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敲响,戏子悠悠上台。
还是那身天青水袖,仍是那段冗长唱词,小姐已听不进去,水袖也不似往日灵动俏皮。
一曲舞毕,戏子行礼下台,小姐寻了个借口,一人往戏园深处走去。
转过拐角,戏子倚着栏杆远眺。戏服未褪,妆面未改,“若渠,”小姐轻唤,那倚栏之人不由自主颤了一下,回头行礼,“王妃何以来此?这台后杂乱无章,王妃贵体不该驻足。别叫我王妃...好吗?”小姐觉出他言语中的刻意疏离,不觉心寒,意欲在靠前一些,又思及如今的身份地位,便歇了心思,端了端身子,“如今,你我二人竟已生疏至此。王妃,小生与您身份悬殊,如此对言,不合规矩。”小姐紧了紧手中帕子,“天气寒冷,王妃还请移步,莫要受了风寒,生了疾。”说完这话,戏子转身进了屋,合上房门。
小姐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光闪烁了几下,离开了。
戏子背靠门板,咬牙隐忍,他何尝不是日思夜想着小姐呢?可他能做什么呢?王爷身份高贵,待小姐不薄,两人相敬如宾,他又怎么能,做什么呢?
他推了后面的两场戏,独自一人抚着腰间荷包出神。
这日过后,小姐沉寂了两天,后待王爷愈发亲厚,王爷也愈发宠爱王妃。
戏子已经很久没出现在王妃面前了,王妃觉得,她已放下了年少的那份悸动,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王爷待她极好,两人常一同入宫觐见,皇帝也很喜欢她,两人的感情 也成了坊间一段佳话。
戏子仍在城内四处演出。京城内,流言蜚语之类的传得极快,戏子很快便听见了关于景王和王妃的传闻。
王妃与景王先前身份悬殊,景王本看不上王妃,是王妃倒贴,死缠烂打。她对王爷献尽了殷勤,甚至用了下作手段,在她生辰的宴席上,对景王用了药。
戏子怒火中烧,上前去揪住那人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妃身份尊贵,王妃的是非黑白,岂是你这等人可谈论的?”他挥拳就打了上去,场下