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语谢星远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为营!病娇弟弟甜诱我时语谢星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炸鸡小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药上好之后,谢星远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抱起时语,轻轻地放在床上。时语双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害羞,将脸埋了起来,闻到他身上她的沐浴露的味道。时语很喜欢这个香味,没忍住闻了一下。谢星远看着怀里的人,勾唇笑了笑。看来他那些小心思没有白费。放下后,谢星远给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姐姐,你好好休息。”时语的脸小小一张,几乎都缩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说“好,你也早点休息。”谢星远走后,房间又陷入了黑暗,雷声还在继续,时语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实。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雷声格外响,风还不停地刮,时语都怕这窗户承受不住,直接碎了。这时,门被敲响。“姐姐,你睡了吗?”是谢星远。时语露出一点儿缝隙,朝门口喊:“没呢,有事吗?”“姐...
《步步为营!病娇弟弟甜诱我时语谢星远大结局》精彩片段
药上好之后,谢星远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抱起时语 ,轻轻地放在床上。
时语双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害羞,将脸埋了起来,闻到他身上她的沐浴露的味道。
时语很喜欢这个香味,没忍住闻了一下。
谢星远看着怀里的人,勾唇笑了笑。
看来他那些小心思没有白费。
放下后,谢星远给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姐姐,你好好休息。”
时语的脸小小一张,几乎都缩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说“好,你也早点休息。”
谢星远走后,房间又陷入了黑暗,雷声还在继续,时语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实。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雷声格外响,风还不停地刮,时语都怕这窗户承受不住,直接碎了。
这时,门被敲响。
“姐姐,你睡了吗?”
是谢星远。
时语露出一点儿缝隙,朝门口喊:“没呢,有事吗?”
“姐姐,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啊?”
时语似乎没想到,谢星远找她是这件事,正犹豫着怎么回答,雷声又轰隆隆响了起来,十分瘆人。
“姐姐,打雷了,我害怕。”
少年的声音喏喏的,听起来像是真的很害怕。
时语心里一软,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跑下床给谢星远开了门。
“姐姐!”谢星远一把抱住时语,紧紧地搂着,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吓得不轻。
原本还十分害怕的时语,见他这个样子,莫名地没有那么害怕了。
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不怕,姐姐在呢。”
抱了一会儿,谢星远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外面雷电又闪了一下,让时语看清了谢星远的脸,一片惨白,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时语心疼极了。
“进来吧。”时语侧过身,给他让出路。
谢星远抱起放在一边的被褥,进了时语的房间。
好在时语的床很大,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时语扯了几下自己的被子,给谢星远腾出一片地方,拍了拍说:“赶紧过来睡吧。”
谢星远抱着被子,看着丝毫不设防时语,心里乐开了花。
他面上不显,慢悠悠地爬上床,睡在床的最外边,两人中间隔了一大片空地。
时语偏头见他裹着被子,睡在床沿,瑟瑟缩缩的,担心他晚上掉下床。
“你可以睡里面一点。”时语在黑暗里开口。
身边的人慢慢地向里面挪了一点,转过身看着规整地躺在一侧的时语,眼里笑意很浓,“姐姐对我真好。”
时语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没在说话。
或许是谢星远躺在自己的身边,时语感到很安心,忙碌一整天,现在疲惫得不行,没多久就熟睡了过去。
等到身旁的人均匀地呼吸传来,谢星远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时语。
“姐姐、姐姐。”他喊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一改白天温顺乖巧的模样。
……
少女睡得好像格外的熟,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
“姐姐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
下巴轻轻地抵着时语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
直到此刻他才感觉今天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他幻想的一场梦。
—
时语觉得很热,习惯性地伸开四肢。
时语:!!!
时语彻底吓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谢星远近在咫尺的睡颜。
少年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睡得正熟。
时语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从谢星远的怀里逃出来,还没挪出去,就被谢星远长臂一捞,搂到了怀里。
“别动,再睡会儿。”
时语彻底没脸见人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时语彻底抓狂。
接谢星远回家还没有一天,她就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她怎么跟他死去的父母交代。
时语现在真想扇自己两耳光。
谢星远动了动,睁开眼,看着躺在他怀里一脸复杂的时语,勾了勾唇。
“姐姐,你醒了。”少年刚醒,带着浓重的鼻音,话音懒倦却很乖巧。
时语顿时觉得自己更不是个人了。
头埋得更低了。
她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对不起,姐姐。”谢星远突然开口。
时语睁开眼,没明白事情现在的走向。
什么情况?
