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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起孕肚死遁后,王爷他天天哭坟全集

非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齐铭刚练完剑回来,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正要再去洗个澡,沈昭月端着今天的药进来了。“王爷,喝药了。”“嗯。”齐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把碗递还的时候,齐铭视线一扫沈昭月手腕上的纱布,说:“喝完今天,不喝了。”沈昭月讶然抬头,齐铭道:“本王觉得病已大好了,不用再喝这个药了。”“那……王爷的眼睛也好了吗?”“还是看不清。”沈昭月思忖片刻,道:“替您把把脉?”沈昭月手指搭在齐铭的腕间。“再看看您的眼睛?”沈昭月凑近了观察齐铭的眼睛,因为知道齐铭的眼睛看不清,再加上这几日他的病情稳定,她并不感觉到紧张和压力,还用手指按了按齐铭的眼皮。“您的眼睛和……”她略过“疯症”二字,“应当是同一个缘由所致,这药再喝七天,您的身体就能痊愈如初。”“再喝七天,...

主角:齐铭沈昭月   更新:2024-11-28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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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铭沈昭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揣起孕肚死遁后,王爷他天天哭坟全集》,由网络作家“非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铭刚练完剑回来,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正要再去洗个澡,沈昭月端着今天的药进来了。“王爷,喝药了。”“嗯。”齐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把碗递还的时候,齐铭视线一扫沈昭月手腕上的纱布,说:“喝完今天,不喝了。”沈昭月讶然抬头,齐铭道:“本王觉得病已大好了,不用再喝这个药了。”“那……王爷的眼睛也好了吗?”“还是看不清。”沈昭月思忖片刻,道:“替您把把脉?”沈昭月手指搭在齐铭的腕间。“再看看您的眼睛?”沈昭月凑近了观察齐铭的眼睛,因为知道齐铭的眼睛看不清,再加上这几日他的病情稳定,她并不感觉到紧张和压力,还用手指按了按齐铭的眼皮。“您的眼睛和……”她略过“疯症”二字,“应当是同一个缘由所致,这药再喝七天,您的身体就能痊愈如初。”“再喝七天,...

《揣起孕肚死遁后,王爷他天天哭坟全集》精彩片段


齐铭刚练完剑回来,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正要再去洗个澡,沈昭月端着今天的药进来了。

“王爷,喝药了。”

“嗯。”齐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把碗递还的时候,齐铭视线一扫沈昭月手腕上的纱布,说:“喝完今天,不喝了。”

沈昭月讶然抬头,齐铭道:“本王觉得病已大好了,不用再喝这个药了。”

“那……王爷的眼睛也好了吗?”

“还是看不清。”

沈昭月思忖片刻,道:“替您把把脉?”

沈昭月手指搭在齐铭的腕间。

“再看看您的眼睛?”

沈昭月凑近了观察齐铭的眼睛,因为知道齐铭的眼睛看不清,再加上这几日他的病情稳定,她并不感觉到紧张和压力,还用手指按了按齐铭的眼皮。

“您的眼睛和……”她略过“疯症”二字,“应当是同一个缘由所致,这药再喝七天,您的身体就能痊愈如初。”

“再喝七天,眼睛也能好?”

“眼睛也能好。”

沈昭月看完了眼睛,要直起身,齐铭忽然抓住她胳膊把她带进了怀里。

也许是昨晚在床上亲密交流了几乎一整夜,沈昭月不会再因为齐铭的碰触而害怕大叫,况且这会儿挣扎,也会显得昨晚的“勾引”背后有什么预谋,所以她只是僵硬地坐在齐铭的腿上。

齐铭一只巴掌将沈昭月整张脸盖住。

沈昭月不明所以。

齐铭像算命摸骨般,摸她光洁的额头,长着毛绒睫毛的眼睛,捏她的鼻子又按她樱桃似的嘴,摸得她一脸凌乱。

沈昭月忐忑:“王爷?”

