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中海郝仁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研发青霉素:易中海郝仁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易中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贾旭东!你少在这跳来跳去!你又没随份子钱,在这装什么大以巴狼!”郝仁指着贾旭东骂道,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贾旭东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可自己是真没随份子,连忙看向易中海。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郝仁,你旭东哥是没随份子钱。可你一大爷,是随了五块的。”见易中海解围,贾旭东脸上又得意了起来。“易师傅,这钱您真要退?”郝仁面带紧张。紧张了吧?发麻了吧?脑瓜子嗡嗡的吧?易中海看着郝仁,心里面更开心了。“一大爷在乎的不是这钱,是这个理儿。大家伙交这份子钱,就是为了让你能有个好席面。现在厂里解决了席面,找你退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没这么多钱。”郝仁低下头,涨红了脸。“没钱就打欠条!”后面有人喊着。“对!打欠条!”有人应和着。见有人喊着打欠条,易中...
《重生研发青霉素:易中海郝仁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贾旭东!你少在这跳来跳去!你又没随份子钱,在这装什么大以巴狼!”郝仁指着贾旭东骂道,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贾旭东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可自己是真没随份子,连忙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郝仁,你旭东哥是没随份子钱。可你一大爷,是随了五块的。”
见易中海解围,贾旭东脸上又得意了起来。
“易师傅,这钱您真要退?”郝仁面带紧张。
紧张了吧?发麻了吧?脑瓜子嗡嗡的吧?易中海看着郝仁,心里面更开心了。
“一大爷在乎的不是这钱,是这个理儿。大家伙交这份子钱,就是为了让你能有个好席面。现在厂里解决了席面,找你退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没这么多钱。”郝仁低下头,涨红了脸。
“没钱就打欠条!”后面有人喊着。
“对!打欠条!”有人应和着。
见有人喊着打欠条,易中海也点了点头:“先打欠条吧,慢慢还。做人可不能亏了心啊。”
贾旭东心下暗喜:还没结婚就欠了这么多钱,秦淮茹要是知道了,一准儿玩完!
郝仁坐了回去,掏出纸笔。
“我这里现在只有五十块钱。不够的,只能给你们打欠条了。”
四车间的人基本上都过来了,五十块钱还真不一定够。
“易师傅,你先来?”郝仁抬头问道。
易中海本想来一套先人后己,无奈其他人都盯着他呐。
“那好,你先把一大爷的五块钱给退了吧。”
郝仁写了易中海的名字,又数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易师傅,签个字,按个手印。”郝仁提醒着,又解释道:“人太多,怕混了。”
易中海签了字,按了手印,拿着五块钱回去了。他得再去别的车间转转,凡事不能只想着自己不是?
贾旭东却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熟悉,心里竟然有点发慌。
医务室里,四车间的人排着队等着退钱。退了钱的,则一一签字按手印。
车间里,易中海边走边数着钱。遇到有人问起,就回句:郝仁那里在退礼金,要退的就快去。
有的人立马奔着医务室跑来。也有的人,嗤之一笑:送出去的礼金,哪能再要回来,掉份儿。
锻工车间,易中海刚刚过来溜达了一圈。几名锻工有些意动,刘海中喊了句:“这种掉份儿的事,我刘海中的徒弟可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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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写下最后一张欠条,递了过去。晃了晃手腕儿,看了眼时间。
得,还五分钟下班。起身伸了个懒腰,点了根烟。
没抽两口,宣传科的大喇叭儿,又响了起来。
