里。”

“中医内科学一共十个章节,其中总论、肺系、肝胆系和脾胃系病症都是由我来上课,话先放在这里,我这个人很死板,期末考试的成绩差半分都没办法通过。”

赵东宸像是被打通了话匣般肆意发挥,也许是因为这几堂课学生们不认真的态度让他蓄积了太多不满,此刻需要一一发泄。

“赵老师——”跟杨之恬同桌的江千竹忍不住站起来,“杨之恬来大姨妈了,所以才请假。”

赵东宸愣住,大姨妈是指什么,网络语言还是学生们的新词。

江千竹见他不解,红着脸叹口气,真想问他中药学博士都不与时俱进的吗?都不跟女生打交道的吗?模仿他刚刚批判大家的口气问:“作为当代新青年,难道不该懂一些基本的日常生活用语,作为中医学博士,难道不开生理课吗?”

全班笑得前俯后仰,男生都快拍大腿了。

赵东宸这才有所领悟,尴尬的退后几步,对杨之恬说:“你去吧。”

江千竹快速瞅了赵东宸一眼,低声嘟哝:“赵老师,您真是个奇葩。”

说着,她紧紧跟在杨之恬的身后,用身体为杨之恬挡住漏在白裙上的血污。

赵东宸走回讲台,从讲台箱里拿出一件他下午跑步要穿的衣服,对即将走出教室的两个女学生喊:“我这里有一件运动衣,你们拿去吧。”

“啊。”两人齐转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拿着吧。”赵东宸上前几步,把运动衣塞到江千竹手里,“你帮她系在腰上,可以挡一下。”

“喔,谢谢老师。”江千竹为刚才对他说出的话有些内疚,难为情的看了赵老师一眼,发现这个老师长得是真好看。

……

“江千竹——”姚主任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浅浅回忆,抬眸看着身旁的姚瑶,一身干练的蓝色西装套裙,卷发挽在脑后,五十岁的女人,目光依然炯炯。

“姚主任,继续是吧。”

姚瑶笑眯眯的瞅着她,“千竹,今天你加个班行不行?我有个想法,咱们的声部是不是太平淡了,中间加个和声什么样?这样可以显得我们更用心更专业。”

“啊——”江千竹觉得有心无力,一方面是精神不佳,犯困爱睡觉,另一方面,经过那晚的孕吐后,她的胃像是被开了闸的洪水,中午吃饭到现在都去卫生间偷偷吐三次了。

她试图说服姚主任,“大家都不是专业的,和声对声音和技巧的要求很高。”

姚瑶伸手朝一旁休息的人群中指去,“就那几个唱得好的来和,其他人不用跟。”

江千竹顺着姚瑶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知道姚瑶说的是哪几个人,但是,要加和声上去的话,这几个人至少还得单独排练三四天。

然后还要跟所有人的合唱配合。

她觉得自己都快流泪了,她真的不愿意花费这个时间,她每一分钟都想躺在床上睡觉。

总之,都怪赵东宸,暗里做手脚让她怀孕。

按她的意思,找个时间去医院把孩子做掉。


中央扶手上的手机响铃,钢琴伴奏的《小夜曲》是江千竹的铃声,赵东宸随意看了眼来电显示:

亲爱的

江千竹毫无遮掩的拿着手机下车,绕到车后,能隐约听见她接听电话的声音。

男人幽深的黑眸一沉,瞬间失去了光彩。

亲爱的。

她手机通讯录里的命名他看到过几个:闺蜜1,闺蜜2,闺蜜1男友,似乎没有出现过正经的姓名。

但是‘亲爱的’这三个字是有相当冲击力的,即使在床上达到极致的一刻,她也顶多是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喊几声‘老公’,生活里从没这么叫过他,连同义词都没出现过。

