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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不干了,抛夫弃子我独美!周业洵孟槿大结局

师冯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一群官差破门而入!孟文平插着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押着一个小厮。周业洵骤然黑眸一缩!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那是他的贴身小厮,今日的毒药正是他下在药碗里!“周家家主周业洵,涉嫌谋杀发妻,证据确凿,带走!”院门外府里的下人交头接耳!“二爷竟然如此心狠!”“孟公子说二奶奶被人谋害我还不信,没成想这竟是真的!”周业洵被官差押着,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里。老太太匆匆赶来,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颤颤巍巍的抓紧拐杖,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官差来的太快了!快的让她们防不胜防!周业洵陷入深深的绝望,不由想起昨日孟槿亲口所说:“我若是没有依仗,又怎么敢回来。”他此刻只恨自己为何不相信孟槿的话!孟槿一向算无遗策...

主角:周业洵孟槿   更新:2024-12-03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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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业洵孟槿的武侠仙侠小说《当家主母不干了,抛夫弃子我独美!周业洵孟槿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师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一群官差破门而入!孟文平插着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押着一个小厮。周业洵骤然黑眸一缩!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那是他的贴身小厮,今日的毒药正是他下在药碗里!“周家家主周业洵,涉嫌谋杀发妻,证据确凿,带走!”院门外府里的下人交头接耳!“二爷竟然如此心狠!”“孟公子说二奶奶被人谋害我还不信,没成想这竟是真的!”周业洵被官差押着,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里。老太太匆匆赶来,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颤颤巍巍的抓紧拐杖,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官差来的太快了!快的让她们防不胜防!周业洵陷入深深的绝望,不由想起昨日孟槿亲口所说:“我若是没有依仗,又怎么敢回来。”他此刻只恨自己为何不相信孟槿的话!孟槿一向算无遗策...

《当家主母不干了,抛夫弃子我独美!周业洵孟槿大结局》精彩片段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一群官差破门而入!

孟文平插着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押着一个小厮。

周业洵骤然黑眸一缩!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那是他的贴身小厮,今日的毒药正是他下在药碗里!

“周家家主周业洵,涉嫌谋杀发妻,证据确凿,带走!”

院门外府里的下人交头接耳!

“二爷竟然如此心狠!”

“孟公子说二奶奶被人谋害我还不信,没成想这竟是真的!”

周业洵被官差押着,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里。

老太太匆匆赶来,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她颤颤巍巍的抓紧拐杖,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官差来的太快了!快的让她们防不胜防!

周业洵陷入深深的绝望,不由想起昨日孟槿亲口所说:“我若是没有依仗,又怎么敢回来。”

他此刻只恨自己为何不相信孟槿的话!

孟槿一向算无遗策,他为何就这么笃定,能让孟槿走不出这个房门?

周业洵梗着脖子嘶吼出声,颈间青筋爆起,带着浓烈的恨意:“母亲!你害我啊!”

所有下人的目光直直的朝周老太太看去,那视线是鄙夷,是不可置信,是恶毒!

匆匆赶来的大儿媳妇儿、和三儿媳妇都脸色慌张的躲开了她的视线。

老太太瞬间孤立无援!

“二娘子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狠毒到想要了她的命!”

“呸!”

一口唾沫直直的喷到了周老太太脸上。

她嘴唇颤抖着,大半身子都撑在那摇摇晃晃的拐杖上,仿佛是她唯一的依仗。

突然,脚步声响起。

“二爷!老夫人!不好了!”

“我们周家所有商铺今日全部歇业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周业洵本就脸色苍白,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瞳孔猛然一缩,仿佛被惊雷活活击中!

怎么可能?

商铺是周家的命脉!只要周家的家业还在,就算他今日下狱,也还有回旋之地。

商铺歇业给他的打击,比官差进府还让他震惊!

他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呼吸回荡。

“快......快去查清楚怎么回事?!”