“广播,广播。”小姑娘的声音有点夹,但是真好听。“我厂医务科郝仁郝大夫,坚守在医护岗位,仍不忘前……援……美帝,捐款八百六十二元整。郝大夫充满真情的介绍,这笔钱是我厂八百多名工人凑的礼金。荣誉不属于他一个人,他受之有愧。这个荣誉是属于大家的、集体的,是所有工人兄弟的。所有工人兄弟的名字,都应该出现在表扬信上……”
郝仁抽了口烟,缓缓吐了个烟圈:恁这子弹,飞的也忒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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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办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
娄半城拍着桌子痛心疾首了一番后,宣布:钳工四车间全体人员,不得参与劳动节评比;四车间车间主任做深刻检讨;其余车间参与的,要进一步统一思想,深化认识,举一反三,做好自我批评。
毕竟,这帮人的做法只能说是道德有亏。
宣传科的老赵抱着茶杯,接着娄半城的话,说道:“宣传栏的那张表扬信,也要撤下来。就是重新眷写需要点时间,只能明早儿再贴上去了。”
娄半城大手一挥:“撤什么撤?直接在上面改!把那些人的名字,直接划掉。”
“欠条都收回来了。”老赵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叠纸。
“按照欠条,把钱付了。走我个人的账。”娄半城抚了抚额头。“郝大夫那边,奖励一百。”
老赵点着头:“万幸的是,表扬稿没送上去。影响还不是太大。”
“这次是万幸,那下次呢?各个部门回去后,一定要汲取教训。保工保量的同时,思想工作也不能落下。”娄半城敲着桌子。
屋里其余众人连忙点头称是。惟有钳工四车间的主任,阴着一张脸。
厂办的一个小姑娘拿着沓纸递给了娄半城。
“这是报名集体婚礼的新人名单,今天下午各部门交上来的。”
听到集体婚礼几个字,娄半城的脸色好了起来,拿起名单翻看了一下。
“对象怎么都是城里的?”
旁边有人解释道:“现在都知道农村的日子不好过。娶个农村的媳妇,三不五时的就要接济一下。所以……”
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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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中院易家。
“师父,不会有事吧?”贾旭东嘴上很怕。
下班前的那则广播,还没念完,四车间就闹了起来。一群人连忙跑去医务室寻郝仁,却扑了个空。只好回车间围着贾旭东,喊着要他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天塌下来自有个高儿的顶着,比如我师父易中海。让我负责?笑话。
易中海却很淡定:“你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我听师父的。”贾旭东回道。
他知道易中海喜欢听这句话。平时在车间里,不管是他车坏了零件,还是少完成了工量。只需要在易中海教训他的时候,表现出一副老实听话的样子,易中海便不再骂他。
果然,易中海的脸色柔和了起来:“旭东啊,不要怕。这事儿,咱们在理儿。”
正说着,贾张氏过来了。
“旭东,明个儿下午早回来会。和那姑娘见一见。”贾张氏一脸喜色。
贾旭东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贾张氏,终是嗯了一声。
“贾家嫂子,这次介绍的是哪里的?”易中海看了眼贾旭东,问道。
“嘿!还是王媒婆介绍的。不但是城市户口,还是工人。”
“还是个工人?在哪个厂上班的?”易中海也笑了起来。
贾张氏瞅了瞅贾旭东:“屠宰场。”
“妈,不会和朱小妹一个厂吧?”贾旭东的脸色有点不对了。
“还真让你猜对了。就是和朱小妹一个屠宰场。”
紧赶慢赶,郝仁还是没赶上饭点。回到轧钢厂的时候,食堂都在打扫卫生了。
没个自行车真不行,太耽误干饭大业了。
正准备回医务室,何雨柱从后厨探出头来。
“嘿!郝仁!找了你一中午了。”
郝仁一头雾水。
“柱子哥,你这是感冒了咋的?”厨子找大夫,这是郝仁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这眼力真好。昨个儿一整天,光在那打喷嚏了。不过不是这事啊。就哥们儿这体格,小感冒算个啥,两根辣椒解决了。”
何雨柱伸手一拉,把郝仁拽进了后厨。
“你坐一下,哥哥给你开个小灶。”
旁边有女工小声说道:“何师傅,这不合规矩吧。”
郝仁看了一眼,应该不是刘岚,刘岚那身材还是比较有辨识度的。
何雨柱拿着锅铲敲了两下铁锅:“怎么着?只准他们领导开小灶,喝工人血,咱一无产阶级还不能开个小灶了?”