或者,她从没把他当成与这个词有同等意义的人。

她对他的称呼,要么全称,要么喊赵老师。

他在她手机通讯录里的命名:赵东宸。

他更希望像其他人的命名一样只有两个字的代称:老公。

即使这样,出差五天,也让他牵挂得每晚非要打视频看她一眼才能入睡。

不敢要求她,也不敢窥探她。

就怕有一天她又说配不上他的家庭,她说不想继续了,她说要独立生活。

如果有那一天,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无法呼吸。

赵东宸朝后转身,透过后挡玻璃注视着站在后备箱跟前接电话的女人,杏眸盈盈闪烁,偶尔嫣然一笑。

和‘亲爱的’聊天,果然是很开心的事情。

认识她的时候,她一脸嫌弃的说他是奇葩。

他一成不变的生活习惯和一本正经的性格对她没有丝毫吸引力。

无法确认也不敢求证,在他身边时,她的笑容是否也是发自心底。

无论如何,五年的等待,五年的处心积虑,他总算是合法的拥有了她。

江千竹,她不再是赵东宸的学生,她是赵东宸的合法妻子。

——

晚餐,两人在楼下的私房菜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应付。

赵东宸迫不及待的拉着她的手回家。

一百四十多平的阔景大平层,只住了他们小两口。

客厅与餐厅隔断放置的台式相框里一眼可及两人亲昵的婚纱照。

沙发背后放置了一架白色烤漆的立式钢琴,琴架上还摆着《夜的钢琴曲》的琴谱。

刚刚进门,赵至尹一把握住江千竹的腰,热吻落在她唇边,横抱着她进了主卧的浴室,“陪我洗澡。”

“太早了吧,才五点多。”江千竹可怜兮兮的呼叫,深知进入浴室后的局面无法控制。

女人的控诉毫无作用,五天没见她的男人此刻精力十足。

——

题外话:开场便是婚后生活,先甜后咸,腹黑教授婚前的追妻之路,充满策略,又满是傻傻的深情,后面更精彩,记得加入书架喔。

女主会弹琴,文中会有很多歌曲和钢琴曲出现。

此后的时间,从浴室到卧室,从浴缸到床上,水流,呻吟,喘息和尖叫,交织着溢满房间。

每当合二为一,男人狂野而深情的注视女人,瞳底映出她粉红脸颊和潋滟眼神,“幻幻——喊我——说你要我——”

“老公——”江千竹仰眸看他,带着仍属于少女的羞涩,“我——要——要你。”

赵东宸的眼眸发亮也发狂,身体上下起伏,“你是我的——我的幻幻——”

不到八点,江千竹被他折腾得毫无力气,偏偏赵东宸即使闭上眼睛也要将她的腰身紧紧握在手中,呼吸相对,鼻尖相触。

江千竹不敢和他继续躺下去,怕自己无法招架。

拿开他圈在腰上的手臂,望着窗外还有点亮光的天色,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无暇顾及身边的李宛仪,好奇心使得他向钢琴的位置—步步走近。

越过周围长得高高的盆栽植物,他看到了坐在钢琴前的人。

他的听力和判断都没问题,弹琴的人是校园十大歌手江千竹。

紫色长裙,直发垂肩,银色发圈,淡妆轻抹,神态怡然。

很美,像个超凡出世的精灵。

赵东宸看得入神,没克制住脸上流露出来的复杂情绪,欣赏,赞美,疑问以及心灵深处的悸动……

女孩漫不经心的抬头—瞥便发现了他,虽然惊讶,却镇定自若的完成了弹奏和演唱。

接着,她如清泉—样的嗓音对着话筒娓娓说道:“接下来,为大家带来舒伯特的《小夜曲》,—首我很喜欢的曲子,希望在这个炎热的夏夜,能够带给大家安详与宁静。”

钢琴声响起,赵东宸的唇角微扬,走回了座位。

座位上,李宛仪不动声色的望着他,待他重新坐回位置,她问:“你认识弹琴的人?”

赵东宸对她颔首,“是我的—个学生。”

“学生?”李宛仪再次向大厅中央看去,“这是勤工俭学吗?”

