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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家祖传职业是屠龙沈平沈胡子小说

快哉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西凉马孟起!这五个字一报,沈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见那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眼如流星,虎体猿臂,浑身透出一股冰冷杀气。马超马孟起,蜀汉五虎将,三国顶级的名将。这运气,才遇见一个锦帆贼,又遇见锦马超。话说,马超怎么千里迢迢来到青城山?没等沈平想明白,为首骑兵仓啷一声拔出刀,喝道:“大胆少年!找死!”刘璋却又惊又惧,催马向前,脱口问:“你就是单骑破羌的马超马孟起?”“然也!”刘璋说的是两年前的一段传奇。西凉叛军首领马腾被官军击败,率残部逃到羌人地盘,遭到羌人驱逐,马腾长子马超才十五岁,却一杆铁枪单骑出阵,大破数千剽悍羌骑,威震西凉,被羌人畏称为神威少将军。此事传至汉中和益州,刘焉酒后叹息:“使焉有子如马超,何愁大事不成?”“幸会幸会,我是益...

主角:沈平沈胡子   更新:2024-11-27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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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平沈胡子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我家祖传职业是屠龙沈平沈胡子小说》,由网络作家“快哉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凉马孟起!这五个字一报,沈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见那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眼如流星,虎体猿臂,浑身透出一股冰冷杀气。马超马孟起,蜀汉五虎将,三国顶级的名将。这运气,才遇见一个锦帆贼,又遇见锦马超。话说,马超怎么千里迢迢来到青城山?没等沈平想明白,为首骑兵仓啷一声拔出刀,喝道:“大胆少年!找死!”刘璋却又惊又惧,催马向前,脱口问:“你就是单骑破羌的马超马孟起?”“然也!”刘璋说的是两年前的一段传奇。西凉叛军首领马腾被官军击败,率残部逃到羌人地盘,遭到羌人驱逐,马腾长子马超才十五岁,却一杆铁枪单骑出阵,大破数千剽悍羌骑,威震西凉,被羌人畏称为神威少将军。此事传至汉中和益州,刘焉酒后叹息:“使焉有子如马超,何愁大事不成?”“幸会幸会,我是益...

《三国:我家祖传职业是屠龙沈平沈胡子小说》精彩片段


西凉马孟起!

这五个字一报,沈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见那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眼如流星,虎体猿臂,浑身透出一股冰冷杀气。

马超马孟起,蜀汉五虎将,三国顶级的名将。这运气,才遇见一个锦帆贼,又遇见锦马超。

话说,马超怎么千里迢迢来到青城山?

没等沈平想明白,为首骑兵仓啷一声拔出刀,喝道:“大胆少年!找死!”

刘璋却又惊又惧,催马向前,脱口问:“你就是单骑破羌的马超马孟起?”

“然也!”

刘璋说的是两年前的一段传奇。

西凉叛军首领马腾被官军击败,率残部逃到羌人地盘,遭到羌人驱逐,马腾长子马超才十五岁,却一杆铁枪单骑出阵,大破数千剽悍羌骑,威震西凉,被羌人畏称为神威少将军。

此事传至汉中和益州,刘焉酒后叹息:“使焉有子如马超,何愁大事不成?”

“幸会幸会,我是益州牧刘焉之子刘璋,“刘璋露出笑脸,“不知少将军入蜀,有失远迎。益州与西凉井水不犯河水,阁下为何拦道?”

“你是刘焉之子?”马超横了他一眼,“你说的是,益州与西凉井水不犯河水,你留下屠龙人,乖乖下山去吧!”

见此子蛮不讲理,张任一挥手,百把弩弓齐齐对准马超,那个夹着沈平的骑兵则悄悄退到后面。

“且慢!”刘璋大喊,他深知马超的厉害,不敢贸然破脸,谁知张任一把将他拦在身后,厉声喝道:“此乃蜀地,不是西凉,容不得小辈放肆!”

马超再不说话,横剑在手。

这是把通体黑沉的剑,毫无光泽,却瞬间有一股凛烈的剑气从剑身散出,逼得众人脸和脖子上寒毛乍起,几个士卒手臂颤抖,弩弓落地。

张任喝道:“放箭!”

几乎随着话音,马超一剑破空斩去!

空气猎猎作响!无以伦比的剑气!

沈平在户外遭遇过七级暴风,树摇枝折令人心悸,马超这一剑,让他再次体验到席卷山河的狂暴之风。

不,简直是龙卷风!

人马横飞,百名骑士连人带马被斩为血淋淋的两段,尸体横七竖八堵塞住山道。

没有人能射出一箭。

唯有张任的兕角刀架住了这一剑,半截刀头断折,连人带马被剑气压倒,夏蚁也滚落在地。

张任面色涨得通红,喉咙一团火热,却不忘起身挡在刘璋身前。

刘璋摔得头昏脑胀,已经吓傻了,这一百人,是他的亲卫军,蜀军中千里挑一的精锐,哪里想到竟然被人一剑尽斩!

沈平也被这疾风一剑震得躺倒在地,身后的骑兵则身首异处。

这是什么神仙剑法?