说完也不管那女工嘟起了嘴,三下五除二,炒了盘土豆丝出来。
“馒头有点凉了,你就着热乎菜凑乎着吃吧。”何雨柱又摸来俩白面馍馍。
郝仁摸了摸兜,得,没烟了。一包烟,三烟枪两小时给霍霍完了。
何雨柱凑了过来:“郝仁,一大爷收了贾旭东当徒弟,这小子进咱们轧钢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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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用筷子夹着土豆丝。心里头盘算着,贾旭东和秦淮茹是1951年结婚的,也就是今年。贾张氏数落秦淮茹时就提到了,当时娶她的时候,她儿子贾旭东可是工人身份,有城市户口的。
现在是1951年年初,贾旭东进厂后,应该就快到了相亲秦淮茹的剧情了。
小贾啊,那秦淮茹她克夫啊,这可不兴娶啊。你可是我郝仁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这锅我替你背了,让她克死我吧。再说了,秦淮茹在你们老贾家,只是秦淮茹。可是到了我们老郝家,她可以是郝蕾,可以是十三姨,还可以是颐和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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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哥,一大爷不是说过不收徒弟的吗?”郝仁开始上眼药了。“我可是记得真真的,当初你、我,还有二大爷家的刘光齐,可都和一大爷提过进厂当徒弟的事。一大爷可是楞没松口。现在刘光齐考进了中专,你呢跟着鸿宾楼的师父学了艺,进了轧钢厂食堂。我也从讲习所进了医务科。怎么着,现在一大爷他收徒弟了?”
(有读者可能会问:二大爷自己就是轧钢厂锻工,为什么还要找易中海?二大爷:锻工这卖力气的工种,哪能让我的好大儿去干?)
何雨柱皱了皱眉:“一大爷他就一工人,那时候他说了也不算吧?”
郝仁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柱子哥,你没去过车间,不太了解情况。一大爷在咱们轧钢厂,技术就是这个。”
郝仁竖起了大拇指。
“几个钳工车间,车间主任的话,都没他好使。二大爷在院里挺牛的吧,每个月到手的工资还不到一大爷的一半!”
何雨柱有点吃惊:“不能吧?”
“嗨,我的柱子哥嘞。就咱厂里的这些消息,哪个岗有我们医务科知道的多。”
“那倒是。别看我们食堂这帮人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都是些不着四六的话。”
何雨柱点点头,想起了有次去医护室拿药,被郝仁这小子拽着聊了半天。差点把小时候偷看许大妈洗澡的事都说出来。
郝仁见效果达到了,抹了抹嘴,趁着何雨柱在那发愣的功夫,一路小跑,溜回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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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医务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老李的声音。
“不是跟你说了几遍了,小郝去拿计划用药了。易中海,我可提醒你,小郝可是我们医务科的人。之前下车间,那是响应国家号召,为社会加砖添瓦。但是,他现在有本职工作要做。做好本职工作,为工人兄弟做好医疗保障,这才是我们无产阶级赋予他的使命!”
不愧是老中医,说起话来一套套的。李爷牛比!郝仁心里给老李比了个大大的赞。
易中海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前些天一直有郝仁给四车间抱钢管,产量还可以。没成想,昨个儿下午郝仁一没来,产量都供不上拉床车间的了。昨晚又认了贾旭东做徒弟,今个儿上午一边带徒弟一边车枪管,产量更是直线下滑。要不是有车间主任拦着,郭大撇子都要冲进来骂娘了。
“哟,一大爷也在呢?”刚刚一路小跑,满脸是汗的郝仁,很是应景。
“药呢?还没到吗?”老李眨了眨眼。“明天再不来,咱们这医务室可就要弹尽粮绝了。”
这老李演技可真不赖,不颁个一级演员太可惜了。
“李科长,医院那边说了。咱们厂的止痛片用药量太大了,院领导都过问了。”
老李一听,心领神会:“老易,你刚才是不是说再开点止痛片?你也听到了,这个真没有。”
在听到医院过问止痛片的时候,易中海心里就已经犯嘀咕了,这里面怎么还有止痛片的事?
“我就是随口一提。这几天腰病又犯了,痛的厉害。既然没药,那我就先回车间了。你们忙。”
说完看了郝仁一眼,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什么玩意儿!”老李重重的把茶杯拍在桌子上。“小子(zei),听李爷的话,以后离这老小子远点。别看他浓眉大眼国字脸,丫挺的绝对不是啥好人。”
郝仁上前拿起茶杯,熟练的添上水:“放心吧李爷,咱心里有数。”
“之前教你的方歌,没落下吧?”