周老太太声音急切的命令身边的人,此刻连自己的儿子都顾不上了。

周业洵猛的跪了下去:“官爷!我是冤枉的,我周家如今突遭意外,可否容我查清楚再来受审?”

周承安也跑了出来,看到这副场面满脸惊慌。

孟文平低低一笑:“哟~周二爷,你如今的傲气呢?”

他哈哈笑着给周业洵指了条明路:“你求官爷还不如求我妹子。”

周业洵猛然抬头。

带头的官差摸了摸衣襟里厚厚的银票,轻咳了一声:“若是苦主不计较,我等也不好拿人。”

孟槿淡淡回望,仿佛一切风波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

她轻轻一笑,脸上是掌控全局的从容和自信。

“今日我与周家和离,官爷不如稍等片刻,待我签下和离书,再来问罪如何?”

周业洵内心极度复杂,充满了震惊和恐慌,他目光在孟槿和官差之间游移,只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整个周家都被她算计了!

他所有手段在孟槿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周业洵再也按耐不住,愤怒的瞪着孟槿,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无能。

“你休想!我要休了你!我要开宗祠,请族长!”

周承安眸光陡然一亮,请族长来是不是就能休了母亲?

父亲就这么在他面前要被官差押走,周承安对孟槿的愧疚一瞬间消逝无踪。

他恨自己竟然还对母亲心软,不想让她喝下那碗药。

谁知母亲明明知晓一切,却偏要让他亲口说出那恶毒的话。

如今看到父亲的下场,周承安内心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坚持让母亲喝下那碗药,现在要被押去吃牢饭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孟槿招招手唤来双喜:“请官爷去吃杯茶。”

话落才看向周业洵:“开宗祠就不必了,族长已被我请了来。”

周承安默不作声的跟着父亲母亲来到前院。

族中长老们齐聚于此,甚至还在争执。

九老太爷已是高寿,竟然也难得出现。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叹气:“孟氏进门我是瞧过的,我周家这些年也受了她的恩,老朽倒是觉得和离带走嫁妆乃事天经地义,倒不如改脆利落的给她,以后也可结一段善缘。”

另外一个年轻些的胡子一吹就指着老太爷的鼻子骂:“九叔,你怕不是老的痴呆了?您孙子都病的爬不起来了,您还将自家财路送出去,不怕遭报应吗?”

老太爷呼吸一滞,无奈摇头。

随即有人附和:“对!就因为夫君要另娶就闹的我们周家颜面尽失,休了她都是便宜她了!”

孟文平是真的气,孟槿在周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都一把年纪了,算计妇人嫁妆还这么理直气壮,青楼里的妓子都嫌臊得慌!”

族中长老们齐齐噤声。

倒是瞧着最年轻的一个,吞吞吐吐的开口:“安儿的才学将来走仕途定是能中举的,他怎可有个被休弃的母亲?”

孟槿想起方才周承安不忍她喝下那碗药的场景,心里到底波动几分。

周承安此时却是盼着族长为父亲做主!为他做主!

如今站在族长面前,他也有了几分底气,随机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孙儿打算换个母亲,她今日能狠心押父亲下狱,明日就能将我发卖,我没有这样恶毒的母亲!”

孟文平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上了周承安的后背:“嘿!你个狼崽子,你爹都要毒死你娘了,你怎么不怪你爹恶毒?”

“我爹都是被她逼的!若不是她闹的府里不安生,父亲怎会害他!”

孟槿胸口沉的发痛,方才看到他团在被子里发抖,她心里升起一丝沉重的愧意。

如今却是瞬间消散。

到底,是她强求了。

孟槿不由看向了周业洵,他倒是有福气,这么一个好儿子,是非不分一心向他。

周承安此刻却以为孟槿想拿他威胁父亲,签下和离书。

他径直拦下了孟槿的视线。


周业洵听罢眼中燃烧着烈火,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容扭曲狰狞。

他目光似剑,狠狠的刺向孟槿:“孟槿!我周业洵待你不薄!”

他语气讥讽:“一个瘸了腿的麻子?你竟然也能看得上?”