这哪是人啊!

活脱脱的杀神!

沈平做梦也想不到三国时代的人物都如此强悍,先是甘宁,后是马超,连续两个怪物。

“你能挡我一剑,是条好汉,你俩去吧!”马超瞥了张任一眼,插剑回腰。

张任强忍着不敢说话,生怕一口鲜血喷出,只是用怨毒的眼光盯着马超。

刘璋脸色煞白,扶着张任的胳膊站起,低声道:“多谢手下留情,屠龙人……归你了。”

“你要不服气,尽管找人来对付我,”马超扫了一眼山道的尸体堆,冷冷道,“不过,这样的货色可不行!”

张任扶着刘璋上了一匹没受伤的马,步行牵着缰绳,缓缓下山,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一百多人被一个人打得灰飞烟灭,这是莫大的屈辱。

但是,在碾压的战力面前,什么屈辱、忿恨、不甘都是浮云。

马超下马,解开沈平的绳索,问道:“你就是长安来自的屠龙人?尊姓大名?”

“我叫沈平,多谢相救,”沈平顺口回答,心里却忐忑,不知道马超为何出现在这里,更不知他要拿自己怎么样,“你不会是要杀我吧?”

马超微微一笑:“我们凉人可不是蛮族,我此来,奉家父之命邀你前往西凉。”

“你怎么知道我是屠龙人?”

“此时此刻,天下皆知。”

沈平大为惊疑,

马超道:“汉中太守张鲁,飞马传书给天下诸侯,说屠龙人在益州出现。我正好在川北,得我父之信后就动身南下,我知道青城山有龙,一路赶来,恰好路遇乡民,得知有龙被人击落,这才上山来寻。”

“张鲁为何要传书给天下诸侯?”沈平感觉头大,这架势,不像是什么好事。

“董卓在长安暴毙,我父和韩遂叔父和他打过多次仗,知道他是恶龙附体,当世能只身杀他的只能是屠龙人,你这么年轻,想必是屠龙人的传人吧?”

“杀董卓的是我爹。”沈平回答,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自豪,连武力爆棚的马超都奈何不了董卓,却被我爹一刀斩了。

这时,地上的夏蚁悠悠醒来,呻吟了一声,见到眼前情景,惊疑不已,低声问:“怎么了?”

“这是西凉英雄马孟起,刘璋和张任给他打跑了,”沈平颇为关切,“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这次小丫头吃苦了。

“浑身疼!该死的,那个张任真不是东西!”夏蚁咬牙切齿,扭头问,“我的小乖呢?”

张任大败涂地而走,包裹小乖的棉絮早已丢弃在地,夏蚁心念刚起,小乖破絮飞出,回到夏蚁怀中。

马超饶有趣味看着,问道:“这是飞剑?”

“是,”夏蚁也在打量马超,“你是那个单骑破羌的马孟起?我师傅说,你是白虎星下凡。”

马超摇头:“我家是伏波将军后裔,屡世公侯,哪里是什么白虎星。”

“那你的本事是跟你爹学的吗?”夏蚁追问。

“那也不是,我天生武勇,十三岁上阵,杀人不费吹灰之力。”

“那就对了,你就是白虎杀星。”

沈平打断她神神叨叨的对话,问道:“请问马兄,令尊请我去做什么?”

“明年开春,我父亲和韩遂叔父要入长安,邀你助一臂之力,”马超直截了当回答,“董卓手下的李傕郭汜,都是龙蟒之辈,没有屠龙人,我军没有胜算。”

沈平愣住。

“我也想去长安,会会一个人。”马超平淡说道,“都说并州人吕布是天下第一人,我们凉州人有点不信。”

好家伙,马超是想挑战吕布啊。

沈平好不容易从长安逃出,哪里愿意去趟这汪诸侯争霸的浑水,推辞道:“令尊误会了,其实我初学乍练,技艺不精,一点帮不上忙,抱歉抱歉!”

“你要不愿去,只好杀了。”马超一字一句说完,竖起双眉,杀气横溢。


次日,两人继续赶路,晓行夜宿,却再也没遇到追兵。

第三日,忽见前方有一道峡谷隘口,两侧石壁如刀砍斧劈,平地拔起。

沈平见此地险峻,不由喝彩:“这个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是大小剑山,过了这里就是益州了。”夏蚁手指前方,显然,她对两川的地理很熟。

沈平恍然大悟,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剑门,后来诸葛亮在此设立关隘,史称剑阁关,是入蜀的屏障。

“细雨骑驴入剑门!”他脑中突然想起陆游的一句诗,脱口而出。

正巧骑着驴子,太应景了。

“什么?”

“没什么,我在吟诗。”

“你还会吟诗?”

“在下其实是个诗人。屠龙只是副业。”

“少胡扯!”

