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硕凤女的其他类型小说《凤还巢,神医毒妃拒成婚韩硕凤女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锦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武青颜带着双喜与车夫,就这么在村里人的目送下,缓缓离开了,马车一路南下,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便是出了山。双喜沉浸在再入火坑之中而后怕的以自拔,武青颜倒是平静,蹭了蹭身子打算靠在软榻上先眯会眼。靠身之际,忽然蹭到了什么东西,武青颜不禁拧起了长眉,伸手将那东西拎到了眼前,竟然是两件花枝招展的女人长裙和一些用过的胭脂水粉。“赶车的!”武青颜扬起了声音,“马车里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是谁的?”车夫听闻,这才一拍大腿的恍然大悟:“二小姐,那些东西都是大夫人吩咐的,说是让二小姐和双喜换身衣服,施施胭脂再回府。”双喜听闻,点了点头又道:“咱们大齐国的百姓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小姐被送出去了三年,大夫人准备的这些个东西,应该是不想让小姐和奴婢在...
《凤还巢,神医毒妃拒成婚韩硕凤女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武青颜带着双喜与车夫,就这么在村里人的目送下,缓缓离开了,马车一路南下,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便是出了山。
双喜沉浸在再入火坑之中而后怕的以自拔,武青颜倒是平静,蹭了蹭身子打算靠在软榻上先眯会眼。
靠身之际,忽然蹭到了什么东西,武青颜不禁拧起了长眉,伸手将那东西拎到了眼前,竟然是两件花枝招展的女人长裙和一些用过的胭脂水粉。
“赶车的!”武青颜扬起了声音,“马车里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是谁的?”
车夫听闻,这才一拍大腿的恍然大悟:“二小姐,那些东西都是大夫人吩咐的,说是让二小姐和双喜换身衣服,施施胭脂再回府。”
双喜听闻,点了点头又道:“咱们大齐国的百姓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小姐被送出去了三年,大夫人准备的这些个东西,应该是不想让小姐和奴婢在百姓的眼里太丢人才是。”
双喜说着,就要动手换衣服,却不想武青颜忽然伸手抢下了那些衣服,垂眼瞄着那俗到不能再俗的玩意,忽然冷冷一笑,转手将那衣裙和胭脂一股脑的扔出了马车。
丢人?恐怕武家弄此一景,不是怕她丢人,而是怕武府跟着她丢人吧?
双喜见了武青颜的样子,挠了挠头:“小姐,您怎么都扔了?要是回去大夫人问起来……”
没等双喜把话说完,武青颜便冷声打断:“要是问起来,就说这衣服和武家人的良心一样,都喂了狗了!”
双喜一听,急红了眼睛:“小姐,咱们这次回府,怎可还没进门就和大夫人发生冲突?要是惹了大夫人的不高兴,咱们以后便再没安生日子了!”
武青颜一把拉住了双喜的手臂,说出口的话冷侵入骨:“双喜你记着,我们这次回去,是去要债的,不是去要饭的,要想让人看得起,就收起那所谓可怜的嘴脸,别给我丢人,我武青颜这次回去,就没打算和武家和平共处!”
双喜从来没见过武青颜如此冰冷的样子,似乎眼神凝结着冰霜,语气刮带着寒风。
“那,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武青颜放眼朝着马车里,那些村妇一早送来的鸡鸭鱼鹅扫了一圈,随后笑的淡然,“你且好好给我听着。”
双喜靠近了武青颜几分,仔细的聆听着武青颜的悄悄话,可是她越听眼睛瞪得越圆,越听嘴巴张的越大,到了最后,好不容易等武青颜说完了,她才吸了口凉气,以表示自己还健在。
“小姐,这么做,真的可以么?”
武青颜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只需要照着做就好。”
双喜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见武青颜已经闭上了眼睛,双喜不安地望着已经掠过车窗的城门,似乎这一次回武府,将会天下大乱。
此时,武府的周围早已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群,毕竟当年武青颜被武家送走,并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
如今被当垃圾扔出去三年的武二小姐又被接了回来,这事自然是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有戏可看。
正午的太阳当空照,再加上人群的密集,很快周围便是热的像是个蒸笼,为了不让人说武家刻薄,大夫人梅双菊一面在心里将武青颜骂了个遍,一面站在武府的门口,任由太阳暴晒着。
徐氏见出了梅双菊的脸色不好看,想了想,上前几步,从梅双菊的丫鬟手中,接过了油纸伞,亲自帮梅双菊举了起来。
“大夫人,不如我去派人给您沏一杯凉茶吧。”
梅双菊本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听了徐氏的话,冷冷一笑,酸不拉几的开了口:“哎呦,今儿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巴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的人,竟然也知道主动和我说话了。”
一直讨好梅双菊的顾氏,是武府里的二夫人,见梅双菊又在找徐氏的不自在,自然不忘差上一脚:“大夫人难道还不清楚徐氏的心思?今儿不是她女儿回府么,虽然嫁给三皇子是个妾室,但算是飞上了枝头。”说着,不忘瞥一眼垂头的徐氏,凉凉的又道,“哎,都说母凭子贵,徐氏就算是依仗不上那个傻子女儿,不是还有个小女儿给她撑腰呢么?”