“行,那就接着喝。”

下午,齐铭不在院里,沈昭月去问门外的护院,能不能让她去见林珠一面。

“昨天才受了宠幸,今天就邀功,你别太心急了。”护院阴阳怪气道。

“不是……”她只是想快点儿确定她娘的安全。

“走吧,你现在也算半个姨娘了,这点吩咐,小的还是会听的。”

见到林珠,沈昭月行个礼,察言观色,低眉顺眼:“林小姐,您吩咐民女办的事情,民女已经办好了。”

林珠却是越看沈昭月这逆来顺受的样子,就越光火:“办好了?就来炫耀是吗?炫耀你被王爷宠幸了,要生小世子了?”

她冒着被掐死的风险,和一个疯子同房,明明是林珠要她做的,怎么做好了又说她炫耀?沈昭月慌张地摇头:“民女没有这个意思,民女只是担心娘亲……”

“你好好办着本小姐给你的差事,本小姐自然不会去侵害你娘性命,到时候你怀上了,本小姐还会帮你把你娘捞出来。”

沈昭月忍着眼鼻酸涩:“民女感激不尽。”

“回去吧。”

林珠看着沈昭月的背影,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那天齐铭踹她的那一脚,疼得她一天没下床,要不是沈昭月企图爬墙逃走,又怎么会把凌王吸引过来把她踹伤?

“和王爷同房过了,看起来竟然毫发无伤?”林珠怀疑齐铭的病可能好了,不然没理由能控制住自己不弄伤沈昭月。

林珠低声吩咐带沈昭月来的护院:“李大甲,你想办法看看她身上,有伤还是没伤。”

护院李大甲欣然领命。

从林珠住的流珠院到凌风院,中间会路过一个大花园,李大甲挑着偏僻的地方走,和沈昭月搭话。

“说起来这林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还逼着人去和疯子同房?”

李大甲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但沈昭月觉得帮林珠做事的人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只礼节地一点头,并不接话。

“昨天夜里,凌风院里动静大,我都担心了一晚上,还以为你被王爷弄死了呢。”李大甲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这话也听得不舒服,让沈昭月胃里有些泛恶心,她一点儿反应也没给,只顾低头往前走。

“哎哎哎!你倒是听我说句话啊,走那么急是赶着投胎还是赶着去床上啊?你倒是挺稀罕疯子啊?”

李大甲忽然伸手攥住了沈昭月的手腕,正好是她割腕取血的那只手,疼得她叫喊了一声。

“别叫!”李大甲捂住沈昭月的嘴,把她按在一丛竹子后面的墙上。

“我知道你想回家,我就想知道和疯子同房后的身子是什么样的,你脱了衣服给我看一眼,我就带你从偏门走,放你回家去,你带着你娘趁城门还没关,逃出城去,我明日再告诉林小姐说你自己跑了,怎么样?”

纵然看李大甲这张蜡黄油腻的脸十分恶心,但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可不可行。

李大甲松开了手,笑眯眯的:“反正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被疯子糟蹋过的身子,被别人看一眼还能吃什么亏吗,看完我就放你走,你也不用再回凌风院去受罪了,多好?哥哥贴心吧?”

李大甲其实才不管沈昭月是不是和疯子睡过,沈昭月长得漂亮,眼睛小鹿似的,既惹人疼,又让人想欺负,他已经忍不住了,步步逼近沈昭月,去闻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淫邪地笑着:“要是你脱了衣服之后,还能让我也爽一爽……”

沈昭月听到这里,登时明白过来,李大甲已经不只是要看一看了。她撒腿就跑,比兔子跑得还快,一路冲回了凌风院,乌漆嘛黑里,撞上了个墙一样的胸膛。

“跑什么?后面什么追你?”齐铭扶住沈昭月的腰。

沈昭月退开一步,朝后头一看,李大甲还没回来。

她不是不想告诉齐铭,可他现在病还没完全好,王府的下人有的是办法在他面前颠倒黑白,她还顶着王妃的名头,万一李大甲往她身上泼脏水,再揭穿她身份,真是说也说不清。

“天快黑了,我怕鬼。”沈昭月只好这么解释。

“那就回去。”齐铭抓沈昭月的胳膊进屋里去。

李大甲这时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对着沈昭月露出“走着瞧”的表情。沈昭月害怕,不自觉地朝齐铭那边挨了一下,齐铭便搂住她肩。

一进屋,沈昭月发现桌上比平时多了一本书。

沈昭月心里一突突:“王爷,您的眼睛……”

“眼睛还没好,书是给你看的。”