过了崎岖的剑门,眼前的地势渐渐平坦。临近晌午,两人来到一个川北小城——当德县。

黄巾之乱中,益州也受了波及,但没有伤及筋骨,在东汉末年属于一方平和之地。当时的益州牧是刘焉,汉室宗亲,刘璋的爹。

当德县是个户口只有几万的小县城,也熙熙攘攘很是富庶。

街上人流如织,巴蜀之地多民族混杂,本不像中原汉族那般讲究礼仪,街头女子抛头露面的很平常。

沈平很开心。

奔波了十来天,担惊受怕的,总算来到一块安稳的地方。

两人这几天没吃到热食,直接进了一家路边酒肆。

沈平垂涎欲滴。前世他最喜欢吃川菜,满心欢喜准备大快朵颐,

水煮鱼,毛血旺,麻辣火锅,久违了。

可是上菜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汉代的四川,菜肴里只有麻,没有辣。辣椒那玩意,要到明代才从西方传入中国。

夏蚁却不在意,狼吞虎咽,胃口比男人还好。

沈平边吃边懊恼:我穿越时要是带一把辣椒种子该多好!

在益州种上辣椒,四川人民还不乐疯了?搞不好能一夜暴富,成为三国的一代厨王。

不强似做什么鸟屠龙人?

吃饱喝足,夏蚁敲敲桌子喊:“结账!”

伙计小跑过来:“一共二十钱。”

“小沈,付账!”夏蚁扬扬下巴。

这一路上,两人混熟了,互相以“小沈”、“小蚁”称呼。

“我付啊?”

“当然你付,一路上吃的全是我带的干粮,你不该请客吗?”

沈平包裹里只有他爹留给的七八十枚五株钱,全部家当。付完账,摇了摇头。

“小气鬼!看把你肉疼的!”

“不是穷吗……”

忽然,酒肆进来一个挺胸叠肚的衙役,大声喊道:“谁个会武艺,我家县太爷雇人!”

有人问:“做啥子?”

“护送一船货物到绵竹!有赏金,每人五百钱!”

邻座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站起身。

在当时,五百钱可不少,可以买两石粮、吃几十顿饭。

夏蚁也霍然站起,大声道:“还有我们两个!”

两个汉子斜眼一看,哄笑起来:

“你一个女娃,会啥武艺?”

“长得倒俊,给我当个婆娘挺巴适。”

夏蚁也不生气,笑嘻嘻道:“狗眼看人低啊,谁不服,来比划一下?”

一个汉子大咧咧走来,夏蚁抄起空饭碗,“当啷”一声扣碎在他脸上,汉子捂着脸踉踉跄跄倒地。

另一个汉子奔过来厮打,沈平一伸脚,绊了他一跤。

“好,合格。”那个衙役倒是眼光不拘一格,能打就合格。

衙役往桌上丢下两枚竹牌,吩咐道:“明日一早五更,凭牌子到县衙集合!”

出了酒肆,沈平问:“我们真去当保镖……那个护卫啊?”

“当然,没听他说吗,可以搭便船到绵竹。”

“那又怎么?”

“你笨啊,你去成都,我去青城山,都要经过绵竹。”

“人家是招护卫,真遇到强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红烧也可以。”

沈平真心觉得,这姑娘有点没心没肺。

“这两头驴子呢?”

“两头倔脾气的东西,后面没用了,卖掉!”

集市上,驴子顺利卖了三千钱,铜钱过重,找了家当铺兑换成一斤银饼。

汉代的黄金、银子和青铜都称为金,银子也称白金。一斤白金揣在身上,夏蚁眉开眼笑。

沈平算是知道这姑娘的两大爱好了,一,爱吃。二,爱钱。

黄昏时,两人找了家客栈各要了个单间,洗浴休息不提。

次日天蒙蒙亮,当德县县衙。

沈平二人和十几个汉子齐刷刷站在院子里,等待县令发话。

十几个人都来自乡野民间,高矮胖瘦不齐,看上去都有两下子,只有夏蚁一个女子,她蒙着头巾冷若冰霜,也没人敢去搭讪。

不一会,一个獐头鼠目的矮个男子走出,身穿官服,尖声道:“我是县令张松,有一船货物要送往绵竹,因为近来江贼猖獗,护送的人数不足,特意雇你们充当护卫!”

沈平听到“张松”这个名字一怔,仔细一想,这不是张松献地图那个张松吗?其貌不扬却才华出众,他是刘璋的亲信大臣,却暗中将益州献给了刘备,是三国著名的墙头草。

敢情,眼下他还是个小县令。

张松接着说:“我不管你们是何身份,是男是女,总之,能把这船货安全送到,就赏!”

众人群情激昂,七嘴八舌表忠心。

一群人来到西河码头,一艘大货船早已满满当当,货物是整包的花椒、茱萸和干姜,全是当时益州的食用香料,算是值钱货了。

船上已有七八个衙役和十来个船工。

众人上了船,甲板上平摊着一大堆兵器,由众人各自挑选。

沈平挑了一把剑,夏蚁随便捡了一张弓。

船老大吆喝一声。升帆起航。

一路顺流而下,船速很快,行至中午,沿西河驶入嘉陵江。

按这速度,朝发夕至,晚上抵达绵竹是没问题了。

嘉陵江,是长江上游流域面积最大的支流,时值冬日,江上行船稀少。

放眼看去,江面白茫茫一目了然,连个鸟影子都没有,别说江贼了。

眼看一路平安,船上众人松弛下来,东一堆西一堆坐在甲板上闲聊。

一个雇来的本地汉子和一个年老衙役相熟,问道:“老张,怎么快过年了,还巴巴运这一船货?”