顾氏这么说,有一半是为了讨好梅双菊,还有一半就是嫉妒,她才刚不久生了个儿子,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了,谁料皇上竟然下旨将徐氏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一起指给了三皇子。
这下好了,她生儿子的风光,都被徐氏抢了风头,如今只要是逮着个机会,她就恨不得多踩徐氏几脚。
梅双菊听了顾氏的话,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母凭子贵?谁人不知道武府的二小姐是个傻子?谁人又不知道武府里的三小姐是个白眼狼?对自己的亲娘都拳打脚踢?想要凭着这两个废物富贵,做梦去吧。”
顾氏一听,笑的合不拢嘴,幸灾乐祸的附和着点头:“就是,就是,再怎么也比不过大夫人的大小姐,不但是温柔娴淑,更是天定的凤女,以后嫁给了太子,那才是无上荣耀。”
徐氏被梅双菊和徐氏噎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确实是在府里面整日不出自己的院子,那还不是让这些个女人给逼的?做什么错什么,说什么不对什么。
“都吵吵什么呢?”老夫人已经年迈,但锐利的双目却不减当年,在贴身丫鬟琉岚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几个妇道人家见了,赶紧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转眼对着梅双菊压低了声音:“让你给二丫头准备的胭脂和衣裳,可是给她带去了?”
梅双菊点了点头:“回老夫人的话,带去了。”
“恩。”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迈步走下了台阶,到庙里上香去了。
到底将武青颜撵出去是家丑,她可不想在别人眼里落下个武家刻薄的罪名。
梅双菊见老夫人坐上了马车,阴冷的笑容再次挂上了唇梢,想让她给那个傻子准备新衣裳?怎么可能?那个傻子只配捡一些她不要的破烂!
三年后,大齐国边境五十里处,西山。
云儿轻轻,水儿淡淡,站在青翠的草地上微微垂头,便是可以看见那在清澈小溪之中的碎石子。
武青颜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篓,穿过山上的小溪,擦了擦面颊上的汗,垂眼见溪水清澈,不禁脱掉了鞋袜,将沾满泥泞的双足浸泡在了小溪之中。
“打,打劫——”一声带着嘶吼的沙哑声,响起在了不远处。
正在清点药材的武青颜一愣,朝着那声音的来源处望了望,见那声音似乎离着自己不远,赶忙穿上鞋袜背上药篓,朝着那里走了去。
她着实好奇,究竟是谁这么有品位,竟然在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打劫。
随着她一点点的靠近,只见在树林之中,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正在和一只狗对望。
这人是疯了不成?居然打劫一只狗?
武青颜带着疑问,再次朝着那方向靠了靠,清风拂来,忽然一阵带着几分腥甜的味道传进了鼻息之中。
有人受伤了?武青颜一愣,再次眺目,果不其然,就在那狗的身后,躺着一名呼吸微弱的男子。
忽然一抹黑影从另一处飞了过去,伸手直接抢过那抢劫男人手中的斧头,不过那黑衣人似乎也受了伤,才刚刚落定在那男人的身边,便是被那男人一脚踢了出去。
“噗——”的一声,那黑衣人倒在了不远处,鲜血浸透了衣襟。
武青颜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眼下有人在她的地盘放肆,她怎能做事不理?
况且……替人治病,才能收人钱财,她已经和双喜很久没吃着肉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武青颜瞄准那扬起斧子男人的侧动脉,带着强劲的掌风探出石子,只听“嗖”的一声,那甩起斧子的男人还没等落下斧子,便是双眼一瞪的休克了过去。
随着那男人倒在了地上,武青颜再是不耽搁,小跑几步跑了过去,正想摸一摸那气息微弱男子的脉搏,却被刚刚与打劫之人瞪眼的狗拦住了去路。
“汪汪汪……汪汪……”
那狗很是凶悍,连带脖颈上的毛都跟着竖了起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武青颜才发觉,这狗的品种竟然是阿拉斯加。
我滴个乖乖,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居然会见着二十一世纪狗狗的优良品种,武青颜那叫一个激动。
“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武青颜决定好言相劝,“你家主子受伤了,我能救,但要你让开。”她说着,开始继续在附近找寻小石子。
她本来是打算先让那狗放松了警惕,然后她好用石子打在那狗的麻筋上,却不想还没等她找到石子,那狗竟然噤了下鼻子闻了闻她,随后当真给她让开了路。
难道是那狗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药香味?果然是好狗不挡路。
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脸上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根本让她看不见他的五官,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感觉他还有心跳,武青颜松了口气。
抬眼,见那男子衣襟前有一道伤痕,武青颜不禁想要伸手解开衣襟查看一下,却不想才刚伸手,便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住了手腕。
面具的眼洞下,那男子欣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随后扇然而开,看着她先是愣一愣,随后微微眯起了双目。
“你要干什么!”又是一声带着低喘的惊呼传了过来,那个刚刚被踹飞的黑衣人,捂着伤口跑了过来,下意识的拉住了武青颜的另一条胳膊。
武青颜扬起面颊,朝着那黑衣人看了去,拧了拧眉,二话不说,翻转手腕便是将那黑衣男人摔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后背一疼,抬眼怒瞪武青颜,可不过是一眼,便是被震惊所替代:“你,你是那个,那个……”
武青颜单挑起秀眉,看着那黑衣人如同见了鬼怪的样子,有些疑惑:“那个是哪个?”