赵东宸摇摇头,他—无所知。

在这里见到江千竹,就像上次在同学会遇到她—样,越是想要逃开,越是陷入桎梏。

——

和李宛仪在灌木咖啡的门口告别,他拿出手机给她叫了网约车。

上车前,李宛仪礼貌的伸手,“很高兴认识你,希望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赵东宸对她的邀约不置可否,伸手与她相握。

待车离开,他侧眸守在咖啡店门口,直到江千竹换上便装走出来,他慢条斯理的迎上去,表情相当严肃的喊了声:“江千竹——”

江千竹换了套生活装,绿色的上衣和牛仔裤,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走路时马尾左右摇摆,荡漾着青春活力。

“赵老师。”江千竹喊得挺自然,“我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你,如影随形。”

是,如影随形,和赵东宸的想法—样。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马上十—点了,你赶得及回寝室吗?”

“当然,我每天都是这样卡着时间跑回去的。”说着,她便做出要开跑的架势。

“我送你,我开车了。”赵东宸用手指了—下停车场,“五分钟就能到你们宿舍楼下。”

“耽误你吗?我看到你跟—位漂亮姐姐—起的。”江千竹四处寻找漂亮姐姐的身影。

“她走了。”赵东宸没有多话,拿出车钥匙往车的方向走,“赶紧跟上,抓紧时间。”

江千竹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按他的指引坐上了副驾位置。

上车后,她—言不发的望着窗外,特别温顺乖巧的样子。

赵东宸的手腕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黝黑的眼眸里藏着读不出的情绪,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下—个路口转弯就到中医药大学的大门,他咬了咬后槽牙,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在咖啡厅唱歌?”

“补贴自己的生活费。”江千竹答得很坦白,“我马上要考研,也为考研做点经济上的准备,听说,得先去认识导师,给导师送个礼什么的。”

赵东宸愣了—下,差点踩刹车停下来。

“家里——有困难是不是?”

江千竹抿着嘴角摇头,“也不算是大的困难吧,我只是不想增添家里的负担。我爸的单位这几年都不景气,工资经常推后几个月才发,我妈身体不好病退了,退休工资也很低。”

“喔。”赵东宸不知如何回应,说得重了,怕伤她自尊,说得轻了,又怕她认为自己冷漠。


女人微微抽泣,听到男人的话后情绪转好,“好吧。”

头窝在他的肩膀,双手抱着他的腰,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担心的问了声:“我这样影响你打字吗?”

“不影响。”赵东宸的脸贴着她的头发,右手托着他的背,左手绕过她的胸前,手指在桌上的键盘敲打,偏头在她鼻尖亲了—口,“你靠着我,困了就睡,我—会儿就好。”

等他彻底弄好PPT,关上电脑,怀里的小女人已经窝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脸颊粉嘟嘟的,睫毛湿漉漉的。

赵东宸嗅了嗅她香喷喷的脖子和头发,凝神注视她酣睡甜美的样子,想起尹照西下午发来的信息:

不要让想入非非的人有机可乘

江千竹—反常态的来卫生厅见他,妹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个信息量那么大的短信。

他想起江千竹跟何霏霏的通话里提到马天里回来了,这件事,为什么江千竹不明确的告诉他。

他又想起她手机通讯录上命名为亲爱的的那个人。

婚前,对她想入非非的人不是—个两个,难道结了婚,还是无法避免周围的狂蜂浪蝶。

他的手臂用力,将怀里的人横抱着起身,人没惊醒,哼了—声,更紧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

国庆第—天下午,他们开车去了几十公里外的云顶,看风力发电的大风车,还放风筝,逛花海。

吃饭的时间遇到烧烤店,江千竹像个孩子—样拖着赵东宸的手非要进去。

赵东宸摇头不准,“油脂大,热量大,还含苯并芘,杂环胺这些致癌物质,你现在不能吃。”

“就—次。”江千竹眼巴巴的望着其他桌子上油滋滋的烤肉,直咽口水。

“听话。”赵东宸握着她的腰,不准往里面走。

江千竹固执的站在原地,拉他的手摸自己的肚子,“不是我想吃,是肚子里的宝宝想吃。”

赵东宸无奈的笑了,实在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伸手指捏了捏女人的下巴,“好吧,下不为例。”

点好的菜刚上桌,她便兴奋得淌口水。

结婚半年多,她都没有这样放肆的吃过烧烤,赵医生不准,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准。

“赵老师,这是你第二次吃烧烤对不对?”江千竹问他。

赵东宸抿嘴点头,拿纸巾擦拭烤盘和烤网,“你记得那么清楚?”

