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平日里奇奇怪怪的化学品闻多了,对这些害人的东西,周羲庭居然也有了点抗性,连醒来的时间也比一般人快。
周羲庭忍着不适感,慢慢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中仔细寻找尖锐之物。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房间,好生奇怪,没有床,只有一个长方形的金属台面,和一把样式奇怪的铁质座椅。
而自己先前靠着的这面墙,挂满了模样怪异的各种道具,周羲庭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这些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倒是让他找到了一把看起来颇为锋利的尺、尺子?
只是该怎么拿呢,周羲庭双手被缚在身后,可这尺子却挂的有些高,他只好背靠着墙,再把双手使劲向上摸索。没承想快要碰到尺子时,门突然响了。
阿庄面有怒色地走了进来,他稳了稳情绪,先看了看角落,嗯,那个极品货色居然还靠在墙边昏睡,“老大今天没心情,赏我了,你们两个,去,把他抬到我那儿去。”
“阿庄哥您不一块儿走?”后面一个马脸小弟猥琐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不过阿庄并不急色的样子,“别废话,赶紧的,外头还有一堆破事,”说完阿庄就出了门。
外面的赌桌旁,于辰星二人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阿庄出来,正当于辰星着急上火时,阿庄终于出现。
阿庄没有坐主位,而是径直走了过来,“司少爷,请吧”,说是请,却是拽着司睿就走,语气更是一点尊重也无。
司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在国外就不说了,就算是回来之后出来玩这几天,因着司家的名头响亮,还真没人敢如此无礼,“你!”
刚想说‘你知道我是谁吗’的司睿,瞬间又闭了嘴:说了,那如果别人怕,也是怕大哥,又不是怕自己,要是别人不怕,一样是丢家里和自己的脸,怎么弄,好像自己的面子,都很难捡起来。
正在司睿十分纠结时,耳边响起了于辰星的声音:“喂,你们要干嘛!还不放开他,他家是干什么的你们真不知道啊!”
司睿感动了,觉得这新结交的朋友还挺仗义执言,帮自己把不好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正要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时,又听到差点让他吐血的话,“有本事你们把我也抓去啊,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厉害,敢抓我们两个?!”
好吧,敢情是个二愣子,瞎掺和啥啊兄弟,跑出去叫人来救我才是正事啊,司睿此时很气闷,本以为自己交了个好兄弟,结果是个傻的。
果然,这么嚣张的话,要是阿庄都能忍,在小弟面前威严何在,“一起带上!”
‘二愣子’于辰星面上气愤不已,心中却是暗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另一边,阿庄门外的走廊上。
如果说在这之前,周羲庭还以为自己只是被绑架,这会儿可再明白不过了。
被这两个人抬着,感受到身上传来的油腻触感,周羲庭心中是既恶心又愤怒:看他们这些人的做派,只怕这样的事也绝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是几欲作呕。
恶心的人,连说的话都透着一股饭馊了的味道。
“哎,我说张老五,今天老大咋了,这个样儿的都不要?”还是那个马脸小弟。
“马老七,这你就问对人了,我跟你说,”被叫做张老五的,是个胖子,他唾沫横飞,“我那会正好在那屋收拾呢,本来吧,老大看着今天挺高兴的,还打算,嘿嘿,夜战三百回呢!”
张老五笑的越发粗俗,“后来老大就接了个电话,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但自从挂了电话,老大就直接黑脸,还把所有人都轰了出来,就连阿庄哥都没能留下,真是好大个没脸。”
前面的马老七也没回头,只管吐槽,“啧啧,我猜阿庄那家伙,肯定没有说跟老大说实话,不然,老大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放过这极品的。”
说着话,马老七声音突然降低,“老五,你还记得吧,就前几天那个姓徐的小子,长得还不如咱手上的一半好,还不是被搞得哟,就在刚才那屋,真惨啊,我在外面大老远都听到他在里头叫。”
张老五点头,“可不就是,我说那小子也是傻,事儿都发生了,还在那喊着自己姓徐,要老大等着什么的,嗨,老七,不是我吹,在这姜城,咱老大还真不怕什么姓徐的。”
“那是,除了姓蒋的姓司的,我们老大怕…”马老七越说越放肆。
张老五倒是清醒,皱着一张胖脸,左顾右盼一脸害怕,“闭嘴!那两家的闲话也是你这狗嘴里能吐出来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呢,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