叫老张的衙役回答:“谁叫我们张县尊生财有道呢,趁着过年,到绵竹能卖个好价钱。”

“要我们护卫啥?嘉陵江我走过几十次,屁事没有啊。”

“你那是老黄历,现在不一样,有江贼!”

“这是官船,我不信江贼敢白日抢劫!”

“你以为我们张县令傻啊,白白送钱给你们?”老张冷笑道,“最近有一股江贼邪乎,劫了好几艘货船了!”

“啊,这么猖獗?知道是什么人吗?”

“为首的是个巴郡人,听说年纪不大,手段却很残暴,他的船帆是蜀锦做的,如果看到锦帆不停船,就把全船人统统沉江!”

“这么凶?官军怎么不剿?”

“别提官军了,听说,上个月郡尉带了五百兵丁,把这人堵在一个酒店,你猜怎么着?”

“怎么?”

“被他抄起一张凳子,把五百人全部干翻了!郡尉腿被打断,至今躺在床上。”

夏蚁本来靠在栏杆上看江景,听到这里,忍不住哼了一声:“胡扯!”

沈平也不信。一人打翻五百,想想就是胡扯。

“不信拉倒!”老张翻翻白眼,“我去现场的,那些士兵都说,看到那人头顶现出一只巨大的斑斓猛虎,腿吓软了!”

那个护卫汉子给吓坏了:“哎呀,给你一说我都发毛了。但愿这趟平安无事,好好回家过年。”

忽然,一个眺望的水手高喊:“前方有来船!”

沈平走到船头一看,果然远处江面多了两个小黑点。

小黑点越来越清晰,是两艘快舟。

两艘快舟轻捷异常,一左一右斜插过来,渐渐逼近大船。

快舟上的帆,五彩斑斓,迎风猎猎作响。

身后一声惊呼,听到那个姓张的衙役声音发颤:“锦帆贼……”

船老大厉声呼喊:“抄家伙!”


少女笑道:“如何?砸了也没用吧,你们越打龙王像,天公越发怒!”

村民七嘴八舌,害怕起来,再也没人敢去碰龙王庙。

少女漆黑的眼珠一转,叹了口气:“唉,看你们真是又可气又可怜,遇到我算你们走运——我会法术,可以帮你们!”

村民打量着这个最多十七八岁的姑娘,满脸怀疑。

少女哼了一声,脆声道:“一个时辰后,若是雷声不止,天不放晴,你们连我一起打!”

这话说得很满,村民们却还是半信半疑。

那老村民壮着胆子问:“姑娘,你是……狐狸精转世?”

“放屁!本姑娘来自青城山,精通呼雷唤雨降妖伏魔!你们且让开!”

少女板起脸,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口中喃喃有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吾奉太上令,普告万千灵。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一番骚操作,有模有样,村民顿生敬意,个个矮了半截。

少女停住念咒,道:“尔等回村!一个时辰内备好猪牛羊三牲,果品米酒,待我请雷公回府!”

村民们诺诺连声,千恩万谢走了。

沈平看得不亦乐乎,笑道:“姑娘,你真会召唤雷公啊?”

少女横了他一眼:“我正在做法,无关人等,速速滚蛋!”

又一道闪电,天地变色。

“还在打闪,你的口诀好像不管用啊。我猜,姑娘是在赌一把,赌这是干打雷不下雨,一个时辰后天色放晴。”

少女有点恼羞成怒,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你懂个屁!”

沈平笑道:“我还真懂一点,天上有条过路的龙!”

“龙?”少女脸色微变,抬眼看天,却哪里看得出来。

沈平道:“我也新学了一个口诀,正好来试试灵不灵。”

他早把六字口诀背得滚瓜烂熟,跃跃欲试。

少女愕然。

沈平吸了一口气,运神凝视半空,喝了一声:“落!”

落,坠龙之诀。

天空陡然一声闷雷,接下来“轰”的一声,左边山林里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大声响。

少女大惊,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

沈平激动不已,洋洋得意。

太灵验了,我家祖传的屠龙口诀果然管用!

“去看看!”少女低声道。

两人一前一后奔向山林之中。

没走多远,就看见一棵大树被砸倒在地,枝枝杈杈之间,有个硕大的生灵。

那是一头又像蟒又像龙的家伙,两只爪子扒地,正在挣扎着蜕皮,它头上没角,身上白花花水嫩嫩的。树枝上缠绕着一大段白花花的蛇蜕。

“原来是头蛟!”少女又惊又喜叫道,“它正要蜕皮化龙,体痒难熬,怪不得又是闪电又是打雷的。”

那头蛟见到有人来,凶狠的抬起上身。

它的后半身还在蜕皮中,无法脱身,只是两只突眼逼视,发出牛鸣般的威胁嘶叫。

“蛟龙落地了,你还有啥能耐?”少女嘲讽着,一侧身冲到蛟的身旁。

蛟一扭头,猛地一口咬住少女的腰肢。

“啊!”少女一声惊叫,双脚离地,双手拼命捶打蛟的脑袋。

沈平大惊,下意识拔出腰间短刀,往前冲了几步。

蛟似乎察觉到屠龙人自带的杀气,忽然松口,少女落在地上。

它的脖子高高扬起,露出一片淡淡的月牙状鳞片。

逆鳞!逆鳞之下就是要害!