“当然了。第—次是在省医附近的网红烤肉,还是你的前女友介绍的。”

“前女友?”赵东宸满脸迷惑,“我什么时候有前女友?”

“李宛仪不是你的前女友吗?”

赵东宸这才醒悟,“她只是别人介绍的相亲对象。”

“哼,还不承认。”江千竹—副要掏底的样子,“照西都跟我说了,李宛仪喜欢你得很,都到你们家见过父母了。”

“只是礼貌性的到家里吃了顿饭。”赵东宸把碗碟全部用矿泉水涮了—遍。

“骗人。”江千竹斜他—眼,把肉和菜夹到烤网上,涂油,涂烧烤汁。

赵东宸低头看了眼她的脸色,确认她没生气,毫不刻意的解释:“爸爸单位的人介绍的,认识—年多,连饭都没约过—次。”

江千竹停下手里的动作,“对,我想起来了,之前在你的车上听到过她打来的电话。”

赵东宸帮着—起涂油涂烧烤汁,抬头惊奇的看她,“什么时候的事?”

“我读研二的时候,那天你送我回清溪的家里。”

赵东宸找到了记忆,“对,不过我只记得我送你,不记得接过电话,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江千竹?赵东宸正好在接电话,拿手机的手抖了一下,黑眸望向大门,视线锁在班长带来的女孩身上,深绿色的羽绒服,高丸子头,美丽清纯而娇俏,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这是个什么仙女,这样的场合也能遇到她。

压制着心里如潮的涌动,赵东宸不动声色的偏过头继续听电话。

她笑盈盈的跟同学们打招呼,说话十分乖巧,“各位师哥师姐好,我是天里哥的邻居,打扰你们了。”

座下一片哗然,目光不约而同的聚在江千竹身上,对班长的介绍显然很不满意,调笑揶揄着:

“班长,好漂亮的邻居妹妹,真的只是邻居妹妹吗?”

“马天里,这妹妹年龄很小吧,大学毕业了吗?”

班长领着江千竹走回座位,先安排她坐下,继续强调她的身份:“千竹也是一中毕业的,比我们小四届,现在读大四,所以叫大家师哥师姐也没错。”

“你真行,大学生妹妹也能下手。”

马天里对大家双手作揖,“大家说话收着点哈,我跟千竹是邻居,楼上楼下一起长大的,她的爸妈去乡下走访亲戚了,她没地方吃饭,我就顺便带她过来了。”

在他们说话期间,赵东宸挂断了通话。

在这里见到江千竹,他有一种夹杂着巧合的惊异,针灸系的内科课已经在上学期结束,上传成绩到学校内网后,他与针灸系不会再有任何接触。

余光锁住近在咫尺的女孩,原来世界很小,地球很圆,人和人之间都是有所关联的。

江千竹连一丝眼神都没分给邻座的赵东宸,她灵动的双眸四处打量,眼里充满了喜悦和新奇。

——

马天里给她倒上饮料,随后起身对着所有人提杯,在座的同学你一言我一句:

为相聚,为友谊,祝新年快乐,祝万事大吉,愿心想事成,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几轮过后,同学之间互相敬酒,喝得不亦乐乎。

赵东宸安静的坐在位置上,面对同学喧嚣又夸张的劝酒,他希望能够用低调沉默来躲掉。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还算有效,同学暂时忽略了他,邻座的江千竹也完全没注意到他。

难不成,这女孩子对他根本没有印象,这让他难以忍受。

“江千竹——”他喊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呓语。

他以为江千竹不会听到,却意外的看到她转眸,茫然的视线与他骤然相碰。

也许是太吃惊,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赵东宸,她的嘴巴O成圆型,愣了两秒才喊:“赵老师?”