“那哪能。要不,我给您来一段?”
“走着~!”
“好嘞。您听好了,我请您吃……”
“再贫,信不信我踹你?!”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除却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项痛,喘而无汗宜服之。桂枝汤治太阳风,芍药甘草姜枣同,解肌发表调营卫,表虚有汗此为功。九味羌活用防风,细辛苍芷与川芎,黄芩生地同甘草,分经论治宜变通。三物香薷豆朴先,散寒化湿功效兼,若益银翘豆易花,新加香薷祛暑煎。”
我叫秦奔波,旁边这位是我的弟弟秦溜达。
前个儿一大早,二叔家的丫头秦淮茹便来寻我。说是妹夫有事,要我进城找他。
说实话,虽然离四九城不远。但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进过城。
一个是进城也没啥事,另一个就是进城太麻烦。
好不容易找队长开了介绍信,我就赶紧拉着溜达出了村。
走了半响才进城,然后我们兄弟就直奔轧钢厂寻妹夫去了。
轧钢厂的门卫可真威风,身子站的笔直,怀里揣着步枪。比村里的队长气派多了。关键是他们还不骂人,知道我们是来找妹夫的。还给我们搬来了小板凳。
看样子,妹夫在轧钢厂真的是吃得开。
没等多久,妹夫就来了。穿着一身白大褂,看的我屁股有点疼。
我还没开口,妹夫就哥哥、哥哥的叫了起来,叫的我是浑身舒爽,这可比溜达的声音好听多了。
接过妹夫递来的烟,妹夫就领着我和溜达到了一处饭馆。
妹夫说,头次进四九城,不吃烤鸭就算白来了。
烤鸭?那玩意得多贵啊。我和溜达都说不用,可他就是不听啊,非要带我们吃烤鸭。
妹夫确实挺有实力的。我和溜达俩人干了四只烤鸭,妹夫都没喊停。就是结账的时候,他手有点抖。这事回去我得和妹妹说,结了婚可不能让好妹夫干重活。
啃着鸭腿的时候,妹夫把事说了。
妹夫说,淮茹一个农村女娃,这突然嫁进城里,容易受欺负。他喊我们过来,就是要演一出杀鸡儆猴。
妹夫说他来做那只鸡。
一开始我是反对的,杀人是犯法的,杀妹夫那就更不行了。
但是妹夫一顿白话后,我就明白了。原来不是那回事,这帮读过书的人说话就是不爽快。拆家就拆家,和鸡猴有个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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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大门口,坐了一圈人。
自打有了医务室,95号四合院的大门口,就成了南锣鼓巷的情报交流中心。不管是东院小媳妇炖了猪腰子,还是西院王屠户夜夜打女人,在这里都能听到一手信息。
“王大哥昨夜又打了!王家嫂子都喊着求饶了,他还不停手。”东院小媳妇睁着一双大眼睛,嘚吧着。
旁边的大妈咽了口唾沫,连忙靠近了问道:“打了多长时间?”
小媳妇想了想:“得有半个来点。”
‘嘶’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那可是有点狠了。”有大妈脸红了。
“我说老王家的怎么到了晌午都不出门。合计着养伤呐。”
“那可不。这卖肉的就是有力气。”
小媳妇有点听不懂了,这怎么还夸上打人的了?
“大姐,郝仁住这院不?”耳边传来汉子的声音。
小媳妇还没搭话,旁边的大妈嚷起来了。
“你们找郝大夫干什么?有介绍信吗?”秦奔波连忙掏出介绍信。
几位大妈接过来,传着看了看。
“进了门,左边靠里的的就是。你们在门口等会,看这点儿,郝大夫也应该快下班了。”
秦奔波和秦溜达两兄弟道了声谢,进门便去了郝仁的屋门口。
“哥,真要砸?”秦溜达有点紧张。
“妹夫说的话,得听。人家可是读过书的。”
“你不也读过书吗?”秦溜达嘟囔着。
“你懂个啥!妹夫读的书比较多,他的道理就比较大。明白了吗?”