“谢过王爷。”

凌王对王妃果真上心,连找书给她解闷这么小的事都能考虑到。

沈昭月将书拿起翻开一看,只一眼,立马“啪”一声合上了,莹白的脸一瞬间红成了个柿子。

这是一本图文并茂的春宫。


漳州那几个逃出去的富户地主,在齐铭的杀鸡儆猴之下,把田册和买卖田地的账本都交出了出来。

齐铭又往下发了文书给各县,责令按照田册和账本一一地核对,但凡是贱卖给富户地主的田地,老百姓都可以不花一分钱收回去,每户还可以领到一份粮食,这些老百姓里,也包括叛军的家里人。

为防止有人在里面中饱私囊,趁机又起兼并,齐铭还和罗大壮商议,各派一部分信得过的助手赶往各地监督分田还田。今天上午齐铭接到消息,田已经还了小半了。

“王爷,您对漳州百姓之恩,有如再造,大陈有您这样的王爷,是百姓之福。”罗大壮让人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布下酒菜,举起酒杯,朝齐铭敬酒。

齐铭先不作声,喝下这杯酒,而后道:“既是有大恩,那罗统领打算如何相报?”

这是不讲虚的,要开始谈判了。

罗大壮静默一瞬,正色道:“漳州百姓因去年受了灾,地里没粮,朝廷又不赈灾,苛捐杂税却照旧,这才把土地贱卖出去换粮,沦为佃户,可谁知地主老爷不做人,地都收了去,佃户却不要那么多,剩下的人又没田又没地方去做工换口饭吃,只好聚在一起民变,现在有了田,自然不会再想推翻衙门推翻朝廷,王爷,草民和弟兄们商量过了,我们暂时休战,若有北伐之日,绝不踏入王爷的封地一步。”

沈昭月睁大了眼睛。罗大壮的意思是,他们不会解散起义军,起义还会继续,战争还会继续。自从漳州起义军壮大而且没受到朝廷过多关注后,其他各地的农村里也渐渐开始有人带领起义了,少的几百人,多的上千人。

漳州起义军是最强大的一支起义队伍,一旦北伐,恐怕会有无数人响应,这仗会打到哪儿,打到京城去吗?那会死多少人!

沈昭月头一次把她和林钰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这一顿酒,竟关乎大陈百万千万百姓的性命!

齐铭倒是冷静,只淡淡问道:“招安呢?考虑吗?”

罗大壮:“草民写了反诗骂狗皇帝,若是招安,草民这颗人头,狗皇帝肯定不会放过,草民也不愿为朝廷卖命。”

齐铭:“若是为我卖命呢?”

罗大壮犹豫,沉思,不说话。

半晌,齐铭提议道:“既是停战的时候,本王和罗统领都清闲,不如一起骑马走走,也请罗统领带本王看看漳州的风光。”

罗大壮两眼定定地齐铭:“王爷就不怕我们埋伏?”

齐铭笑笑:“你们和朝廷有仇,和齐镇有仇,和我镇北大将军又没仇,本王分了田给你们,又停了战,你们埋伏本王干什么?绑了本王向皇帝勒索吗?”

罗大壮因齐铭这句话,眼里也露出笑意,双手抱拳道:“草民乐意效劳,请王爷随我们走。”

齐铭先帮沈昭月上了马背,自己再上去,便比罗大壮他们动作稍慢了些。

罗大壮不由得好奇地看了沈昭月两眼,心想这小厮在凌王身边的地位应当不一般。

沈昭月心里急,小声地对齐铭说:“怎么办?他要怎样才不打仗?”

齐铭手掌摸摸她的脸:“别急,还有办法,可能要靠你。”

“我?”沈昭月眼神迷茫,但齐铭没作解释。

罗大壮带着齐铭一行人骑马朝漳州城而去,越靠近这座城池,越是满目疮痍。

起义军当初是在各村集结人马,攻占了县城之后,再攻打到漳州城来,漳州城墙上还留着无数士兵们奋战牺牲留下的血痕。

进了城后,随处可见在战争中损毁的房屋,和沿街乞讨的百姓,城里的百姓大多没有田地,因此也没有去参与分田,但是城里的富户都被起义军杀光抢光了之后,城里的百姓也没了地方去做工,只好乞讨度日。