黑衣人咽了咽口水,正想开口,却听那白衣男子先行发出了声音:“韩烁,休得无礼。”
黑衣人浑身一怔,直接闭上了嘴巴,甚至是连看都不再看武青颜一眼,艰难的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身边。
武青颜一头雾水,转回脸的时候,白衣男子已经坐了起来,见他的右腿还在血流不止,不耐烦的问了一嘴:“你这伤还看不看?”
白衣男子显然被问的一愣,不过很快,眸中的神色便恢复如常:“姑娘请便。”
武青颜不再耽搁,伸手卷起了白衣男子的裤腿,伸手轻轻地拿捏了起来,手法老练,力道刚好,看得那黑衣男子早已堂目结舌。
“你懂医?”白衣男子瞧着武青颜那熟练的样子,轻轻的地问了一声。
“别说废话。”武青颜头不抬,眼不眨,继续检查伤势。
此话一出,那黑衣男子不干了:“放肆!怎么和我们主子……”
没等黑衣男子把话说完,白衣男子低呵了一声:“韩烁,退下。”
黑衣男子一噎,瞪了武青颜一眼,没了声音。
武青颜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那黑衣男子身上,尽量快速的检查着白衣男子身上的伤口,不漏下任何一个细小的伤口。
虽然这些伤口很是狰狞,但她上辈子是军医出身,对于这些利器所所致的伤口,并不算是陌生。
白衣男子似乎很淡然,仿佛那些面目狰狞的伤口,根本不是他身上的一样,慵懒的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武青颜说着话。
“你住在这里?”
“恩,山脚下。”
“我觉得你很眼熟。”
“看着我眼熟的多了,你哪位?”
有点意思,白衣男子勾了下面具下的薄唇,唇角上扬,酒窝深陷,那一双狭长的眸子也不禁深邃了几分。
随着那白衣男子的微笑,武青颜慢慢站起了身子,先是抻了个懒腰,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白衣男子道:“右腿有骨裂的迹象,胸前的一刀虽深可见骨,但并不致命,剩下的一些皮外伤倒是没有大碍。”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韩硕见此,先是一愣,随后扬声喊了一句:“这就完了?”
刚要迈步的武青颜顿了下脚步,回眸笑的了然:“是啊,完了。”
韩硕磨牙:“你光看看就完了?为何不治?”
武青颜笑的坦荡荡:“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我只说看病,可没说治病。”
韩硕被噎的红了面颊,却说不过武青颜,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武青颜酝气。
倒是那白衣男子很是淡然,从始至终看着武青颜微笑着,如今见韩硕没了声音,不禁淡淡的开了口:“姑娘只看不治,无非是想要回报,既然姑娘已经将主意打在了我身上,而我也正好需要,劳烦姑娘就直接开出条件吧。”
武青颜没想到那白衣男子看似不爱说话,却如此上道,当即转回了身子,笑的狡诈:“看病是免费的,但治病是需要给银子的。”
韩硕算是听明白了,这是顺口打劫啊!指了指地上那昏倒的山村强盗,又看了看武青颜,咬牙切齿:“你如此趁火打劫,和地上躺着的那个有什么区别?”
武青颜从不在看不上眼的东西上浪费时间和精力,转眼朝着那白衣男子瞧了去,见那白衣男子对着自己点了点头,知道这笔买卖算是谈成了。
想着自己和双喜终于是能吃到肉了,不禁心情大好,伸手指着韩硕吩咐道:“带着你家主子和你家的狗,跟着我下山。”
韩硕瞪眼:“你……”
武青颜笑了笑,完全无视掉韩硕那可以吃人的眼光:“你养的狗和驴不错。”说着,哼着小曲先行朝着山下走了去。
白衣男子,瞧着那不远处带着几分逍遥的味道的背影,微微敛起了唇角上的笑意。
“主子,她应该不会是当年那个傻子吧?”