周业洵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滔天的怒意,几乎不顾一切要将孟槿的衣衫撕开:“你竟敢这么羞辱我!他碰了你哪里?说!”

孟槿死死的抓紧衣衫,一把推开了周业洵。

她神情绝望:“周业洵,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信我吗?”

说完就看向了老太太:“母亲又是为何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信我?”

“我做了周家八年的当家主母,如今却被一个下人随意污蔑欺辱,不是我对不起周家,是周家对不起我!”

周承安猛然大喝:“你闭嘴!”

孟槿怔住:“安儿——”

“我以为母亲只是出身不好,却没想道母亲竟然这般令儿子恶心!我的母亲竟然是个这样堕落不堪的恶妇!”

孟槿一瞬间颓然的失了力气。

周老太太神情得意:“安儿,孟氏毕竟是你的母亲,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周承安心中愤怒恶心交杂,如同被毒蛇缠绕,他梗着脖子开口:“有这样的恶妇做孙儿的母亲,孙儿深以为耻!祖母,孙儿不能徇私情,请祖母降罪吧!”

周业洵内心也后知后觉的觉得恶心,他嫌弃的抽回手,眼底的暴怒却没有消融,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只想将那恶心的男人杀之而后快!

他脸色阴沉浑身杀意,大步流星踏进了包房,却猛的脚步一顿!

房内炭火摇曳,温暖如春,一袭白衣长袍的男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缓缓摇着折扇,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身姿挺拔俊美无比,仿佛画中走来。

周业洵双眸猛的一缩!

这根本不是他们安排,孟槿竟然真的与人厮混!

他提起拳头就一拳砸下:“敢动我的人,我要你偿命!”

“住手!周业洵你敢——!”

孟槿一个箭步拦在那男人身前。

周业洵刚要说话,却听到一声轻笑:“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周业洵脚步一顿,心中觉察不对,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紧握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松开。

周老太太看到此人相貌分明不是刘生说的那样粗鄙,心中不快,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计较这些,得先将孟槿与人私通的罪名给安实了:“孟槿,你还有何话可说?”

孟槿沉下脸色,冷声道:“若是与人讲上几句话就要被污私通,那妾身无话可说。”

周老太太让刘生上前:“刘生是我周家家仆,若不是你行为不检点,他又怎会污蔑你?”

刘生跪地:“小的亲眼看到二夫人与那人——”他话说到一半停顿一瞬,再开口就是:“方才俩人衣衫都脱光了,小的怎敢胡言?”

周围的人群看到房内男子怎样也不是那等粗鄙不堪的模样,不由纷纷疑惑。

此刻又见那周府下人说的斩钉截铁,纷纷面露鄙夷。

却见孟槿面对如此指责和羞辱,依然眼神清澈平静,细看之下,竟然还有一丝嘲讽。

“我孟槿自认清白,从未有过背叛之举。”

她清亮的嗓音穿透人群:“玲珑,出来吧。”

“是,夫人。”

众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小丫鬟从屏风背后走出,瞬间睁大了眼睛。

“玩的这么花的吗?”

孟槿脸色微沉:“我与这位公子有要事相谈,若非今日我的丫鬟也在场,恐怕我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我倒也想问问,母亲和夫君为何问都不问,就对我大肆污蔑,就连我衣衫整齐的站在你们面前也不相信。”

围观人群瞬间冷静了下来,怪异的目光看向周业洵母子。

“这样说来,这二娘子此行倒像是被人算计好的——”

“我就说嘛,谁家有此丑闻还如此大张旗鼓——”

“要我说呀,里面那位郎君倒是比二爷生的美。”

周老太太眼看人群风向逆转,急急的开口:“你们主仆二人真是好算计!”

她语气怪异:“若非洵儿坚信你的清白,在这金玉楼门口耽搁着不肯进来,我老婆子也不会被你贼喊捉贼!”

周老太太说完便挥手指向屋内的神情淡淡的男人:“你一个内宅妇人,与这样妖艳的男子有何要事相谈?你又如何能证明你没有与此人私通?”