沈平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刀刺向逆鳞。

短刀没根而入!

蛟扭动身躯拼命挣扎了一番,慢慢僵直身子,死了。

沈平跳出几步,心脏怦怦乱跳。

他来自和平年代,平生杀过最大的动物是一只鸡,刚才手刃蛟龙,居然心很硬,手没抖,对自己的表现很是自豪。

不过,他知道这次运气极好,这头蛟才蜕皮,身上鳞片还没长硬,不然,这把普通的刀杀不掉它。

少女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知伤势如何。

沈平走过去查看。

“姑娘,你怎么样?”

“死不掉,哎呦……”少女慢慢翻身坐起,扶着腰,心有余悸望着死蛟。

“你运气好,它才蜕完皮,没力气伤人。”

“你会屠龙术?”少女目光转向沈平。

这一问,非常有水平,可见这女子有点道行。

沈平觉得不好隐瞒,点点头。

“我师傅说过,世上确有屠龙术流传,我原本还不信,喂,你真是屠龙人?”

沈平见这女子刁蛮,也不客气,回答道:“货真价实,不像你,招摇撞骗。”

“胡说,我偶然看走眼而已!”少女哼了一声,“你叫什么?”

“我叫沈平。你呢?”

“我叫夏蚁。”

“夏雨?”

“夏蚁!夏天的虫蚁!”

好古怪的名字。

夏蚁接着问,“你多大?”

“我……十七岁。”沈平穿越前的后世,已经二十三岁,穿越过来凭空小了六岁,也是越活越年轻了。

“和我一般大,你几月生的?”

“我才过的生日,正月初一!”沈平面不改色说了一句谎,不然被这蛮横少女叫声弟弟就没趣了。

夏蚁忽然伸手到蛟的脖子下,拔出血淋淋的短刀,对着蛟尸比划。

“你要干嘛?”沈平奇怪。

“割块肉。”

“干嘛?”

“我来尝尝它的肉好不好吃。”夏蚁咂咂嘴。

这姑娘长相清秀,口味却重。

沈平看了看白花花的蛟尸,觉得恶心,忙警告:“别瞎吃,万一中毒!”

“一听就是外行,亏你还会屠龙!你没听人人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肯定好吃!”

“你知道它是公蛟还是母蛟?”沈平开始信口开河,“公的肉好吃,母的吃了……身上会长鳞片!”

这话对女生杀伤力极大,夏蚁立刻停刀。

“咦,龙也分公母吗?我还真不知道。”她的目光不由自主扫向蛟的下半身,忽觉不雅,脸蛋微红,起身嗔道:“给你说的没胃口了,不吃了!”

“夏姑娘,你蛮厉害的,知道这么多东西,一般人看到蛟龙都吓傻了。”

“我能是一般人吗?!”

“嗯,你是江湖奇女子,你师傅是谁……喂,你又干什么?”

“你说龙牙值不值钱?要不要掰几颗下来?”

“你慢慢掰吧,我先回庙里了。”

“等等我——哟,这死泥鳅,牙还挺结实!”

……

两人斗了一回嘴,双双回到了龙王庙。

蛟死后,果然天色晴朗,再无闪电雷声,更丝毫没有下雨的迹象。

黄昏时分,村民们守信,备好了三牲果品,抬来龙王庙前,摆满了一地。

“仙姑!”老村民大约是村长,已经服得五体投地,开口就是仙姑,“除了供给雷公的祭祀,还有一点酒肉,给两位做谢礼。”

沈平谦虚道:“有劳了。”

夏蚁却不乐意:“我作法累得腰差点都断了,你们风调雨顺坐享其成,不能酬谢点金子啥的?”

老者一脸尴尬:“村里不富裕,哪里有金子哦。”

“发钗、手镯也行啊。”

沈平忍不住咳嗽一声。

夏蚁这才悻悻住口,眼珠一转,又道:“我这个随从,你们给他寻一头走驴代步,这总可以吧!”

“驴子可以有,两位请稍等。”

两人席地而坐,大吃二喝,等待村长送驴。

“我成你随从啦?”沈平笑道。

夏蚁喝了点村酿后,脸色晕红,一笑两酒窝儿:“别计较那么多。沈兄弟,你去哪?”

“益州。”

“巧了,我也去益州!咱俩搭伴走吧,保你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还能赚点钱。”

“对,你负责忽悠,我负责干活。”

“啧啧,你会屠龙了不起啊——穷的叮当响,连一头驴子还得我给你挣!”