“是与不是,要再看看才知道。”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马车停靠在了武府门前,武青颜睁开眼睛,打起了精神,坐在她身边的双喜,伸手指着那几个站在武府台阶上的妇女,慢慢的开了口。
“小姐,中间的那个是大夫人,左边的那个是二夫人,右边的那个是,是小姐的亲生母亲……”说到这里,双喜的眼神不禁有些暗淡。
当初武青颜要被烧死的时候,夫人一句话都不说,为了自保也不出面阻拦,小姐被送出大齐之后,这么多年,夫人也从来没有看望过武青颜,更是连一文钱都没有派人来送过。
武青颜淡淡地点了点头,瞄了瞄那站在台阶上的几个妇人,暂且先不谈这身体的亲生母亲,和那个什么顾氏,今儿她主要想要会一会的,是这个给她破衣服烂袜子的大夫人。
伸手解开了自己绑着长发的粗布绳,又搓了搓自己身上本来就已经破旧到不行的布衣,让她本来还算清秀的样子,顿时邋遢到了极点。
双喜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小,小姐啊,这,这是……”
武青颜狡黠地对着双喜眨了眨眼睛,小声嘱咐:“记得啊,我一给你眼神,你就开工!”
双喜浑身一颤,回头瞧了瞧那满车的鸡鸭鱼鹅,只觉得自己浑身打怵……
武府的门口,所有人盯着那辆紧闭车门的马车舆论纷纷。
“这人怎么还不下来?难道是激动的哭昏过去了?”
“没准啊!虽是被扫出门的,但好歹是武家的小姐,武家怎能放任不管?没准是亲人相见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呗!”
“这么看来,武家的大夫人还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啊,难道她这么多年都有救济武家的二小姐?”
这话听在梅双菊的耳朵里很是受用,为了能够更加切合贤良淑德的美丽称呼,更是佯装担忧的对着马车喊了一声:“青颜啊!怎么还不下来?赶紧让我瞧瞧瘦了没有?”
还好她把自己穿不下的衣服和用不了的胭脂都一早放在了马车里,想来那个傻子也不会太狼狈,一会只要她下来,自己再来个神情的拥抱,估摸着自己这个贤妻就坐实了。
马车上的武青颜瞧着梅双菊那装腔作势的磨牙,心里好笑,演的是不错,不过说话时带着颤音,这就显得有些假了。
梅双菊为了见那马车里还没有个动静,不禁朝着马车靠近了几步,打算再喊几声装装样子。
可还没等她开口,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卷起了眼前的马车帘子,虽然只是一眼,却让梅双菊浑身一僵,因为她清楚的瞧见了马车里的武青颜此时穿戴破旧的模样。
正常开说,那个傻子应该是见好看的衣服就穿,见好吃的东西就扑,可是如今她为何没有穿上自己仍在马车上的裙衫?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她不清楚的经过,亦或是有诈?
如此想着,梅双菊侧眼朝着身边的顾氏看了去,心思念转之间,伸手将顾氏拉了过来。
“顾氏,青颜喊了你的名字。”梅双菊满眼的狐疑,佯装的很是逼真。
顾氏一听,当即愣了一下,干巴巴的笑:“怎么可能?”
梅双菊见此,哼笑了一声:“怎么,我还能听错不成?既然青颜喊的是你的名字,你就亲自将她拉出来吧。”说着,伸手推了一下顾氏的身子。
顾氏往前一耸,正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忽然听梅双菊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了起来:“青颜啊!快别害羞了!虽然……”
没等梅双菊把话说完,忽然紧闭的马车被一股子大力推开,紧接着顾氏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暗,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是被从车上跳下来的武青颜砸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顾氏哪里料到武青颜竟然是从马车里砸出来的?当即连着疼,带着惊的瘫坐在了地上。
梅双菊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便是庆幸的偷偷挑了下唇,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知道车上那个傻子不会安分,不然现在被压在傻子身下的那个人就说她自己了。
武青颜见了身子下的顾氏,不由得一愣,抬眼朝着另一侧的梅双菊看了去,当即明白了过来。
看来,梅双菊这是看出了倪端,拉顾氏做了垫背的。
不过……
武青颜忽而悠悠一笑,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今儿她就拿着这个顾氏,给梅双菊来一个杀鸡儆猴!
如此想着,武青颜忽地搂紧了顾氏的脖颈,快速的将一根银针刺在了顾氏的脖颈上。
顾氏疼的当即回神,可还没等她惊的喊出声,便见趴在她身上的武青颜轻声慢语的开了口:“二夫人,恭喜你躺枪。”
说着,转身换了一副嘴脸,笑退哭上,登时当着众人的面,抱着顾氏哭了出来:“二夫人啊!青颜可算是见着你了,青颜这么多年住在荒郊野外的,吃不饱,穿不暖,可青颜总是惦念着大夫人,心想啥时候还能见着二夫人啊……”
武青颜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惊呆了围观的百姓,却让一边的梅双菊眸色加深了些许。
她仔细地看着趴在顾氏身上的武青颜,虽然样子还是傻里傻气的,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个傻子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顾氏此刻的心情早已不是心惊胆战可以形容的了,她是那么想要推开又臭又酸的武青颜,可不知道为何,她现在不但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面前哭天抹泪的武青颜干瞪眼。
瞧着顾氏那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武青颜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中了她的椎骨针还想反抗?乖乖的任由她揉捏搓扁吧。
忽然,武青颜抬头,朝着梅双菊看了去:“大夫人啊!咱们武家是不是家道中落了?”她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将一把大鼻涕蹭在了顾氏的衣襟上。
顾氏眼看着自己的衣襟沾上了鼻涕,恶心的差点没一口气抽过去。
梅双菊一听,转了转眼珠子,虚伪的笑了:“青颜啊,你这几年是不是又痴傻了不少?”说着,上前几步,想要拉起武青颜,“咱们武家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呢么?这几年老爷不但很是受皇上器重,就连咱府上开的那几个铺子,也是一本万利。”
一说到那几个铺子,梅双菊便禁不住的得意,那些铺子可都是她亲手打理的,这么多年她对武家,那是既有功劳又有苦劳!