不过这些百姓还是敬重起义军的,见罗大壮进了城来,纷纷向他行礼或打招呼。

他们又去起义军在城里的军营看了看,伤员比齐铭那边的多多了,乌泱泱躺成一大片,痛呼声有气无力的叫唤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沈昭月看了片刻,低头抹起眼泪来。

“你觉得对他们而言,是打仗好,还是不打仗好?”齐铭一手挡住沈昭月的视线,不让她再看,偏头向罗大壮问道。

罗大壮思忖片刻,答:“没人喜欢打仗,我们只是为了反抗,与其跪着活,不如站着死。”

齐铭:“就不能站着活?”

罗大壮神色哀伤:“其实于草民而言,已经没什么好活的了,不过还有血海深仇在身,吴三水是被您杀了,但他背后的吴雍还活着,而吴雍身后,更还有人锦衣玉食鱼肉百姓地活着,他们不死,百姓永无宁日。”

城里大点儿的酒楼粮店都被起义军抢了充做军粮,只有一些小的面馆馄饨铺子还开着。

他们进了一家馄饨铺子坐下。罗大壮吩咐老板再去弄些卤牛肉来,又给齐铭斟酒。

给沈昭月斟酒的时候,被齐铭拦住了:“她不喝酒,以水代酒吧。”

齐铭给沈昭月倒了杯热水。

这一顿酒,分明身处街边,店外来往都是人,却喝得比之前乡野亭子里的那顿酒还安静很多。

几杯下肚后,罗大壮道:“喝完这顿酒,草民就送王爷出城了,此番多谢王爷替漳州百姓出气,只可惜,若是王爷再早些来就好了,有缘我们再会。”

齐铭道:“现在也不算太晚。”

罗大壮摇头:“如何不晚?草民满门只剩下草民一个,分田,草民替百姓高兴,但于草民而言,田地已经没有意义。”

齐铭:“你还有个女儿,并不是只剩你一个。”

听到这个,罗大壮的眼睛就红了:“是的,还有一个女儿,可草民妻子怀她的时候,被吴三水那个畜生用了药,药性影响到胎儿,生下来时就很虚弱,草民妻子生产后就自缢而亡,也没母乳给她喝,甚至连米汤都喝不饱,养到现在八个月大已是不易,大夫说她活不过一岁,草民顶多还能再当四个月父亲。”

齐铭:“你可以再娶。”

罗大壮:“草民与妻子半生和睦恩爱,绝不再娶。”

沈昭月眼睛也红了,不片刻就要落泪下来。

这时齐铭忽然道:“罗大壮,本王身边带着的这位是一名隐世神医,陈人皆知本王疯病五年突然好了,正是她治好的,本王还没见过她治不好的病,你若信得过本王,就将你的女儿让本王带回去给这名神医医治。”


宅子里又进来了一大帮人,晚上的时候比平时热闹很多。林钰一来就命厨房张罗了一桌子饭菜,派人来传话,说身体不适胃口不好,想和齐铭共进晚膳。

齐铭想到林钰身上的伤,有些担忧,便去了。

林钰的气色已比前两日好了一些,但身上还是没力气,只能靠坐在床上。

“你又不能一起吃,何必张罗这么多菜?”齐铭独自一人坐在桌边,面对丰盛的菜肴。

“能看铭哥哥吃,钰儿就很开心了。”林钰温婉一笑。

齐铭也不多说什么,既然是林钰特意为他准备的饭食,自然还是会吃。

只是吃到一半,林钰忽然开口问道:“钰儿不便起身,铭哥哥等会儿吃完,可以喂钰儿吃吗?”

齐铭转头,见林钰眼里流露期盼祈求之色,便知她并没有放弃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齐铭转向红果,道:“你像根棍儿似的杵在旁边不动,是要看你主子饿死?”

“奴婢该死!”红果立马走过桌边来,盛了几勺清淡的鸽子汤,回到林钰身边,“主子喝汤。”

林钰被齐铭弄得在下人面前没面子,脸通红,又不好发脾气:“你自己喝吧,我还不饿。”

红果便端着鸡汤退开。

齐铭放下碗筷,要走了的样子,林钰又道:“说来奇怪,王爷,那要害我性命的哑奴前几天居然逃走了,这可怎么办?”