“昨天晚上我看你身上没盖被子,怕你冻着,我当时又太困了,下意识就把我的被子盖给了你。”
谢星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语气实在诚恳,时语坚信不疑。
“原来是这样啊。”时语听了他的解释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谢星远挑了挑眉,调侃道:“姐姐以为什么?”
时语哪敢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忙打哑谜糊弄他:“没,没什么。”
“时间不早了,赶紧起床,你等会儿还要去上学。”
时语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地上她掉落的被子,捡起来扔到床上,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洗漱间。
陆星远怕她磕着头,单手垫在她的后脑,压着她承接他汹涌的亲吻。
“陆……星……远。”她感觉自己这次真要被他吻晕过去。
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声音总会染上几分情欲,眼睫湿漉漉的,微微颤着,她越是这样叫他,他就越把持不住,浑身燥热。
又吻了几下,他才舍得放开她,时语被吻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陆星远单手拖住她,拉下马桶盖,抱着她坐下。
“姐姐,坐我腿上。”
他嗓音极具蛊惑性,时语意识模糊,差点儿听话坐上去。
好在即将坐下的那一刻,恢复了清明,羞怒地站起来,赶紧远离。
陆星远长臂一捞,把她拉坐下来,身体碰撞的瞬间,时语猛地睁大眼,呼吸凝固。
她彻底不敢动了,她怕陆星远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陆星远见她终于不想着离开,痴恋地将下巴垫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独有香气。
下半身传来的燥热让他有些微微失控,肆无忌惮地抱着她的同时,抬头咬住她热得发烫的耳垂,嗓音暗哑:“姐姐。”
他用力极轻,与其说咬不如称作碾磨,耳廓边都是他炙热的气息,这种暧昧又撩人的动作,时语忍不住浑身发麻。
从腰间一路向上,犹如过电一样刺激着背脊,她不由得弯了腰。
“陆星远,放开我。”时语极力咬唇,才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陆星远情欲上身,加上刚才对顾祁的嫉妒,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打横将时语转过来,让她骑坐在他的腿上,面对面的看着她的表情和被吻红的嘴唇。
早上留下的疤痕还在,经过刚才激烈地拥吻,上面破开一个小口子,往外冒着丝丝的血。
陆星远长睫颤抖,小心试探地吻去她唇上的血。
鲜红血液沾在他的唇边,他退开微微仰头看向时语。
干净清澈的眸子闪着水光,唇上的血鲜红艳丽,印在他如描似画的脸上,狂热地刺激着时语的神经。
不能再看下去,不能色令智昏,赶紧想他是如何逼迫自己,又是如何欺骗自己……
不能再上当。
时语在心里默念。
下一刻,陆星远微微伸出舌尖,轻轻一挑,唇上的血被一扫而光。
他弯起眉眼,言笑晏晏地看着时语,说出的话却让人血气疯狂上涌:“姐姐的血也好甜。”
隔间的温度迅速上升,热得她不禁出了许多汗。
时语动了动,想跑。
一道克制隐忍的声线响起:“别动。”
“姐姐再动,我会控制不住。”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时语真的快被逼疯了。
想了想能从陆星远手里逃脱的可能性,她还是选择乖乖坐着不动 更好。
陆星远的气息越来越热,热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放在时语腰间的手,用力握紧,他舍不得弄疼她,只单纯地攥紧了她的衣角。
“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他再次问她,奢求着她能给予他一点点怜悯,一点点就好。
时语冷静地偏过头,心里煎熬着想如何才能逃出去。
陆星远顾不上时语是否同意,心急地握住她的手……
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那一刻,时语反射性甩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整个隔间,陆星远白皙脸颊迅速被红色蔓延。
“陆星远,你疯了!”时语震惊得瞳孔放大,羞耻悖德感张狂着要将她吞噬。
陆星远自嘲一笑,“对,我就是疯了。”
谢星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屋子里的黑衣人和坐在一边的外公。
“你怎么来了?”谢星远强忍着头痛,没好气地问道。
陆忠国一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就不能来!我不来谁收拾你的烂摊子!”
谢星远顾不上搭理他,一直在房间搜索时语的身影。
然而并没有找到。
甚至连她的气息都捕捉不到。
谢星远太阳穴突突直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姐姐不会是被他吓到,不要他了。
谢星顾不上还在挂着点滴,一把扯下来,翻下床就往外跑。
“你干什么去!”陆忠国在后面怒斥他:“还嫌闹得不够难看是吗!”
谢星远转过身,眼神凶狠地看着陆忠国,质问:“你是不是见过她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她”是谁,陆忠国说:“是又怎么样!”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我不插手,眼睁睁看着你去坐牢吗!”