武青颜瞧着梅双菊那摇着尾巴的模样,心中一笑,鱼儿上钩了!但面上却哭的更加严重:“既然武家这么有钱,为啥这么多年都不给青颜一文钱?就连过年的时候,青颜吃的都是隔壁村子不要的剩饭剩菜!”
这一句话甩出来,不但是梅双菊僵硬住了笑脸,就连被武青颜骑在身下的顾氏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想让她背上刻薄知名么?梅双菊心里冷笑,再次肯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这个傻子,是真的不傻了。
只不过,想让自己背这个黑锅,她还嫩了一点。
转眼再次将心思打在了顾氏身上,梅双菊无辜的摇了摇头:“青颜啊,你说这话是要多伤二夫人的心?这几年武府里所有的支出都是经过二夫人之手,想必二夫人定是太忙了,这才怠慢了你,但她绝对不是有心的啊!”
这话,明着是在为顾氏说话,暗着是将矛头指向了顾氏,把她自己摘了个干净不说,一定还会让顾氏对武青颜生邪火。
武青颜听在耳里,乐在心上,不愧是大夫人,不过是一句话,就包涵的足够全面。
随着梅双菊的话音落下去,围观的百姓再次炸开了锅。
“我的天啊!原来武家竟然虐待这个二小姐,那么有银子,何必对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这你就不懂了,再怎么说也不是二夫人亲生的,二夫人又怎么会管?”
“唉!难为武将军一声戎马,最后竟然有眼无珠的娶了个蛇蝎的毒妇,咱们以后可不能去武家的铺子买东西了,这种连孩子都虐待的人,做生意绝对是丧着良心的!”
被武青颜压在身下的顾氏听着这些个指责,愤恨的瞧着眼前的武青颜,没错,这几年府里的账目确实都是她在管,她不是忙的忽视了武青颜,她是根本就没想管过这个傻子的死活!
如今,听闻着那些百姓的谩骂声,顾氏气的咬牙切齿!好你个武青颜,我还没找你算杀子之仇,你倒是先给我挑上刺了!你给我等着,从今天开始,有我顾氏一天,便没有你武青颜消停的日子!
傍晚的时候,一列军队停在了敬辞庵的门前,长孙明月在韩硕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武青颜看着那夹杂在队伍中间,奢华到一定程度上的马车,眼睛闪着金光。
这马车还真是金贵,不知道卖了能值多少钱,估摸着怎么着也够她和双喜吃一年的大鱼大肉了吧。
上了马车的长孙明月,见了武青颜那宝气的模样,轻轻一笑,伸手掀起窗边的卷帘:“喜欢这马车?”
武青颜一愣,挑眉啐了一口:“谁稀罕。”
长孙明月施施然:“改明个我送你一辆。”说着,对着韩硕挥了下手,整个队伍缓缓的朝着山下走了去。
看着那终于远去的马车,双喜松了口气,终于是把这大佛给送走了。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再让小姐参合到那个水深火热的大宅之中,小姐现好不容易健健康康的不痴傻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陪着小姐在这里窝着,虽然日子不富裕,但也总算是安逸。
武青颜只是以为长孙明月就是那么一说,毕竟她带着双喜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来要是再想和长孙明月见着,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三日后,一辆马车由东向西一路奔驰而来,最后停在了敬辞庵的门前,卷起了阵阵浓灰。
武青颜正在给村子里的人看病,眼看着又到了换季的季节,村子里有许多妇女都唤上了轻度的风寒。
“这是哪家不长眼睛的马车,要赶着去投胎么?”
“就是的,也不看看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要是撞着了怎么办?”
马车上的车夫听着这些议论,脸拉长了几分,跳下马车就挥起了鞭子:“瞎了你们这群山妇的狗眼,擦亮眼睛瞧瞧,看看这马车上挂着的牌子。”
妇女们一愣,虽然她们并不识字,但光是看着马车那有几分档次的外表,也是都闭上了嘴巴。
武青颜就是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站起了身子,瞧了瞧那马车上挂着的,一块刻了‘武’字的牌子,拧起了秀眉。
那车夫一眼便是认出了武青颜,上前几步,噙着几分冷笑开了口:“二小姐,奴才是奉将军的命令,前来接二小姐回府的。”
武青颜一愣:“回府?回什么府?”