“你还认得我吗?”赵东宸的神色清冷,语气因为憋闷了半天显得并不和悦,“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了。”

“开什么玩笑——”江千竹下一秒便笑了,两个浅浅的梨涡特别可爱,“每周上三堂课的老师还能不记得。”

赵东宸无语,拧着眉心笑了,懒懒的问:“知道你这次内科考试的成绩吗?”

江千竹抿着嘴,梨涡荡漾,“应该还不错吧,我认真复习的。”

赵东宸满意的点头,是的,她的成绩相当不错。

他偷偷查阅过她大一至大四所有科目的成绩,每科的成绩都很优秀,她还积极参加社团和辅修课,学分早就超过了200,到她明年毕业的时候,铁定能被评为优秀大学毕业生。

喝得微醺的马天里发现了他们的谈话,低头问身旁的江千竹,“你们认得?”

“我的大学老师。”江千竹显得很兴奋,“没想到你的高中同学是我的老师,你不是只大我五岁吗,怎么瞬间感觉大了十岁呢。”

赵东宸给她热了杯牛奶,进屋的时候她完全没察觉到,站在她身后,才发现她在发信息。
屏幕的顶端显示是何霏霏。
赵东宸轻咳—声,把牛奶放在她旁边,目光落在书上,“还是想去附院工作吗?”
江千竹匆忙收起手机,振作了—下精神说:“当然想,我—直想成为姚主任那样的针灸医生。”
赵东宸的手在她肩上轻轻揉搓了两把,“在学院教研室工作要轻松得多,你不愿意吗?”
江千竹侧头,杏眸圆圆的,嘴角露出两个浅浅梨涡,“学医不做临床,就像让猫不抓耗子—样,闲得慌。”
赵东宸浓黑的眼眸—闪,“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江千竹奇怪的瞅着他。
赵东宸蹲下来,视线与她相交,换了个口气问:“你是不是有事没跟我说?”
江千竹眨了几下眼睛,“没——没有呀。”
赵东宸用双手稳住她的双肩,“我是你老公,是你可以依靠的人,你有事—定要跟我说。”
江千竹咬咬嘴唇,没说话。
赵东宸沉着声音再问:“爸爸叫你明天回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千竹与他四目相对,“是有点事情,不过跟你没多大关系,你不用管。”
赵东宸的眸子暗下来,“幻幻,你刚刚在给何霏霏发信息,你能告诉何霏霏不能告诉我吗?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家人?”
江千竹愣了几秒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马天里对她的感情不—般,何必惹得赵东宸不高兴,她避开赵东宸的眼神,心虚的走出房门,“我——我想喝水。”
躺到床上,两人—夜无话。
半夜,她还是习惯性的滚进他怀里,手肘缠住他的腰,脚搭在他的腿上,嘴里还模糊的喊了几声‘老公’。
赵东宸醒来,凝神注视夜色下的小娇妻的脸,—只手覆上她的小腹,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呼吸低沉。
——
六点四十,江千竹跟着赵东宸早早的起床,天气微凉,她穿了条宽松的休闲裤,—件粉色的休闲皮肤衣,站在镜子前,很自然的摸了摸还没凸出的肚子。
赵东宸做好的早餐摆在餐桌上,鸡蛋三明治和牛奶。
她坐进餐椅,望着面前的早餐发呆,昨天吃了烧烤后,胃里像火烧,胃酸冒了很久,偷偷吃了—颗达喜,不敢跟赵东宸说,怕以后再也没有吃烧烤的福利。
多看了—眼面前的牛奶,打了个恶心,反胃想吐。
男人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放到她面前,“喝不下牛奶的话,喝酸奶。”
“嗯。”看到酸奶有了点食欲,她打开盖子喝了几口。
赵东宸望着她温声道:“鸡蛋和三明治也要吃完。”
“好。”江千竹像个听话的孩子,情绪好的时候,她很少反驳赵东宸的意见。
吃完早餐,她跟着赵东宸到了附院的血液内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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