时语在医院食堂吃过饭送走敛一一,一回到病房,就看到剑拔弩张的爷孙俩。
谢星远一看时语回来了,立马跑上前,抱住她,紧张道:“姐姐,你去哪了?”
房间里这么多人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扒开谢星远,却怎么也扒不开。
陆国忠冷眼瞧着谢星远不争气的样子,气更大了。
但他知道这次要想把谢星远带回家,现在就不能再刺激他,于是带着一群人出了病房,给他二人留下空间。
时语手里还提着给谢星远买的饭,见人都走了,小声地哄着谢星远:“好了,我刚才只是出去吃了个饭,顺便给你带回来点儿。”
谢星远见时语并没有提不要他的事,心情又好了起来。
在时语的脖颈处装乖卖惨:“姐姐,我头好疼啊!”
“哪里疼,我去叫医生。”时语担心地问。
他拉住时语的手,往自己的发顶带,哼唧道:“不用叫医生,姐姐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你啊!”时语轻轻地给他揉了揉,嗔他,“赶紧回床上去,光着脚就下来了。”
谢星远听话地躺回去,眼巴巴地看着时语,委屈道:“我以为姐姐不要我了。”
正在摆弄饭盒的时语,动作一顿,语气不太自然道:“怎么会。”
时语将所有的饭盒打开,给谢星远递过去筷子和汤勺,“吃点儿东西吧。”
谢星远伸出打点滴的右手,朝时语眨了眨眼:“姐姐,我手疼。”
“你喂我。”
对着他一双狗狗眼,时语根本无法拒绝。
只好端起粥,拿勺子喂给他喝。
谢星远直勾勾地看着她,心里美滋滋地,心满意足地喝完了一整碗粥。
“姐姐,咱们什时候回家啊!”谢星远一脸地期待。
他最讨厌医院,每次来医院就没发生过好事。
时语莫明地心虚,不敢直视他,假装收拾东西,转移话题道:“星远,听陆爷爷说,陆奶奶很想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她老人家。”
谢星远眸色一暗。
伸手抓住了时语的手腕,克制住心底的不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姐姐什么意思?”
谢星远握得她手腕发疼,“星远,你先放开我。”
“姐姐,我不放。”
不安的情绪十分强烈,他总觉得姐姐今天很不对劲。
他等了那么多年,才终于靠近她那么一点,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了。
“星远,你听我说。”时语知道谢星远肯定是不会放手了,打算和他好好商量。
谢星远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她,眼尾一片猩红。
“我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什么都不会,还要上学,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就更没有能力照顾你。”时语不去看谢星远的眼睛,她怕她心软。
谢星远一瞬间慌了。
“不会的。姐姐,我会做饭,我会做家务,而且我已经大了,我能照顾自己,你别不要我。”
谢星远用力地拉着她,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你说过永远都不会不要我的……”
想起接谢星远回家第一天说得话,时语心里一揪,像是有只手扯着一般。
“我没说不要你,只是让你先回陆家,他们能更好的抚养你长大。”
“如果不是你外公帮你摆平这件事,你可能就会坐牢了。”
时语实在不敢想象谢星远被警察带走的画面,决心又多了一分。
“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架了!我改、我改行不行!姐姐!”
这不仅仅是打不打架的问题,经过这件事她才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她根本保护不了谢星远。
如陆爷爷所说,认清现实,及时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他本来就有陆家做靠山,她一个父母双亡的人,拿什么可怜别人。
时语用力地拨开谢星远的手,起身离开。
谢星远慌乱地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追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搂住她,在她肩窝小狗一样的乱蹭。
“姐姐,我求求你,别把我抛给陆家,别不要我。”
“求你了。”
时语忍住眼睛的酸涩,“星远,放手 。”
“我不放,我不放!姐姐说过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会不要我的,姐姐都忘了吗!”谢星远真的彻底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让时语回心转意,只能本能地抓住她不放 。
“你今天还说要接我放学回家呢。”
时语最容易心软了,他只要扮演好乖乖的角色,姐姐就不会不要他了。
“星远,你不放手的话,我时语这辈子就当从来都没有你这个弟弟。”
这是她第一次对谢星远说重话。
谢星远终于明白,这次无论他怎么装乖,时语都下定决心不要他了。
他浑身泄了力,松开手,目睹着时语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再一次被抛弃了……
——
陆国忠一直等在门外。
时语走到他面前,拜托道:“对他好一点。”
“他是我陆家的外孙,时小姐放心。”陆国忠对她一笑。
时语回头望了一眼病房,然后快速地离开。
出了医院,时语拨通敛一一的电话。
“喂,一一,咱们的毕业旅行提前到明天可以吗?”