周老太太劈头盖脸好一顿冤枉。

孟槿嗤笑:“我今日若是冤枉母亲与人私通,母亲又如何证明你没有?”

“扑哧!”

人群中传来偷笑。

周老太太顿时捂着胸口差点没晕过去。

“好戏也看够了,孟娘子,未曾想你夫家竟是这副样子,周家甚是有趣——”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自进门起就沉默寡言的男人终于开口。

周业洵怒目而视,孟槿却俯首行了跪拜大礼:“妾身遭受家人污蔑是小事,却没想到竟然污了殿下的名声,恳请殿下降罪。”

人群陡然安静,莫秋声嘴角含笑:“无妨,拿下便是。丁一!”

窗外突然翻进来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将周家一众人拿下。

几个女娘面露惊慌:“啊!二娘子!救命!”

周围人群纷纷后退逃窜,金玉楼外却齐刷刷冲进来一群带刀侍卫,将人群围剿了个水泄不通。

周业洵被死死压跪在地上,发丝凌乱看起来非常狼狈:“放肆!我周家乃是应县首富,你到底是谁?!”

压着周业洵的人提腿就给了一脚:“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当今三皇子?”

周业洵脸色突变,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恐。

怎么会是三皇子!

周家如今要争取的皇商之位走的正是三皇子的门路!

周业洵顿时浑身涌上一阵寒意。

他刚才做了什么?

周业洵想起方才自己和母亲对三皇子的连番侮辱,顿时浑身颤抖的匍匐在了地上。

“三……三皇子?”颤抖的声音从喉咙挤出,带着一丝绝望:“这……不可能,您怎么会是三皇子呢?”


粗哑的嗓音划破寒风。

刀疤脸目光被那随风摇曳的车帘吸引。

他眸中闪过一丝贪婪的暗芒。

好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马车里分明还藏着一个小娘们!

刀疤脸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喜色,他策马向前。

“这位小娘子,何不下车一叙?”

扛着粮食的那些劫匪也都瞬间看了过来。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赤裸裸的定在了车帘上。

刀疤脸嘴角带上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气氛瞬间凝固。

曾冲勉强撑着笑脸,握着缰绳的手无声的紧了紧。

“当家的在说什么?这马车里的人是在下的东家,哪有什么小娘子?”

刀疤脸顿时拉下脸来,一把推开了曾冲。

他手握长弓,干脆利落的挑起了车帘。

孟槿那张白如凝脂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

她静静坐在马车内,发髻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枚素簪。

一袭素色长衫,不施粉黛,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有两个劫匪的视线刚好看到了孟槿的脸,肩上的粮食噗通一声,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

下意识的就抬脚向孟槿走来。

刀疤脸的脸上的神情更是贪婪。

“嘿!老子就说是个小美人!”

说着就要伸出手去,将孟槿的小脸捏在手心把玩,

曾冲这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握住刀疤脸的手腕。

他脸色愈发阴沉,身体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眼神紧紧盯着刀疤脸。

“当家的,货已经给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刀疤脸却不为所动,眸光肆无忌惮的在孟槿身上打转,仿佛要透过衣裳将她看个干净!

“嘿嘿,到了老子的地盘,就都是老子的囊中之物,怎能放过?”

他甩开曾冲的手,越说越笑,脸上的笑意又猥琐又狰狞。

“你说是不是啊?小美人~”

孟槿坐在马车内,面色不变,眸中却闪过一丝冷冽。

她轻轻抚平裙摆上的褶皱,仿佛没有听到那些污言秽语。

却在曾冲一个转身,挡住了刀疤脸的视线之时,飞快的拔下了发髻的素钗。

曾冲此时也身体微微前倾着,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一步也不肯退让。

气氛无声的对峙着。

刀疤脸冷笑一声,耐心已经完全耗尽,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滚开!”

他猛地推开曾冲,手中的长弓直指孟槿。

“小美人,你还是乖乖下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另外几个劫匪也纷纷挫着手围了上来。

“哎呦~美人!”