齐铭想告诉林钰哑奴就是沈昭月,但想想还是没说,只道:“其实本王怀疑,将你推下悬崖的,可能是那个菱花。”

林钰眉头一皱,感到不妙起来,但是这一次不能除掉沈昭月,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机会?而且齐铭有心护着沈昭月,错过这个机会,再动手就难了。

“这怎么可能?我分明看见是哑奴推的我。”林钰咬死了。

齐铭沉默一阵,道:“她现在已经跑了,此事等把人抓回来再说,本王这几日要忙公务,你在此处好好养伤。”

齐铭起身了,吩咐红果道:“细心照料王妃。”

齐铭离开后不久,有个丫鬟过来找红果,红果听完她说的话,立马告诉了林钰。

“主子,王爷刚回去,厨房那边就送了份饭食去王爷的院里,送的都是利于骨伤恢复的饭食。”

林钰听完,眼睛一闭,再睁开时那张仙子似的脸,竟现出夜叉般的恐怖神色。

“王爷为了那贱人,都开始对我撒谎了!我要那贱人死!”

-

等到齐铭回来,沈昭月的肚子已经饿得像是里面住了只蛐蛐,其实她的手指已经稍稍能动,应该能自己吃饭了,但是厨房那边已经习惯了齐铭下令才传饭菜过来,所以她也只能等着齐铭。

“过来,吃饭。”齐铭舀了牛骨汤和碎牛肉拌在饭里,招呼沈昭月。

沈昭月正懒懒地倒在床上,听见齐铭叫她,才坐起身来,走到桌边坐下,乖乖让齐铭喂她吃饭。

喂了几口,沈昭月摇摇头,不吃了。

齐铭蹙眉:“刚才是谁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会儿吃两口又不吃了?”

沈昭月看齐铭一眼,又低下了头,就那一眼,齐铭看出她心情不太好。

齐铭想了想,猜到原因:“是不是菱花来了,你不高兴?害怕吗?”

菱花纵然可恨可恶,但沈昭月更怕的是林钰,因为她是齐铭的正妃,手握凌王府主母的权力,而且……她能感觉到林钰是真的很想让她死。

不过她又说不出,便点点头,至少让齐铭知道,她害怕。

齐铭耐心解释:“现在暂时还不方便动她,有人在暗中要害你,她既然顶了你的身份,可以替你挡去一部分危险,这样你才更安全些,这几天我去趟漳州,你就在这个院子里不要出去,刘玄铁会留下来保护你。”

沈昭月愁眉依旧不展,直到齐铭说:“今晚无公务,给你洗个澡吧。”

沈昭月红了脸,又摇头又摆手。

分明没说一句话,齐铭却冷冷道:“少啰嗦,由不得你,今天再不洗,等本王回来,你就臭了。”

逼着沈昭月又喝了两小碗汤,多吃了半碗饭的工夫,热水备好了。

齐铭关了门,要给沈昭月脱衣服。

沈昭月摇摇头,朝齐铭微微动了动自己已经拆了夹板的手指,向他展示自己的手已经能动了。

齐铭猜到以沈昭月的体质,受伤了也会好得比较快,但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齐铭点点头:“好了也多休息,今天还是我来,明天你自己来。”

接着我行我素地把沈昭月扒了,又小心地去解开沈昭月的裹胸布。

说不上来为什么,每回做这件事,两人都总是脸红,不同的是沈昭月脸红得慌张,而齐铭总是冷着张脸,仿佛掩饰。

沈昭月进了水,朦胧水雾中,齐铭仔细地给她擦洗,洗到一半终究是眸色深沉,掩饰不住。

“本王也一道洗。”

沈昭月本能地感觉到齐铭不怀好意,想出去,就被齐铭抓住,宽大带着薄茧的手掌覆在她皮肤细腻起伏平坦的肚子上,在她耳边道:“怕什么?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不会动你。”

说是不动,可热水都晃出去不知道多少,而齐铭的招数,更是让她觉得比动了还动了,羞得她在齐铭肩上留下了个牙印。

“兔子急了真咬人。”

齐铭轻笑,嘴唇覆在沈昭月肩颈之间,留下了个暧昧的红痕。


话音落,菱花、芳菊和巧妹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当然不会是侧妃,她们就是菱花、芳菊和巧妹,这有什么觉得不觉得的?