那车夫被武青颜问的也是一愣,不过转眼一想,只当是武青颜在这里和自己拿架子,随之又是一愣鄙夷的冷笑:“二小姐一听回府,可是高兴过头了?想来也是,要不是三皇子指名道姓的非要二小姐随着三小姐一同嫁进三皇子府,想来二小姐这辈子都熬不出这穷乡僻壤了,二小姐……”
车夫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自己的面前一阵凉风扫过,紧接着裆下一阵剧痛疼,当即嗷唠一声的捂着自己的要害直接倒在了地上,疼的直哼哼。
武青颜收回长腿,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车夫,一阵冷冷的笑溢出嘴边:“说话就说话,别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看着就让我恶心。”
这人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奴才,但却一丁点奴才的样子都没有,不但态度嚣张,语气轻浮,说出口的话更是字字带着讥嘲。
虽然她还暂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敢在她的面前嚣张,那纯属是找死。
那车夫不敢相信武青颜竟然敢打自己,窝了一肚子的火,猛然想起这里又不是在府里,根本不用忌讳什么,当即再是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不过就是一个在大齐人人喊打的妖孽!当初要不是为了顾忌熹妃,将军早就一把火烧死你了,现在哪里还轮到你在这里装模作样?喊你一声二小姐,就赶紧偷着乐得了,本就是被人丢在茅坑里的一块石头,何必在这里自视清高?”
武青颜被骂,不怒反笑,一边搓着手,一边绕着那车夫慢步:“看样子,你还真是学不会说人话。”说着,一脚直接卷在了那车夫的肚子上,将那车夫直接踹进了侧面的驴圈里。
“叮当——稀里哗啦——”那车夫像是一个皮球一样,先是撞在了墙壁上,随后又弹了起来,最后在撞翻了无数瓶瓶罐罐之后,才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周围前来看病的妇女,本就对武青颜的印象极好,再加上刚刚那车夫对她们那嚣张的态度,让她们窝火,如今见那车夫疼的倒在驴圏里打滚,再是忍不住,呼啦的一群人全部冲进了驴圏,对着那车夫拳打脚踢了起来。
“我们妙手回春的仙女你也敢骂?看老娘今儿不撕烂了你这张嘴!”
“那是我们最为敬重的仙女,岂是你一个马车能骂的?她王婶子,李婶子,咱们一起上!打他个满地找牙。”
一时间,驴圏里炸开了锅,妇女的谩骂声,车夫的吼叫声,声声入耳,好不热闹。
站在院子里的武青颜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双喜把着门框红了眼睛,想着那刚刚马车的话,再是不迟疑的上前几步,将双喜拉近了屋子里。
关上房门,武青颜将双喜按坐在凳子上,收起了平时所有的玩笑之态,认真的开了口:“双喜,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你认识那个车夫对不对?”
双喜知道有些事情再躲也是躲不过去了,不禁吸了吸鼻子,将她一直深埋在心里的一切,全都如实的告诉给了武青颜。
从双喜的描述之中,武青颜这才得知,原来她这具身子的主人,根本不是什么山里的孤儿,而是当朝御前将军武震钢的二女儿,本是嫡女,再加上出生时有仙鹤啼鸣,后被所有人称之为凤女,也是三岁便被皇上指婚给太子的未来太子妃。
只是好景不长,在这身子十岁的时候,从府里的阁楼掉了下来,摔坏了脑子,从此痴痴傻傻的成了个痴儿。
之后,武府里经常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不是死了猫狗,就是半夜闹鬼,更有甚者,这身体的主人竟然拿刀杀了她刚满一岁的弟弟。
后来武震钢请来了班鹿大师,本是来给宅子看风水,却不想班鹿大师竟然算出了凤女有误,她这身子的主人不但不是凤女,还是一个天生媚骨的灾星,而同她出生只差几分的姐姐,才是那个天定的凤女。
此话一出,惊动了整个大齐,而后再赶上这身体的生母徐氏家道中落,再不能从中扶持武府,所以正夫人下位,偏方登了正位,而这身体的姐姐,也理所应当的从庶女变成了嫡女,顶替了这身子所有的福利。
武青颜听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捏紧拳头的手臂早已青筋暴起,低头看了看双喜那心疼自己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糊涂的双喜,这些事你应该早告诉我的。”
这么大的屈辱,亏了这个小双喜能隐忍三年,如果要是早告诉她,她何苦跟着她一起忍气吞声?
双喜不知武青颜所想,只是一味的摇头:“如果可以,双喜愿意隐瞒小姐一辈子。”
武青颜冷冷一笑,目若冰霜:“窝囊!双喜,人可以穷,但不能没了底气。”说着,指了指外面的驴圏,“让那些三姑六婶别打了,你去把那车夫给我拖进来。”
双喜一愣:“小姐打算干嘛?”
武青颜笑的镇定自若:“自然是回府。”
双喜一惊:“小姐,武府哪里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处?”