“我们当家的刚好还缺个压寨夫人,这不正好了吗?”

“嘿嘿~”

他们像是饿极了的饿狼,眸中露出赤裸裸的欲望,动作粗俗的舔着嘴唇。

护着粮食的那批护卫,相互看了一眼,立马撒腿跑了。

紧张的气氛在马车周围凝固,笑声和污言秽语交织在一起,越发的明目张胆!

孟槿捏紧衣摆,紧紧抿着唇,心跳的飞快。

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

她此时已经毫无办法,只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像是握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孟槿目光紧紧锁定在刀疤脸的身上,随时准备反击。

突然,一只满是污垢的手,一把搭上了车壁,笑容猥琐的盯着孟槿。

“瞧这小脸蛋,嫩的能掐住水来!”

车厢内瞬间弥漫开污浊的气息,让人作呕。

孟槿嫌恶的闭了闭眼,藏在暗处的手终于动了!

谁知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敢在官道上打劫,爷送你们去见祖宗吧——”

孟槿神情一怔,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回头望去。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松松垮垮的扯着缰绳,坐在马上,踏雪而来。

胯下的坐骑,毛色乌黑发亮,四肢强健有力,闲适的抬着马蹄,缓缓行路,唯那一双眼,凌厉黝黑带着野性。

浑身的气场,和背上的主人一模一样。

孟槿下意识的扶住车窗,那是——战马!

她喃喃出声:“莫公子?”

那群劫匪原本贪婪和猥琐的表情瞬间凝固。

刀疤脸正要摸上美人的脸,结果就这么被人硬生生打断。

心里恼到了极点,满脸压抑不住的怒意。

“敢在老子的地盘大言不惭,你是什么东西?”

莫茺随意的晃了晃缰绳,嘴角轻蔑的勾起。

“我是你爷爷啊。”

刀疤脸瞬间脸色铁青,被挑衅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

他冷笑一声:“狗逼玩意儿!毛都没长齐就敢来英雄救美?老子今天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天高地厚!”

其余的劫匪也被激出了怒气,叫骂声此起彼伏。

“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直接抬手拉起了长弓,箭指马背之上,松开了手!

其他的人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纷纷转身上马。

场面瞬间弥漫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利剑破空的声音响起。

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的朝着莫茺的胸膛而去!

孟槿握着车窗的手陡然捏紧。

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莫茺眼神一凛!

坐下的战马没等主人吩咐就直接屈起前腿,躲过了那一箭才起身。

它微微俯下身,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劫匪,鼻尖的呼吸粗重急切,好像随时要冲出去!

莫茺扑哧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那箭法的准头。

他抬手摸了摸爱马的鬃毛,像是在安抚它。

随后,屈起食指放在嘴边。

一声尖亮浑厚的哨音响起!

紧接着,地面开始震动!

满地的雪花瞬间洋洋洒洒的飞起,顿时弥漫了整个车道。

孟槿透过车窗,看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山脊背后的视野盲区冲了出来。

那是......一队身穿铠甲的骑兵!

他们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战马的铁蹄踏在地面,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马背上的骑兵个个身形魁梧,面色冷峻,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天降神兵。

手中的长矛和利剑闪烁着寒光,阵列整齐,气势如虹,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在莫茺身后停下。

这队人马,足足有百人之多!

劫匪懵了。

莫茺胸膛震动,恶趣味的笑了。

“这是谁的地盘?”

原本气势汹汹的劫匪,顿时士气崩溃,满脸恐惧的退后再退后。

刀疤脸握着长弓的手,突然松了——

弓箭坠地,溅起了雪花。

他满脸惊恐:“你到底是何人?”


双喜陡然松了口气。

孟槿怀疑七皇子应该是知道了他三叔之事的前因后果,不然不会这么干脆的邀她爬上自己那艘船。

三皇子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莫秋亭那副自大的性子,又怎么会愿意屈尊与她演一场戏?