沈平哑口无言。

没错,自己的现代人性格,在乱世可谓毫无用处。

内心里,他对这个姑娘泼辣狡猾的性格很欣赏。

穿越到古代,能遇到这么个有趣的姑娘,这旅途不会寂寞了。

……

两天后,一队黑旗黑甲的骑兵赶到了此地。

“禀天师,拷问了几个村民,说尸骨就在山林里!”骑兵斥候向首领报告。

首领大约三十左右年纪,面白微须,额头上有一道结了疤的伤痕。

“带路!”

一行人下马步入山林,忽然齐齐停步。

林间,蛟的庞大躯干早已被野兽虫蚁啃吃成一具骨架,只有那段白花花的蜕皮,兀自在树枝间随风摇曳。

一人惊呼道:“好大的蛇蜕!”

“什么蛇蜕,此乃蛟蜕!”首领脸色冷峻。

“奇了,这蛟都快化龙了,怎么死在这里?”

“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屠龙人存在!天下诸侯,该心惊胆颤了!”

领汉中太守、天师道第三代天师张鲁缓缓说道,额头的疤痕突然血红发亮。


夏蚁出门被狗咬。

剑侠剑侠,一上来飞剑被人网走了,好比孙猴子丢了金箍棒,还怎么玩?

沈平昂首阔步,西凉剑出手。

剑风飒飒!

当先一个山蛮人用手中藤牌一挡,却被凉剑斩成两截,身体被震出老远。

张任咦了一声,山蛮的藤牌是陈年老藤加油浸泡晾晒而成,寻常刀剑根本刺不穿,他知道这个屠龙少年不会武艺,不料短短几个月却好像变了个人。

沈平压抑不住兴奋。

终于不再手无缚鸡之力,终于可以动手揍人了!

不过,山蛮人并不好揍。

见到第一人吃了苦,其他山蛮人不再用藤牌格挡,而是窜上跳下躲闪。

这些山蛮人的动作极其敏捷,不是武技,而是天生像野兽一样,一时之间沈平剑剑落空。

那个用天蛛网偷袭的山蛮人,则远远蹲在一边。他裹走了夏蚁的飞剑,大功已经告成。

夏蚁站在洞口,眼睛盯着张任。

她知道,这群入侵者中,最大的威胁就是张任,山蛮人如果是敏捷的豹子,张任就是伺机而动的毒蛇。

张任面无表情叉着双手,不动。

两人无声对峙着。

另一边,沈平却扬眉吐气。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和敌人交手,虽然对手只是十几个古里古怪的山蛮,但见到自己凉剑挥舞下,山蛮人纷纷躲避,没有谁敢正面格挡,一股豪情陡然而生。

三国名将不过如此!

打得兴起,他想到了张翼德的台词,喝道:“尔等鼠辈,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可惜山蛮人不配合,没有谁被吓得落荒而逃。

张任斜眼哼了一声:“小子,瞎得意什么?”

他此行就是为了活捉此人,心知沈平这样挥舞兵器,一时三刻力气耗尽,必然束手就擒。

倒是眼前这个丫头,虽然飞剑没了,也不可轻敌。

“姓张的,尝尝姑娘的拳脚!”夏蚁主动出击,往前走了一步,双拳一错摆出架势。

张任不敢怠慢,凝神以对。

突然他脸色一变,猛地一个大躲闪。

说时迟那时快。

小乖带着一团火焰,从后方悄无声息飞来,贯穿了张任的肩头,顿时鲜血淋漓,白色的骨头渣都露了出来。

张任疼得大叫一声。

夏蚁笑吟吟道:“姓张的,被偷袭的滋味如何?”

张任扭头看去,却见那个断后的山蛮人已经被飞剑割了喉,手中兀自牢牢抓着天蛛网,但是,网中被火焰烧开了一个大洞。

小乖悬立半空,一团红色火焰缠绕。

“用网来罩我的飞剑,你有很才!哼哼,不晓得姑娘修成了火莲功!”

她这三个月不是白白浪费的,宁封子的降妖卷博大精深,最厉害的法术之一就是火莲功。

飞剑过处,火莲横生。

那张天蛛网根本锁不住小乖,但夏蚁故意示弱,乘其不备,火毁蛛网,一剑成功。

幸亏张任机警过人,不然难逃一剑穿心。

张任肩头血流如注,眼光露出凶意。

忽然,他连声呼喝,那十几个山蛮人同时身体一震,齐刷刷跑到一起。

当先两人趴在地上,另两个趴在他们身上,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一瞬间,十几个人玩起了叠罗汉。

沈平和夏蚁看傻了,眼看着山蛮人越摞越高,藤牌朝外,围成一个古怪的人肉堡垒。

张任手一指,喝声:“进!”

山蛮人口中嘶嘶有声,人肉堡垒往前爬行。

藤牌遮住身体,十几双手脚爬地而行,活像一只巨大的甲虫。

卧槽,这是变形金刚合体啊!

沈平觉得一阵眩晕和恶心,手中剑挥不下去,不由自主往洞中后退,

夏蚁也目瞪口呆,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小乖闪电飞出,却被密不透风的藤牌挡开,无功而返。

“什么玩意?”夏蚁脱口而出。

“教你个乖,这是机关术的至高境界:驱人成魔!”张任道。

“屁的机关术!分明是摄魂的妖术!”