武青颜冷冷一哼:“没有?没有不怕,我亲手建一个出来便是。”
双喜还想说什么,可见了武青颜那从来没有的冰冷模样,咽了咽口水,转身走出了屋子。
瞧着双喜的背影,武青颜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好一个武家,好一个将门之府,不但是残忍的杀了她这个身子的主人,更是让她莫名其妙的在这山沟里窝了三年之久,新仇旧恨在这里摆着,她岂能坐视不理?
有账不怕算,有债不怕还,武府么?还真是久违了!
双喜的动作还算是快,在其他妇女的帮忙下,将那已经半条命去了的车夫拖了进来。
武青颜先是打发掉了那些妇女,随后又吩咐双喜把门关死,当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才伸腿踢了踢那还哼哼个没完的车夫。
“死了么?若是死了我再补你三刀,若是没死,赶紧出个声。”
那车夫浑身疼的难受,可一想起武青颜刚刚那两脚,哪里还敢造次?当即点了点头,没了刚刚的气焰:“二,二小姐……”
武青颜听闻了那车夫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去驴圏找个地方,明儿一早我们便回府,若是你起不来,小心我让你吃不上今年的饺子!”
车夫浑身颤了颤,赶忙点头:“是。”
武府门前,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因为谁也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热闹。
梅双菊站在一边冷眼瞧着武青颜,轻哼一声,就算这个傻子不傻了又如何?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和她玩还不够火候。
武青颜瞧了瞧顾氏眼里被梅双菊点燃的邪火,又转眼望了望轻笑出声的梅双菊,秀眉一挑,压低了声音,轻飘飘的道了一句:“两位夫人可别动气的太早,也别得意的太好。”
语落,武青颜回头朝着马车里的双喜眨了眨眼睛,双喜早就被武青颜那装疯卖傻的样子吓得血液逆流,如今见武青颜眨眼,没有丝毫反应,仍旧呆愣愣的坐在马车里。
武青颜见此,顺手从身边捡起了一粒小石子,双指一弹,打在了双喜的手背上,双喜疼的当即回神,便见武青颜对着她无声磨牙:“赶紧行动!不然晚上没有你的饭!”
双喜平生没有啥太大的爱好,但就是嘴馋,如今一见武青颜晚上都要不给自己饭吃了,当即再是不敢迟疑,转身爬进了车厢的最里面。
顾氏和梅双菊将武青颜的话听了个清楚,但却是谁也没想明白。
武青颜在顾氏与梅双菊的拧眉之中,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双眼下意识的一扫,终于是将目光转到了一直不吭声的徐氏身上,刚刚双喜也和她说过,这个女人,是她这个身体主人的亲生母亲。
徐氏见武青颜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浑身一颤,红了眼眶,轻声地喊了一句:“青颜……”
武青颜淡漠地从徐氏的脸上抽回了目光,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伸手将插在顾氏脖颈上的针拔了出来。
至于那个徐氏,她不想去埋怨指责,也不想去尽释前嫌,一来,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压的武青颜,二来,她说过,她不喜欢懦弱的人,而她在徐氏那里,看见了堆积满眼的懦弱和胆怯。
徐氏见武青颜那陌生的眼神,心里一疼,再是忍不住,捂唇低声哭了起来。
顾氏终于获得了自由,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吐出去,便是忽然感觉眼前又是一阵阵的发黑。
抬眼瞧了去,吓得一屁股从地上弹了起来:“这,这哪里来的这么多畜生?”
满天的鸡鸭鱼鹅,不停的从马车之中飞出来,整个武府的门前,一时间鸡毛鹅毛,鸭子粪便,统统全朝着武府乎了下来。
顾氏平生最害怕的便是这些个家禽,当即吓得抱头鼠窜,嗷嗷地乱叫了起来,一脚没站稳,当即摔了个狗吃屎,也不知道是刺激太大,还是摔着了脑袋,直接双眼一翻的昏死了过去。
梅双菊虽然比顾氏淡定了许多,赶紧招呼门里的面的小厮:“都是死人么?还不出来将这些畜生抓起来,将二夫人送回府里?”
她强撑着镇定站在原地,想要维持了武府大夫人的威严,可那身上与发鬓上沾着的鸡毛,却让人怎么瞧怎么想笑。
随着梅双菊的一声令下,小厮涌了出来,抓鸡的抓鸡,扑鹅的扑鹅,抬人的抬人。
武青颜站在台阶上,瞧着彻底炸开锅的武府,淡淡一笑,浑身冰冷而疏远,哪里还有刚刚大鼻涕过河的傻气?
“这些是我给各位夫人带回来的见面礼,还希望各位夫人喜欢,武家虽无情,但我却不能无义,你们说是吧?各位夫人?”
双喜随着武青颜的话音落下,走下了马车,瞧着已经没了人样的顾氏和强忍镇定的梅双菊,偷笑着弯了眼睛,慢步走到了武青颜的身边,小声地开了口:“小姐您真是好样的!”
武青颜轻轻一笑:“解气么?”
双喜点了点头:“解气!”