不过如此倒好,孟槿想起那莫公子的话,心底暗腹,莫秋亭愿意屈尊做戏,正好落入了她下怀。

如此,想必她能拖的更久了些。

——

周家

周业洵在周老太太房里抚掌笑的很是得意。

“孟槿啊孟槿,你也有今日。”

老太太也眼底弥漫着笑意,这可是近来最让她高兴的一件事。

七皇子刚到应县,就跟孟槿打了个照面,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肆无忌惮的去了孟槿的包厢。

小厮一趟一趟来报,周业洵原本刚得知此消息时,瞬间慌了神,浑身发抖。

他周家才与各大商铺重新拟定了契书,甚至在得了三皇子承诺后,周业洵为了在那些背叛过他的商户跟前挽回点尊严,供货成本压的非常低。

他们也都是因为周业洵拿下皇上之后,他们总归能跟着吃口肉,才忍下了周业洵这个苛刻的要求,却让周业洵将每月供货额拉到十万两白银!为期三年。

若是反悔,那些商行可无条件背约。

周业洵对皇商的事情太过自信了,几乎毫不犹豫挥挥手就签了自己的大名。

只要拿下皇商,每月十万两白银的供货额,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塞牙缝的,又是这样低的价格,周业洵几乎立马就想到了自己赚的盆满钵满的样子。

是以七皇子几乎是前脚刚到应县,后脚周业洵就已经打听清楚了,七皇子也是为了皇商而来。

转头却听到了小厮来报,七皇子刚下马车就去见孟槿了。

收到消息的瞬间,周业洵简直如坠冰窟。

根本等不及就匆匆离开了周家,前往醉仙楼。

他一路在马车上哆哆嗦嗦,嘴里不停嗫嚅着:“不要啊——不要——千万不要!”

直到来到轰闹的醉仙楼堂见,听说了七皇子怒骂孟槿,竟然敢不知好歹直接向他讨要皇商之位的时候,他空落落的一颗心,总算是定了下来。

而他,也收到了七皇子的邀请函。

却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七皇子和孟槿做的一场戏。

翌日

周业洵大张旗鼓的开始联合压迫孟槿。

一来周家毕竟还是首富,二来,两位皇子都为他来,给所有人打算爬上周家那条船的人来说,吃了个定心丸。

孟槿收到消息时,正慢悠悠吃着点心,丝毫没有因为这些风波影响到心情。

她的私产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毕竟鲜少有人知道。

只是,她原本打算将私产放到明面上的计划,如今看来得先放一放了。

还有,她刚离开周家刚买下的几家铺子,也一时陷入两难。

商行那边货物供不出来,也无法开业。

曾冲也一时没有办法,为难的看向孟槿。

孟槿像是早在预料之中,摆摆手吩咐他:“先不用急。”

然后起身来了醉仙楼。

那有趣的小厮又是笑意盈盈的将孟槿迎进了楼里。

宋岚和沈知远还是穿着昨日那两件薄衫,捂着手烤着手炉。

见孟槿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孟文平也收到了孟槿的口信,大步流星来到醉仙楼,表情有些不耐烦。

要知道孟文平一向把醉仙楼当作自己的竞争对手。

毕竟当年金玉楼如日中天的时候,醉仙楼可是连金玉楼的尾巴都摸不着。

如今,几年过去,他金玉楼摇摇欲坠,醉仙楼却是越办越红火,直接一跃而上成为应县档次最高的酒楼。

更是成了接待京城贵客的固定场所。

这孟文平怎么能忍?

孟槿却偏偏邀她醉仙楼相见。

孟文平一肚子火。

谁知下一秒,孟槿一句话直接叫几人都懵了。

“宋管事和沈管事愿不愿意接手金玉楼的生意?”