只有沈昭月,在听完林钰这样问之后,用断了的软得像面条的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啊……啊……”

我,是我。

屋里所有人都被沈昭月吸引了注意力,看着她这个指向自己的手势。结合林钰方才的提问,大家很快就能联想到沈昭月这个手势在表达什么。

菱花看着哑奴这张在丫鬟里面其实显得很出色很美俏的脸,又想到哑奴好像就是在侧妃失踪之后才出现在的洗衣房……

接着她又想到自己对哑奴整天冷嘲热讽,还泼过她冷水,逼她用断指洗衣服……

芳菊愣愣地看着沈昭月:“哑奴,你的意思是……”

屋里分明有足够的炭火,菱花却背后一凉,手指抓紧,忽然出声道:“她脑子有问题的!平时就老发呆,一声不吭,有时候又突然跑来跑去,王妃你看,她刚才那么久没动静,这会儿又突然出声了……这就是明显脑子有问题啊!”

林钰一直看着沈昭月,沈昭月也一直指着自己,努力地想让林钰相信,她就是沈昭月。

半晌,林钰收回视线,道:“确实不太可能是她,这哑奴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王爷说过,侧妃的年纪要稍大一些。”

沈昭月这时又摇起头来,表示林钰说的不对,她就是侧妃。

芳菊看得一脸纳闷,也不知道沈昭月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她真的在说自己是侧妃。

菱花观察着林钰和红果的神情,发现林钰正在避开沈昭月的眼神,而红果,手里攥着帕子,似是紧张。

“芳菊,你刚才不是说要去院子里给水仙烧纸吗?不如现在就带着沈昭月去?”菱花忽然道。

红果看了菱花一眼,也对芳菊道:“你把她带出去吧,这疯哑巴在这里好吵。”

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都发话了,芳菊当然得听,于是带着沈昭月出了门去。

林钰又坐着和菱花、巧妹说了会儿话,出门的时候,红果暗示菱花送一送。

送到一半,林钰又说想自己一个人去外面走走,便留下红果和菱花,自己下楼出去了。

红果拉着菱花,站在走廊外侧,低声道:“菱花姑娘,你是个聪明的,长得也不差,大家明明都是一样的丫鬟,难道就别人有命能当王爷的侧妃,你却没有这个福气?”

菱花心道果然猜中了。她知道红果在撺掇自己做一件大事,心里仍是犹豫,这事她做得吗?她敢吗?

红果又道:“大冷天的,你还敢让那位,断着手指去洗衣裳?还往人身上泼冷水,说难听点儿,她要是福薄,你泼她冷水那天说不定就伤寒死掉了。”

菱花骤然急了起来:“红果姑娘!这不是你让我……”

红果瞪着眼,低声斥道:“我是王妃的贴身侍婢,一言一行皆是王妃的指示,你敢污蔑王妃让你做了什么?那位离府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到了你们洗衣房就又哑又残?到时候查到你头上,你脱得了干系吗?”

红果竟想把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来!

菱花浑身发凉,登时不敢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仿佛才下了决心,道:“但凭姑娘吩咐。”

红果这便笑了:“吩咐不敢说,只是给您献上几条良计……”

菱花心一惊,红果竟然对她说“您”!但随着这一惊过去,心里涌上来的,却是一股膨胀的畅意和欲望。

-

芳菊找驿丞买了一刀黄纸,带着沈昭月在驿站后院里,找了个偏僻无人的角落,给水仙烧起纸来。

沈昭月的手连纸钱也是拿不住的,不能帮水仙烧纸,只能两手合在一起,对着芳菊烧纸的地方拜了三拜。

芳菊比沈昭月要大个四五岁,沈昭月长得好看,又乖巧可怜,芳菊忍不住把她当自己妹妹照顾。

方才她也怀疑哑奴就是失踪的侧妃,但是这会儿看哑奴一脸稚嫩地给火堆拜拜,又觉得她不像了。

确实,哪有又哑又残,年纪还这么小的侧王妃呢?