“明白了,哥。那你可瞧好吧。”
门口的小媳妇、大妈们,正聊着王屠户的半个点儿。猛然听到院里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连忙一起进了院。
郝仁家里,秦奔波拿起两条板凳甩了出去;秦溜达举着张桌子,对着门前一阵乱砸。妹夫说了,除了床不能动,其它的可劲了嚯嚯。
“你们在干什么!”三大妈在屋里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秦奔波的腿抖了抖。被这么多人看着,他有点紧张。
“你们都听好了!我们哥俩是秦家庄的!”
有人准备去找街道办事处,一听到‘秦家庄’仨字,立马是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也停了下来。
一圈人齐刷刷的看着贾张氏,这是女方家里的找上门了。贾张氏见状,连忙跑回了屋。
“今个儿没逮到他,算他运气好。你们转告他一声,要是敢对我妹妹不负责,欺负我妹妹。我们哥俩能打爆他的狗头。”秦奔波大声候着,秦溜达站在旁边挥舞着拳头。吓得四合院众人一阵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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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兄弟走了,郝仁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郝仁……心里直叫好。正准备添置家具,这下可腾出地了。
郝仁嘴角抽着,两手哆嗦着。酝酿了好半天,终于是哭了出来。
“我的小板凳啊,我的桌子腿啊,我的盆架子啊,全都没了啊。”
这会儿功夫,院里几位大爷也到齐了。
刘海中看了看:“怎么着这是?这事儿谁干的?”
阎埠贵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还是易中海开了腔:“先别哭了,郝仁。院里人也都在,赶紧说说怎么回事。”
三大妈连忙上前小声的说了几句。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想了一下:“都散了,都散了。郝仁,咱们爷几个儿进屋聊。”
中院易中海家里,郝仁低着头坐着。
阎埠贵皱着眉:“老易,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易中海现在也很头疼:贾张氏传谣到了秦家庄;秦淮茹现在让郝仁负责;而贾旭东瞧上了秦淮茹;偏偏贾张氏相中了朱小妹。
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啊,易中海不由得感慨。
不过,要是让郝仁娶了秦淮茹,贾旭东也就死了这条心,那……这盘棋不就活了吗?
易中海看着郝仁,又露出了那一脸慈祥:“郝仁啊,事情已经这样了。让一大爷来说,你现在也只能娶了秦淮茹了。不然,哪天他们去了轧钢厂折腾,你这工作还能保得住?”
易中海这话一说,阎埠贵皱起了眉。
郝仁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一大爷,秦淮茹她可是农村户口。”
“郝仁啊,等她嫁到城里,有了工作,不就是城里人了嘛。”
“我今年才十六,想结婚也领不了证。”
“你和父母走散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之前的年龄应该是报小了。老阎,你说是不是?”易中海看向了阎埠贵。
出了南锣鼓巷不远,有个修车摊子。修车的师父姓张,手艺很是不凡。不管是加座补胎,还是紧链条攒车子,都是一把好手。
早上上班的时候,郝仁便把自行车放在了那。知会了张师傅一声,把车灯、后座、车篮,都给整上。毕竟,郝大夫兜里也有俩钢镚儿了。把老李的车子整全乎了,还回去的时候面皮也好看。
到了医务室,刚把老李的高碎给沏上,正主就到了。郝仁忙把茶杯递上。
“李爷今个儿来的挺早。”郝仁笑着说道,手里却没闲着。拿了块抹布,照着桌子怼了起来。
老李抿了口茶水,把手里的报纸放在了一边。
“郝仁,这离五一可没几天日子了。你申请打了吗?”老李问道。
“申请?啥申请?”郝仁没听明白,五一怎么还扯上申请了。
“嘿!我说你这傻小子,这是犯糊涂了?不打申请,你结什么婚?”老李有点坐不住了。
郝仁这才想起来,这年头领结婚证是先要向单位打申请,单位批准后,才能去领证。
“李爷,我这年龄还差几天。先把婚礼办了,领证的事以后再说吧。”郝仁挠了挠头,年龄这一关是不好过啊。
别看昨个儿下午易中海说的简单。这年头想改个年龄,难。这可不是两条烟能解决的事。
老李放下茶杯:“你小子那是差几天吗?按理说,先结婚再领证也成。可那都是旧社会的糟粕,现在是新中国了,婚事也得照规矩来。”
郝仁顿时觉得有点头大,这费了一圈的功夫,合着最后卡在年龄上了?