孟槿嗓音温温柔柔,却叫几人平地一声雷。

宋岚和沈知远一时面面相觑。

金玉楼的名声并不好,虽说是酒楼,但是早就沦为那些富家公子厮混的风尘场所。

更别说沈知远这个书呆子,脸上直接露出了明晃晃的嫌弃。

只是,即便是风尘场所,金玉楼在应县也是远近闻名。

他俩以往在周家,管理的无非是一个芝麻点大的书铺而已。

他俩一时有些懵,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都在猜测孟槿的真实意图。

孟文平倒是没心思琢磨孟槿的意思。

声音带着一丝火气,隐隐带了怒:“孟槿,你搞什么鬼?周家这几天的小动作谁不知道?我还当你咽不下这口气呢,你竟然还有心思管我金玉楼的生意?”

这几日,母亲在家里日日叫好,只盼着周家真的叫孟槿吃些苦头。

孟文平本就气那皇商落到了周业洵的头上,又因为母亲天天盯着、闹着,正心里烦着呢。

结果孟槿竟然不多花点心思去争取皇商,竟然管到了他金玉楼的头上。

孟文平猛的灌了一大口茶水,压着心头的气:“他俩来做我金玉楼的管事,你就能拿到皇商吗?”

孟文平语气嘲讽。

孟槿却只是淡淡一笑,眸中深邃闪着柔柔细光。

她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茶水,才缓缓开口:“宋管事和沈管事的人品我信得过,哥哥不该感谢我吗?”

宋岚率先回过神来。

他清了清嗓子,神情紧张的试探:“孟娘子,我和沈兄怎能经营好金玉楼这样大的生意,而且,我们都不善寻欢作乐,也应付不来那些富家公子......”

孟槿缓缓放下茶盏,神情自若的说道:“若我说,金玉楼以后只是一间酒楼,一间改头换面,为学子举办画展、书评、品茗的酒楼,你们还觉得自己不擅长吗?或者说,先问问自己的心,有没有兴趣?”

孟槿胸有成竹的缓缓说道,却炸的几人都惊了一惊!

宋岚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今孟槿群狼环伺,却还有勇气将金玉楼改头换面,从头再来,这样的气魄和手腕,容不得他不佩服。


孟槿一字一句敲击在小郡主的心头。

她眼神平静,话语里却充满了冤屈,让小郡主不由吓的倒退了一大步。

她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神情有些疑惑:“周二爷与莹莹早已互许了终生,这样的情意也不值得你退让吗?”

互许终生?孟槿嗤笑。

“是吗?他也曾说爱我一生。”

小郡主却像是解了惑:“说来说去,不过是你因爱生恨,太过可怜,如今你儿子也不认你这个母亲,你便该明白,不是自己的东西,是强求不得的。”

总归周二爷与莹莹的婚事如今也没有人阻拦,她瞧见孟槿这副执拗的样子倒是有些可怜,一肚子的气也一下子没了。

孟槿却是叹了口气:“非也,女子做了牺牲便该被感激、回报,若是吃了我的饭,却又砸了我的锅,还要来告诉我是我强求,那不是养出了白眼狼吗?恩义往来,倒是与情爱无关。”

那俊朗的年轻世子简直啼笑皆非:“笑话!怎会有你这样大言不惭的妇人?周二爷容貌俊秀,哪里是你能配得上的?周家这样的富贵人家,让你做了八年的当家主母,我看你才是半点感恩都没有的白眼狼!”

孟槿冷笑一声,世间男子都是这般狂妄自大吗?

“我嫁进周家之时,周家连门面都没有,一顿饭也只能吃点肉渣。如今你们说我配不上他,却又知不知道,他又是为何与我大婚之前,年近二十都未娶妻?”

孟槿一步一步上前,语气嘲讽:“因为那时的周家满门,病!弱!贫!苦!无人看得上!他周业洵如今飞黄腾达,是我鼎力相助!”

怀王世子气急怒骂:“狂妄!”

孟槿却是半点不怯:“我是不是狂妄我不知道,可我却从来不会妄自菲薄。当年我嫁给了周业洵,他才能坐上应县首富,我若嫁的是旁人,今日首富便不再是他!”

小郡主惊呆了,她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女子嫁人之后所做的一切不应该是为了夫君好,为了儿子好吗?”