曾经梅双菊和这个顾氏可没少欺负她和小姐,她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看见这两个花枝招展,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吃瘪。
武青颜笑着摸了摸双喜的头:“双喜,好好看着下面这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鸡飞蛋打!”
双喜点头如捣蒜,看着武青颜的目光之中满满是期待:“奴婢相信小姐一定能做到。”
随着武青颜与双喜的话音落下,刚刚去庙里面上香的老夫人回来了。
眼看着那马车门被打了开,老夫人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了下来,抬眼一瞧,见着武府门前这鸡飞狗跳的场景,当即沉下了面颊。
“这都是在闹什么呢?”
梅双菊一愣,赶紧拍了拍衣衫,上前几步,搀扶上了老夫人的手臂:“回老夫人的话,是青颜回来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看了看狼狈不堪的武府门口,语气之中的凌厉不减:“这些鸡鸭鹅是怎么回事?”
梅双菊一边搀扶着老夫人上台阶,一边小声而恭敬地道:“应该是青颜那丫头带回来孝敬老夫人的。”
老夫人一皱眉,很显然,老夫人并不相信一个傻子,也懂得带礼上门这个道理。
梅双菊见了老夫人的疑惑,淡淡地又道:“老夫人,青颜的失心疯好了。”
站在台阶上的双喜瞧着梅双菊那孝顺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难受,悄悄拉了拉武青颜的一角,小声嘀咕了起来:“小姐,大夫人啥时候也得失心疯了?刚刚还恨不得把小姐就地正法了,现在怎么反倒是帮小姐说起话了?”
武青颜瞧着梅双菊那低眉顺眼的样子,轻轻一笑:“她失心疯个毛线球?你只看见她笑了,但我却看见了那笑容里藏着的尖刀。”
果然,武青颜的话音刚落,便见站定在她面前的老夫人,对着她竖起了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半晌过后,老夫人终于是打量完了,只是她先冷眼扫了身边的梅双菊一眼,才才冷着声音转脸对武青颜开了口:“听说你失心疯好了?”
武青颜收敛心思,福了下身子:“回老夫人的话,青颜的病确实是好了。”
老夫人听罢,声音再次冷下去了几分:“既然好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那些肮脏的畜生?如今武家把你接了回来,你却带着这些个畜生上门,怎么,你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呢?”
梅双菊站在老夫人的身边抿唇笑了,抬眼睨了一眼武青颜,心中的幸灾乐祸挂上了两道眉梢。
武青颜是根本不知道老夫人讨厌家禽,如今瞧见梅双菊那刺眼的笑容,心中一凛,原来她刚刚对老夫人的低眉顺眼,完全是在委婉之中,将矛头对准了她,好让老夫人对自己来兴师问罪。
大夫人,你还真是好样的,不过多亏,我也不是吃素的。
如此想着,武青颜忽然拧起了长眉,随后用手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满脸的无辜:“老夫人有所不知,青颜虽然是不再疯癫了,但曾经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这次回来,青颜只想让老夫人开心,毕竟老夫人是青颜在这个府里最为挂念的人,青颜不记挂着谁,也不敢不记挂着老夫人。”
老夫人听罢,眼皮子垂了垂,虽不曾露出笑容,但语气里的阴沉却是减缓了不少:“就算三皇子不提出婚约,我和你父亲也打算把你接回来了,毕竟曾经的情分还在,既然回来了,就要守本分,时刻懂得感恩才是。”
武青颜双目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点了点头:“老夫人说的是,父亲的不忘旧情,全完是继承了老夫人的重情重义。”
这句话,老夫人听着倒是舒服,点了点头,转眼吩咐了身边的梅双菊一声:“去派人将这些畜生收进去,到底是二丫头的一番心意。”
梅双菊哪里料到老夫人竟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抬眼朝着武青颜望了去,只见武青颜正对着她敛目含笑。
咬牙忍了忍,梅双菊转身吩咐下人去了,刚刚武青颜那一番马屁,拍得老夫人正舒服,她就是再不甘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造次。
更何况老夫人刚刚没开口之前扫她那一眼,无非是看见武青颜穿的寒酸,责怪她办事不利。
老夫人没因为这事责罚她,已经是开恩了。
老夫人见梅双菊知错的走了,虽然心里还是泛着堵,但也没再说什么,吩咐了一句:“车夫,你带着二丫头回院子。”便先行转身迈过了门槛。
虽然她埋怨梅双菊没按照她的交代,给武青颜捎去新衣裳,但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她也不好再埋怨,毕竟她以后用得着梅双菊的地方,要比其他人都多。
车夫倒也是麻利,赶紧上了台阶,对着武青颜弯了弯腰:“二小姐,咱回院子吧。”
武青颜点了点头,再次扫了扫还在吩咐下人的梅双菊,带着双喜进了府门。
她今儿回来,无非是想给武府一个见面礼,然后摸一摸府里这些女人的底,虽然这具身体是二次回门,但对于她来说,毕竟是初来乍到。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以后的路还长,曾经的那些账,她定会一笔笔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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