老李又接着说:“我记得你是跟父母失散的?”
郝仁点了点头,入厂时的表格里都填着呢。
“既然父母都失散了,会不会建户的时候,记错了年龄?你啊,中午去你们的街道办事处问问。”
老李似乎对自己出的主意颇有把握。只不过,和易中海的主意撞上了。该说你们俩是心有灵犀呢?还是阴雄所见略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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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饭点赶到了街道办事处,王主任正抱着着茶缸吨吨吨。
郝仁说明了来意后,王主任很是惊讶。
“你要结婚?”话语里满是不可置信,郝仁的年龄她还是知道的。
郝仁摊了摊手:“这不是急着为国家做贡献嘛。”
“你这结个婚,还能为国家做贡献了?”王主任有些好奇。
“王主任啊,咱们国家还是缺人啊。就打我们轧钢厂来说,千把号人,就我和老李俩医生。平时忙的那是一会闲工夫都没有。因为啥?还不是国家现在缺少医护人员吗?所以,早结婚多生孩子,积极为国家生育培养接班人,就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你这满嘴不着四六,跟老李学的吧?”王主任笑骂道。“改年龄的主意,也是他给出的吧?”
“这不能够。真的是当初建户的时候,填错了年龄。”郝仁还是有觉悟的,哪能出卖老李同志。
“也算你小子运气好。现在还能改,到了七月可就改不了了。”(1951年7月实行城市户口管理)
郝仁好奇的问了句:“七月还有变动?”
王主任看了看门外。郝仁会意,起身轻轻的关上门。
“别怪我没提醒你,领了证就赶紧把那姑娘的户口迁进来。”王主任小声提醒着。
郝仁一听王主任这话,这是要有大动作啊,赶忙应道:“您放心,这事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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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食堂,郝仁滴溜着饭盒一路小跑到了窗口。
紧赶慢赶,总算是搭上了末班车,打了一盒汤汤水水。食堂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工人吃着饭。郝仁寻摸了半天,找了个还算干净的饭桌坐下。
“郝仁,听一大爷说你要结婚了?”隔了老远,何雨柱就咋呼上了。
郝仁翻了个白眼,好家伙,你这一嗓子把整个食堂的人都给招来了。
整理了下情绪,高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唉,还不是贾大妈传谣惹出来的。”郝仁的声音有点低落。
何雨柱拍了拍郝仁的肩膀:“贾大妈这事儿弄的也忒不地道了。”
旁边有人问道:“郝大夫,结婚这可是喜事啊。看你这,怎么还有点不乐意?”
郝仁尚未开口,何雨柱已经嚷嚷了。
“去去去!你们知道个六啊。”接着,咧着一张大嘴把这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郝大夫,就你这条件,怎么着也得找个城里的。”
“那可不,运气好了还能找个工人对象。”
“这不白瞎了吗?”
听着周围的议论,郝仁心里一阵得意:你们知道个鸡儿。瓜甜不甜,大不大,解不解渴,我郝大夫能不知道吗?
“你们这么说可不对啊。”郝仁拿着筷子,敲了敲饭盒。“找对象,怎么能只想着找城里人?找工人?农村户口怎么了?农民身份就不好了?别忘了,咱们可是工人阶级。咱们工人找对象,就要从农村里找农民。这才是真正的听从红爷爷的号召,把工人与农民牢牢结合在一起。”
郝仁说的是字正腔圆,样样板板。就差一个左手朝天,右手握拳的动作了。
周围倏地一下静了下来,接着又是一片掌声。
“还是郝大夫的觉悟高啊!”
“郝大夫,我们支持你!”