楼上,齐铭站在窗边,正好看见了雪地里沈昭月冲着烧着的纸钱拜三拜的背影。

娇小、柔弱、残疾,却能鼓起勇气舍身救人,倒是个不一般的哑奴。

说来也真是巧,怎么今天那些刺客,就选中了哑奴坐的马车?

齐铭忽然有种冲动,有没有可能他把那小哑奴叫上楼来,解了她衣襟,就能闻到那股清甜的药香?

“不可能。”齐铭还是按下了这股冲动,“沈昭月不可能这么年轻。”

他打听过了,哑奴今年才十七,和他差十岁。他还记得沈昭月的身体,发育得很是凹凸有致,不可能才这么小。

可是哑奴不像的话,马车里的其他丫鬟也不像,看起来并不像他当初认真抚摸过的那张脸那样标致。

齐铭正陷入思考,忽然外面响起了刘玄铁的声音。

“王爷,马车上,有一个丫鬟可能是侧妃。”

齐铭疾步开门,迫不及待:“谁?”

刘玄铁道:“菱花,侧妃失踪的那天,她刚刚进府,而且失忆了。”

沈昭月和芳菊烧完纸钱往回走的时候,发现驿站里突然忙碌了起来,厨房里有人杀鸡,烧水,外头有人熬药。

“谁生病了吗?”芳菊纳闷地问。

熬药的护卫正好听见芳菊的话,抬头就笑:“没人生病,这是给侧妃熬的养身体的补药。”

芳菊瞪大眼睛:“侧妃找着了?”

护卫道:“找着了,这会儿正准备沐浴更衣,和王爷共进晚膳呢,可算找着了,王爷这段时间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今天晚上总该好好吃顿饭了。”

芳菊听了这话,回头看她身边脸色惨白的小哑奴,她觉着要是她们那辆马车上有人需要喝药补身体,最需要补的,就是小哑奴了。

芳菊领着沈昭月上楼,在楼道里时,正好碰见被护卫引着路的菱花和巧妹。

护卫恭敬小心地对菱花道:“夫人,请往这边。”

菱花带着巧妹,芳菊领着沈昭月,四个人在楼道里擦肩而过。芳菊和沈昭月都因为护卫那声“夫人”而惊讶地看着菱花,而菱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她们面前走了过去。

沈昭月和芳菊心里霎时明白,菱花冒认了自己是侧妃。

巧妹陪着菱花进了浴房,房里只剩了她们两个人,才开口悄悄说话。

“菱花,你胆子也太大了,就算假装失忆,可你都入府三年了,怎么都能查出你的问题来。”

“这个你不用操心,会有人帮我解决。”

“那芳菊和哑奴呢?你不怕她们揭发你吗?”

“她们不会。”菱花眼眸一暗,“她们心善,不会忍心害我性命。”

巧妹叹口气:“那你以后对她们俩好点儿,尤其是那个……哑奴。”

菱花笑着点点头。

心里却想,人越善,就越贱,越好欺负,要不是侧妃性格软弱没能力自保,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让她有可趁之机?

实在是不能怪她。


药童抬起头来,娇俏的脸庞,眼里闪着怨毒的光,不是林珠又是谁?

林珠道:“给王爷收拾床铺的婢女告诉我,王爷的床铺干干净净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沈昭月握着发簪:“你把我娘怎么了?”

林珠一把掐住沈昭月的下巴:“用这簪子扎穿了她的腿!三天之内,你要是还没有和王爷同房,我直接让狱卒把她打死在牢里!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你娘的尸首一起回家了!”

林珠说完转身就走,沈昭月失了魂似的,去追林珠,祈求着:“林小姐,您菩萨心肠,您高抬贵手……”

林珠一回头,打量着沈昭月身上穿的衣服,眼神像夜叉似的吓人。

“想救你娘,指望你自己,别指望我。别再拖时间耍花招,床单上有什么没什么,府里的嬷嬷都看得出来!”

林珠出门追上了张本昌的脚步,她低着头就从齐铭眼皮子底下经过,齐铭视线模糊,完全没察觉出来有任何不对劲。

齐铭回屋,和站在屋里一脸惨白的沈昭月四目相对。

他看不清沈昭月脸上的神情,问:“你手腕上的伤……”

“多谢王爷关心,府医已经处理了。”

齐铭察觉出不对:“你手上拿着什么?”