夏蚁一边骂,一边步步后退。

面对这样的怪物,两人束手无策。

“人肉爬虫”步步紧逼进了洞口。

忽听洞中一声悠长的龙吟。

那头垂死的白龙眼睛血红,身体膨胀如鼓。

夏蚁大惊,高喊:“龙爆!”伸手扯住沈平,躲在一块大石后面。

轰,一声炸雷般巨响。

白龙的躯体爆裂成千万碎片,浑身坚韧的鳞片如弹片一样横飞,“人肉爬虫”轰然倒塌,十几个山蛮人纷纷倒在血波中,肚破肠断,无一幸免。

张任在后面,肚皮和大腿受了几处伤,踉踉跄跄往后退。

退出洞口,再退。

后面却是悬崖。

张任停住脚步,木然盯着两人。

山风吹过,他表情呆滞,浑身鲜血流淌,眼看伤势极重。

沈平心下不忍。

“好一头丧家犬!看你还往哪里逃!”夏蚁冷笑一声,她心肠却硬,对张任毫不同情。此人死缠烂打,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小乖凌空高高跃出,剑锋对准张任的眉心。

张任突然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举动。

他往后一倒。

坠入悬崖。

沈平“啊”了一声,急忙跑到崖边。

低头一看,却见张任急坠的身体突然停滞,身体两侧展开一对蝙蝠般的木翅,滑翔而下。

沈平看呆了。

春秋时期墨子制木鸢,飞升上天一日,已经神乎其技。想不到张任发扬光大,居然身上暗装一对滑翅上天。

“哎呀,这家伙太狡猾了!”夏蚁叫道。

“厉害!厉害,想不到还藏着死里逃生的一招!”

夏蚁正色道:“这个张任不是一般人,定是机关术的当世传人!”

沈平惊魂未定,问道:“那头白龙为什么会自爆?”

“龙是天下至阳之物,重伤之下会阳气自爆而死,这头白龙已有千年道行,临死自爆,没想到救了我们。龙爆之事是师傅告诉我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小蚁,山洞暴露了,我们下山去吧,正好有现成的绳子。”沈平指了指垂在崖边的绳索。

白龙自爆后,射入躯体的巨弩脱落,沈平将它牢牢绑在一块巨石上。

夏蚁看着他忙活,也不说话。

“绳子结实了,我们走吧。”

“你一个人走。”

“什么意思?你不走?”

“再过三个月,我就能把火莲功修炼成功,到时下山不迟。”

“你不怕张任再来找你麻烦?”

夏蚁笑道:“第一,他受伤很重,丢了半条命,几个月之内不会再来。第二,他的飞翅只能从高处往下滑翔,飞不上来。第三,他就算来了,也是找死!”

除了最后一条,夏蚁说得也有理,沈平不再多劝。

“好,我下山去汉中走一趟,找陈大叔来用天铁打屠龙兵器,到时来这找你!”

“一路当心,避开官道走。”

“放心,我很低调的。”

“下山吧,抓牢绳子,别摔死!”夏蚁叮嘱道,”半个时辰后,我收回绳子,时间够吗?”

“足够。”

沈平顺绳索攀爬而下,身轻体健,只一炷香工夫就到了山底。

抬头眺望,云雾弥漫,哪里能看到山洞的半点影子?


左边快舟的船头,一个赤裸上身的粗豪少年,懒洋洋抱拳站立。

大冬天的,这家伙却丝毫不嫌冷。

两船越来越靠近。

只见少年的乌黑卷发上斜插一根鸟羽,粗眉大眼,脸上一副臭屁的嚣张模样。赤裸的上身黝黑强健,胸口文着一个狰狞的虎头。

少年的腰间系着一串铜铃铛,江风吹过,叮铃铃作响。

沈平猛地叫起来:“原来是他!”

夏蚁奇怪:“你认得这个江贼?”

“他是甘宁!甘兴霸!”

沈平又惊又喜,史书中记载的早年甘宁形象浮现脑海。

甘宁,巴郡人,少有气力,好游侠,经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成群结队,携弓带箭,身佩铃铛,四处游荡。当时,老百姓一听铃响,便吓得直躲。

甘宁在巴郡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后来在江中打劫货船,他爱出风头,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常用锦绣为帆,又用绸缎维系舟船,离开时,统统割断抛弃,是故有了一个外号“锦帆贼”。

想不到,才到益州,就遇到了三国头号江贼。

江面上,少年甘宁喝道:“收帆停船!”

船老大置若罔闻,大声吆喝水手加速。

甘宁伸臂抄起一张弓,搭上箭,稍微瞄了瞄,一箭射出。

箭到处,准准射断大船帆索,船帆“扑啦啦”坠下,船横江心。

甘宁丢掉弓,双足一纵,大鸟般跃上大船,飞起一脚将船老大踢下江水,喝道:“看到我甘兴霸的锦帆,还敢他娘的不停船?”

