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女儿刚出生,段南笙的事业停滞不前,他选择了去三线工厂工作,许初夏是厂里重点培养的大学生,被分配给段南笙作为副手。
许初夏年轻时髦,有文化又有理想。
结婚后,我忙于照料一对儿女和双方的老人,早已被生活磋磨成一个黄脸婆,根本没有先婚后爱的甜蜜,反而好似成了一个虐文女主。
还记得那时候,段南笙回来后,忽然改变了多年的生活习惯,戒掉了烟瘾,爱上了喝咖啡和听交响乐。
而我也在报纸上看到了共青团的合影。
他们站在第一排,亲密地靠在一起,宛如一对爱人。
厂区的风言风语渐渐也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曾带着孩子们大闹厂党委,我曾要求段南笙调离厂区,我曾在深夜抱着孩子哭泣,也曾绝望于儿女们的成长或会失去爸爸。
但许初夏找到我,她告诉我,他们之间只有欣赏。
他们只有精神上的契合,绝没有肉体上的欲望。那眼神看向我时,带着不屑与嘲讽。
然后她申请调离了厂区,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阵敲门声响起,把我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我打开门。
儿子和女儿都站在门口,外孙手里抱着一大盒新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