何雨柱也愣住了,这是我郝兄弟能说出来的话?这当然是我郝兄弟说出来的话!两只手拍的更起劲了!
人群里,某食堂大妈拉着使劲鼓掌的小姑娘,嘀咕着。
“别看郝大夫现在说的这么响,心里面指不定在流泪呐。”
“大姐,郝大夫真能看出好不好生养吗?”小姑娘红着脸问道。
“应该是能吧。他不在这吗?直接问不就得了。”
郝仁正在示意掌声停下来,猛地听到一嗓子传来。
“郝大夫,我们这的小姑娘想问问你,你真能看出好不好生养吗?”
众人的掌声唰的停了下来,一道道目光顺着声音,看向了那大妈……旁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脸色也唰的一下,涨红了起来。连忙捂着脸,甩着麻花辫跑进了后厨。
那两条麻花辫……甩的可真好啊,高低得让秦淮茹整上。
郝仁喃喃的想着。
后院,东厢房。
刘海中重重的放下酒盅。吓得刘光天、刘光福一阵哆嗦。
二大妈把刚炒好的一盘鸡蛋端了上来。看的兄弟俩口水直流,却不敢动弹。
“我早就说老易不是个玩意儿!”刘海中气呼呼的骂道。
二大妈赶忙劝道:“你小点声。小心让别人听到。”
“听到?他易中海能干出这事,还怕别人说?当初咱可是提着东西去的,他都不同意。一点面子可都没给啊。”
去年刘家老大刘光齐马上要初中毕业。刘海中担心好大儿万一没考上,得备条后路。所以想了拜易中海做师父,进轧钢厂做钳工。没想到,易中海就是不松口。
刘光齐夹了口鸡蛋:“爸,我当时都想好要读中专了。你还去找他干什么。”
“这不是琢磨着给你多备条路吗?”刘海中抿了口酒:“现在你考上了中专,毕业了就是干部。他易中海可没这么好的命。”
刘光福看着鸡蛋眼馋,偷偷的夹了一筷子。
“干什么!这是给你吃的?小王八蛋!学习不好,还敢好吃懒做!老子抽不死你!”刘海中吼道。
二大妈火上浇油:“小小年纪就这么好吃,活该挨打。”
刘海中抽出皮带,劈头盖脸抽过去。
“爸,我是光天,我没偷吃。”
“你俩都该抽!小王八蛋!让你不学好!我让你给脸不要脸!”
一顿鬼哭狼嚎中,刘海中使出了闪电五连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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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传来的叫声,吓了许大茂一哆嗦。
“咋了大茂?”许大妈起身把门关上。“这老刘也真是的,怎么能天天打孩子。”
许父起身朝对面看了眼:“卖力气的力巴,不就这样?什么素质。”
“老许,你听说了吗?中院的老易,收了贾家的小子做徒弟。”
许父笑了笑:“难怪老刘今天这么大火气。娄家的轧钢厂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看了眼许大茂,又接着说道:“媳妇,这周末你去娄家的时候,带上大茂。”
眼神里跳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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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座房里,郝仁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看着屋顶。
陈列架上的青霉素是很便宜,可是他的兜也很干净。前身去年才进的轧钢厂,一个月领二十块钱的工资。好不容易攒了八十来块钱,全便宜郝仁了。
穿越前的郝仁,完美的避开了独立生活的知识点。家里的棒子面,从他穿越来就没动过。早晚两顿饭,全在外面造了。再加上点了抽烟的技能,两个月不到,钱就霍霍完了。
郝仁掰着手指合计着,一支青霉素1分钱,一包大前门3毛钱,一包烟就等于烧了30支青霉素。
黑夜中的他,piapia抽了自己两个大比都,都特么穿越了,怎么还戒不掉呢?“书记两边分”的烟,也是你小子能抽的?
郝仁摸了摸口袋,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发工资,兜里只有五块六毛钱了。这个钱是绝对不能再动了。
穿越前就为了钱当社畜,这特么都穿越了,怎么还不如社畜了?