敛一一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前,忙问:“发生什么了,时语?”
敛一一还不知道,她把谢星远送回陆家的事情,时语也不打算给她讲了。
只笑着说:“就是想看海了。”
敛一一:“那行,我们明天就出发。”
时语到了办公室,导员一直在忙碌,几乎没有空闲管她,好不容易弄好表格递交上去,才抽空坐下来和时语好好聊一下。
也只是简单一下,安排了她去做新生军训的督教的任务之后,又急忙离开办公室去开会了。
时语浑浑噩噩地出了办公室,遇上顾祁。
顾祁无奈朝她一笑,“你也被导员安排去管理新生军训了。”
时语苦笑默认。
顾祁伸手去揽过时语的肩膀,感慨:“咱们俩还真是难兄难妹啊!”
时语不习惯别人亲密的靠近,侧身躲开。
顾祁讪讪地放下手,什么也没说。
到了操场,新生军训已经开始,分好方队之后,由各自教官带领。
时语和顾祁一起到的。
俊男靓女同框出现,引得不少新生纷纷侧目。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教官大声训斥:“都给我专心点儿,谁要是再瞎看,就罚谁做一百个俯卧撑。”
教官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收回目光,认真训练。
时语和顾祁找到各自负责的班级,意外发现是相邻的两个,时语带的班级还是陆星远所在的。
“真巧啊,咱们仨。”顾祁也注意到了陆星远,语气听不出情绪。
“确实挺巧的。”
本来陆星远看到时语的时候,还很开心,以为是姐姐过来看他的。
结果知道她只是因为任务来的,心情低落不少,在看到顾祁的那一刻,心更是凉了半截。
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哪都有他。
现在他们还在训练,时语不好意思打扰,大致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在操场边上的树下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顾祁也朝她这边走过来。
“真热啊,今天。”顾祁揩去额头上的汗,从时语旁边的位置坐下。
时语望着前面太阳底下的迷彩服,眼眸动了动,说:“是很热。”
“你有没有感到不适?”顾祁见她手臂上面已经开始泛红,有些担心她的病发作。
时语搓了搓,“应该没什么大碍。”
看到顾祁还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时语赶忙说:“放心吧,我还没有这么娇弱,这点儿太阳还不至于。”
顾祁是清楚知道时语病发作起来是有多吓人的。
那年他们刚开学,时语不清楚自己的体质,和同学们一样去军训。
结果一上午都没有坚持过去,人就晕倒了。
当时他在另一个队伍里,正在被教官体罚站军姿,看到时语倒下去的那一刻,心跳差点儿骤停,顾不上教官,就冲了过去。
抱起时语一路跑到学校医务室,一直到时语醒过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还记得那时候她一身刺目的红斑,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现在光是想起都很后怕。
那天的温度是海城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现在和那天比起来都算是凉爽了。
但只要是有关于时语的事情,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三年前已经犯过一次错了。
新生中场休息。
时语拿着表格去点查人数,顺便让新生填一下信息。
陆星远个高站在最后面的最外侧,时语过来的时候,趁人不注意,从下面勾住了时语的手。
小声地喊她:“姐姐。”
陆星远刚做过训练,浑身都是汗,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热气。
喷洒过来的气息烫得时语耳尖一红,周围的人都看着她,她拨开陆星远作乱的手,无视他灼热的眼神。
轻咳几下,正了正嗓子向大家介绍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由我负责你们军训期间的各项事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我叫时语,大家喊我学姐就行。”
正式介绍完,将表格发下去,因为陆星远离她最近,由他第一个填写。
时语象征性地问他:“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陆星远勾了勾唇角,眼里带着玩味:“学姐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学姐知道我叫什么呢?有点儿伤心啊。”
他作痛苦模样。
时语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压低声音道:“陆星远给我好好说话。”
陆星远闷闷地“哦”一声。
表格很快填写好,时语十分满意,准备离开。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学姐,可不可以加个你的微信。”
说话的人是个男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晒得,满脸通红。
陆星远朝那人瞪了一眼,刚想说不行。
时语已经开口:“班级群里有我的微信,有事在群里艾特我就行。”
“那要是私事可以单独找学姐吗?”那人又问。
陆星远彻底急了,想跳起来打人。
简直是得寸进尺!