孟槿看着小郡主清亮的眼眸,突兀的笑了笑,原来她是真的不懂。

“郡主,妾身并不这么认为。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首先得对自己好,我若不好,我双亲无人恩养,我的孩儿无人能护,我的夫君,自然也不值得嫁。”

孟槿说完便失了兴致,那小郡主在那样复杂的皇城中长大,竟然还能如此天真。

薛莹莹看孟槿竟然这么伶牙俐齿,黑的都说成了白的,心里急的不行,却见小郡主被孟槿一番话说的愣住了。

薛莹莹想了想,非要孟槿今天落个难看,也只能拿她的儿子来刺痛她了。

她冷笑一声,没有哪个母亲,能平静的面对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儿,认了别人做母亲?

她就不信孟槿还能这么平静!

她眸色一转,就柔柔开口:“少公子如今认了我做母亲,我自会好好教养,你也无需再记挂他,以后我时常在他身旁,你自是远了些,还望你早日看开些,别伤了怀才好。”

孟槿瞧不上薛莹莹这副拿别人当箭使的样子,懒得答她。

便随口唏嘘,神情似笑非笑:“薛姑娘足靴的暗纹倒是与郡主未婚夫腰封上的花纹这么相似,倒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小郡主猛然回神,下意识的往薛莹莹的脚上看去。

薛莹莹神色惊慌的缩了缩脚。

孟槿陡然挑了挑眉,像怀王世子这样的人物,腰封鞋靴的暗纹一般都是家族云纹之类。

她不过随口打趣,竟然叫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若她没看错的话,那世子爷方才似乎神情极为紧张的看了一眼小郡主。

薛莹莹的足靴被衣裙稳稳挡住,她神情僵硬的揽上了郡主的胳膊,不假辞色的呵斥孟槿:“你放肆!郡主的未婚夫岂是你能调笑的!”

孟槿扬了扬眉,对小郡主和世子行了个礼就进去了包厢。

怀王世子也被孟槿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一时忘了找孟槿麻烦。

只留下小郡主一个人,心里陡然升起了怀疑的种子。

孟槿刚踏入包厢,身后的小厮就嗖的一下窜了进来,捂着胸口只喘气。

老天爷,可吓死奴才了!

孟槿好笑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笑的更加真诚了:“小的名叫刘四。”

孟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刘四猫着腰把拉着门缝瞅了瞅,才轻手轻脚的窜了出去。

双喜笑着说:“他倒是欺软怕硬,见那些贵人像是猫儿遇见了老鼠一样。”

孟槿应声:“是个有趣的。”

随后打开了窗户,冷风忽的涌了进来,双喜连忙给孟槿披上厚厚的长袍,生怕孟槿受了寒。

孟槿却是翻着书册在窗边坐了下来,闲适的翻着杂谈,颇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一桌美食也只有双喜兴致盎然的歇了又吃。

直到临近午时,窗外热闹了起来。

孟槿起身看了下去。

她果然没等错,醉仙楼是应县档次最高的酒楼,三皇子便在此设了包厢,七皇子又怎会屈居人下。

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壁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绸缎帷幔遮挡着众人视线,数十名骑兵手握长枪开道。

随行的还有几名贴身侍女。

整个仪仗浩浩荡荡,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惊呼。

“我们应县竟然一连来了两个皇子!周家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周家前些时日才出了那样的事情,如今竟是半点影响都没有。”

“孟娘子怕是被娘家三房拖累了,若不是那三房在这节骨眼上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商恐怕也落不到周家头上。”

人群的交谈隐隐约约落在孟槿耳中。

有人眼红:“怎么周家就能有这般这么好运气?”

有人鄙夷:“还能是为什么,休妻另娶攀上了高枝呗。”

有人嘲笑:“周二爷也是能人,当年靠财神娘子发家,如今又靠那上京贵女再上一层楼,我等真是自愧不如。”

人群中夹杂着羡慕、嫉妒、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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