郝仁想了半天,发现一个事实:穿越前所有合理合法的市场行为,都会要了哥们儿的小命;所有脱离现阶段的思维和思想,都会让哥们儿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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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郝仁猛地一巴掌拍在床沿上,不知道什么木料做的床沿,吱呀一声,断了。
好在因为天冷,和衣而睡。郝仁一个社畜打挺,跳下了床。
没胆量就没产量!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先是找了块麻布缠了手,又在灶底掏了把锅灰,摸匀了脸,最后又找了块石头压在舌底。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直奔德胜门而去。
从南鼓锣巷到德胜门,不过七八里路。郝仁一路小心翼翼,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这里是四九城三大鬼市之一,也是三大鬼市里最出名的一个鬼市。
为什么出名?主要是因为去年(1950年)这里出了个鬼市王爷。前朝末代皇帝的七叔因生活落魄,在这里摆摊为生。上面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事,给他解决了生活问题。德胜门鬼市也因此出名了。
离鬼市还有两条街,就碰到鬼市望风的。交了一毛钱后,总算是进了鬼市。
郝仁弓着腰,驼着背,慢慢的往前晃荡。
鬼市就是一片空地,灯光影影绰绰,时不时的有光点闪烁。闪烁的光点是火石摩擦出来的火光。这时的手电筒还是个稀罕物。
郝仁竖起耳朵,本想听听他们的对话。没成想,这帮老鬼说话都贴着耳朵,谈价都是握手。
眼瞅着再墨迹会就该散市了,郝仁也顾不得了。
压着石头的喉咙,嘶哑着喊了句:“谁特么要青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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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鬼市瞬间安静下来,周围的灯笼也后退了一圈。
这时旁边冲来一群人:“特么的来我们鬼市钓鱼了?”(钓鱼一词源自于1949年魔都扫妓,据说一天就抓了四千多。后来四九城在三扫时,借用魔都的先进工作经验,做出了不菲的业绩)
郝仁一看情况不对,刚想缩进人群里,没想到周围的老鬼齐齐的后退几步,把郝仁给空了出来。
“不是钓鱼,是真的有货要卖。”郝仁急了,也顾不得压着嗓子了。舌底的石头也一紧张咽了下去。
有小弟拿着木棍冲出来:“我尼玛……。”
“等一下。”领头的摆了摆手。“青霉素?带凡爷那里趟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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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现在很慌。
别人穿越逛黑市不是很轻松吗?我这又是抹锅灰又是吞石头,怎么还过不去了?
没多久,一群人推搡着郝仁来到一处宅院。
领头的敲了三下门,里面出来个人。低头耳语一番后,郝仁被带了进去。
“就是你小子要卖青霉素的?”说话的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凡爷了。约莫四五十岁,身材高大,就是脸色有点青白。
郝仁嘴巴有点发干:“嗯,是我小子。”话一脱口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
凡爷笑了笑,笑声有点像锯条:“别紧张,现在是新社会了。只要你说的话是真的,是不会有事的。”
“凡爷。”又进来一个人,戴着副眼镜。
“这大半夜,劳烦何大夫掌掌眼。”凡爷说完看向郝仁。
郝仁听懂了这句话,手伸进衣兜,假装是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支青霉素。
何大夫接了过去,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了起来。
“凡爷,东西是没问题。只不过……”何大夫凑近凡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凡爷皱起了眉,盯着郝仁缓缓说道:“我不管你是从港岛、还是东北弄到的。我只问你,一周内能不能给我弄四十支?”
郝仁咽了口唾沫,石头喇的嗓子疼。
“这我得回去问问大哥。”
凡爷握了握拳头,良久才松开:“一支药,一根小黄鱼。我收了。额外的四十支,一周后我要见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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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被推搡着过来,又被推搡着出去。
看着手里的小黄鱼,郝仁也大度了起来:郝爷不跟你们这帮人一般见识。
顺着来时的路,郝仁打着十万个小心。虽然小黄鱼已经扔进了实验室,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才走了一会,郝仁就觉得不对。隐隐约约觉得有人跟着。
趁着前面有个拐角,郝仁一个闪身进了实验室。
郝仁消失后,两道人影也来到了拐角。
“人呢?”
“我尼玛……人呢?
“跟丢了?”
“我尼玛……这回去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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