衙役头目大声呼喝,其他衙役和十几个雇来的护卫,持刀抡矛一拥而上。

甘宁微微一笑,赤手空拳冲进人群,指东打西,片刻工夫,二十条汉子全部骨断筋折,兵刃掉了一地,倒在甲板上呻吟。

不费吹灰之力。就像一只猫迎战二十只挥舞牙签的老鼠。

沈平看傻了。

评书演义里,总说谁谁有万夫不当之勇,亲眼见到,还是觉得不科学。

想起老张刚才所说的话,难道,三国的名将真的是猛虎转世?

夏蚁鼓掌大声喝彩,甲板上躺倒的众人面面相觑:她是和谁一伙啊?

甘宁拍拍双手,意犹未尽,见沈平两人站在一边看热闹,眉毛一竖:“你俩怎么不上?”

“打不过你,”沈平恭敬道,“甘兴霸是少年英雄,未来的天下名将!”

估计那时候的甘宁,从没有听人用“天下名将”这个词形容过自己,一听之下,笑逐颜开。

“你眼光不错啊!喂,你是什么人?”

“我叫沈平,我们兄妹……是那个搭船的客人。”沈平公然撒谎。

这时,甘宁的手下早已用抛出铁钩,纷纷上船,把一众受伤人等捆绑起来,喝道:“谁不老实,丢进江里喂鱼!”

见衙役和护卫全部就擒,船上水手们全部乖乖听从吩咐。

“转舵,往东边走!”甘宁大声发令。

突然,大船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江里有个巨大的黑影游过。

沈平扒住船帮低头一看,眼前黑气弥漫,心中一凛,叫道:“江里有龙!”

甘宁一瞪眼:“龙?什么龙敢来惹小爷?”

这气势也是没谁了。

突然,巨浪翻腾。

那团黑影赫然浮现水面。

头如巨牛,眼如铜铃,灰黑色,背尾有鳞甲如铠,连头带尾足有三丈长。

这是什么怪物?

还是夏蚁识货,叫道:“这是鼍龙!”

“鼍龙是什么龙?”沈平问。

他是屠龙人,却对龙的复杂分类搞不懂。

“鼍龙还不算是龙,它生活在水底,力大无比,修炼千年,才能卸甲化龙。”夏蚁也不知哪来的一肚子龙经,“这么大的鼍龙,起码活了几百年!”

说话间,几个江贼用箭射去,那鼍龙皮糙肉厚,遍体黑鳞,哪里射得进去。

鼍龙被激怒了,再次猛撞船身,大船东摇西晃。

甘宁勃然大怒,捡起一口刀横咬在嘴里,一个虎扑,竟跃到了鼍龙背上。

沈平呆了。

卧槽,和鼍龙肉搏!

猛。太猛了。

有甘宁这等猛人,还有屠龙人什么事?

鼍龙张开血盆大口,但脖子被甘宁牢牢抱住,根本咬不到。

它身躯猛扭,往水里来回翻滚,甘宁死死抱住不松,但也腾不出手拿刀。

一人一鼍,打得惊心动魄。

眼见一盏茶时间过去,江面兀自翻来滚去,难解难分。

沈平生怕甘宁遇险,念动六字诀,断喝一声:“定!”

定。止龙之诀。

鼍龙如中雷击一般给震慑住,身体松动,尾巴夹起,往水里就钻。

甘宁被带入江底。

不一会,一股血迹冒出,江面变红。

众人惊呼起来。

噗啦。

甘宁的脑袋露出江面,船上有人抛下绳索。

甘宁攀着绳子上了船,浑身水淋淋却毫发无伤,径直走到沈平面前,粗声问:“刚才你喊的?”

“是。”

“你懂法术,会降龙?”

“会一点。”

甘宁像一头豹子一样,围着沈平迅捷转了一圈,两只圆睁的大眼睛看得沈平发毛。

夏蚁追问:“那鼍龙呢?”

“肚皮被我捅了一刀,带着刀跑了!”

“可惜可惜,要是能剥下鼍皮,能做成鼍鼓,声闻百里,好值钱的!”夏蚁连声叹息。

忽然,一个水手大叫:“不好,船底进水了!”

原来,鼍龙的几次撞击,竟然将船帮撞了一个洞,江水汩汩往里冒,水手手忙脚乱有的用盆舀水,有的拿沙袋去堵。

眼看越漏越严重,船身微微下沉倾斜。

甘宁他们虽有两艘快船,都很狭小,一船的货物无论如何装不下。

“老大,只能就近靠岸了。”一个江贼喊。要保住货物,只能搁浅靠岸。

甘宁浑不在乎,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水手们调转船身,缓缓驶入一处江岸,搁浅靠岸。

江贼们忙着往岸上卸货。

甘宁带着沈平二人跳上江岸,岸上满是干枯的芦苇。

“来,我们坐坐,喝碗酒。”甘宁找了块空地,喊手下拎来一坛酒三个空碗。

他对这一对年轻兄妹很有好感。

沈平何尝不是,甘宁,不但是三国第一流的武将,更是个快意恩仇的血性男儿。

行走乱世,朋友总是不嫌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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