“没什么!”沈昭月立马把簪子和林珠给她的催情药粉藏在了身后。

齐铭并不继续追问,而是走近,伸手去拿沈昭月手里的东西。

沈昭月连忙一阵藏,但只藏住了她娘的发簪,纸包被齐铭拿走了。

齐铭一只手打开,露出里面粉色的药粉,冷声问:“药?给谁用的?”

“有毒,还是没毒?”齐铭另一手手指摸着沈昭月的脖子,暗示明显。

沈昭月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双手颤抖着把纸包接了过去,接着将上面的粉末,全倒进了自己嘴里,生咽下去。

“王爷,我,我想要个孩子……”沈昭月眼眶湿红,掩藏着声音里的情绪,手攥住齐铭的衣襟。

齐铭看不见沈昭月的泪,伸手捞住身子已经软得没力气正往下滑的沈昭月,他已明白沈昭月吃下去的是什么。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他强迫,而是她邀请。

烛火晃动,床帐之中,沈昭月从宽大的男装里被剥了出来,方才在浴池里还死死护住的地方已然失守,入侵的人得寸进尺,细细把玩。

却还一本正经地捉弄人:“实在对不住,本王活到二十七,还是第一次和人同房,什么都不懂。”

“想要孩子,你得自己来。”

……

凌风院主屋的烛火,一夜未灭,黄花梨的床响至黎明,沈昭月的嗓子哑了,人也累晕了。

清晨,丫鬟们提着热水进了凌风院主屋的耳房,走的时候忍不住往主屋里张望,终于看见王爷披着外袍敞着胸前结实的肌肉,抱着条用毯子包裹着的东西出来了。

王爷视力不好,毯子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唔……”毯子里竟发出一声女人的呻吟。

丫鬟们迅速离开,不出半个时辰,凌风院里那个狐狸精已经得到王爷宠幸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

沈昭月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干净清爽地睡在凌王的床上,不仅自己身上干净,床上也很干净。

“怎么这么干净?怎么什么都没有?”

沈昭月跪在床上,如瀑的青丝垂在胸前,慌乱地在被褥里摸来摸去地搜寻她的落红,还有其他的痕迹。

昨晚明明有的,怎么现在没了?没了的话林珠不会相信她的,娘怎么办?沈昭月急得快哭。

齐铭撩开了床帐,他也刚洗过,上身只披了件外袍,露着结实的胸腹,还有胸口、肩上的抓痕。

“要有什么?床上干净你还不满意?”

怎么他齐铭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个这般邋遢的人?

沈昭月脸通红,移开视线:“床上的东西是不是换过?”

“当然,婢女收走洗去了。”

沈昭月木然地点点头,心想林珠应该会让嬷嬷检查被子吧,应该知道她已经……不会去害她娘的性命了吧?

正呆着,齐铭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漆黑双目扫视着她。

她身上穿的是齐铭的里衣,对她来说太宽松了,领口处露着些许温软,即便齐铭视线模糊,也能看出她身材纤细,胸前却不贫瘠。

令齐铭有些回味昨晚的触感。

“嫌床太干净?本王可以陪你……”

话未说完,沈昭月已经兔子似的跳了下床,拿着衣架上齐铭的衣服就穿,忍着腿间的疼痛跑出了门去。

齐铭看着床榻出神,头一回觉得这床里有些空。

回到已经有些熟悉的下人房里,沈昭月倒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开始熬今天的药。

凌王的病应该快好了,让他喝到好为止吧。反正事已至此,她努力治好凌王,总归对她和娘会有好处。应当也能将功抵过她骗凌王和勾引凌王同房的事。

这回是真的勾引了……别人再骂狐狸精,可就不是冤枉她了。

沈昭月吸吸鼻子,搅动着药罐里的药。

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过几天凌王就完全恢复了,到时候她便将林珠对她做的事情和盘托出,救出娘亲,远离京城去生活。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怀上凌王的孩子,沈昭月摸摸肚子。希望怀不上吧,还没成亲就怀了孩子,她没办法做人了。

她身份低微,又是自己用计勾引,凌王也不太可能会给她名分。她得和娘搬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住。

孩子,求你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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