时语是他一个人的姐姐,其他人谁也别想觊觎。
时语站在一旁,察觉到陆星远的异动,摁住他,朝男生一笑:“同学,公事群里找我,私事不归我管。”
言外之意就是,撩她,就死了这条心吧。
顾祁在他们后面,注视了全程。
对时语的回答不禁笑了。
还是那个大直女,一点儿也没变。
时语走过来见顾祁一直看着她笑,伸手怼他一下,“你笑什么?”
顾祁摇头,“没,没什么。”
怕她看出端倪,忙转移话题:“站了这么久,喝点儿水。”
顾祁拿过来一瓶水,贴心地拧开递给时语。
“冰的!”时语眼睛一亮,开玩笑道:“你从哪儿变出来的。”
天气很热,学校发下来的水没用多久都烫得难以下口。
刚才在一起那么久,她也没发现顾祁带了水。
“凭空变的,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顾祁逗她。
“厉害厉害。”时语没想到班长也会这么幽默,于是配合地夸赞两句。
陆星远远远地盯着这边,看着时语不仅喝了顾祁的水,还对他笑得那么甜,气得肺都快炸了。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顾祁不比陈栋,他早已在时语身边潜伏多年,让时语对他没有戒心。
对外还树立了一个温润儒雅的形象,即使内心极其阴险,表面上也不会露出分毫。
是个难对付的人。
陆星远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伸出手指,在伤口的地方重重地按了下去,溢出更多的血。
眼神无波澜地看着血蜿蜒滑下,顺着指尖凝成血珠滴落,好似感受不到疼痛。
只要故意不换纱布,故意在训练的时候,频繁用伤口撞击对手,就能得到姐姐的关心,好像也不错。
时语提着药箱赶回来,就见陆星远满手的血,正拿纸不停地擦。
裂开的口子上面全是纸的碎屑。
时语快被他气疯了。
“陆星远,你有没有点儿生活常识!”时语跑过去,把药箱往桌上重重一放,音量提高不少:“这种伤口能用纸擦吗?”
“你是嫌你伤得不疼是吧!”
陆星远趁机搂住她的腰,头埋进里面,装可怜卖惨道:“我错了,姐姐别生气。”
“陆星远,卖惨在我这儿行不通,药箱里有药自己涂,我要回宿舍了。”时语扒开他的胳膊,一脸漠然。
一遇到这种事情,陆星远总会装乖卖惨,她还每次都上他的当,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陆星远有多卑劣她是清楚的,不能对他心软。
“我没有,”他低声反驳,“小时候继母打我,不给我用药,说我是坏种,流血死掉最好。”
“我都是自己偷偷用纸按到不流血,才敢睡觉。”
小时候的陆星远身上总是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狰狞恐怖,几个堂兄妹看见他的伤都害怕,不愿意和他玩。
所以陆星远每次都是自己躲在角落里,坐在一块石头上,平静地看着后院的湖面。
等到天黑再回家,接受继母的毒打,然后夜里一个人偷偷擦掉身上的血,祈求不要留疤,干净一点儿,这样就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了。
可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就越会留下疤痕。
时语是第一个靠近他的人,只是他还没变干净,鼓起勇气和她交朋友,他就被带走了。
陆星远卖过很多惨,撒了无数次谎,唯独这件事,事实比他所说的还要惨烈。
他很少自揭小时候的伤疤,每次都是在时语面前。
他是卑劣地用这些获取时语的心疼,但也自私地想让她知道,他最黑暗的那些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仿佛只有这样,那个躲在柜子里偷偷舔舐伤口的陆星远,才能得到一丝抚慰。
时语顿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陆星远的手还在往外冒血,洇湿了她的薄衫。
“先放开,我给你上药。”时语终究败给他。
陆星远听话地伸出手,时语望着惨不忍睹的伤口,皱了皱眉。
她取出小镊子,将上面的纸屑一点一点给他拨干净。
周围的皮肤也被感染,她只能先给他上点儿消炎的药。
伤口溃烂,消炎药水涂上去会烧得很痛。
陆星远闭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额间全是细密的汗。
药水一碰到伤口,他的手臂就不受控制地颤栗。
时语担心地望他一眼:“很疼吗?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
陆星远摇头,脊背被他绷得笔直,细碎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不疼。”
时语知道他在硬撑,拍拍肩膀对他道:“暂时借你靠一下。”
快抿出血的唇终于松开,声音哑得过分,“可以吗?”
时语真想给他一拳,看看他脑袋里装得什么,平时不让靠近的时候,他想着法子又是搂又是亲,现在给他机会,他又小心翼翼的。
纯情的不行。
“不靠算了。”
话音未落,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快速地靠了过来,生怕真的不让靠了,他头发还潮着,落在时语的皮肤上,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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